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龙？
一个怪异导致的世界级的灾难。
步行回学生会的路途上，邱木知道了许多有关于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然，对于不明真相的人们来说，谎言就是真实。看不见，不知道，有时候更加幸福。
历史向来都是蒙蔽普通人双眼的虚假伪装，褪下这层伪装之后，所展现出来的世界更加斑斓多彩。
将近正午的时间，风依旧不怎么平静，阳光也是。
站在大楼附近围观的学校领导们也已经离开了，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看着烧焦的东西浪费时间。不过，调查的依旧会调查。
除非是傻子，不然都不会认为这是自然原因导致的大火。
他们把那个密道重新埋了起来，临走时的心有余悸。
半神怪异，就算不是那种东西，也是与之差不多的存在，远不是他们三人能够解决的。
回到学生会教室，推开门，邱木看着里面坐着的那个玩世不恭的男人，露出勉强的微笑。
“哟，小兄弟，好久不见，看来你又遇见什么好事了呢。”
重忍的招牌式话语，同样也是贱贱的笑容。
“看见你就不会有好事。”邱木说道。
“是嘛。”重忍说着，眼神看向第五子，笑着点了点头。“你就是第五家的二公子吧，久仰大名呢。我看你面堂发黑，最近遇见什么好事了嘛？”
“你好。”第五子看着面前这个非主流造型的男子，怎么也没办法把他和那个传说中的中间人形象结合起来。怎么违和感就那样强烈呢？
“你就是废话多，面堂发黑怎么可能有好事？”邱木说着，找了把椅子坐下。
“当然是好事呢，要知道你们可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然后又出来的幸运儿呢。”重忍说着似乎有点嘲讽。
说起来，他着实没想到这里的几个半吊子能够搞事搞到那里去。
也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任何事情都有着两面，包括人类也是一样，一半开心，一半哀伤，正面天堂，反面地狱。
谁都看不透谁。
“鬼门关？你这是什么意思？”邱木问着。
“我相信你们应该很清楚吧，要知道那里可是封印着不得了的存在呢。”
“你知道哪里的东西是什么吗？”邱木问道。
“知道？我当然知道，或者说，我曾经就是经历过那出事情的人。那可真是不得了呢，一度让这个地方面临崩溃的边缘……要知道啊，我们曾经是多么的天真无邪，不知世事……”重忍回忆着过去的时光，感慨着叹息着。
“哎，打住打住，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那里有着什么东西？”邱木打断了重忍话痨症的发作。
“邱木，你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嘛，好奇会害死猫的。有时候，不知道一些事不仅不是悲哀，而是一种幸福。真相往往是残酷的，而谎言才显得温柔。你啊，安安心心度过自己的高中生涯不好么？何必这样给自己找事做？”重忍笑着说道，但是语气很是严肃，于嬉皮笑脸中给予他警告。
这件事，不要参与。
“你……”
“好啦好啦，你就在这里安闲地和这几位美女玩耍吧。我最近有点忙呢，就不再和你闲聊了。再见了，小兄弟，还有第五家的二公子。”
重忍又贯彻了他不走寻常路的特征，有着大门不走，偏偏要从窗户那边钻出去。
可惜这次窗户没那样大，使他显得给外搞笑，而不是帅气。
“你们啊，还是消停点吧。”学生会最大boss赵丽雯这样发话道。
——————
这是一个偏僻的房间，除了偏僻，没有别的特点。
窗帘是紧闭着的，房间的床被寻不见一丝褶皱，透过窗帘望不见苍穹，更看不见它的色彩。不过，那是让人憎恨的湛蓝，荒木这样想着。
他讨厌纯净的东西，水也罢，蓝天也罢，都是如此。
昏暗的环境下，他坐在旋转的椅子上抽着烟，烟雾弥漫这个房间的角落。
桌子上面放着很多试管样的东西，还有着一叠叠白色的纸张，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黑字。
他在等着一个人，一个过去就非常熟悉的人，或者说是朋友？
试管里面有着微小的黑点，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是它们在慢慢的移动，向上攀爬，又掉落在底面。这样生生不息的努力着……
“好久不见，荒木。”重忍从大门走了进来，看着这个面色惨白如雪的男人，身上的黑色大衣还是过去的样式，毫无变化。
“是三个月十二天，重忍。”荒木准确地说出时间，笑着看着他。
重忍的目光扫过这个屋子，笑着说道：“这么多年，你的这些习惯还没纠正过来呢。”
“纠正？为什么要纠正？习惯是与生俱来的，就和人类的本性一样，这都是根深蒂固无法改变的东西。”荒木坐在那里毫无欢迎的举动。“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你现在不是应该为了那个女人东奔西走的嘛？”
“你知道我的原因，我倒是奇怪，你才是我们中间最愿意为她东奔西走的男人吧，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选择背叛呢？”重忍问道。
“为什么？我应该说是为什么呢？因为爱？因为乐趣？因为偏执？因为厌恶？还是因为不知所谓的大义？自以为是的正义？你说，是因为什么呢？重忍。”
“看来你的精神已经出现问题了呢。”重忍笑着，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找我说这件事的嘛？还是说因为某个任务要把我干掉呢？”
“不不，我可没有那个自信。何况，你知道她的能力，所以说你的背叛她也早就知道了，或许从一开始知道了会有这样的一天，但是她却无动于衷，说明你构不成威胁。”重忍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也是呢，所以，单纯是为了找我叙旧嘛？”
“说起来，我前几天被准文打断了一条腿。”重忍说道。
“只是一条腿嘛？作为对你的惩罚来说太轻松了一点啦。”
“我疑惑呢，为什么你们都不太想要继续帮助她呢。”
“这个原因很简单吧，你应该也知道，因为，谁也不想做一个提线木偶。我不想，准文也不想，至于余封，他更加不想。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愿意呢。”
“我不是愿意，我是乐意。因为我只想看见有趣的东西，至于是否是木偶，又有什么关系呢？”重忍说着，眼神有了变化。“其实这些都无所谓，不过，你在一中做的事情就过火了。你应该知道，那里有着什么……”
“所以呢？我知道，那个女人也知道。只是她为什么没有说？没有想要弥补的意思。为什么？因为，这就是她所期盼的。至于那些无辜的，可怜的生命，在我看来，对她而言，不过只是一些蚂蚁而已，或者说本就是尘埃。你那心中莫名的正义感，又想要做什么？”
“也罢，我无所谓。”
重忍摆手。
“真正该着急根本不是我们……但是荒木，你的行为远不是那样简单，你已经越线了。这是一个警告……”手机阅读器、看书更方便。【安卓版】
第11章：破碎的断章
同样是在那个偏僻的房间里面，荒木这次躺在床上抽着烟。房间的衣柜门上面镶嵌着一面镜子，反射着光线，并且照出了一个少年的脸庞。
荒木叼在嘴中的香烟火星已经燃烧到底部，却没有丝毫丢弃的意思。
“很拘谨？”荒木笑着说道。
“也许是一方面吧。”
“看来你变得很彻底呢。”
“有变化难道不是好事嘛，不然，我又怎么能够给你去充当纵火犯呢。”少年笑着。
“哎，怎么能说是纵火犯呢，我只是让你去抽一支烟而已。”
“所以说，你烧毁我们学校的老教学楼有什么目的？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不不，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事和坏事哦。任何事情都是两面的，有好处就必要坏处。就比如你的成绩，你假如得了全班第一，的确是很开心的事情，但是同时，就会有着别的同学嫉恨你，这就是难过的事情了。你说，这究竟是好是坏呢？”
“当然是好事，至于同学的嫉恨？那只是弱者的不满而已，于我何干？”
闻言，荒木笑得格外开心，烟灰都落在了身上，他深幽的目光看着少年，说着：“你还真是改变得很是厉害呢，不过，这可能是一件好事。”
“对你来说，也是如此嘛？”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认为呢？”
“我，挺恨你的，这是真话。”
“这不是事，我这个人啊，就是在别人的怨恨之中不断生存下来的生命呢，多一个与少一个，毫无区别。所以，但愿我们能够愉快相处。”
——————
很多人说过，作为一个人类应该如何如何，坚守着某些东西。
不过，人类向来是多变的，复杂的。
俗话说，君子有五常八德，仁、义、礼、智、信。孝、悌、忠、信、礼、义、廉、耻。
但是在当代社会里面，这些空洞洞的字眼似乎没有丝毫的价值。或许说只是表面上的坚守，但是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算。
重忍不相信孟子的观点，人之初，性本善？不，人类从来都是矛盾的结合体，是善良而又邪恶的存在。
他可以很自信的说，所谓道德法律的约束，一旦有钻空子的地方，人们会纷纷钻进去。
至于犯罪？不被发现，就不算违法。
何况对于他们这些站在普通人上面的存在来说，许许多多的东西，都不应该遵守。
“遵循规矩只是弱者的行为……”这是很多年前，他的某位前辈告诉他的。
一句用烂了的话。
即使如此，他相信作为一个人类，总还是会有着自己的坚持的。
比如他自己。他自认为自己不算一个好人，也不想当一个好人。好人太累，而且容易死。但是他也自认为自己不算一个纯正的坏人，应该是没那个基因。
杀人他不在乎，毕竟干这一行的，手上都不见得干净，但是滥杀无辜就不太合理了。当然喜欢杀人的变态们就两说了。
“服务员，请问这里有酒嘛？”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咖啡店。”服务员尴尬地解释着。
“那就来一杯黑咖啡吧，不加糖。”重忍嬉皮笑脸地说道。
手机响起的时候，他看了看屏幕，是熟悉的名字，熟悉的画面。
“看来你去见了他呢，怎么样？那个自作主张的男人，是否还是那样的偏执加愚昧呢？”
电话那头传来轻视的笑声。
“你应该知道吧，关于他的将来，既然下着愚昧的判断，是否意味着他以后将要遭遇到什么呢？又或者说是造成了什么？”重忍问道。
“哦？你这是在好奇嘛？”
“算是吧。”重忍不置可否。
“很可惜呢，我从上个月开始就已经不再能够看清一切了。如果说，以前的世界就像一张照片，细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么现在的世界对我来说就是一副抽象派画作，朦朦胧胧，似是而非，需要猜测推算。所以啊，我已经不再具有那样的能力了。”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呢。”
“无所谓，一切都早有安排，大致的走向是不会改变的，所以，细小的波澜无关紧要。”
“也就是说，这件事也是你早就知道了的事情，对吧？知道了这个事情的可怕后果？知道了可能有着无数人收到影响……”重忍质问道。
“原来如此，你这是不忍心嘛？看来你还和荒木相差很多呢，差距很大。你心中还存在着那些无所谓的空无正义感和责任感呢。问你一个问题，重忍。”
“嗯。”
“假如此时此刻，地球面临着末日，能够让地球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是你自杀身亡，你会怎么做？”
“自杀。”重忍毫不犹豫地说道。
“是嘛，很符合你的答案呢。在我们之中，或许只会有荒木不会这样选择吧。那么，下一个问题，一样的前缀，只是这次救地球的条件变成了让你随便杀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杀。”
“哦？你认为一个人救一个世界很合理嘛？”
“不合理，但是如果真要有这种事，我相信都会如此选择。”
“那，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这一次，你拯救世界的条件是杀死一个城市的人……”
“我相信不会有这样荒谬的事情。”重忍感受到口腔之中的苦涩。
“你看，你已经有了迷茫感了，或者是说不知道怎么做了。明明都已经为了世界牺牲自己了，杀死一个人了，那么再多杀几个又有何妨？届时，你还是救世主。”
“我发现自己被你绕进去了。”重忍苦笑，对于对方话没做辩解。
“没有吧，我是在和你谈论正经的事情了。不过，既然你不想听了，那就算了。你知道么，死亡是赋予活着最好的意义，只是人们都没准备好。所以有时候，死亡并不意味着痛苦哦。”
“所以，你为什么不去死呢？”重忍笑了。
“这个嘛，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死过呢？我假如没有经历过，自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好了，我要去吃外卖了，再见了，重忍。”
放下手机，用右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把头靠在沙发的边缘得以支撑，看黑色的咖啡在杯子里面摇晃，折射出幽幽的暗光。
刚刚端上来时，冒着的氤氲热气，渐慢消散，随时光过去了。
死亡吗？
重忍偏着头看着咖啡店里面稀少的人，闭上眼是周围安静中传来的声音。磕磕撞撞，荡漾的液体……
起身，结账。在祝福声中走出咖啡店，抬头仰望天空，感叹着——
今天的天气真好呢。
自己果然还是太纠结那些无用的东西了，如果再给他提出那个问题，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回答，杀掉。
无论是一个人，十个人，还是一个城市。
又是一个天气一般的周一。不晴朗，也不阴沉。
在鲜艳的国旗之下，众人接受了校长絮絮叨叨的演讲的摧残，唉声叹气地走回教师。
空气干燥而凉快。
这一次，校长重点强调了消防安全的知识，说话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看上去异常心酸。安全？纪律？全部是老生常谈的话题，却天天谈起。
“哎，这一次校长装了波好逼呢。”坐在学生会教室里，第五子说道。
学生在外面的说话声一波波传来，毕竟上课铃声还没有响起，所以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距离门口最近的诗情先是四周看了看，然后无奈的前去开门。
“学生会的各位，早上好。”
进门的少年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把额头上面的部分遮挡住了。嘴角上扬，却不像是笑容。他的重心靠在门框上，眼睛打量着这个教师的所有人。最后停留在邱木身上。目光之中有着淡淡的兴趣。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第五子问道。
“嗯，算是吧。”
少年关上门，自我介绍道：“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叫孙晔，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而来。”
“你好，有什么事呢？”第五子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问着。
“嗯，我要说的事情有点玄幻呢，这里的人都能接受嘛？”孙晔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不同的光泽。
“玄幻？”第五子的收敛了笑容，正经的说道：“我想应该都感兴趣吧。”
“那还真是太好了呢。其实啊，这算是一次迟到的拜访呢。本来在上周我就准备过来的，可是被一些小事耽搁了。”孙晔说着，身体偏向墙壁，靠在上面。
“再来一个内容丰富的介绍，我是妖怪研究协会的现任会长，一年之前，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嘛，该怎么说呢？半人半魔？还是说成了怪物？”
妖怪研究协会。
这六个字眼一说出来，众人都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警惕并且猜疑地望着对方。
“不用这样小心翼翼吧。我今天是过来说正事的呢。”孙晔说着，把目光移向邱木，“邱木，是吧？我先对上次的那件事表示抱歉。不过呢，你后来也做了件比较出格的事情呢，我想，我们应该算是抵消了。”
邱木尴尬的笑了笑，表示默认。
出格的事？那是不可抗力啊。
“所以，你要说的事情是……”
“其实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一些吧，关于那个老旧教学楼的某些东西。”
众人互相对视，重忍的警告还没忘记呢。
“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先来说说自己的情况吧。”孙晔说着把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他的头部两旁长着短短的犄角，漆黑如墨，看上去异常诡异。在他取下帽子的一瞬间，室内充斥着一股幽怨的气息。
“你这是？”邱木惊奇的问道。
“这是恶魔之角吧？”乔思雨说道，她记忆之中有着印象。恶魔一族的特有特征，犄角。
“没错，这就是恶魔之角。”孙晔点头。“只是，我在不久之前还是一个人类，普普通通的人类。这是后天出现的状况。”
“说起来，故事的一切都要从我入学后加入妖怪研究协会开始。那时候，整个社团就七个人，我们为了找寻探寻灵异事件的真相聚集在一起，过着简单的生活。”
“嗯，直到高一下学期，我们在旧教室里面，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盒子，上面雕刻着古怪的花纹。现在来看，那是应该是咒文。按耐不住好奇心的我第一个打开了它，那里面装的就是一对角，恶魔之角。没错，就是我头上的这一对。”
“后来发生的事情简单点解释，就是三个人被吓得转学逃跑，剩余包括我在内的四个人一直保守这个秘密，直到不久前，我们之间的一个人神秘失踪。”
“神秘失踪？”
“对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再之后，就是大约一周前，那个封印在地下的东西气息活跃了起来。接着就是学校削减社团计划实施，你把我们列入削减行列，所以杨淑玲气不过跑来找你，被我拉了回去。万万没想到，那个家伙会袭击你……这就是事情的大概了，至于中间的细节，我想不用说得那样清楚吧。”
“那场大火和你们有关联吗？”赵丽雯罕见地开口说道，足以证明她关心那场火灾。
“没有。”孙晔坦率的回答。
“那你是否有着线索？”
“很遗憾呢，这个我什么都不知道。至于线索，我认识的人里面可没有这样丧心病狂的家伙。慢着，我想，我可能知道一个人……”
“是谁？”
“夏默，那个失踪的家伙。在我们四个中间，他一直就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人，怎么说呢？似乎很讨厌人类？他曾经想要把那个封印的家伙放出来，不过被我们阻止了。”孙晔说道。长时间的说话让他的嗓子有点干哑起来。
“我还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你们为什么那么执意于妖怪研究协会呢，甚至不惜威胁，偷袭。”邱木一直不忘这件事。
“这个嘛，其实我们在意不是社团，而是为了老教学楼。难道你不知道吗？学校之所以削减社团的目的是为了整修危楼。所以，杨淑玲天真的认为只要社团存在就不会整修了。”孙晔笑着解释。
“那还真是够天真的。”邱木无语。“那个女人和那个袭击者，都很古怪呢。那么傻也不算奇怪。”
“那还真是抱歉了呢。”孙晔摸着额头，心有愧疚的说道。
“好了，既然说了这么多，讲讲你过来的目的吧。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们讲故事吧。”第五子理清了思绪，说道。
“目的么，其实也没什么目的。真要说的话，主要是为了避免我们产生误会，然后就是避免封印被破坏，虽然现在破坏已经是时间问题了。这事关乎我的生命呢。我可是很怕的。”孙晔把生命这个字眼咬得很重。
“生命？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头上的这个角就是那只恶魔的，他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找我要回所属的物品吧。按照传说，那可是一只不得了的恶魔呢，他的名字叫做，罗萨。而且已经将要出来了。”
嘭……
玻璃杯掉落在地面上摔得粉碎，诗情一副悲痛交加的表情，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右手保持着握持的姿势，眼睛那样空无的看着前方。
怎么看，这都不对劲。
片刻，她红着眼睛走到孙晔面前，用着颤抖的音调问道：“你说，他叫什么？”
“罗萨。”孙晔又说了一遍。
这一刻，诗情眼中憎恨的神情浮现，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无神地走出了学生会教室，毫无目标地走着。
眼前，黑白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