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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亲爹一番点拨, 江容茅塞顿开。

对啊,她为什么要跟方应看比那些弯弯绕绕的阴暗心思呢, 这方面她本来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是比打架, 那就不一样了。

之前那一回,要不是方巨侠忽然出现,她不能不卖对方面子, 她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方应看。

而现在——

现在不仅方巨侠不在京城,她还有一干护短的家长帮忙撑腰,就算把方应看揍得不好意思出门上朝, 他也只能自吞苦果。

这样想着, 当天傍晚,她就提着戟翻墙去了隔壁。

方应看大约很早以前就跟手下交待过, 她的身份不一般, 因此她忽然过去, 他那一干手下, 竟也没一个敢上前拦她的。

更有甚者,还为她指了个路,说如果她是来找侯爷的话, 可以沿哪里哪里走。

江容:“……”

她一路寻进去, 发现这人的确在那, 正悠哉地吃着梨。

见她过来, 他竟也没有太惊讶,抬眼粲然一笑,起身故作腔调地问:“咦?江谷主怎么来了?”

“可是本侯派人送去的礼物不合江宫主和江谷主心意?”

如果没有江小鱼那番点拨, 听到他这句话,江容多半又要被气倒。

事实上,方应看也正是冲着把她逗气才这么说的。

可惜这一次,他失了策。

江容听罢,竟冷哼一声道:“送再多礼,也抵消不了你派人监视我的罪过。”

“上回当着你义父的面,你是怎么承诺的?这才多久你就又故技重施了,我饶不了你!”

方应看一愣,本欲张口反驳,无奈第一个音节尚未出口,面前的人就已经出了招。

刹那之间眼前刃光闪烁,危险的感觉浮上心头,他本能地呼吸一窒。

心念一动,他也迅速出了剑,试图抵挡她这声势格外浩大的一招。

两人从前打过一次,对对方的招式都有粗浅的了解。

上回几乎败在江容手上后,方应看曾反复琢磨了她的戟招很久,自认已经把她研究得十分透彻。

毕竟不管怎么说,戟和枪在用法上,也是有相似之处的。

然而此次一交手,那种了解又似水月镜花,叫他无法触碰参透了。

因为江容的速度变快了不少。

那些曾被他辨认出来的招式与招式之间的切换破绽,在这样的速度下,让他根本无从去试探击破,只能尽力去抵挡化解。

兵刃相撞,发出叫院内草木瑟瑟的声音。

江容完全没有留力,每一招都在往最刁钻的方向走,叫他躲闪不及,只能硬着头皮扛下来。

她憋着气,又有赢他的自信,也不像他那样,在打斗中还要思考那么多有的没的,自然越打越顺手。

五十招过去,戟上枪尖已经屡次扫过他的面门,其中有一次更是割破了他的额发!

方应看心中大骇,也顾不得解释自己不曾派人监视于她的事了,周身气息暴涨,勉力迎了上去。

他认真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江容见他敛了神色,一副要好好跟自己过招的模样,目光一动,竟是又化繁为简,手掌往后一缩,令手中长戟刺出更多。

不过半寸不到的差距,足以让戟上横刃割破他一身朴素的青色衣衫。

如此凶狠而不讲理的打法,叫方应看招架不暇,动作之间,难免带上了几分匆忙。

再看江容,虽然看着一派冲动,但所有招式都圆融十分,叫人很难寻出一个破绽。

随着两人继续你来我往地交手,方应看终于开始后悔,自己不该给宅中属下下那道不准前来打扰的命令。

虽然那些人就算在,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插手他二人交手的机会就是了。

最终,江容在一通乱打之中,把积攒在心的怒火全发泄了出来。

她没有跟方应看客气,有很多招式,更是直接朝他的脸招呼。

待停手时,方应看的额头已经肿了起来,脸侧也被她的枪尖擦伤数次,整张脸英俊不再,只剩下了狼狈。

对方应看来说,这亦是他入京以来,头一次受此屈辱。

如果他真的有派人监视探听江容,那倒也罢了,可他没有!

而且两人打斗期间,他还找不到空当为自己澄清。

方应看用手中的剑支撑着自己,整个人气息已乱。

江容看他这样,心中总算舒爽了一些,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依旧板着脸。

她不曾收戟,枪尖停在他颈侧,开口时语气冷酷,说如果再叫她发现一次,她会更不客气。

方应看:“……”

方应看深吸一口气,道:“这其中定有误会。”

江容冷漠:“有前科的人就别跟我谈误会不误会了,我没直接毁你的容,已经算卖了你义父面子。”

扔下这句话后,她就提着自己的长戟,神清气爽地离开了这座宅院。

她甚至没像江小鱼建议的那样跟他说句不好意思再走。

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他今天就算去了半条命,也不过是还债罢了!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隔天下午,被她狠揍了一顿的方应看,居然主动上门来了。

他说他是来解释误会的,所以必须见对他有深重误会的恶人谷主一面。

江容当时正和娘亲一块围观幼年白云城主用木剑打基础,心情正愉快着呢,听到仆役传了这么个消息来,差点没直接翻白眼。

“我才不见他。”她扁着嘴说,“让他直接滚,除非他还想再被我打一顿。”

“哎。”苏樱笑着拦她,“他来找你,多半是已经做足了把他没有派人监视你的证据摆给你看的准备,你让他滚,理就不在你这了。”

江容:“……”我现在有点懂我爹娘为什么二十年如一日恩爱了。

她虚心请教:“那我要怎么说?”

苏樱沉吟片刻,道:“你让人给他准备点伤药吧,就说既然误会解开,那希望他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江容:“好好好。”

苏樱又道:“药记得送最珍贵的,这样才能彰显诚意。”

“算了,我估计你见了他摆不出诚心道歉的态度来,还是我去吧,这样他更挑不出错来。”

江容非常满意这个安排,之后去风雨楼的时候,还把这事告诉了苏梦枕,说自己让方应看吃了一个闷亏。

苏梦枕和她之前有一样的顾虑,他担心方应看会另外找机会算计她。

毕竟这位小侯爷最擅长做的事,就是在暗地里玩一些阴损的招数。

江容想了想,说应该不至于吧。

“销金窟没了,他少了条财路,现在肯定忙着开拓其他财路呢,哪有空挖空心思找我的麻烦?”她说,“比起我,你才该小心他。”

“我?”

“之前师兄来找我爹的时候,我听他们聊这事,我爹说,他觉得方应看之后很可能会从京中几大势力入手,四处挑拨四处搅浑水,自己好从中得利。”江容把江小鱼的话原原本本搬过来,“风雨楼未必不在他的设计里。”

苏梦枕听完,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一动。

下一刻,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说他会注意,也会小心。

江容看他最近气色有所好转,感觉自己之前也没白忙活。

临走之前,她告诉他,等下一次来,她应该会给他再换一张方子,再辅上内力疏导,兴许能让他好得更快一些。

“我和我娘研究了一段日子了,还差最后一点。”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熠熠,“明年,明年之内,我一定能让你好起来。”

“然后你就回恶人谷去?”他忽然问。

“可能还得等等。”她撑着脸道,“我应该会先去一趟江南。”

苏梦枕有些惊讶:“去江南做什么?”

她笑了:“去看望燕爷爷和万前辈,他们在江南隐居呢。正好也可以让燕爷爷稍微指点一下阿城。”

“我跟你说过阿城的吧?他在剑术上特别有天赋。”

苏梦枕略一抿唇,说你提起过,那位白云城少主。

“如今南海几大剑派争端不断,他跟着你,的确更安稳些。”

“我之前还当他会更想去移花宫呢。”江容一边说一边用小指去缠自己的发尾,“结果前几天我问起他,他说他愿意跟我回恶人谷。”

“为什么?”苏梦枕看出她没把话说完,正等着他问原因呢,就顺着问了一句。

“因为他问了我叔叔,得知绣玉谷里几乎都是女弟子,就不想去了。”江容忍着笑道。

苏梦枕想了想,道:“若我是他,恐怕也更想去恶人谷。”

他没说的是,就算抛开这个假设不谈,他其实也很愿意去恶人谷寻她见她。

只是这样的话,还没到可以说出口的时机。

……

这个冬天,江容久违地没有在恶人谷内过年。

不过对她来说,在哪里过年并不是很重要,反正过年也就是过个气氛,今年爹娘叔叔兄长都在,那也就够了。

何况除了家人,她还在京中交到了不少可以随时走动的好友。

腊月中旬的时候,忙了小半年的江易提前给自己几间铺子里的伙计放了假。

江容原本以为,接下来到除夕,他应该都能歇下来,在家好好呆着,跟她一起陪长辈解闷了,结果并没有。

临近年关,他开始忙着给自己的生意伙伴们准备节礼。

这半年来,与他打过交道的生意人那么多,所以光是拟礼单,就愁掉了他不少头发。

愁到最后,他还来求助江容,让她帮忙一起出主意。

江容莫名其妙:“我连你那些生意伙伴的面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送什么最合适啊?”

“不是,不是他们。”他皱着眉解释,“我是想问你,诗音姑娘喜欢什么,她帮了我那么多,快过年了,我想给李园送点东西,就当是谢谢她。”

“诗音姐姐……”江容思索了片刻,“我以前送过她首饰,不然你搞一套头面给她?”

“会不会太俗气了?”江易有些担忧,“诗音姑娘那般清雅出尘,我担心她看不上我选的东西。”

江容想想自己的傻哥哥平时非金即银的土豪品位,一时默然。

“那不然我替你选?”她试探道,“我见过她的妆匣,大概知道她平时喜欢戴的首饰都是什么样的。”

“太好了!”江易高兴极了,“还有师师姑娘,她也帮了我不少的,可以一起送一份。”

江容一并答应了下来,隔天就跟着他出了一趟门,在京中最知名的几间首饰铺转了一圈。

事实证明,只要不是给他自己花钱,江易就是个非常乐于四处散财的土豪。

江容陪他转了三间铺子,他就买了前后二十多件首饰,出手之大方,叫几间铺子的掌柜恨不得把脸笑成花。

“我觉得可以了。”她诚恳地提醒他,“你送得太多太贵重,她们反倒不自在。”

“何况诗音姐姐跟我说过,自从她定期去指点那些绣娘,她的绣法也有了不少进步,如今她时常去,已不只是看在和我的情分上了,最主要的还是她自己有兴趣。”

江易摸摸下巴,有些遗憾:“好吧。”

见他松口,江容立刻表示:“那咱们回去吧。”

“不用这么急啊。”他逛上瘾了,“咱们再看看别的嘛,你和樱姨也是需要首饰的,趁这趟多买点。”

江容:“……”

这些首饰每件都不便宜吧,怎么被你说得仿佛在搞批发???

然而钱是他赚的,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江容阻拦不得,只能认命地跟着他继续逛。

逛到第五间的时候,江易终于把要送给家里人的饰物也买齐了,江容松了一口气,以为这就算结束了,结果他说不行。

“给随云的还没买呢。”他掰着手指给她算,“哦对,还有你师兄和师侄们,也得备上。”

“……”

“神侯暂且不论,但盛捕头他们可是你的晚辈,你作为师门长辈,过年总得有点表示。”

江容还能说什么,只能接着挑。

最后付钱的时候,她听到掌柜报出的数字,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反观江易,全程云淡风轻,仿佛那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钱。

回去路上,江容实在没忍住问他:“你现在到底多有钱啊?”

江易倚在马车里,思索了片刻,道:“我现在全部身家加起来,应该可以当个江南首富了吧。”

江容:“……”

对不起打扰了。

两人回到家中,整理了一下今日收获后,江易立刻吩咐人把要送出去的那些好好包起来。

至于要送给家里人的,干脆趁着吃晚饭的当口,直接拿过去一件件分了。

他给原随云买了个玉佩买了个琴坠,是同一块玉雕出来的,玉质温润通透,价格更是不斐。

“本来想买扇坠的。”递给原随云的时候,江易如此说道,“不过容容说你平时不用扇子,不如拿琴坠。”

原随云听到后半句,目光一顿,忍不住朝江容看了过去。

江容不觉有异,伸手揉着刚裹上一圈雪狐毛的叶孤城脑袋,道:“是啊,你不是有一把七弦琴嘛,配这个正好。”

“容容有心了。”他浅笑着谢过,“这琴坠很好,我很喜欢。”

“我哥付的钱。”江容认为功劳不在自己。

于是原随云又郑重地谢了江易一回,得到后者疯狂摆手的回应。

江易道:“我能有今天全靠你,谢什么呀。”

分完礼物,一屋子人入座吃饭,江容也终于放过了白云城主的脑袋,把人抱到自己边上。

屋内的气氛热烈得好似除夕已经到了,江小鱼也趁机与兄弟多饮了几杯酒。

江容不喜欢喝酒,就没凑这个热闹。不过难得有人这么齐的时候,她没立刻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在厅堂里眯着眼坐到了最后。

满桌的人,只有她和叶孤城一点酒没碰。

但小孩子困得比大人早,其他人喝完酒的时候,他已经歪在那睡着了。

因为已经开始用木剑打基础了,叶孤城这段时间,干脆住到了原随云院子里。

江容琢磨着原随云也喝了酒,自己都摇摇晃晃的,怕是不好把人交给他抱回去,就在散席后亲自动手,送困得睁不开眼的白云城主回了房间。

结果掖好被子一出房门,她就撞上了一个半是酒气半是冷香的怀抱。

“呀!”江容抬手摸了摸撞疼的脑袋,因为认出来人,她倒也没有紧张,只一边揉一边抬头,道:“你也回来啦,早些休息吧。”

原随云似乎是喝多了,难得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定定地站在月光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江容被他盯得一阵疑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喝傻啦?”

他还是没说什么,眼皮倒是动了两下,看着十分茫然。

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江容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模样。

她想了想,尝试着推了推他的肩膀,又把他的房间方向指出来给他看。

“那边。”她说,“你要是喝多了,就赶紧进去躺下吧,外间风大,站久了明日会头疼。”

话音未落,手边的这具身躯就好像忽然卸去了所有的力量,软软地朝她倒了过来。

江容手忙脚乱地接住,发现这人看着瘦,但真的不省人事了,分量还是挺重的。

好在她从小练戟,力气远超常人,扶着他走几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快走到他房门口的时候,江容发现自己空不出手来推门。

这大半夜的,宅中大部分侍从都已经睡了,江容也不想为了开个门的事惊动太多人,毕竟叶孤城还在隔壁睡着呢。

犹豫了一下后,她干脆起脚踢开了那扇门,然后把原随云扶了进去。

原随云的屋子很整洁,除了今晚还被她提起过的那把七弦琴,几乎没什么另外添置的物什。

屋内没有点灯,江容只能借着屋外的月光把他挪到床上。

“我还以为你酒量很好呢。”盖被子的时候她低声说,“结果也没比我和我哥好到哪里去嘛。”

可能是这两句话吵到了他,她一说完,他就皱着眉转了转脖子,似是要醒了。

下一刻,那双有些迷蒙的眼睛也睁了开来。

哪怕知道他还醉着,江容也颇有种说人坏话被当面抓包的窘迫感。

她咳了声,也顾不得帮他把剩下那只靴子脱掉了,立刻站直了身体表示:“总之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原随云口齿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只勉强捕捉到了一个“容”字。

这让她更想溜了,于是把手里的被子一松,她就迅速溜出了房门。

等她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帮他脱掉另一只靴子,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江容:“……”算了,当无事发生吧。

可她没想到,原随云居然对昨晚的事还有印象。

两人在花园里碰面的时候,他还停下了拨琴的动作,叫住她跟她道了谢,说如果不是她,他可能就要在院子里睡一夜了。

“冬夜霜寒露重,若真倒在院中,我怕是也要如阿易那般日日涕泗横流了。”

江容完全想象不出他这样的贵公子涕泗横流的模样,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道:“没事,就算你真的冻病了,还有我呢,开一贴药,喝两天包管生龙活虎。”

原随云闻言,轻笑一声,道:“不管怎样,昨夜之事,还是得多谢容容。”

江容说谢就不必了,她也就是顺手。

“但你以后可以少喝一点酒。”她又道,“像我,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就干脆不喝。”

原随云神色清淡地点头应下了,心里想的却是,其实他还挺感谢昨夜醉的这一场酒。

不过和她以为的不一样,那个时候,在叶孤城房门前,他其实并未彻底失了神智。

他听到了她同自己说话,只是因为想她继续扶着自己,才没有出声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发烧了没写,今天热度还没下去_(:3∠)_

给大家推一个文!女主非常可爱!

《仙门二世祖》by鲜鱼口

文案:

桃源祖师羲和君,正道风光霁月代名词。

创业人中最努力的二世祖,二世祖中最努力的创业人。

近期的人生感悟——

“不要随便离家出走。”

“当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挺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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