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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谷的一张俊脸就那么生生挤进她的眼,一时之间竟也无言以对。白谷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便矮下身去捡扇子,而后低着头随意地拨弄了下,拿在手里并未有要归还之意。

那几位被风刮走的仁兄还在茫然之中,陌离摸着鼻子笑了笑,这便算是白谷替她解了围,于情于理她也实在拉不住脸了,随意道:“不如一起逛逛?”

白谷眼一亮,也拿眼扫了扫那几个人,扯开一记笑,“好。”

那处市集实在热闹,处处可见吆喝的小贩,陌离走在前,白谷闲闲走在后。那卖粟子的小贩嘴甜,“公子与小姐出游倒叫人看着好生羡慕,不如卖些唠嘴的吃食,今日东市摆了场比武大试,人声鼎沸,眼下去凑个热闹正是时候。”

陌离听了大感兴趣,那小贩也就更加卖力将所听所闻尾尾道来,却见一只葱白修长的手伸入那圆滚的粟堆逐个挑选起来,顿时笑得眼都弯了。陌离乐得轻闲,一边闲闲与小贩唠叨,一边拨着白谷递过来饱嫩的粟子。待聊到兴奋,见那小贩很有要收摊同去的架势,这才甚甚拍了拍手,指着始终陪站在一旁的白谷,“问他付账好了。”

小贩实乃意犹未尽,张着嘴巴半天还没合拢,脑子却转得非快,立即调头去看白谷。白谷默默掏出一颗晶亮的珠子,淡淡地说:“出门在外,实在不便,这粒珠子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小贩好似受宠若惊,又好似隐隐忍着什么,那对精明的眼睛却是盯着那珠子不放。岂止是够,就算买下整个粟摊也是足足有余的。“公子与夫人可真是郎才女貌,登对极了。”

陌离本已转身,硬是被他这话惊得一个趑趄。刚才还是小姐,怎滴这么快就变作了夫人,这拉堆凑对的速度委实叫人汗颜。白谷拧起刚买的粟子,笑着上前,将将牵起她的手,“走吧。”

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此般拉拉扯扯忒不像样,她抽了两抽尽是纹丝不动。先前白谷选粟子时,那柄扇子又重新落回她的手,此番见他如此无赖,便举起扇子往他一扇。这看似寻常普通的扇子有个好听的名子,叫作碧影,此乃陌离平常用得颇为顺手的兵器。

她当街这么一扇却是不敢动用过激的灵气,不过是让他吃个小亏好放手罢了。哪想,白谷竟也无赖到底,一只手稳稳捉着她的,另一只拧着粟子居然也能让他挡回来。陌离不甘,想她一个神女,莫不成连个仙君也斗不过?这一来一回,便有两来两回,来来回回,回回惨败,到最后只能悲催至极。

东市果然闹腾,两人寻了个茶馆走上去,迎客的小厮一脸愧疚之色,“不瞒两位,今日客满,实在不便,两位若是不嫌弃,便往二楼临时搭的角点可行?”

“行!”陌离点头点得很干脆。这四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人满为患很能让人理解,她自认为随和,哪里想到口气却是冲了些,竟把这迎客的小厮吓得一愣,诚惶诚恐地摆出一副倍加小心的模样。白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凉凉地说:“你不必介意,她便是这别扭的脾气。”

小厮受教地点点头,撇了眼两人交握的手,甚甚走在前头领路。

去你娘的别扭!好听的话都给你说尽!

陌离不依,一扭一扭要扯回手,偏偏有人硬是跟她杠上。这便到了楼梯前,她学着他用轻飘飘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此楼道实乃狭窄,两人若是这般肩比肩的迈上去,想必也少不了引来侧目。

白谷这才讪讪放开她,走在前头。

此番总算搬回一城,实在愉悦,实在愉悦啊。

这凡人的比武大试与那修真界倒也大同小议。先前,陌离在云宗的时候,这种场面就很常见,只是身居高处平日就算如何亲善着张脸,也叫云宗那帮小辈畏惧不已,可畏是高处不胜寒。日久了,她便很少再出现在小辈面前,对外也只称作是在闭关,待她“飞升大乘”,那云宗已与她渐远,这类大张旗鼓的热闹也就再也没见过。

两人各居一方对面而坐,侧头便可以将台上看得清楚。

前头有个老态龙钟的老者洋洋洒洒讲了一大片,陌离稍稍走神便没有听清楚。倒是引得台下欢腾四起,生生把她吸引了过去。这一看,便有一个身姿矫健的男子一跃而上,依凡人的年纪看来不过三十左右,方形脸浓眉大睛。上台便往正中的主席上拱拱手,转身面向台下,“在下不才,可有哪位上来讨教一番?”

陌离再一看,又跃上一个。此人乃五大三粗,身高马大的大汉,长得也结实匀称,单单看来也没有什么,却把台上的两人一对比,委实让人唏嘘不已。大汉口快,上台就笑嚷着:“兄台也看中的那罗家小姐啊?幸会幸会,莽汉我也来凑个热闹。”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味,陌离心下讶异想听个仔细,奈何先前上台的那人实在吝啬了些,话也不愿多说两人便打斗成一团,她便憋着好奇一路看下去。见惯斗法比试,这类拳打脚踢你来我往,虽然有些新鲜却也花腔,陌离皱了皱眉实在有点失望,回头就见白谷两眼灼灼一瞬不瞬盯着她看,顿时老脸一红,嗔道:“来此,不是为了看那台上的比武大试?”

白谷似笑非笑,“我却觉得你比那罗家的小姐好看些。”

纵然知道他是见过自己的真面目,也不晓得罗家小姐又是哪一位,这样一句中听的话还是让她忍不住暗喜了下。是以,但凡有仙术之人都可以将容颜粉饰得美妙一些,而她生下来便是这张面皮,从未有人评过是也与否。她素来知道自己长得不赖,今日却是刻意修饰得很平凡了,这当头被肯定一番,顿觉自己也不过俗人一个。

白谷见她走神,低下头拿着茶杯把玩在手,“回回与你说这番亲近之话,你便开始走神,你是在躲着我么?”

陌离默默不语。心里却想起,当日在天宫听闻他是有意纳她为妾。妾这个东西,委实不太好听。凡人的帝君素有三宫六院,除了正宫那一位,其余的全数作妾,即便称呼再好听,也不过是个妾而已。妾,这个身份,也很有学问。

“仙君这话说得实在没有道理,你我不过同是天宫当差的,平日也素少来往。我觉得吧,仙君为人亲切,待人更是宽厚,只是私情这个事,便不是说有就有的。”

白谷一愣,拿着茶杯的手缓缓放下,他咳了一声,刚要说话,楼下的传来闹腾。陌离放眼望去,却是那身高马大的大汉胜了一回,她不由笑道:“这人也不错。”

白谷却道了句:“配那罗家小姐却差了些。”

“你说什么?”几次听到罗家小姐,陌离心里不由怀疑,不由往楼下多看了几眼。却见正中的主席上有位蒙纱的姑娘,身着藕色罗裙肩上搭了个红色的小坎肩,坐得笔直略有些缰化。面纱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其实有跟没有是一样,那姑娘长得清秀,端庄文静,很有看头。

白谷突然含笑,“这便是凡人最喜欢一出荒唐之事,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陌离在大吃一惊。心想,这姑娘长得不错,为何非得如此这般。也难怪白谷说到登对不登对之上,此番胜得是那翩翩俊才也就罢了,偏偏蹦出一个老大粗,确实让人觉得可惜。

“素来,我便以为两情便要相悦,生生相惜才是长久,这罗家小姐怕是被迫为之。”

“此话怎讲?”

白谷挑眉看了她一眼,“你若想知道,今夜便随我走一遭。”

走就走,她以为上天穹下黄泉没有哪一处是她不敢去的。

这一夜两人隐了身,大摇大摆出现在罗家小姐的秀房之内。白日里尚还能着挺得住的罗小姐此时竟哭得跟个泪人似乎,看得陌离好生不忍,生了恻隐之心。哪想,白谷却拉住将要上前的她,凉凉道:“只管看着。”

看着?看她与被迫与人同结连理,这般不情不愿白日那场大动又是为了哪般?

白谷盯着罗家小姐看了一会儿,微皱着眉道:“前世因后世果,她今日这果却是前世种下的因。”

陌离心里一哽,莫非……莫非这罗家小姐便是当日在天宫犯了错处的小花仙?想到此处,心里不免又一沉,她尚记得白谷亲自交待她将这人领到花神殿……却是个什么稀罕花仙劳驾他亲自走一趟?她两睛闪了闪,白谷好似并非察觉,接着又说:“前世,她作了恶人硬拆了别人姻缘,虽然是与那男子两情相悦,最后却一心走上了修仙之路,男子痴情此后孤独终身未曾再娶,直到老死也未等回要等的人。”

陌离稀罕道:“竟有这样的痴情汉,为何我总也遇不着?”

白谷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这罗家小姐前世得道成仙,也有满圆,却是犯了天规。最终,这因果之循还是要还的。”果然是那小花仙,如此说来,前生她是一只花妖?人妖之恋,这跨越种族的恋情果然很变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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