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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遵孝命无奈负盗名

刁上台回来坐下,并慢慢说道:“前些日,我在仓满城做活儿。”他把偷窃说成“做活儿”,而把**称为“探香”。刁上台比划着说,“我刚潜入一有钱人家,正要下手时院外便传来了声响。我赶紧跃上房梁,隐身在梁柱后。不一会,屋门开启,却见两人先后走了进来。一人说,‘宫本君,你的身份可能暴露,你要尽快离开中国。’而那叫宫本的却说,‘可我追查那几千万俩的赔银刚有了些线索啊?’那人则说,‘你哥哥已经成功潜入了王家,并完全取得了信任;就连那些下人也都很喜欢他。他做得很好!我们相信,藏宝图一定会很快搞到手的!’那宫本竟叹气道,‘真火图哇,三味真火图,我可是找了近二十年啊!’他正这么说着,突然外面有一阵乱刀声,俩人便不出声了。过了一会,又有个人进来,用的是日本话,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他们就一同匆匆地走了,我也就趁机溜了。”

“然后呢?”吴霸山追问道。

“然后?没然后了呀。”刁上台却是懵然道,吴霸山直接说道,“俺是说那藏宝图,就是那个叫啥的三味真火图?”

“在王家呀!”刁上台却是断定道,“那倭人不是说了嘛,他哥哥已成功地潜入了王家?”并强调说,“也就是说,那真火图一定是藏在了那‘王姓’的人家。”

吴霸山总算听明白了,刁上台是要他把仓满城所有王姓人家的情况都提供给他,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忙质问道:“可你想过没有?整个仓满城得有多少‘王家’啊!难不成,你要俺一户一户地去查?这活儿没法做。”吴霸山再次摆走手说,“你还是该干啥干啥去吧。”

刁上台依然是不慌不忙地说:“仓满城是有不少‘王家’,可你注意到没有?那是户有许多下人的人家呢。也就是说,这王姓一定是个大户人家。可仓满城有钱的人家,顶多十来户,再大户一点的总不过四五家。你看,经咱这一圈不就少了嘛。”吴霸山听明白了,他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熟悉仓满城大户人家的情况帮着指点指点,便想了想说,“俺明白了。你是要俺帮着查清那个‘王家’的具体位置?”

“对!正是这个意思。”刁上台高兴的抚掌说道,“这些人家,围子都扎得紧。我是怕万一出手不成,必会打草惊蛇;人家便会偷着把宝图转移了。所以,我想让你给打探一下,哪一个王姓家最有可能?再就是那家的主卧室、守护、库房等……”

“别说了!俺没功夫跟你做这些。”吴霸山突然记起子嗣丹的事,便极不耐烦地说,“再说了,也不一定就藏在那姓王的大户人家。”并敷衍道,“这样吧?这件事俺帮你留意着,但有消息,俺便通知你。”说完便不再去搭理刁上台,而站起身走到了窗前。

他搓着手心绪不宁地小声念叨:“哎呀!老娘哪儿,俺该咋说才好呢?”又低头想了下说,“算了!俺还是干脆把那事跟她说了,该咋罚响起罚;只要娘不跟俺寻死觅活就行。”

“对!就这么着。”说着他转身便走,可才走两步便又不走了,而是重重地叹道,“唉!可医养堂这一关没法过呀?不行不行。”吴霸山自语着直摇头。

刁上台知道他又在为子嗣丹事的操心,便起身冲他说道:“表哥,还在为子嗣丹烦哪?我都跟你说了,这事不难办。”又看了下窗外说,“趁着天明,俺这就去踩点,一入夜俺准替你能拿来。得,寻宝图事咱先搁下,我这就回客栈拿器具去。”说完便往外走。

“你站住!不可胡来。”吴霸山真不愿再干这种偷盗之事,急将他叫住,刁上台却以为是担心自己的安全,便站下对他说,“表哥,这是间踩点,我得借助点工具;这样会更麻溜些。嘿嘿,要是夜里,我啥也不用。你不用担心!”说着又往外走,吴霸山再次喊他。

这时,二姨太推门走了进来,冲他俩喊道:“你俩还没说完哪!吃饭啦。”吴霸山这才发现竟已过了中午,不禁越加心慌意乱。毕竟距给老娘回话的期限已不多了。他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并冲二姨太说:“你吩咐下去,让他们把饭菜送这儿来吧。今俺和上台在这吃,你也过来陪着。”

刁上台则高兴地要求道:“表姐,别忘了,多上几坛好酒。嘿嘿,我要和表哥好好喝他一通。”

“啧啧啧!你俩能喝那么多么?”二姨太不乐的咂巴着嘴说,吴霸山却很不耐烦挥手说,“拿拿拿,叫你拿就拿。今老子也想喝他个够!”

酒菜很快备下,二姨太一旁陪伺着,吴霸山和上刁台还真个你一碗我一碗地畅饮起来,不消一会,吴霸山便趴倒在饭桌上,还不住地嘟囔着念道:“子嗣丹~,子嗣丹哪~,子嗣丹!…”

刁上台是刚喝上劲来,不曾想才几碗下肚,这喝酒的伴儿就倒下了。颇感扫兴的他,端着酒碗冲二姨太邀道:“表姐,来,你跟我喝?”二姨太瞪他一眼,不快地说,“我才没心情喝呢。”又指着吴霸山说,“你看嘛,他都这样啦?我不想喝,你自个喝吧。”

刁上台顿时也没了心情,他把酒碗一放说:“我也不喝了,走啦。”说完起身出去了。

见刁上台去远后,二姨太忙叫来人把吴霸山搬到炕上,并让他们把酒席撤了,然后关了门,独个儿守护着自家的老爷了。

……

突然吴霸山惊呼道:“娘,娘啊!娘~”并猛然坐了起来。他只是迷糊了半个时辰。二姨太知他是被梦惊着,忙一边替他抹去额头上的汗,一边劝道,“表弟说要帮你,可你偏不要。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

“不成,俺这就去跟老娘把实情说了。”吴霸山推开二姨太的手说,“去,俺取件干净的衣服来。”

方才,他做了个恶梦。他梦见老娘为他不肯上医养堂,竟哭喊着一头撞在了墙柱子上。

二姨太便转身去拿衣服,可她刚打开衣柜就听刁上台在屋外压着嗓子喊,“表姐、表姐夫,快让俺进去。”吴霸山一听就恼火,并没好气的冲二姨太抱怨道,“哎呀!都啥时候啦,他咋还没走哪?”

“走啦呀!只是他咋又回来了呢?”二姨太也觉得纳闷。她取来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递与吴霸山说,“我看看去。”

二姨太把门拉开,刁上台则手掌托着三颗红纸裹着的药丸子,笑脸模样、吹着曲儿踱了进来。他走到吴霸山跟前,得意地展示着药丸,哼唱着说道:“当当嘚~,当当当!姐夫,这便是你想要的——‘子嗣丹’!”

然而,吴霸山见着却没有刁上台想象中的惊喜,而是惊得跳起说:“哎呀!你!你还真…真就去了?哎呀呀,这可叫俺咋说你才好呢!”他急得直埋怨。二

姨太却是满不在乎地说:“你还怨啥嘛!这都拿来了;你不就可以交差了嘛。”她拈起一颗,一边打量着,一边欢喜地说,“嗯,我也想得到这么一颗呢!”

二姨太的这番话还让吴霸山犯难了。一时间,他还真不知是谢谢这位表弟呢,还是狠叱他一通!老实说,他很想得到这难得的子嗣丹,可更不想再做对不住夫人和老娘的事儿,内心挣扎得很。犹豫中,二姨太偏来了这么一句让他难以把持的话儿,不由的窜起股无名火,并直冲她去了。

“你懂个屁!你个娘卖皮的。再敢多嘴,老子扇掉你的下巴颏。”他怒斥了二姨太,又冲刁上台说,“你赶紧走,赶紧!千万别叫镇上的人着。”说着,便去推赶刁上台,而这时,果儿在屋外喊道,“老爷!老夫人叫你赶紧过去,她要问你话。”

“坏啦!坏啦坏啦。”吴霸山晓得准是为子嗣丹的事儿,吓得搓着手直叨叨,二姨太冷冷的说道,“坏啥呀?东西现成的,拿去就行。”又作主张的冲外面应道,“哎哎,老爷这就过去。你去回老夫人一声,就说有东西给她看。”果儿应一声去了。二姨太则紧催着吴霸山,“你倒是抓紧换衣服呀!”

吴霸山却要说什么,可张了张嘴便“诶”了一声,无奈的冲二姨太说:“老二,你替俺好生地把表弟给送走喽。过会把老三、老四都叫来俺屋里。”

他又走近刁上台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弟,恕俺就不再留你了。你说的那事儿,俺会留意的。你快去吧。”

吴霸山看着二姨太和刁上台一道出了门,即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忙又找来一匣子,将三颗子嗣丹放入后,便赶着去见老娘了。

一到门口,他便装出欢喜的样子喊道:“娘,看俺拿啥来了!”他乐呵着捧着匣子走到了老娘跟前,将其打开。

老太太打量着匣子里三颗裹着红纸的药丸,然后拿起一颗端详着说:“这就是子嗣丹呀?太好啦!”又小心地把药丸放回去,并高兴地看着儿子说,“俺说了吧,人家就是厚道,不会记恨的。好啦,赶紧拿去给各房分了。”

吴霸山忙应了一声,便要离去时,二姨太却跑了来。她瞅一眼吴霸山,即欢喜地冲吴老太说:“老夫人,我听老爷说,拿到‘子嗣丹’啦!”说着她做出才看到的样子,并惊喜的从吴霸山手中夺过匣子说道,“就是个呀!快给我先看看。”她打开盖子,取出一颗,冲老太太笑眯眯地说,“老夫人,这太精贵啦!服一颗真就管用吗?”

“这个?俺可不知道!”吴老太询望着儿子,吴霸山忙支吾道,“应…应该可以吧。”

二姨太故意担心的说:“太可惜啦,只求得三颗!要是分量不够,下次您可得多要几粒才是呀?”说着,她把药匣子盖好,拿在手上;吴霸山听出二姨太是要诱使老太太作出不利四姨太的决定,即冲她嚷道,“你甭瞎操心!”说着一把拿过药匣子抬腿要走,可老娘还是开口了,“嗯,俺觉得也是。”

老夫人想了想说:“这样吧?四姨太的那份就别给她了,交二姨太保管着。她俩先服着,一颗不灵,可再服一颗,这样就保险了!”

“娘,俺觉得没这个必要?”吴霸山很是不快,老太太却是不高兴地斥责道,“啥没必要!四姨太年轻,你待她又好,还愁她生不出个崽来?别再啰嗦了,快去吧。”

吴霸山还想再争取一下,可他清楚老娘极不喜四姨太,再说下去不仅没有用,这万一被问起向医养堂求丹的经过他可更不知咋说了,只得“嗯”一声出去了。

三姨太、四姨太已在屋里等着,二姨太也紧跟着走了进来,吴霸山便翁声瓦气地说:“老二、老三,你俩各拿一颗去。老四…老四…”

吴霸山真不知该如何跟她说,四姨太则一旁看着他,期待着自己的那一颗。“诶!俺不分啦。”吴霸山猛的把匣子往二姨太手上一放说,“这个你也先保管着!”

“哪我呢?我咋没有呀!”四姨太瞪大了眼问,不等吴霸山开口,二姨太已是幸灾乐祸的学着老太太的语气说,“老夫人说了,你最年轻,老爷待你又好,不愁生不出个崽来。”说着便卟嗤地笑了起来。

四姨太惊讶道:“这…这叫啥话呀?”她看着涨了红脸的吴霸山,知道这一定是老夫人不喜欢自己的结果,又想着没必要为此让老爷为难,便轻声说道,“哪我就祝福二位姐姐了。”又冲吴霸山说,“老爷,等我需要子嗣丹时,你再替我要,好吗?”

吴霸山看了一二姨太,尴尬地吭哧道,“啊!呃,去要,俺到时再去要。嘿嘿…”二姨太掩嘴暗乐。

在他几个说着话这个时间,三姨太已将手中的子嗣丹揭去了外层的红纸,并展平了细看上面的说明。

突然,她尖叫起来,并紧张地指着纸上字说:“老爷,这…这药可咋服啊?我可不敢服!”二姨太也忙凑近了看,随后她也大声地说,“是啊,老爷!这胡乱地吃了,会弄出人命的呀。”吴霸山忙拿过来,四姨太也靠了上去,却见那裹药的红纸上绘有一“图”和一幅对联。

四姨太即一字一字地念了起来。四姨太一念完,吴霸山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埋下头叹道:“唉,俺又白忙活了!”

三姨太却不以不然的说道:“嗤!这有啥难办的?回头去问一下不就行啦。”二姨太则黑着脸冲她骂道,“你个死婆娘,就你聪明!要能问,还用你来提醒?”三姨太顿被她骂糊涂了。

她来来回回地看着吴霸山和二姨太,忽然猜道:“哎呀!难不成这子嗣丹是…是是…”

“是你个头啊!”二姨太忙打住她说,“行再瞎猜,撕烂你的嘴!”她又去安慰着吴霸山说,“老爷,别沮丧了。得空啊,我去想想别的办法。”

“要不~,”一旁的四姨太却是小声地说,“要不我来服;反正我不怕。”吴霸山闻说,忙一拍着大腿跳起来说,“对呀!何不碰碰运气呢?”说着便把子嗣丹连同药匣子一起交给了四姨太。

然而四姨太才要接过来时,却被二姨太一把夺了回来,还厉声的冲四姨太骂道,“就你不怕死!你能为吴家想,我俩就不想啦?”四姨太委屈地应道,“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

“哎呀,你还敢顶嘴啦!”二姨太猛的打了四姨太一个嘴巴,更为凶狠地骂道,“你没那个意思!哪你多啥嘴呀?再敢这么没规矩,我撕烂了你的嘴。”

四姨太才不敢言语了,吓得捂着脸委屈的退到一边;二姨太则对吴霸山说:“老爷,俺俩拿去再仔细看看,然后给您回个话。”

老实说,打从老娘那儿回来,吴霸山就一直为四姨太的遭遇难过,又见二姨太如此奚落责骂她,还当着面打她,心里越加难受;可他却不敢得罪二姨太,一是老娘宠她,二是只有她知道这盗丹的事儿。

吴霸山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四姨太,又扫了一眼骄横的二姨太,颇不耐烦的挥着手说:“拿去拿去!可有一点,你俩要不服,就拿给四姨太太服了。”

他又特别叮嘱说:“你们记好啦!这事万不可让俺娘知道。谁要敢说了出去,俺立马休了她。”一说完,便像撵鸭子似的冲她仨人说,“走吧走吧,这些天可把俺给累死了,俺也得好好歇息歇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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