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僵尸瘟疫病毒的来源是狗头人？不是羊头人一族？”
“父亲，根据实地考察回来的分析报告书。这种瘟疫病毒是第一代的产品，现在出现的狗头人僵尸还仅仅处于晃晃悠悠的状态。没有出现那些会飞檐走壁，行动速度如同猎豹的变种。”
“第一代？当年帝国撤离新乐半岛的时候，羊头人一族释放的可是第三代的版本。第一代……那都是一百多年之前的产物。唔？”
听着自己女儿的讲述，新乐王铁凯旗可是一阵惊愕。狗头人是从什么渠道得到这种理应在一百年之前，现在的羊头人一族或者其他邪教徒都不会使用的老古董瘟疫病毒？
就他自己所知，铁拳帝国跟靖南联邦共和国都没有该病毒样品的存在，世界各国除了他们两个国家以外也没有相应的安全保存手段。
难不成……
“父亲？”
“茹芬，你父亲以前曾经听过一个事。一百多年前，我们帝国把一百万的奴隶，集体卖到当时处于第一代瘟疫病毒入侵的北方。”
“北方……联邦向我们买？他们不是有机械傀儡士兵吗？买奴隶去杀僵尸……”
“听我说完。那时候的帝国是你曾曾祖父的时期，他为了从联邦进口电磁炉的技术，不惜让国会贱卖一百万的奴隶给当时社会处于一片混乱的联邦。而联邦的官员也是因为缺乏足够的人力维持生产乃至正常社会秩序，经过一番你也清楚的谈判同意了这笔交易。”
你也清楚的谈判。
很显然，这就是妥妥的趁他病要他命的正常交易手段。铁茹芬只能感叹当官的各种心黑，眼里面仅有自身利益而没有任何大局观的现实。
“空手套白狼。”
“没错，如果不是趁着联邦出大问题，你觉得联邦的参议员会那么好说话？所以这一百万的奴隶很快就被当时的联邦政府送到疫区，一边维持正常的生产，一边保证正常的社会秩序。然而，现实情况却是这些奴隶当中，大多数都是兽型人奴隶。操纵僵尸瘟疫病毒肆虐的羊头人一族一看这样的事情，就主动跑出来向兽型人奴隶进行喊话，试图拉拢兽型人奴隶加入自身对抗我们人类。”
“嗯。羊头人一族是觉得自己是自由人，应该有资本号召其他处于奴隶状态的兽型人奴隶以自己为榜样。”
“好在当时的兽型人奴隶没有听羊头人一族的喊话，完全没有任何同流合污的想法。说到这个，茹芬，你相信吗？那时候的联邦居然有人给一对豺狼人夫妻赎身，让他们拿着武器当民兵保护城市。”
“这不是很奇怪吧？联邦他们不是从建立的时候就在宪法上写着废除奴隶吗？”
“唉。茹芬，那是因为联邦的命好，他们掌握了法术傀儡的制造工艺，让机械傀儡充当不用发薪酬提供饮食住宿的工人。事实上直到现在，联邦只是明面上不说奴隶，实际上他们联邦人一直都以合同工人或者佣人的名义使用奴隶。那对豺狼人夫妻在赎身，解除奴隶的身份后，联邦给予了他们银戴特跟果艾米的法律名字。在对抗僵尸入侵期间，他们就是第一个跳出来拒绝羊头人一族招降的。不过……”
“父亲？”
“茹芬，一个奴隶如果拥有了独立的意志与自由的思想，那会发生什么事？”
“反抗。”
“没错。联邦为了防止这对从帝国奴隶市场来的豺狼人夫妻扩大自身的影响力，那是开始在政治上打压他们，不让他们继续在一线地区出现。然而事与愿违，羊头人一族不仅让自己的僵尸出动，连鼠人都开始祸乱联邦这个国家。当时的联邦政府在思量再三之后，让这一百万打了一年僵尸的奴隶东征。”
“这不是让他们自杀？”
“差不多。毕竟那时候的联邦非常害怕自己成为支持奴隶反抗帝国的大本营，尤其是自己因为僵尸瘟疫财政出现严重亏损，急需帝国拨款支持的外交压力下。哈！要是当时的陛下跟国会能够心狠手辣一点，联邦估计就会被咱们吞并。”
“那为什么没有吞并？”
“因为羊头人一族不止在联邦闹事，帝国北方边境也同样闹瘟疫。一味地砸钱到人家头上是不行的，自己家着火可不能不管。于是乎，那对豺狼人夫妻似乎也清楚什么内情，他们居然告别了给自己赎身的主人，加入那一百万的东征炮灰队伍里头。时至今日，没有人知道他们夫妻的结局。现在的联邦也是假惺惺地在当年僵尸瘟疫病毒闹得最严重的城邦树立一块纪念碑来纪念那一百万没有活着回来的东征探险队。”
“没有活着回来……难不成我们现在就踩在他们的……”
“没错，我们就踩在他们的尸骨上。当时的联邦为了安抚这一百万奴隶，可是许下各种各样空头支票让他们安心东征，甚至建立属于自己的自由城邦都没有任何问题。不过，这里头有个疑问，联邦不敢证实下去，我也一直想不通。那就是银戴特与果艾米，以及六百多的奴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完完全全地没法比对。”
“他们……”
“这么说吧。我个人分析他们应该有第一代瘟疫病毒的样品；可是这里头也有一个可能，他们已经没了，沦为野兽的午餐。总之，联邦政府树立的纪念碑有他们的名字。当初为他们赎身解除奴隶身份的主人的后代，现在还是以一个银行家家族的名义继续悼念他们。”
“唔……父亲，他们这六百多奴隶，应该是坐船逃了。”
“那他们逃到什么地方？当年的奴隶们可没有狗头人跟马头人的存在。而且那时候的白色迷雾比现在的范围更广，联邦政府也是为了减少自己人员的损失才让他们开路。结果联邦自己也是犯傻，把人跟丢了不说，还差点引发新的僵尸浪潮。”
说到这个，他自己也是忍不住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