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法医禁忌档案(全) >法医禁忌档案(全)

法医禁忌档案(大结局)_沙林魂塔_第三十章 人体炸弹

伴随着咔咔两声响,这俩人全身子一软侧歪到地上,而且他俩挨着攻击那侧的眼珠子也都红了。

姜绍炎马不停蹄,继续往前。除了斯文女和警花,其他敌人这次一窝蜂的迎上来。

我想到一个词形容接下来的姜绍炎,他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了。动上手之后,这些敌人没有一合之将,就跟玩具一样,一个挨着一个的倒地。

我有个疑问,姜绍炎才醒过来,刚刚身子还挺弱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强悍?甚至都超水平发挥着。

我想不明白,而且也没时间细想这些。

我把注射器里的解毒药全给铁驴打进去了,隔这么一会儿,姜绍炎也把这些迎击过来的敌人全解决了。

只有斯文女和警花还站着,她俩紧紧靠在一起。姜绍炎身手变态归变态,神智还算清醒,他看着这俩人,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又指着俩人强调,“高举双手,别耍花样,一会儿回警局再跟你们算账。”

姜绍炎这话算是客气的了,不然就因为她们是叛徒,先在飞机上狂虐她们一顿,又能怎样?

我也以为危险全过去了。但斯文女还有后手,她盯着姜绍炎突然狂笑起来,还说,“老娘不回警局,我也记住你了,咱们阴曹地府见!”

她的双手原本都自然垂着,现在猛的往腰间摸去。

姜绍炎反应挺快,在斯文女话语刚落、刚有动作时,他就往前冲了。但看着斯文女似乎摸到腰间什么了,又使劲一拉时,姜绍炎又像猜到什么一样,止住势头,猛地往后一扑。

这期间警花的反应也很大,她看到斯文女的举动后,花容失色的喊了句,“你疯了?”

斯文女不回答警花的话,反倒一把将她抱住,嘿嘿怪笑着。

警花使劲挣扎,但根本没用,尤其没等挣扎几下了,轰的一声响,斯文女的身子竟然炸了。

我知道这是咋回事,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说白了斯文女本身就是个人肉炸弹。

这一刻我担心的是,爆炸的威力会不会波及到飞机,真要那样,我们一群人岂不都给斯文女陪葬了吗?

但她体内的炸弹威力没那么大,只是让她的身体碎了,外加让飞机里飘出一副很浓的血雾。

我形容不好她爆炸后一瞬间的场面,反正各种红血、白肉四下乱溅,其中有一块肉还飞到我这边来了,巧之又巧的糊在我脸颊上。

这把我恶心的,想想看,我一个当过法医、摆弄过尸体的人都这么恶心,更别说其他乘客了。

有些乘客哭着,有些号着,还有俩,号了几句后嗓子一紧,哇哇吐上了。

这情景没法看了,被他俩呕吐一带,又有几个人也吐起来。

机舱内一时间都不是个味儿了。我捂着鼻子,也只能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好受一些。

姜绍炎失望的望着这满地的碎肉,又看了看死不瞑目的警花。他叹了口气。我猜这声叹息绝不是说姜绍炎原谅警花了,反倒是觉得警花死的不值当,被另一个叛徒临死抓垫背的了。

但姜绍炎很冷静,也没太纠结这些,他又往前走,看那意思是要去驾驶室,跟机长沟通一下,让飞机提前降落。

我没跟姜绍炎同行,因为念着那些妖虫。我跑到厕所门前,试着摆弄一番。

但没钥匙的话,这门打不开,尤其它很坚固,我要一顿拳打脚踢,也不行。我没法子,又硬着头皮观察着地面找起来。

很幸运的,我最后在一小堆碎肉里发现了半截腰带,上面挂着一串钥匙。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从碎肉里把钥匙拿出来,当然了,这串钥匙多多少少有点变形了。我又不得不使劲掰着,把它们复位后,对着厕所门试了一通。

这样换了七八个钥匙后,门终于被打开了。我没傻兮兮的一下把门完全大开,先是把魔鼎准备好,又一点点的开了个缝隙。

那些妖虫都没事,也一定在厕所里闷坏了,看到缝隙后,它们争先恐后往外出,又乖乖的往鼎里钻。

我一直举着鼎不动,等看到不再有妖虫出现后,我留意到,这鼎还有三分之一的空隙。这说明死了不少妖虫,它们最终回不来了。

我用锡纸把鼎口封好,又渐渐把厕所门打开,我想确定一下,到底这里还有没有妖虫。

但妖虫没见到,我却发现那两个大汉的尸体了。

他们都烂了,估计是被妖虫咬的,尤其有个大汉的脸,上面咕嘟、咕嘟直往外冒酸水。我还隐隐闻到一股恶臭的味儿。

我心说去他奶奶的吧,老子没义务清理这里。我又把厕所门关上了。

这样过了约一刻钟吧,铁驴醒了,他状态跟姜绍炎完全不一样,有点疯疯癫癫、傻里傻气的感觉。

当时我还凑到他脸前,问驴哥你咋样了,没想到铁驴嘻笑一声,两根食指顶在一起跟我喊,“嘟嘟飞……”

我整个心拔凉一片,担心驴哥会不会因此成为大傻子?

没一会儿姜绍炎也回来了,他告诉我,跟机长沟通的很顺利,飞机立刻改变路线,现在离金华机场近,我们就临时降到那里。

我知道,金华机场不对外,是个军用机场。随后为了稳定乘客的情绪,我又跟姜绍炎一起解释一下,说我们是特警,刚才这些人才是匪徒。

经历这么血腥的事后,这些乘客脑子都不太好用了,也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解释。但有一点挺好,他们很老实。或许都被姜绍炎彪悍的身手吓住了吧。

有个乘客还念叨一句,“大哥,要多少钱你来句话,大不了我们这些人一起凑份子给你,只求别祸害我们。”

我和姜绍炎没回答啥,我心说等下了机,这些乘客就明白我们是善是恶了。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飞机落在金华机场了,我们哥仨先下去的。也立刻有警车等着我们,把我们接走了。

当然了,这个警车很特殊,里面配了一套抢救装置,就担心我们仨出啥岔子。

我们没回警局,而是直接去了当地一家不对外的医院。

我们仨都被好一通的检查,最后还住院了。

我以为自己能跟姜绍炎和铁驴在一起呢,没想到我们被隔开了,一个病房里只有一张床。但好事是,我们仨是邻居,病房间都挨着。

我毕竟没啥毛病,行走自如的,就趁空去姜绍炎和铁驴的病房看了看。

姜绍炎显得蔫头巴脑的。我猜他之所以打蔫,很可能跟之前的强悍有关,说白了,那时的强悍就是一种变相的透支,现在身子被反噬了。

不过他蔫归蔫,并无大碍,只需要调理就行了。相比之下,铁驴的情况要略显复杂。

他总昏迷着,虽然脑子比之前清醒多了,认得我,身子骨却还是特别虚弱。我也没太打扰他俩,一晃到了晚上,我九点多就爬到病床上睡起觉来。

这个医院有个好处,特别僻静,我睡眠质量很高,但半夜时分,我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推我。

我以为是护士来了呢,心里很烦,我就念叨一句,“我没事,你换个病房看看吧。”

谁知道这人嗤了一声,一手捏住我耳朵。

他还挺坏的,暗中用了一股拧劲儿。我就觉得耳朵上传来揪心的痛儿。这把我难受的,我哎呀一声,睁开眼睛了。

眼前这人披着长发,长发还都散落着挡住脸了,外加灯关着。我乍一看这人,被他吓住了。

我心说糟了,又是陈诗雨派来的人吧?我的小命要不保。

我没带武器,魔鼎也跟外衣一起放到衣柜里了,我拿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决定跟敌人撕巴撕巴。

但这人没给我机会,他轻声念叨一句,“大麻烦,你看清我是谁!”

我对大麻烦的字眼很敏感,也立刻断定眼前的是老猫。细算算,自打越狱后我就没见到过他。

我真都怀疑这哥们是不是把我们抛弃了。而且这次突然见到,我心里一下来了小脾气,反问老猫,“你这一阵干吗去了?咋不找组织报道呢?”

我是这么想的,要是老猫能跟我们一起上飞机,我们能被斯文女折磨得这么惨吗?

我多多少少有点诉苦的意思,老猫却不想听,他摆摆手跟我说,“去,把姜绍炎和铁驴都叫来,咱们开个会!”

我心说几天不见,这小子咋这么横了呢?但我也知道,他原来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又臭又硬不善交际。

我明白老猫一定有重要事要说,我不多耽误时间,赶紧下地出了病房。

其实打心里我还有一个小疑问,老猫一定是爬窗户进来的,别看我们住五楼,却难不倒他,但他为何爬我的窗户里而

不是直接找姜绍炎呢?

等我来到姜绍炎和铁驴的房间后,我算明白了,他俩房间窗户外都有防盗栅栏,就我那病房没有。

我也不在这种小事上较真了,先后跟姜绍炎和铁驴说明情况,又把他俩带到我的病房里。

我们病房外还安插着两个便衣,也间接算是我们的保镖了,他俩对我们仨的小动作挺好奇,不过没敢盘问。

等都聚在我的病房里后,老猫看着我们仨先说了。他告诉我们,他刚赶到金华,也知道红眼航班的事了,更没想到她俩当了叛徒。

她俩指的是斯文女和警花了,就凭这话,我更加肯定,这俩人原本是最让人放心的警方成员了。

姜绍炎也接了几句话,那意思就因为这俩人叛变了,我们这次才有这么大的失误。

他俩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纯属是开场白,而且这也不是老猫要说的主题。

之后老猫一转话题,跟我们说,“我找到黑痣了,也知道那个秘密基地在哪了。”

我纳闷了,心说黑痣?我们不是早就找到了吗?还被斯文女审问过。但等等,我一想到这儿,一下全明白了。

这黑痣是假的,而且他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审出来的东西都是斯文女编的,目的是要引我们上钩。

我忍不住接话问,“猫哥,真正的黑痣是谁?”

其实我也是笨了,或者说压根儿没往那人身上想。老猫的回答只有两个字,“跛逼。”

我不信,也指着自己嘴角说,“那个跛逼这里这么干净,怎么能叫黑痣?”

老猫拿出一副很嫌弃我的样子,也不想给我多解释啥了。姜绍炎想的明白,多提醒一句说,“老跛子的黑痣是紫外线文身吧?”

老猫微微冷笑一下,表示姜绍炎说对了。姜绍炎很在乎秘密基地的地点,又让老猫快往下说。

老猫不怎么会用电子仪器,他也不带手机,这时一掏怀里,拿出一张曲惊地图。

等地图铺开后,他点了一个地方说,“这叫五峰山,是曲惊一处有名的旅游景点。陈诗雨最后的基地就在这里。”

我发现自己跟老猫的思维方式真不在一个拍上,我又被他说蒙了,反问道,“秘密基地就是景点?这也太狠了,难不成基地成员平时还做兼职,卖个门票、摆个摊啥的?”

老猫使劲摆了摆手,那意思我说的不对。

姜绍炎皱着眉,他这么聪明这次也被难住了。

看我们没人接话了,老猫又继续解释,说这五峰山其实有五座山峰,每个山峰因环境特殊,都是奇景,也带着颜色,分别是红黄白绿黑。前四峰都在景点内,而那个黑峰山,因为海拔一千多米高,很陡峭,外加上面长年雾气缭绕,毒虫繁多的,被放在景点之外了。陈诗雨的秘密基地,就在这黑峰山的山顶上。

他说完还特意点了点地图,我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接下来我们得派人去爬山,到山顶上把这基地端了。

我冷不丁想到狼牙山五壮士了,这例子有点不恰当,不过想想看,人家五名战士,居高临下的这么一守,就能把敌人拖住甚至弄个伤亡惨重。

我们这次从下往上攻,陈诗雨他们不用干别的,就从山顶上往下撇巨石,也够我们受得了。

铁驴纯属萎靡着,没啥兴趣动脑,姜绍炎盯着地图,摸出烟来自行吸着再次琢磨上了。

我也盯着地图想着,突然间灵光一闪来了个法子,问姜绍炎:“难道不能让组织射几个导弹出去,把这山顶炸了?”

姜绍炎摇摇头,说一来这山峰是旅游景点的一部分,能不摧毁就不摧毁,二来这山峰很大,真要用导弹把它的山顶炸了,很可能造成山石滑坡,牵扯太广了。

我承认自己还是考虑得少了,被姜绍炎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真的只有派人爬上去才是最有效的法子。

而这么一来,岂不是说,我们又有艰巨的任务要做了?

我也知道,这次任务推是推不掉了。既然如此,我不多说啥,等着出发。

姜绍炎和老猫又对这次任务的事说了几句,还提到了老跛子,毕竟黑峰山是秘密基地的事是他说的,而且较真的看,他原本该是这基地的主人才对。

姜绍炎问老猫,“既然老跛子能把这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出来,配合警方,他本人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老猫挺有意思,他腰间一直带着刀呢,这时他还拿出一把刀,用刀刃剔手指甲呢。

他也不觉得这动作有多怪,一边专心剔着,一边回话说,“我跟老跛子相处这么多天,劝了这么多天,给他心里的仇恨化解了不少,但他还有一个不肯退步的地方,就是那基地里的首脑分子一个都不能活儿,尤其是陈诗雨,抓回来后务必让他手刃仇敌。”

我不是老跛子,不知道早年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者说他原本是一个很健康的人,就因为陈诗雨才落下残疾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他的要求并不过分。就看姜绍炎能不能出面做主了。

谁知道姜绍炎听完拿出一副特别勉强的犹豫样儿,还特意看了看我。

我心说杀不杀陈诗雨跟我有啥关系?我跟她又不熟。我摆摆手,那意思甭考虑我。

姜绍炎最后一叹气,说这事从长计议。

而且不得不说,我们办起案来都特别效率,也不想在医院多待了,这就简单收拾一下走人。

门外两个保镖原本以为这病房里只有我们仨呢,没想到在我们出去时,竟是四个人。他们看着多出来的老猫,一脸诧异。

当然了,他们也看出来了,老猫是我们仨的朋友,也就没上来盘问啥。

我们默默跟保镖擦肩而过,姜绍炎又打个电话,叫来一辆奥迪。我们坐着奥迪向金华机场开去。

要按正常来看,我们得坐火车或者转机往曲惊赶,但这次特殊一把,金华机场里早就准备好了一架专机。

我们坐上它,用了两个多小时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曲惊。

这次接机的也是曲惊当地的警察,但我看他脸生。我在想付彪哪去了?一般都是他跟我们联系才对。

我隐隐有个猜测,付队被抓了,是他当时极力推荐警花帮我们的,而警花是个叛徒,他很可能也不干净。

我不想管付彪的事,也不多提他,反正他有没有罪,会有专人去断定的。

我们被新面孔警察接着,回到了当地的警局。

这大半夜的,警局里一片肃静,但不代表一个人都没有,有一个会议室早就亮灯了,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

我们来到会议室后,先有一名医护人员走过来,给姜绍炎和铁驴继续输液,而我就免了。

随后又有三个军人出现了,他们穿着军装,走在正中间的是个有白头发的老人,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一男一女,其中这名男子挺有特点,他有一张刀疤脸。另外我还留意到老人的军服上有带着老虎头的图标。

我对军队肩章了解的没那么多,只记得将军戴着麦穗,往下啥图案对应啥军衔的,很模糊。

但姜绍炎他们仨都识货,姜绍炎和铁驴立刻站了起来,对着老人行礼喊长官。老猫虽然没站起身,却面露敬意。

长官摆摆手,示意我们不用多礼,之后又让手下把资料放出来。

女军人很熟练地摆弄着。很快投影仪放出了一张图片,这是一个山峰的全景,虽然是白天拍的,但这山峰还是显得非常黑,峰顶下面有一段还雾蒙蒙的。

我们都猜到了,这就是黑峰山。女军人又拿出一个伸缩式的指挥棒,打开后指着黑峰山说:“它海拔一千四百多米,平均坡度在七十度。”

我做了几个小动作,比画着坡度,心里也默默估算一下。

这么陡又这么高,我们还得带着装备往前爬。我不知道他们仨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自己爬上去后保准累瘫了。

我一脸凝重样儿的表情被女军人捕捉到了,她让我放心,说组织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这次组织会派出“大家伙”来送我们一程。

我不知道这大家伙具体指啥,猜测是直升机,我也知道直升机能在两千米高空上飞行,这山才多高?我们坐着直升机就算怕被敌人发现不能直接落到山顶,但在山顶下某处地方停靠也行啊,这都能让我们省不少力气。

而再往深了一较真,问题来了,为啥我们不多派几架甚至几十架直升机,全冲过去跟他们PK呢?我想不明白,也隐隐觉着这里面有啥说道。

女军人也只是点到即止的跟我们提醒一句,之后又开始介绍黑山峰的一些特征了,包括岩石结构,土

质松软度,这上面分布的毒虫都是什么毒,我们被咬后怎么解,等等。

我一直随着她思路走,留心听着。我发现个事,这组片子里一直没有山顶的资料。

在女军人讲完时,我举手问了一嘴。

女军人答复说,“这就是让组织最头疼的问题,从卫星上捕捉下来的图片看,黑峰山的山顶一片白。”

我猜跟雾气有关,但难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雾气天天都在?没个大晴天的时候?

我还想问啥,女军人却抢过话来,说既然大家都听明白了,我们去做下一步的准备吧。

接头警察带我们往外走。

很快我们又坐到了车里,去了一个不知道是啥地方的地方。估计是个秘密据点,也像是个实验室。

我们在这里接受了“治疗”,一堆穿白大褂的给我们每个人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的弄了老半天。

不得不说,我是治疗最少的那位。铁驴和老猫其次,最狠的是姜绍炎。

他被弄到一个封闭的大玻璃缸子里,挂着呼吸罩,这情况我看到过,我怀疑他咋这么特殊呢?

但我也得承认,经过治疗之后,我们全变得很有精力,甚至我还觉得,体内有一股气在乱窜,让肌肉群都一抖一抖的。我不知道拿精神抖擞来形容我们现在的状态恰不恰当。

之后我们直奔黑峰山,这里停着一辆黑色加长版的卡车,车厢被封的严严实实,外面写着“快递”俩字。

我当然明白,快递只是个幌子,但里面到底装的啥?难不成是一件件武器和装备,我们一会儿要进到这卡车里挑选吗?

我正打心里乱琢磨呢,有三个人从卡车里走出来,姜绍炎带头,我们四个也下车跟他们见面。

三个人里,有两个不善言谈,却都带着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穿的也邋里邋遢的。这让我觉得他们像是科学家。

而另外那一个是很圆滑的主儿,他还拿出三张表格,让我们填。

我心说啥表格啊?当不当正不正在这时候填,但拿起来一瞧,我被吓愣住了。

这表格并没有标题,看内容却跟传统表格完全不一样。一般表格都是填基本资料啥的,这表格上除了第一项让填姓名以外,剩下填的都是个人隐私信息。

比如,银行卡的账号和密码,有什么重要的私人财产,想跟哪个朋友或亲人说点啥以及他们的住址和联系方式,等等。

我心说这表格说不好听点儿,跟遗嘱有啥区别?我偷偷看了姜绍炎他们几个一眼。

他们拿到表格后,就各自找地方填写起来。姜绍炎意识到我看他了,他也扭头看我一眼,还使眼色那意思别偷懒。

我猜还是跟这次任务有关,或许是组织觉得任务危险,提前让我们做这方面的准备。

这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而且还时在出发前弄的这事。但他们仨都不说啥,我也没啥好说的。

我也找了个地方,动笔刷刷起来了。我很认真,把这表格填的满乎乎的,不过等最后一交表时,我发现就我实在。

姜绍炎的表格上除了名字以外是空的,这也在间接告诉组织,他没啥交代的。铁驴的表格上就一句话,把银行卡的信息写出来后,指出一切存款都义捐了。

老猫没存款,但他认为自己带的双刀是重要信息,所以在表格里指出,一旦他不在了,把两把刀送给他师父。

我没兴趣知道老猫的师父是谁,我只想着把自己的表格要回来,重新糊弄写一份得了。

但发表格那位,也就是这三个陌生人的头头儿,不让我这么做。随后他还把表格很认真的收好。

我心里正郁闷呢,他又带着两个手下,把卡车的车厢打开了,从里面拿出四套衣服来。

这衣服也很古怪,没有大小号,全部均码,但很有弹性,还软绵绵的。

他们仨一起忙活着,把衣服先后套在我们四人身上。现在可是大夏天,把衣服套上后,我就觉得自己特别闷,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我试着行走几下,发现也不顺利,得撇着俩腿才能动。我问他们:“这衣服到底干啥的?”

小头头没回答,只指了指黑峰山。

我有个猜测,一会直升机把我们送上去后,我们穿这衣服,能抗寒也能抗摔,不然下飞机时落得快了,别摔个好歹啥的。

我拿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小头头看了看表,说要出发了,还问我们准备好没有?姜绍炎没回复,也看了看我们仨。

我们都穿好了这种衣服,但铁驴和老猫也不急着回复。我挺纳闷的,也不能因此没人回复啥吧,我就主动说,“都准备好了。”

小头头又对卡车司机喊话,让他把车厢完全打开。我发现这卡车也挺特殊,司机从驾驶室上摁了几个钮,车厢顶就像个伸缩门一样突然缩了回去,之后四个厢壁也都散开着往下落。

这么一来,我终于看到车厢里装的是啥了。简直难以相信,这里面竟放着一尊大炮。

这种炮我从未见过,炮筒很粗很长,炮口也很大。估计两个人并排都能躺进去。

再说炮身,上面带着一个电子屏,电子屏上面也有一行行的字,表明它已经被启动了。

我猜这玩意会不会是用电的,比如,是电击炮啥的,但组织把这东西费劲巴力的运过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不炸山的吗?而且就凭它,有那能力把山炸了吗?

我想不明白了。车厢里除了大炮以外,还有四个鼓囊囊的背包和四个一人多高的大布兜子。

至少乍一看,我以为这兜子是布做的。小头头带人把布兜子都搬出来,等扑到地上后,我也没仔细看,不知道他咋摆弄的,这布兜子突然呼的一下胀了起来。

随着胀完,我发现这兜子竟变成了一个椭圆形像蚕蛹一样的东西,兜子外还挂着不少硬毛,这种外形很恶心人。

小头头们招呼我们去帮忙,在一起出力下,又把蚕蛹送到炮口里了。

其实这蚕蛹不怎么沉,就是它的硬毛带倒钩,我们不能碰到,不然保准被刺破手或者割坏衣服。

这么一来,我们搬运的姿势很别扭,等搬完时,我身子有点不舒服,不得不站在原地伸伸腿、扭扭腰啥的,试图缓解一下。

小头头身体素质还不如我好呢,他累的有点出汗了,等随意抹了抹脑门后,他盯着我问,“刚才是你先说准备好的吧?”

我怀疑他是不是没听明白,我刚才说那话,指的是我们四个都准备好了,而不是说我先准备好了。

我没反驳啥,也觉得这话无关紧要。我随意点点头。但就这么一点头,惹麻烦了。

小头头又跟俩手下说,“来,把这小子抬进去,先射到黑峰山上。”

还没等他们行动呢,我慌了,喊了句等等。我又看着大炮,一下子全明白了。

说白了,这玩意不是电击炮,而是专门射人的。我又抬头看了看山峰,不敢相信的问,“这次没有直升机送我们吗?”

小头头一抿嘴,那表情分明告诉我,你想的美。他又接话说,“这山峰上有太强的电磁干扰,卫星拍不到,而且一般飞机开上去,要不懂这种电磁波的波段密码的话,是很容易突然失控坠机的。”

这时他还咦了一声,似乎很好奇,问我们,“难道组织没告诉你们,这次任务到底是啥?那我跟你们说说,看到这四个背包没?里面除了必要的装备外就是炸弹,你们上去后想法子把发射干扰电磁波的设备炸掉,剩下的就交给组织了。”

我听明白了,而且心中一下出现一种很强的恐惧感,心说我们四个跟敢死队有啥区别?怪不得刚才让我们写遗嘱呢,光说用这大炮把我们打上去,能活下来的概率肯定也不高。

我看这就有人要过来拽我,把我往大炮里按,我肯定不干,一边挣扎一边说,“要是没直升机也行,我们爬山吧。有个一天半载的也爬到了。

小头头很痛快地把我否了,还告诉我,之前有地质学家用电子望远镜观察过,这山中间部位全是很光滑的峭壁,再强的攀岩高手,也不可能爬上去。

看我又想说啥,他不耐烦了,招呼手下。

在我身后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我觉得他弱弱的,也就没防备他,谁知道他弱弱的只是表外,是个假象罢了。

他突然从兜里拿出一个手帕,对我的鼻子捂了过来。

我闻到好强一股刺激性气味,自己也一下子被熏的晕乎乎了。他们仨赶紧动手。

我极不情愿也没办法的,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放到蚕蛹里来了。

作者延北老九其他书: 法医禁忌档案(1-3) 凶案局中局 法医禁忌档案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相关推荐:重生八万年漩涡鸣人的神秘二大爷大江湖之热点大侠超级神掠夺法医禁忌档案(1-3)融合证道血脉基因主宰基因武道海贼之基因怪才我只想安静的画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