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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先生懂得真多

与李扶摇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算是告别,上杉清的轮椅被东文真希亲自推着,走出了百闻馆的大门。

“清,明天你还来么?”

身后的李扶摇蜷缩在椅子上,用一种明媚的眼神看着上杉清的背影。

“会...吧。”

上杉清也没回头,淡淡的应了一句。

在百闻馆里...或者说在李扶摇身边,他的心神会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

那混着檀香味的女儿香,似乎能让人上瘾。

在这儿养伤,顺便思考一些事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扶摇只是这么问了一句,就没有了下文,任由厚重的木门关上。

门外站着一道人影。

是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年人,穿着合身的西装,满头银丝打理的一丝不苟,手上带着白手套,面容清癯,腰间挎着和他装束风格差别有些大的古朴日本刀,正打着一把黑伞,静静的默立在雨中。

上杉清昨天之前没有见过他,这是芥川龙之介的“家臣”,当初收藏品协会的收藏家倾巢而出,夜战东文会本部,留守收藏品协会,带领“织梦网”为芥川龙之介锁定大江山的梦镜位置的,就是这位老人。

他叫上野三石,是个剑士,北辰一刀流内传皆传,属于修行者,同时也是收藏品协会的“调查员”,今年五十六岁。

上野家为芥川家服务已经有三代的历史,上野三石的父亲是当年大文豪芥川龙之介本人的家仆,他的儿子也为收藏品协会服务。

这也是上野三石深受芥川龙之介信任的原因,不过因为这位老人家的资质实在有限,剑术很一般,所以多数时间在帮芥川龙之介处理一些协会的杂事,而不是直接参与战斗。

这不,为了表示对上杉清的重视,这位上野三石就被芥川龙之介打发来在上杉清受伤的期间为他做一些琐事。

上野三石虽然岁数大了,但是为芥川龙之介做了这么多年类似于管家的工作,自然也有他的“工作经验

”。

看到上杉清被推着出了门,他马上微微鞠躬,温声问道:“上杉君,要去哪里?我去开车。”

上杉清看了看没有放晴欲望的天空,随口道:“上野前辈,去花月町!”

花月町在港区,地段比较偏僻,环境有些嘈乱,并不是港区一贯的干净整洁的形象。

这里是靠海的老街道,几十年前,在这里扎根生活的,是码头上的苦工和穷苦水手,这也是这里房屋破旧的原因,以这种阶层的居民的经济条件,也盖不起豪华的住宅。

过了几十年,这里的居民换了一代又一代,也有不少新兴产业在这里发扬光大。

比较出名的,是麻将馆和风俗店。

花月町是“花月组”的地盘,而花月组隶属于东文会,花月町的每条街上,都有一些小团体,做一些黑帮常见的营生,他们赚的钱,会向花月组纳贡,当然,这并不是花月组最大的经济来源收入,他们的产业是那些麻将馆和风俗店,日进斗金算不上,但衣食无忧没有问题。

下车后,上杉清重新坐上了轮椅,东文真希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就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地方。

她脸微微一红,又强行压了下去,她相信上杉清不至于做出带她来逛风俗店这么离谱的事情。

在日本,风俗店是不违法的,但是***违法--不过,在这些黑帮经营的店里嘛...嘿嘿嘿。

钱给到位,你情我愿,法律也管不了那么宽。

出身极道的东文真希不会连这些都不懂,东文会本部旁的新宿歌舞伎町,就是无数男人醉死的温柔乡。

上野三石挺着腰站的笔直,和神澄一起,一左一右的为上杉清和东文真希撑伞。

东文真希推着上杉清,行走在因为暴雨而有些人烟稀疏的花月町街道上。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四点种,因为雨天,天空是阴沉的,街边的风俗店和歌舞町有不少已经点亮了暧昧的霓虹灯,随处可见袖口露着刺青的大汉抱着肩聚在路口,目光锐利的扫视着来往的行人,这应该是花月组出来看场子的“舍弟”。

也有不少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小姐姐打着伞,画着精致的妆容,却神色疲惫的行走在路边,然后一头扎进了某间风俗店。

寻欢作乐的客人也不少见,即使是大雨,也不能浇灭男人心头的欲望,不过自从东文真希来到这条街上后,基本已经吸引住了所有男性的目光。

她本身长得就极美,一身樱色振袖也引人注目,在总领东文会后,神情中有带上了淡淡的威严,这些加在一起,很能激起男性的征服欲。

若不是身后一左一右的护法看上去很唬人,恐怕早就有上来搭讪的了。

有不少黑西服的雅库扎看到了这个很有回头率的组合,都神色各异,那种脑袋灵活的,拔腿就走,神色匆匆,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走了半条街,东文真希还是没忍住,低声问道:“先生,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上杉清饶有兴趣的环视四周,这种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来,还挺感兴趣的。

听到东文真希的问话,他随口答道:“嗯...”

“我带你来看看,这尘世烟火。”

说罢他扭过头看着东文真希,若有所指道:“你给我的计划书里,要取缔的东西太多了。”

“按那里面的标准,花月组应该算是被你放弃的那部分,他们做皮肉生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我来带你看看,如果你放弃花月组,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上杉清转头向上野三石耳语了几句,要了一包香烟,然后按了轮椅上一个按钮,带着晃眼银光的轮椅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东文真希也只好加快了脚步。

几秒种后,上杉清在一个路口停下,这里三五成堆的聚着一个雅库扎小团体。

领头的人高马大,满脸横肉,面相凶恶,小弟给他打着伞,他抽着烟,像是监视领地的野兽,看到上杉清与轮椅这种奇怪的组合冲他来了,他有些不解,但也没说什么。

直到上杉清出口问他话。

上杉清从递出烟,表情很和善,语气也很礼貌。

“这位大哥,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也许是上杉清好看的皮囊太具有欺骗性,也许是这位雅库扎觉得一个坐轮椅的少年,实在是没什么威胁性,他咧嘴笑了笑,虽然笑容也有些凶,但还是接过了上杉清递出的烟,顺手把抽完的烟屁股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又抽出一根香烟点上。

吞吐了一个烟圈,这位雅库扎才粗重嗓子开口。

“小鬼,这里可不是你这种大少爷该来的地方。”

“不要因为好奇就惹上不该惹的麻烦,我们这儿不对未成年人开放的。”

“看在你的烟的份上,只是问一个问题的话,说吧。”

这个雅库扎很明显把上杉清当成了出来寻欢作乐的富家子弟,这种人他也不是没见过。

只不过这个小鬼背后带的侍女颜值有些惊人啊,在花月町这么久的时间,他还没见过比东文真希漂亮的女性。

上杉清语出惊人。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如果你有一天不在极道中讨生活了,你会做什么?”

这个问题让领头的雅库扎身后几个小弟都勃然色变,眉头紧皱。

抽烟的首领倒是面色不改,只是随意的笑笑。

“这就是你的问题?”

“听好了,小鬼,我会一直为花月组效力,直到我死了,或者变成了一个没用的残废。”

他深深的看了上杉清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

“小鬼,你不懂的。”

“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十二岁就跟大哥出门砍人争地盘,我今年三十六岁,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啊...洗不白了。”

“这一行就是这样,进来容易,出去难。”

“所以...离我们远点,听明白了么?小鬼?”

这个雅库扎用词和语气有点无礼,但却不算个坏人,甚至在极道中算个脾气好的,可能是拿人手短,也没有骂骂咧咧的。

东文真希皱了皱眉头,不解的开口。

“所以,你为什么要混黑道?为了钱么?”

“你身强力壮,做什么也能谋生啊,实在不行,去做点小生意,也比在极道中摸爬滚打,冒着随时受伤或者死掉的风险赚钱强吧!”

那高大的雅库扎抽着烟,看着东文真希的眼神有些不屑。

沉默的抽了两口烟,他冷哼了一声。

“小姑娘,你没有听懂我刚刚说的话么?”

“这一行,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我早就赚到了我这辈子花的钱,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他猛然转头,朝一个小弟呼和了一声。

“喂,文吉,三郎那小子前几天让人砍了一根大拇指,握不了刀了,大哥不是说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回去自己某个营生么?”

“他怎么样了,和这位大小姐说一说。”

被称为文吉的花月组舍弟阴沉着脸,狠狠的呸了一声,怒声道:“头儿,还能怎么样!”

“三郎在东街开了家关东煮的摊子,结果三天内没一个人上门,大家都知道他混过黑帮,还被砍过手指头,路过他的摊子都对他指指点点,说的话难听到我都听不下去,更别说去照顾他的生意了!”

“昨天,三木组的几个小子还去把三郎的摊子掀了!当初他们的大哥被三郎砍过一刀,这是来寻仇的,要不是我带人去得快,恐怕三郎得受点苦!”

“大哥今天刚让我把三郎接回来,让他在本部干点杂活,发他一点薪水,总比出去遭人白眼强!”

这个舍弟说话滔滔不绝,语气有些愤愤不平,上杉清却古井无波。

平民歧视雅库扎,对其敬而远之,这是日本的社会现象,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再怎么用冠冕堂皇的辞藻来修饰,黑帮就是汲取普通人的血汗为生的,有因就有果,这就是报应。

就像那个领头的雅库扎说的一样--这一行,进来容易,出去难,也没那么好做。

你平时收着人家的保护费,金盆洗手了还要人家不歧视你,这未免想的也太美了。

东文真希好看的秀眉蹙在了一起,双拳紧握,凝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上杉清轻笑了一声,也没说话,就让她自己思考。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带着几个黑西服雅库扎,神色匆忙而惶恐的疾行了过来,在看到东文真希和上杉清的脸之后,他面色一变,惊色更浓,一路小跑,来到两人身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同时口中大声问好。

“大小姐...不!会长!您好!”

“我是花月组组头花月京,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您恕罪!”

花月京的额头几乎都能触到脚尖,额头有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滚落,他偷偷的瞄了上杉清一眼,看到这个杀星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更慌张了。

昨天晚上,花月京就在东文会本部的评定间。

他是亲眼看到上杉清带人杀了进来,刀下斩人无数,极道的大小干部,在他面前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话。

“大小姐怎么领着这个杀星来了...莫不是怪罪我没有提前站队,来兴师问罪了?”

“不是吧!没站队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找上我!我最近也太倒霉了,今天要是能在那个杀星手下活下来,我一定要多去拜拜佛,去去晦气!”

花月京心中惊疑不定,而那个高大的雅库扎也惊呆了,他反应不慢,跟着自己的大哥也鞠了一躬,大声的问好。

东文真希正在出神,上杉清抬了抬手,示意花月京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花月京知道上杉清和自家大小姐关系非凡,自然从善如流的站直了身体,同时轻声问道。

“上杉大人,您和会长这次前来,是有什么要事么?花月组的本部就在前面,请进去说吧!”

上杉清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花月组长别误会,我可是听说了,东文前辈很器重你,说你懂规矩,明进退,该赚的钱赚,不该赚的点滴不碰,是个有法度的人。”

“所以,我带真希来看看,花月町到底是什么样的。”

“如有打扰,还请勿怪啊。”

花月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陪着笑道:“上杉大人谬赞了,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您想看什么,随便看。”

敲了敲轮椅的扶手,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在雨中回荡,也让东文真希回过神来。

上杉清口中问着花月京话,眼神却直直的与东文真希对视。

“花月组长,我是说假如。”

“假如东文会不再庇护花月组,会有什么后果发生呢?”

花月京闻言大惊失色,甚至说话都有些破音了。

“啊?!!”

“上杉大人,我们做错了什么吗?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是因为我去参加东文宇的评定了么?会长,请您听我解释,那并非我的本意,我当时只是想去敷衍过去罢了,当时和我想法差不多的组有不少--毕竟我们手底下还有一帮兄弟要吃饭,得罪了东文宇,我们这种弱小的组,随时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啊...”

他诉苦的话没说完,就被上杉清打断。

“我在问你问题,不是你在问我问题。”

他说这话的语气严厉了几分,花月京不敢违逆上杉清的意思,只好苦着脸,语气低沉。

“在东京的极道,像我们这种组,都是托庇在大型的极道麾下的。”

“如果我们被东文会驱逐的话,应该很快就有九龙,或者关东联合的人上门吧,让我们臣服,上缴收益。”

“不答应的话...恐怕就是武力手段,我们不可能与他们抗衡的。”

“觉大人对我们很好,收益只让我们上缴两成,但九龙或者关东联合的人恐怕不会那么仁慈,恐怕至少也会要去一半...”

“羊毛出在羊身上--上杉大人,您知道的,我们花月组虽然做些情色生意,但那讲究你情我愿,逼良为娼的事情我们是不做的,我们有这个底气,正是因为觉大人待我们宽厚,所以我们有余钱,不至于做哪些没有底限的事情。”

“可如果这里被别的黑帮支配,如果每月达不到他们要的上缴标准的钱数,我们可就要遭罪了,手下的兄弟们过不好,店里的游女们也会苦不堪言的!”

“说不定这份基业,就要丢在我手里了!”

“上杉大人,请您向会长说说情吧!我们花月组对东文会并无二心啊!”

上杉清挥了挥手,示意花月京闭嘴,然后对着有些迷茫的东文真希开口。

“这种结果,你想看见么?”

“你父亲真的是深谋远虑,为你留下了不少家底清白的组,花月组就是一个,但我没想到的是,那几个可堪大用的组,有不少在你的肃清清单上...”

“真希,有光就有影,这世上,有些事,总归是要有人去做的。”

“你不做,总有别人做,花月町城头变幻大王旗,但里面的买卖,不会变。”

“你不管这里,独善其身,你想过这里的人会怎么样么?”

“且不说那些极道中人会失去庇护,失去工作,失去经济来源。”

“在风俗店工作的女性,有不少都是迫不得已,因为各种原因,欠下了巨额的债务,才沦落到这一步的。”

“你让她们去打零工,她们一辈子也还不上债务,只会在穷困潦倒中死去,活的比一条狗都不如。”

“这种事,我见得多了。”

上杉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凝重了几分。

“真希,你现在是一会之长,手下有无数人指望着你吃饭,你的一言一行,关系到很多人的切身利益,身家性命。”

“所以,你做事之前,一定要谨慎考虑,思考周全后,再下决定。”

“有些事做了,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就像这里,你如果放弃了花月组,这里被别的极道接管,发生了更加黑暗的事,那些游女被剥削,成为赚钱的工具,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

“这份责任...谁来付呢?”

“你是东文会的会长,但东文不是你一个人的东文。”

“你...好好想想吧。”

东文真希明白了上杉清的意思,脸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先生...我太着急了,我会回去反省。”

“不过...”

东文真希猛地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上杉清,眼眸中泛着奇异的色彩。

“先生懂得真多呢...”

“先生是怎么知道,风俗店的小姐姐们都是迫不得已,因为各种原因,欠下了巨额的债务,才沦落到这一步的呢?”

“您莫非常来这种地方么?”

“嗯...杏子小姐知道这件事,可是会伤心的哦。”

这回轮到上杉清懵逼了。

他有些瞠目结舌,目光中全是茫然。

重点是...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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