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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梦?

宏夜羽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过来,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泪痕依旧。迷茫地看向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空气中散布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宏夜羽突然感到自己眼前的一切都美好得如此不真实,不觉将手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了好久。

(刚才的,是梦?)

摇了摇头,宏夜羽才感觉到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了。向下看去,是一个有着茶色短发的脑袋。常盘台的灰色百褶裙,白色衬衫,还有夏季用薄毛衣。

“御坂……美琴?”宏夜羽轻轻自言自语道。

茶色短发仿佛听见了宏夜羽的话一般,悠悠醒来:“你终于醒了!——do御坂美樱高兴地感叹着。”

宏夜羽听了,心底有些小小的失落,却还是咬着嘴唇笑了,同时眼泪如同不要钱似的哗哗地往外流,渐渐的,由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希望,希望现在的景象不是梦啊!)

突然,宏夜羽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抱住了。

“请不要再哭了!——do虽然御坂不擅长安慰人,却还是抱着对方试图使对方平静下来。”

宏夜羽红着脸连忙推开美樱,尴尬地擦掉眼泪,渐渐平复。

此时,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长着青蛙一样的脸庞的人走了进来。

“咦?恢复得不错啊!”来人说道,“没想到呢,你被送到这里时已经是四肢粉碎性骨折,再晚一点就没得救了!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对手,能把你伤成这样?”

“要你管!青蛙脸!”宏夜羽毫不客气地说道。

“喂喂,都说了多少次我叫冥土追魂啦!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冥土追魂嚷道,“真是的,至少要说声谢谢吧!你连医药费都还没有交呐!”

“我会交的啦!”宏夜羽说道,然后白了他一眼,“话说,上条当麻呢?他没事吧?”

冥土追魂听了又是一阵无奈:“我说你们都在做些什么啊!上条当麻的右臂被齐根切断,要是没有碰上我,他的右臂就别想要了!”

宏夜羽听了,松了一口气。

(还好,上条当麻没事么……这样的话,美琴就不会伤心了吧!)

宏夜羽想着,走下了床:“我去看看他,他的病房在哪里?”

“1307。你自己悠着点,伤才好,不要剧烈运动!”

“知道啦!”宏夜羽摆摆手走出去,御坂美樱也连忙跟上。

…………………………………………

御坂美琴今天感到心情十分舒畅,原因就在天空中悬浮着的飞艇上。那上边大大的显示频上写着,“在前几日中断肌肉萎缩症治疗实验的研究所,在今天正式宣布推出实验,并封存实验设备。”

(这么说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妹妹们就得救了呢!)

美琴哼着小曲欢快地走着。

(不过听说那个刺猬头又受伤了呢!那么今天心情好,去看看他吧!)美琴哼着歌买了一盒足以让当麻看见价格就直接休克的进口草莓,蹦蹦跳跳的想医院跑去。

“我来咯!”美琴刷拉一下打开房门,然后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

当麻的病房里面总共有四个人,一个上条当麻,一个正在当麻头上疯狂撕咬的茵蒂克丝,一个万年颓废睁不开眼的宏夜羽,还有……一个御坂……

等等,一个御坂?

“这这这这……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美琴疯狂地大叫道,“难道是因为实验结束了,那群脑残的人把你们全部放出来了吗?!”

美琴越想越觉得恐怖,在某天,一个御坂对另外一个御坂说:“走吧,我们一起去看御坂吧!”然后御坂回答道:“好啊,那我们把隔壁的御坂也一起喊过去吧!”然后她们三个在路上顺便再到一个御坂那里买了给御坂的礼物,让在当医生的御坂带着她们找到了正在生病的御坂……

美琴瞬间感到自己纠结了……

“喂,你。”御坂美琴攀上了御坂美樱的肩膀,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跟我来一下!”

美樱愣愣的跟着美琴,准备走出去,却被宏夜羽挡住。

“干什么?”美琴不满地瞪着他。

宏夜羽看着美琴想了一会,还是把手放下了。

美琴想了一会,看着宏夜羽,指着美婴说:“也对!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认识她?”

宏夜羽愣愣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美樱替他回答道:“是宏夜君救了御坂,强行停止了实验的进行。——do御坂美樱抢着回答道。”

“嗯?”美琴愣了一下,“原来是你?”

宏夜羽转过头去,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那个……你们在说什么实验啊?”好不容易摆脱了茵蒂克丝的撕咬的当麻问道。

“是绝对能力者计划……唔……唔!”话说到一半的美樱的嘴突然被美琴捂住了。

没有顾及当麻的疑问,美琴自嘲的笑笑,低头问宏夜羽道:“为什么,你是因为什么而阻止了这场实验,又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是觉得我可怜,还是可恨呢?”美琴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

呆呆地看着美琴好久,宏夜羽才回答道:“都没有,我只是在担心你而已……”

宏夜羽转回头来,盯着美琴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担心你在知道这场试验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所以才去找了一方通行。”

“你……你去找了一方通行?你就不怕这场实验根本就是我主导的?还有……他……他怎么可能会同意结束实验?!”美琴抬起头惊问道。

“他确实没有同意,所以我打败了他。”宏夜羽说,“既然实验的前提是‘作为学园都市最强的一方通行’,那么,只要我能打败他,证明他并不是最强的就好了……”

“……至于这场实验是你主导的可能性,我调查过,你是为了帮助肌肉萎缩症患者才捐献出自己的dna样本的吧!”宏夜羽说着,正因越来越轻柔,“因为美琴你,哪怕对方是如何罪恶至极的人都不愿意去伤害对方的你,是如此的善良。所以我才会一直在黑暗的深渊里,仰望着你啊!”

“可……可是……你不是level4的能力者吗?怎么可能打败学院第一的一方通行?连我都已经被确定,哪怕是……”

“哪怕是一开始就全力防御,你也会在第128招被打败吧!”宏夜羽打断美琴的话,说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和一方通行对上了!”

“我……”美琴愣住了,慢慢地低下头。

“你的善良,美好,是我所不能达到的,所以我才会如此尊敬你。因为那种美好是世界上最难以保持的,所以每一个拥有这美好品质的人,都值得我们去尊重!而你,美琴,正是我所尊重的人啊!”

宏夜羽说完,带着美樱走开了。

美琴依旧停在原地,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茵蒂克丝捡起美琴掉在地上的草莓,大口大口吃起来,还一边问着上条当麻:“当麻!她怎么了?”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呢!”当麻无奈的挠头。

“哼!笨蛋当麻!”

………………………………………………

宏夜羽带着美樱从医院里走出来,也陷入了沉默。

(我到底是在期望着什么?明明是在守护,却……)宏夜羽想着被自己毫不留情杀掉的那些学生,有些心烦。

【知道错了么?】是阿诺。

【哼!】宏夜羽没有回答。

【好啦好啦!是我不对,不该在那个时候闹别扭,但是你也有错啊!】

宏夜羽依旧没有回答。

【我错了好啦!我只是……而且我也帮你恢复过来了嘛!就不要再怪我了!要是没有我的话,你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哼!】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

【我只是怕以后你再这样来一次我就真的死翘翘了!】

【……】阿诺羞愧得闭上了嘴。

【你当时到底是在干什么?说实话,你是借用了我的计算能力在干些什么事情吧!】

【是啊是啊!我当时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哦!】

【?】宏夜羽奇怪。

【我发现了哦!在那个封闭的世界里,所有的物质,能量,甚至是时间和空间,都被一个神秘的存在所控制!换句话说,那个世界里的规则已经改变了!】

【什么?是奥雷欧斯那家伙吗?】

【没错,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我借用了你的计算能力试图解析。可是失败了。那种复杂的规则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析完成的。所以我退而求之将它们全部记录下来了,这样就相当于记录了一个“算式”的所有“结果”,然后以后再来慢慢推出“过程”。虽然这样会比直接解析“方法”困难,但是在当时的环境下,这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所以你就是为了记录那什么破玩意儿,差点害我丧命吗!】宏夜羽再次发飙。

【那个……我……】

【你也该识点大体啊!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那又不是坏事!你不是也正好因祸得福,打破了自己的心魔吗!】阿诺不满道【你以前不是一直害怕黑暗的小巷子吗,现在过了这一关,你对世界的理解不是又更深刻了一些吗?】

【那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你……你在偷窥我的梦境!】

【安啦!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而且经过那个梦你不是也更加明白了吗?关乎于生命,价值,还有梦想。】

【我……我不知道。】宏夜羽沉默了,【我根本,就没有明白……我不知道。】

【这些只能由你自己去理解,我也帮不上忙,迟早你会明白的。那么,为了更好的解析未完成的工作,再把计算力借我用一下吧!】

【喂!】宏夜羽黑线……

【安啦!在危机时刻,转动戒指就好啦,我会识大体的!】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很在意啊,我的瞳孔从醒来就一直是紫色的,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没注意就是,不过这是为什么?】

【根据观察,那只是你的能力使用到临界点时的状况,恭喜哦!要是哪天你能够超过临界点的话,就差不多能到达“那个境界”了吧!】

宏夜羽听了,叹了一口气。(“那个境界”,……上听天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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