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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谁喊了一句“到了”,陆羽一抬头就看见巨大的没有阻挡的天空,再踏一步就感觉整个世界都踏在了脚下,所有的人都在欢呼雀跃。放眼山下的时候,千村万廓都在眼底,他一眼就看见远处的繁荣水库,嘘唏了一下,仿佛看见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在一搭一搭地挑水库,是什么时候爬上山顶的呢,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好像是猛然之间就上来了,而自己丝毫没有跋涉的艰难和坎坷,他方言山下,农田里稀稀落落地有人在劳作,就像蚂蚁被拨开挑散了一般,聚在一起的瓦舍村落几处冒出了炊烟,田野里的牛崽发出悠长的“嚒”的声音,他猛然感觉整个胸腔扩大了一万倍,油然而升一种征服感。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仿佛看见一个巨大的存在轰然倒塌,身体倒成山脉,血液流向大地,那一瞬,冰雪与焰火与交相流走。一转身,他发现背后竟然耸立着一块巨大的圆形石头,有几个人大,就在山的最巅峰上,仿佛是从天上劈下来插进杂草土块岩石中。明显看得出风雨锤炼的痕迹,绿的苔藓也沿着它的脚跟往上爬,在石块的中间有几个凹进去的地方。大家看不出个所以,只是吃惊地大叫。

大家感觉自己变成了宇宙之子,畅快地跑。下山的时候已是黄昏,钢筋建议开另一条路下山,转了一圈却发现是茶园坟山,林木深处掩藏着一个个坟墓,这时却又传来了一搭一搭的砍柴声,显得异常诡异。这时跑在最前面的是九号,九号是杀猪的丁汉的儿子。大家觉得九号应该叫9号,因为他长得很瘦很小,属于那种远看是蝌蚪,近看还是蝌蚪的人。简单地说,人类的进化经历了南猿、能人、直立人、海德堡人、尼安德特人、现代人几个阶段,到达现代智人,而九号基本上还处于南猿的层次。但是钢筋说:“‘九’是个好词,九五至尊,不能浪费了“九”这个词。”所以九号还叫九号。五号听说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很横。但是九号真的不横,因为他确实太瘦太小了。他们家有一所特别老的宅子,常常闭着门,大家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干嘛,大家想丁汉的儿子一定有很多肉吃,但是看他的样子真不知道肉吃到哪里去了。九号总是冒冒失失的,不定就要发生什么事,有次丁汉带他上镇,回来要在三岔路转弯的时候他却直接往下走了,丁汉一转眼在人群中找不到他。九号走着走着就哭了,幸好被人送回来了。这时九号吓得哇哇地退了回来,陆羽看见九号跑在最前面,却屁滚尿流地回来了,他心中就笑。

大家换了一条路,又畅快地跑,转到了一片草木更加繁茂的地方下去,这里树叶枝丫密不透风,上面的阳光也漏不下一丝来,一踩脚下的针叶立即变成一滩泥。这时又跑在前面的九号突然摔倒了坑里,陆羽笑了一下,钢筋赶紧过去,把九号拉了上来,然后用棍子外下面划了划,说:“渠道,是个废弃的渠道。”大家这才安下心来,钢筋帮助他们一个个跳了过去,轮到陆羽的时候,他自己纵身一跨,到了对面,但经钢筋他们踏过,对面柴叶浮土松软,陆羽脚下一下没站住,连着一片泥“唦”地往后一下摔到了渠道里。陆羽咕噜一下爬起来,若无其事地跳了跳,又自己扯着杂草爬了上去。

大家回来又到了五号的院子里,五号奶奶正在灶下做麦芽糖。她在屋梁下竖起一根木梯,然后搭起麦芽糖不停地绕来绕去,第二天雾气迷蒙的时候,她就叫上陆羽的母亲等人,背着做好的麦芽糖,去往很远的地方去卖。这时她扯下几块分给大家,趁着工夫,她把五号叫道一边,陆羽听见她悄悄的声音说:“我给你留的糖粥。”

然后他就听见了大家的对话:

“渠道?是坟坑啊。”

“么的粪坑啊?”

“是坟坑,不是粪坑。”

“你那么喜欢粪坑,总有一日你要摔到粪坑里去的。”五号对二号笑道。

六号的奶奶一边拉麦芽糖一边讲起了过去的事情:“光头,疯子,晓得不?他哥哥吊死的,在哪?就在你,陆羽的屋角上,切,吓人?为什么要吊死,着了鬼不是?切,不是?他家里上吊的上吊,自杀的自杀,病死的病死,光头也疯的不是?最后还是把他爷爷的坟迁走了,这才消了灾啊。”

钢筋回头瞥了一眼,他咬着麦芽糖,龇牙咧嘴的样子,陆羽一下子看见他的眼光是那么奸邪,他震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洞穿一般,但是他却听见钢筋说:“零号,你叫狗蛋吧。”陆羽想说不要,但是他怕现在大家牵出口舌,转念一想这名字还不错,就暗暗地应了一下,因为他喜欢吃蛋。钢筋听见豁地笑了,钢筋笑,大家都笑,五号的奶奶也对着他裂了嘴笑,那些憨厚也古怪,像是有窃喜嘲弄的游丝在其中一般。陆羽像是真的被洞穿了一般,他在这笑声中忍住默不作声,终于熬到大家大家出来后,他偷偷地跑开,跑了一段发现后面没人,他就撒腿跑了,看见了池塘,他啪地坐到了岸边,伸出脚就插到了水里,他不停地洗,不停地洗,洗着洗着猛然发现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只是水面有一些光亮在游荡,他的心情就像这天色一般,他想起有一次洗碗,那是他和六号一起钓了很多鱼,六号提议去后山上煮了吃,陆羽就去家里拿了一个铁碗,最后碗底被烧黑了,陆母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看见了烧坏的碗,就骂了陆羽一顿,呵斥他去池塘里洗,说:“洗不干净不要到屋里来。”陆羽不停地洗着脚板,恨不得将脚底下搓下来。

回来的时候经过光头家旁边的牛栏,别人跟他讲,那个牛栏里面被牛踩烂了的地方是个鬼窝,所以每次昏暗的时候走在屋道里他就跑啊,跑啊。在后来的一次大洪水和两次小地震之间,村里的破房子和牛栏很多都倒掉了,但是那些年他就那样跑啊跑啊。跑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冷冷地说了一句:“带你去操逼不?”陆羽吓得捡起石头扔了过去,那黑影就“呀”地大叫一句。

黑影是短裤。

钢筋他们在爬山的时候,钢筋他们在披荆斩棘、一路向前的时候,短裤正透过墙缝对着隔壁的八十老太太撸管子。

短裤从池塘游泳回来,回到了他的房子,他在房间里转了很久,在挂着的许多的七上八下的袋子间转悠了很久,他猛然觉出了夏日如此之悠长,悠长得好像没有终点,悠长得没有来头,悠长得好像只有无尽的过程。他在猛然增长的夏日转悠了很久,在无比聒噪无聊的夏日转悠了很久,像在一锅粘粥里畅游,他精骨闭塞,他头脑昏胀。

他瞧了一眼外面的日头,感觉浑身渗出了许多汗,这房子封闭而拥堵,他转来转去感到怎么也转不出去。到了吃饭的时间他没有做饭,外间的小灶冰冷,蒙满了灰尘,洒落着老鼠屎和猫屎。

他继续在转悠,等他感到饥饿在敲打他的时候,他从挂钩上解下一个袋子,把里面的包拿出来,解开来一层,又解开来一层,他最终从里面取出了干掉的猪肉。他嚼了几块之后,又充分获取了能量,他把袋子重新挂好,这下热量又给了他足够的清醒,又愈加在房间里面转悠起来。

他在挂着的许多的七上八下的袋子间又转了一圈,欲要张开的嘴又闭上了,伸出去的胳膊有回来了。这当儿,他猛然听见隔壁嘎嘎一声,他脑子像是触了电一般。这动静让他想起隔壁住着的老太,她是这屋子的主人,她被儿女舍弃,一个人留在了这个旧的大房子里。

他不由自主地移到了猪栏下,靠近了隔着老太的墙壁,他知道老太就在隔壁,他的手不自觉地在墙壁上扣起来,身体随之颤抖,墙壁上不断地掉下灰粉。砖墙之间猛然出现了一个缝隙,短裤四面瞧了一下,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想他心下一安,随之一提,把眼睛挤进了墙缝。

钢筋他们开始向山上进发的时候,短裤透过墙缝,他看见了隔壁的老太坐在昏暗的空荡荡的大厅里。他知道她没有吃饭,他想到自己嚼了几块肉,这一点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男人了,他一下获取了充足的能量和男子汉气概,他像游鱼,视线直接就锁在了老太的小脚,他放起胆来,猛然之间变成了野兽一般,先把这双扭曲的小脚好好地亲了一番,他感觉自己贪婪而庆幸,他的视线从老太的小脚往上游走。与此同时短裤的短裤也被拉了下来,他的粗糙干瘦的手一瞬间就按住了自己的下根。老太的衣服被短裤的视线一层层剥落,她穿得太多太厚,就像裹尸布一样,这样的夏日她还是穿得这样多这样厚,她常年四季就穿得这样多这样厚,这枉费了短裤太多的精力,不过她的玉一般的胴体最终还是裸露在短裤的面前。这玉一般的胴体突然动了,那是老太坐在藤椅上突然挪了一下身子,不过短裤心中凉了一截,像是一只在手中的鸭子“腾”地要飞了,他差一点就叫出来。短裤冥冥中握紧了一个所在,握住了,不能让它飞了,他的身体不由地一阵痉挛,那玉一般的胴体向他飞来,然后他感觉被那玉体猛烈的撞击、压住然后死死地箍住一般。他感觉他的手不住地发出力来,他整个身体源源不断地发出力来,它们发出从没有过的力量,这力像是喷泉中的水,不知从何处而来,猛烈地喷发。这力他无处排解,只能借由他的根茎不住地往身体里扎。他的根茎一下子变成了游蛇一般,他在翻腾,在扭曲地游走,当它一下子扎进去之后,一下子僵硬得像是死掉一般。他感觉他的干瘦的像是枯树枝一般的身体一瞬间开始不住地吸取营养,从这玉体之中吮吸精华,他在膨胀,他在震颤,他震荡得一发不可收拾,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膨胀得无比精壮,好像自己一下子变成了青年壮汉,他用这身体用这胳膊和胸膛将玉体愈加箍紧了。他已经进入到仙一般的境地的时候,这仙境太美好了,让他觉得周边的景致都是那么美好,他突然想起自己是怎样看着老太从年轻变成了苍老,而他自己也从小孩变成了汉子,而到如今他自己仍然是一事无成、一无所靠,不行,他不能一无所靠,他的身体必须寻觅到寄托,寻觅到容纳它的所在,他的嘴也要寻找到它的容器,就像是老鼠义无反顾地要奔向老鼠夹。他的嘴也不住地寻觅猎物。当他惊恐地瞥见老太树皮猪肠一般的脖子和脸,他惊慌失措,他茫然空洞,他被巨大的羞愧和恐惧压住,但他的嘴已经不可挽回地迎向了对方那状若肛门一般的嘴。

当它们死死地扣在一起时,这一下短裤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他卡在半空。他转过身来,像摊泥一样“啪”地靠在了墙壁,他浑身颤抖,身上的汗像豆子一样落下来,他觉得自己做了无比可怕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阳精已经被吸干净了,他害怕,他颤栗,他的脸开始扭曲,灵魂开始抽搐,他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他找不到自己了。他抬起了手却不敢看自己的胳膊,但是他的身体还赤裸着,他的根茎翘起又落下了,他需要拯救,他需要复活,天啊,说能给他拯救与复活呢,他的脑子像是砖窑像是火山一般,他需要冲出去,但是他不能冲出去,老福家的老大就被抓到过,那景象太可怕了。他有足够的勇气做许多事,只有这一点他还无法迈出行动。终于从这砖窑和火山里面自动爆炸出了一个人物,她是一个女人,就是早上他游泳的时候在池塘边洗衣服的女人,就是红内裤的主人。她的影像开始出现在短裤的脑海,她在里面赤裸了,扭动着腰肢,她舞蹈了,她像团火焰。短裤放肆了,他已经叫出来了,“妹妹,妹妹,好妹妹,好妹妹……”他感谢她的腰肢,感谢他的舞蹈,他要回报她的腰肢,回报她的舞蹈……半秒钟后,短裤泄下来了,一摊浓稠的液体已经留在了他的手掌上和指缝间。

而这时钢筋他们一回头,发现了身后矗立山顶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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