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正团战呢？干什么宝贝儿？”
李雅然假装发怒道：“苏母说你这几天不务正业，不跟着杜先生学习，让我多管教管教你。”
苏东栏面有愧色，父亲离开后，自己仗着有杜叔叔操持着一切，自己好吃好喝倒也颇为惬意。
但是苏东栏毕竟不是个堕落的富二代，只是志在它处而已。
如今苏家正是整改的重要时期，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承担起来的，这段其实自己挺努力的，只是方法不得当，很多事情都是徒劳无功而已。
这次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玩把排位，还被李雅然破坏了。
苏东栏苦笑。
“好好好，这把打完我就接着找杜先生读书去，快点啊，队友要骂死我了。”
“刚才杜先生也在伯母那里，他说你的书看的差不多了，要让你去实践实践。”
“啊？哪里实践？”
“就是灯叔那里。”
“那敢情好，我跟灯叔那关系杠杠的，去那个店历练下，倒是可以。”
“那你带我去么？”李雅然问。
“当然了，还用问么？我妈说了，该学习的不仅仅是我，你也要尽快熟悉，将来好跟我一起打理。”
灯叔的店李雅然待过几天，还帮着收银，只是没有接触到太多的东西，而这次，两人刚到店里，灯叔就给两人上了一课。
“这个店一共八个店员，还有一个经理，总共九个人，店员们两人一组上一天班4小时然后休息三天，其中只有我和你杨叔是苏家的人，其他所有人，包括经理，都不就知道这个店的秘密，所以，你们要学的第一课，就是如何保密，不让身边的人知道我们在和鬼灵做生意。”
“怎么做？”
“随机应变，没有一定之规，如果一旦被外人发现，我们就要放弃这家店，再换地方了。”
苏东栏跟李雅然解释道：“苏家几乎所有的生意店铺，都是藏在阳间实体店的背后的，只有这样，才能不引人耳目。”
李雅然问：“灯叔，你和杨叔是一组的么？怎么没见他人呢？”
“老杨这几天不舒服，在家养几天病。”
每到灯叔值班的时候，李雅然就和苏东栏来到店里面，帮一些忙，做点基本的工作，然后在苏家杜管家那里再学习三天的理论。
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晚，苏东栏因家中有事，到店里要晚点儿，李雅然就一个人来到了灯叔这里。
跟往常一样，李雅然一过晚上十点，就抖起精神来，辨别每一个进店的顾客到底是人是鬼。
灯叔跟往常一样交代了几句就回内屋歇着了，毕竟年纪大了，这俩年轻人也学的差不多了，打理一个店应该没问题。
一个浓妆的女子推门进来，李雅然一观察就知道这女子是鬼，眼神在昏暗的灯下时会慢慢变涣散，走路看似正常其实飘感明显，自己做的影子完全跟不上实体的脚步，很是拙劣。
“白醋，还有苏打水。”女子说这几个字都有气无力的，看来是白天不小心受到阳光直射了，这阵子类似的情况李雅然见过好几个了。
李雅然看到店里的还有其他的顾客，于是轻声说道：“外敷的药解表不解里，四个鬼币一支药膏，想要根治，可以跟我进里屋治疗，还能修正你这不听话的影子。”
女子低头看看行动缓慢的影子，仔细想了下，问：“那要多少钱？”
“二百鬼币。”
“太贵了。”
“如果你的影子被人看破了，根本就不是你的影子，而是从其他新死的人身上抢来的，那你觉得还会这么容易混在阳间的夜店么？”李雅然老道的说。
女子艰难的点点头，跟着李雅然走进了内屋。
李雅然隔着门对着灯叔喊：“灯叔！又一个，我带进去了啊。”
“进来吧。”
李雅然把女子带进去，关门又出来回到了超市的收银员位置上。
刚站稳脚跟，她就看到了兜帽男。
如果说第一次见到兜帽男，她只是为了寻找苏东栏而好奇的话，那么这次看到他就是害怕了。
害怕他不是因为他是鬼，而是因为他可能是只恶鬼。
李雅然一起跟苏东栏上课时，杜先生讲过，越是眼珠发白眼神涣散的鬼，越是无害，他们一般都很规矩，只是散落在这个世界上夹缝里生存一下而已；越是眼珠发红，眼神越集中的鬼越凶恶，因为他们每杀害一个无辜人，眼神就会更集中一点，眼珠就会变红一点。
而眼前这个兜帽男虽然用帽子竭力遮盖自己的双眼，但是李雅然还是看到了他的眼球，血红血红的。
好在兜帽男没有乱来，只是让李雅然拿了一瓶三号液就走了。
三号液是十年以上未埋深处的枯骨里刮下来的露珠，用来保持鬼灵的骨骼正常的在阳间运转的必须材料。
在兜帽男离开后，李雅然赶紧进屋去找灯叔，正好上一个浓妆的女鬼也离开了。
李雅然跟灯叔说了兜帽男的情况，灯叔说：“你看，这就是我上次拼命拦着你不让你追出去的原因，这个男鬼，确实有问题。不过他是这里的老顾客了，经常在这里买东西，也没有招惹过事情，所以我们就不要管那么多了，来者是客。”
李雅然说道：“但是杜管家教我们说，苏家只和讲规矩的鬼做生意啊。”
“老杜头他懂个屁啊，天天在苏家大院，号令一切，制定方针政策，制定实施细则，以为什么东西在纸上演算一遍就能实施了，让他来基层干干，别说一个月卖多少东西了，卖不够没奖金什么的，按照他那套活儿，一个月都看不见一个顾客，谁愿意来找他买东西，买几张白纸还要查对方身份，谁搭理他，我要是鬼我也不找他买东西。”
显然，这个灯叔和杜管家是基层与机关的关系，互相看不惯，一些生意上的规划落实到具体的店里时总会变样，杜管家不断的召开会议，不断的强调该怎么做，可是店区的负责人每次的做法都和制定的细则差点意思。
李雅然正和灯叔聊着呢，苏东栏这个时候来了，进店后跟李雅然说：“柳若来找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