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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二 【委托】破碎琳琅(肆)

眼前的狂尸再也没有个人性,为了使行动更加灵敏,噜噜竟四足行走,这模样像极了灵猿。聂阳拾起地上的储魂袋扔给宋栎,道:“把这个拿出去,待我除了这凶尸,我们便找个风水宝地将这两个可怜的少年埋了。”

宋栎抱着铃儿出门躲避,毕竟这个破木棚不大,若打起来他们只会成为聂阳的累赘。

他刚踏出去一步,那凶尸嘶吼一声快速爬向聂阳,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用剑刃挡下凶尸的利爪,只怕刚刚那爪就会要了他的命。凶尸的皮肤异于常人与走尸犹如钢铁般坚硬,表皮生起犹如鱼鳞般肉鳞,看着十分恶心。

聂阳刺出数剑皆被凶尸用手臂挡下,凶尸手臂处异常剑刃,聂阳削铁如泥的“故意”竟留不下一道剑痕。它的身子灵活多变,指尖还分泌尸毒液,聂阳连连躲闪它的挥击,然而尸毒液还是甩到了他的剑袍上。

那凶尸虽没有心智,可单靠这灵活的攻击便能将聂阳逼得节节败退。这般快攻聂阳疲于防守,根本没有空当拿来反击,加之木棚狭小活动空间有限,他的剑法也有些施展不开。可若是将他引到院子里去,没有十足把握抓住再让它逃了,后果不堪设想。

聂阳一剑斩下却被凶尸手臂招架弹回,剑刃嗡嗡作响犹如砍到钢铁般。一连数个回合,聂阳不仅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而被他逼入死角。眼瞧自己离墙面越来越近,聂阳也只得搏一把了。

他用剑刃将凶尸逼退,左手扯下背上的剑鞘握在手中,左手鞘、右手剑化作攻势。那凶尸可不管他的造型,飞扑上来一阵撕咬,利牙被聂阳用剑鞘挡住,反手一剑刺入胸膛。剑刃刺穿钢铁贯穿凶尸,乌黑血液随之溅出。

可凶尸毕竟不是人类,它们是感觉不到痛楚的,尽管剑刃刺穿胸膛,可它依旧狰狞试图咬碎剑鞘啃食聂阳。后者用力将它推开,剑刃拔出时上面满覆黑血。

那凶尸手指碰了碰胸膛伤口,恶瞪一眼更加疯狂扑来。聂阳当头一剑斩下,大概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那凶尸没闪也没挡,就用自己的脑壳硬生生接下这剑。然而“故意”看在它的头颅上竟没有造成丝毫创伤,看来这妖畜的缺点应该是在内部,外力伤不了它。

“故意”削下它头上几缕黑发,那凶尸一爪袭来被聂阳用剑鞘挡住,后者当胸一踢,将它踢退数步。那凶尸身子不稳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聂阳捡起地上瓷片藏于袖中。待那凶尸起身再次冲来,聂阳指夹瓷片掷出,那凶尸一闪躲过身子倾斜,待他转过身来时,聂阳已至跟前。

“故意”寒芒一闪,犹如狮虎利爪般撕裂他的脖子,一颗少年头颅滚落在地,血溅三尺染上他的脸。那凶尸没了脑袋竟吓得四处乱窜,聂阳这才看清他的喉管里藏着一颗定尸珠。

他剑锋一挑,那定尸珠便被震碎,这尸体立马倒地没了动静。

聂阳收剑入鞘,轻轻用指夹起一点粉末仔细观察起来心道:“这是……”

定尸珠不算什么稀奇物件儿,毕竟这东西除妖人在黑市上一抓一大把。可这定尸珠上的血腥味儿却没有那些四处可见的浓重,应该是拿雄黄制成的,聂阳脑里有了答案,看来中下尸毒的应该是江州顾氏。

从之前询问陆小七得到的线索来看,杀人者和中下尸毒的不是一伙人。可以知道的是,杀人者是为了灭口,而下毒者却不知道是何原因。江州顾氏,也算是除妖界的一方豪杰,却不知道他们为何来京城,这毒也不可能是他们与两个小叫花子作对刻意为之,只怕……这背后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屋外的宋栎调养片刻内息平稳起来,听见屋内打斗声没了,走进门去看到一身是血的聂阳惊愕道:“师兄,你……”

聂阳轻轻擦了擦脸上污血道:“都是凶尸的血,我无事。”

聂阳接着反问道:“你的伤,没事了?”

宋栎松了松筋骨:“不过是挨了它一掌,并无大碍,调养片刻便是。”说罢,他将倒在地上的噜噜尸首抱出门放在陆小七身边,道:“接下来怎么办?”

聂阳看了靠在墙边熟睡的铃儿一眼,道:“我将他们二人带出城去找个风水宝地葬了,你将这丫头送到大宋安民司去,记得特别嘱咐,好生待她。”

“那你……”

“这点事儿,我一人去便可,何况我还有些事儿要查。”聂阳扯下一块破布好生包裹他俩的尸体,便出门寻马车去了。

宋栎轻轻将铃儿背在背上走出小院,他不知道当她醒来时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他唯一知道的是,自此以后她的日子将会更加难过。

宋栎背着她到了大宋安民司,寻了一张床位将她放下,准备离去时她却一把抓住宋栎的手臂,冷冷道:“你们到底是杀了他,对吧?”

宋栎心里无奈,道:“你知我们是迫不得已,若是不杀他——”

他未说完,铃儿连连摆手转过脸去,那张脸苍白如纸,眼里含着绝望的泪:“你不必解释了。大家说的对,鬼使都是些没有心、没有人性的东西,你……也不例外。”

宋栎没有反驳,轻轻走出屋子去,临了还不忘嘱咐小厮一句好生看待。然而刚刚走到安民司门口,他便听到身后传来人的尖叫声。立马转过身来疯狂奔跑,心中默念铃儿不要做什么傻事儿。

待他行至屋前,只见一位丫鬟望着屋内吓得跪倒在地。自己缓步走进,床上的铃儿没了生气,手中的瓷片坠落在了地上,手腕的鲜血血流不止。这一幕犹如万箭穿心让宋栎心脏一阵绞痛。

“除妖……除妖连人性都不该要么。”宋栎在心里问自己,走上前去轻轻合上铃儿的眼睛,在他耳边呢喃:“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谁也没有害谁,这一切不过是个因果,他们都是其中的一环,跳不出去也改不了命。他看了看桌上放着的储魂袋,轻轻将他收回袖中带走,轻轻拍了拍等在门口的收尸人肩膀,道:“买口上好的棺材厚葬,这孩子生的可怜,让她好好歇着吧。”

说罢他便离开了安民司,不知为何他的眼里竟含了几颗泪,在他耳里连喧嚣的汴梁都变得静谧了,耳畔只有铃铛的响声。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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