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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一节 有惊无险

蟑螂使用催眠香气,不可思议的催眠了整座蓝川大厦的人,并以他们的性命做要挟,小天又能如何解决呢?

屏幕上,有惊恐的小天,似被困的野兽,嘴里喷出白气。这里是警卫监视室,但保安们,成了一个个木偶,表情木然,气氛十分诡异。那个神秘的蟑螂,饶有兴趣的看着屏幕,又开腔了,阴毒无情的声调,“若是,你能从窗口跳下去,蓝川数千条人命就得救了。”他的笑声冷冷淡淡的,嘲弄般缓缓道:“让我瞧瞧,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小天如置身于荒凉的坟场,冷得颅骨发麻,若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心安,他一把抓住前头毛立的肩膀,发狂的摇晃,大叫道:“清醒啊!”毛立迷迷糊糊的,鼻子嗯了一声,却无法清醒,房间内催眠香气越发浓了。

绝望不是面临危险,而是孤立无援。小天失控般怒喝:“给我出来!踢爆你这条混蛋!”小天知道自己绝不会为了如此荒谬的事而跳楼,但真不顾被催眠控制的人吗?连蓝蓝都……,他不敢往下想,脑袋也混乱得白纸一张。

“你,果然不是好人,至少不是英雄!”蟑螂嘲笑着,“那么,所有人将因你而死了!”事态严重恶化,却是此时,广播中传来踢门的重响。蟑螂的声音多了惊讶,“谁?你们,杀了撞门的人!”

小天稍微清醒些,在这大厦中,还有第三人没被催眠?小天猛地燃起希望,知道蟑螂无暇下杀人指令了,忙冲出办公室,乘电梯赶往保安室!广播里传来一片吵杂声,最后是一阵尖锐的破响,震痛耳膜,大厦的员工,开会中的陆平,还有毛立与蓝蓝都捂着耳朵,奇怪怎么哪来的尖声。

分秒必争,小天怒火烧得浑身出焦味了,极速赶到保安室前!几个东歪西倒的警卫,正茫然四顾。小天深深喷了口气,探头一看,保安室里只有一人站着,那人瘦如木乃伊,怪异的眼珠盯着漆黑一片的屏幕,却是目光催眠师黄牛!

黄牛戴着个口罩,声音含糊了些,“那种香气散得很快,你不用担心。”小天偷窥般露出小半脑袋,目光投影机般,仿佛有字,‘我怀疑你就是蟑螂。’

黄牛横目,冷意勃然的说:“那人走了,有他出现的录像也被洗了,你走吧。”小天眯眼,擦着下巴道:“哼哼,电视剧老在演了,说被凶手所伤的,肯定就是凶手本人!”黄牛没什么表情,也没兴趣回答。

小天眼珠一转,道:“蟑螂要杀人了,你还护着他吗?”黄牛不以为然,道:“他要杀的人是你,而我的责任是保护陆平,两者没关系。逼那人离开,是我职责所在。”

“哦?真让人肯定,你不是蟑螂了,但为什么你就没被香气影响呢?”小天瞪着黄牛,看他反应。黄牛别过脸,一声不吭的要离去。小天一想,哼道:“既然你是个尽忠职守的保镖,那我问你,若我通过调查蓝川查出蟑螂,你会杀陆平吗?”

黄牛站住,略回头,“我只负责封住陆平的嘴巴。”道罢消失走廊中。小天松口气,回到顶楼,恰好陆平也开完会,正与毛立在办公桌旁密谈。蓝蓝揉着脑门,问:“小天,你去哪里了?一眨眼的你就不见了,我都没看到你出门。”

“呵呵。”小天一抹细汗,“我上洗手间,你只顾吃榴莲。说明在你心中,我还比不上一块榴莲。”蓝蓝吐着舌头,失笑说:“那它比你香嘛。”

心里疑惑最重的当然是毛立了,他隐隐察觉刚才出了事,也不知小天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小天快步走到办公桌前,不可置否的说:“我要调查蓝川!”

毛立一惊,陆平一怔。三人沉默一会。毛立又捏出印度普通话,道:“老板,我先走了,催眠师协会交给我解决。”陆平点头,目送毛立离去后,才回望小天,看他神色严峻,便道:“无端端的,你怎么留下了?这里没有空闲的职位!”

“你生病了,在家休息,留下我暂时看着蓝川!”“笑话,我哪来的病?欲盖弥彰,不就惹人怀疑?”“放心,你必须得休息的。”小天眉头越发紧了。

陆平无端心虚,不自然的说:“为什么?”顿一下,冷声说:“别打什么坏主意啊,有摄像机呢。”小天平淡的说:“哦,保安室刚才出了点问题,还在修理吧。”话声没落,他左掌挥出,干净利索的击中陆平喉咙。

陆平没料有此一着,舌头变色龙般吐得长长的,捂着喉咙扑通倒地。蓝蓝被吓着了,站起叫:“出什么事了?”小天苦着脸说:“蓝蓝,快过来,世伯闻着榴莲就中毒了。”蓝蓝慌张的跑近,见陆平躺在地上,脸色涨红,喘不过气般咳嗽,吓得忙扶起他,失声说:“怎么回事?”

陆平手指颤抖的指着小天,硬是说不出话。小天眼含深情,一把抓住他手,哽咽说:“我明白,世伯你别说了,我会留在蓝川,你安心养病吧。”陆平听了,揉着胸膛,呼呼喘气,白眼一翻的,老泪纵横!

蓝蓝忙说:“爸,你别急,把气透顺了。”小天眼神示意,‘你不答应,我每天上来一趟,每次一掌,不多不少!’陆平明白过来,惊声挤出字来,“你好……好……”,那个毒字还没出。小天抿嘴道:“别夸我,好不好,还得看我以后表现。”

蓝蓝见陆平不似有事,心才放下,将他扶着坐回座位上。陆平怜惜的抚着蓝蓝长发,叹道:“爸对不起你呀。”蓝蓝不解道:“爸,你别吓唬我,什么对不起的?”陆平叹息,满怀感触道:“若是我不逼你独立,你就不会认识一些古怪的人了。是我害了你。”蓝蓝笑了,道:“放心,有小天陪着,不会有古怪的人出现的。”

小天与陆平不约而同的看着蓝蓝,又对望一眼,同时微微摇头。蓝蓝嘟嘴,道:“你们两个男人,这算什么眼神?”小天见陆平是屈服了,心里稍安,想起刚才惊险的事,却又惶恐了,蟑螂,竟然也拥有催眠香气,里头肯定藏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星斗衰微,夜总会门前,霓灯耀目。小天一抖领带,冷然说:“今晚,我就代替陆平,巡视这间夜总会,不过……”他苦着脸,续道:“为什么,我的保镖会是你!”

野狼揉揉乱发,道:“没办法啊,螳螂是私家侦探,却不能露面,能保护你的人,就剩我了。”小天没好气说:“我没请你们协会做保镖,而且,你怎么保护我?”野狼得意而笑,道:“没有人能接近你的,我的音波催眠所向披靡!”

小天咬牙,“你失忆啊?是不是头发太长,吸走你脑袋的养分!我在场的时候,你的催眠术就失灵了!”野狼瞪目,大悟击拳,道:“对呢,那么出什么事,你记得保护我了。”小天直揉脑门,一人大声道:“医生,你不舒服吗?”

小天抬头看去,见经理贾童,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前,做了请的手势。列队的礼仪小姐们,躬身说:“欢迎光临!”小天挤出笑,进了夜总会,野狼目光炯炯的盯着礼仪小姐,也跟着进去了。

贾童意外道:“你不是那个拉小提琴的吗?”野狼护着小天,冷声说:“是,不过也兼职做保镖!”贾童打量着眼前两人,叹道:“两位都是深藏不露呢。”又对小天说:“陆老板打过招呼了,以后还得医生你多关照呢,哦,不叫医生,应该是未来主席。”

小天尴尬直笑,道:“还是叫医生吧。”野狼不解道:“你什么时候成医生的?”小天哼道:“你没听贾经理说吗?都给人知道了,那还叫深藏不露吗?”三人说着,进了大堂。台上歌舞诱人,小天无暇欣赏了,问贾童:“这夜总会的老板有几个。”

“三个啊,陆老板是其中一个,哎,这种投资是用来交个朋友的,三个老板就能联系起来嘛。”“嗯,那另外两个是什么人了?”

贾童压低些声音,“光头石,他是黑社会老大,有他们保护,夜总会才不会有人捣乱。”小天微微点头,问:“还有一个呢?”贾童脸有难为之色,道:“我也没见过,反正陆老板是大股东,我的薪水是他付的。”想了一下,道:“好像说,是个医生。”又嘿嘿笑道:“做医生的真是好赚,面前又多了个样板了。”

小天沉思,脑海微光初现,又问:“对了,那光头石今晚有来吗?”贾童点头,“他们一群人都来了,在包厢里喝酒呢。”小天奸笑,道:“那我得拜访这位小股东了。”贾童只好连声说是,领着小天与野狼,一并前往光头石所在的包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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