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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谢涵所料,陈璀神童之名不过几天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了。其内固然有当日稷下之辩名声太大的缘故,也少不了谢漪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只不过,很快这事被另一件更高调的事盖了过去――梁公运重礼赠公子涵。

一匹千里宝马、一柄绝世宝剑、一箱的宝石珍珠、十卷古籍孤本……朝内众人看着谢涵的目光都变了。

谢涵本还不到能参加朝议的年龄,只是这次梁使过来点名梁公有厚礼要赠公子涵,升堂见使自然也把谢涵提捞上了。

来使也是熟人,正是沈澜之,面对满堂惊诧,他笑眯眯的,“衡山猛虎,平素扰民,今公子涵解决民患,寡君大安,特来酬之。”

“……”呵呵。这种鬼话,他们会信吗?

“小使还有一事,不知贵国是否愿与梁国守望相助共伐暴随?”沈澜之对众人底下的波涛汹涌恍若未觉,只尽着自己使臣的一二三四个职责。

“自然。梁齐素是友邦,好友遭辱,齐国不会坐视不理。”出来回答的是狐源。齐公在狐源回应后“嗯”了一声做肯定。

“替寡君拜谢齐公。”沈澜之朝齐公深施了一礼,“小使身兼伐随联军统帅之责,今有不情之请,敢问齐公愿出兵多少,本将也好早做筹谋。”

好生无礼!然梁国的强盗嘴脸众人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齐公看了狐源一眼,狐源只得答道:“本国愿出兵三万。”

“不知行军路径……”

“这个不劳梁使费心了,本将尚在规划。梁、齐领土不接,必不会与沈将军的兵马重路了的。”须贾打断沈澜之得寸进尺的问话。

沈澜之自然地笑笑,“这位想必是身经百战的须老将军了罢,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须贾生硬地吐出两个字。

待朝退时,沈澜之经过谢涵时飞快地说了两句话,“月上柳梢,城西厌阳。”

谢涵耳朵一动,神色却是变幻莫测,既不答好,也不答不好。

而是转头冲后面出来的两个锦袍青年笑了笑,“大哥,二哥。”

谢浇阴阳怪气,“三弟现在已经是梁公的座上宾了,还叫我大哥做什么?”

“不过是打了头虎而已,路遇猛兽伤人,谁都会这么做。”谢涓出言打圆场。

谢涓乃郑姜之子,年十六,同母亲一般,一直低调做人、与人为善。

谢涵冲他感激一笑,“不错,而且我猜梁公此举定是以此为借口向齐国示好,以求伐随联盟的稳固。倒是便宜我了,平白得了好处,不如今日我做东,请二位兄长去厌阳楼小聚一场?”

“那敢情好。”谢涓呵呵笑道:“听说厌阳楼新来了个色艺双绝的云烟姑娘,我还没去看过呢。”

“哼。”谢浇冷嗤一声,加快步速。

谢涓、谢涵对视一眼,谢涓清了清嗓子,“三弟啊,不知四弟今日有没有空,之前也听他说想见云烟姑娘来着。”

谢浇脚步微顿。

“这个……”谢涵拖长了声音。

谢浇步速变缓。

“自家兄弟,本该是要请的,只是他之前公然鞭打大哥门人,未免太不懂尊敬长兄,不如给他个教训?”说着,涓、涵二人已行至谢浇一左一右把人夹住了,“大哥,你说呢?”

“当然要给他个教训,不然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长幼友悌!”谢浇恨恨一拍大腿。

谢涵、谢涓相视而笑,言语间三人已出了正道,至了岔路,谢涵笑道:“申酉之交,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谢涓亦笑,谢浇吱了声算答应。

待二人人影消失后,谢涵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知很快齐公会召他去书房然后是一通毫无意义又不变是非的“教育”。

果不其然,远远的,看到齐公的侍从怀陀趋步而来。

谢涵如今一肚子无名火,懒怠应付,只当没看见,转身,快步朝西宫门拉了坐骑。

“三公子,三公子――”怀陀见人要走,遥遥大喊。只不过离得远,守门人没注意,谢涵更当没听见,“本公子今夜与大公子、二公子有约,晚归,给我留着门。”

“是。”

言迄,他扬鞭西去。

怀陀匆忙过来,只余对方一个绝尘而去的背影,跺了跺脚,拧着其中一个守门人的耳朵,“你们是聋子啊,没听到我喊人吗?怎么不拦着!”

“许是公公喊得太轻了,我们不曾听见。再说,只有公子喊我们停,哪有我们拦公子的道理。”另一守门人看着同伴红了的耳朵和面色皱了皱眉,“还请公公松手。”

“你还敢顶嘴。”怀陀闻言,眉毛倒竖。

厌阳楼是临淄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位于临淄城西,既毗邻驿使馆,又有不少稷下学子常来城中打牙祭,生意十分好。

谢涵的马嘚儿嘚儿地路过厌阳楼,直到此时,他才觉得下了些火气。

怒气一过去,他便觉得单手骑马,手臂酸痛得厉害,另一只胳膊也颠儿得疼,他遂下马把坐骑寄放在厌阳楼,换乘了辆马车,径出稷门去了。

有着之前一出,苏韫白已经顺利进了稷下学宫求学。至于陈璀,他有谢漪撑着,更兼单他一张嘴把婉拒他入内的人堵的哑口无言再没人拦他了。

也是冤家路窄,两人的住处居然离得极近,好险众人都怕这里弄出人命来,纷纷劝苏韫白换间房。

苏韫白摇摇头,“我问心无愧,但陈夫人终究因我米而死,陈小兄弟孤苦一人,我总归该照料照料他。”

相劝众人:“……”快看,这里有圣父。

所幸,陈璀现在大概只想做一番学问出来,又或者那什么报仇十年不晚,只当没苏韫白这个人,一个人孜孜求学,也真有不少大师看中他资质。

谢涵来时,苏韫白正在整理经卷,见到来人,不由一愣,转而笑道:“怎么不先知会一声?”

“突然想来,便来了。”谢涵抬脚走入,“如何,可还习惯?”

“觉得学到了很多东西啊,现在看自己以前是坐井观天,蜩与学鸠耳。”苏韫白喟然一叹。

谢涵一嗔,“妄自菲薄。”

苏韫白看了看窗外阳光无限美好,一叹,“隔壁间是陈小兄弟,他现在盛名在外,却偏偏年不过十岁,我怕他少年得志、木秀于林啊。”

谢涵盯着苏韫白的侧脸看了须臾,“你竟还担心他?”

他得承认,苏韫白真是好品格。两人是他一起从梁国带来的,现在陈璀声名大噪,甚至按他规划很快能面君、立功。

而他苏韫白,如今不过稷下普通一学子,他也从来没对他做过任何承诺与未来安排。

这既是他对他的试探与考察,也是因两人性格才华不同而有不同的去处。

见苏韫白还目露担忧,谢涵在心底对系统问道:“周围有人么?”

系统:“陈璀正躲在对面窗下。”

谢涵:“……”

他面色微整,立刻对后面解释的话做了修改。

“要是还有其他人靠近,告诉我。”

“哦。”

对系统交待完,谢涵在脸上调出个恰到好处的信任与自信,“韫白知道吗,羊脂玉质软易磕,需要细心呵护保存,金刚石质坚无匹,需要全力切磋琢磨。同样是无价之宝,却有截然不同的雕琢方法,因他们本身不同。在我眼中,阿璀性格坚毅执着,遇强则强,正需要风雨洗礼,方能长成参天大树。而且有谢漪与我一明一暗相护,绝不会让他遭人暗算。”

苏韫白若有所思,忽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怎么?”谢涵问道。

苏韫白摇了摇头。

谢涵一笑,“你这张脸,别骗人了。不说我也猜的到。让我来猜猜――”

他一指抵着额头,“刚刚我提到四弟了,所以你怕阿璀最后倒戈向四弟,又觉得没影的担心说起来实在不好所以不说,是也不是?”

苏韫白无奈地举起双手,“是是是,全中。”说着,他叹了口气,“我不是怀疑小璀,只是小璀现在受了四公子恩惠,你与四公子又素有嫌隙,他以后难免会难做,况且少年人心性总归不定。”

谢涵摆摆手,“第一,我送阿璀到四弟身边,并不是要派去一个间谍,虽然希望他以后能为我所用,但更重要的是不忍他才华被埋没。他日我若与谢漪反目,他只管独善其身便好。”

“第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阿璀虽然年幼,但我信他。”这一句话,他说的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咯吱――”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苏韫白面色一变,立刻跑到对面打开窗,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踩在一截枯枝上。

心情激荡之下一个不小心偷听被抓了个正着,陈璀有些羞赧,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几步走进门内,“扑通――”一声对着正惊诧的谢涵跪了下去,“人家常说‘士为知己者死’,今天我总算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公子今日以国士待我,陈璀他日必以国士报之。”他对着谢涵深深叩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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