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在学生会教室里面。”
“啊？那快点走吧，这个学校现在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王安着急道。
“罗萨的目标并不是我们，他的目标是找自己的角，至于杀戮只是一种恶心的乐趣而已，我们不找上门去，是不会出问题的。当然，孙晔已经事先逃跑了。”
“这件事我会如实的报告掌门的。”
“当然。”
随着这两个字眼说出，滴滴的声音就已经传来，王安放下自己的手臂，看着乌云渐慢聚拢的天空，她想着……
这是暴雨将至了嘛？
漆黑的夜晚，安谧的时间。窗外折射月色的美丽，在倾诉着什么时。诗情经常沉溺在这样的梦境里面。
当然，晚上做梦什么的不稀奇。不过那个梦却一直使得她记忆深刻。这样想着，她大脑宛如放电影播放着过去的记忆。痛苦的，哀伤的，无奈的记忆。
十几年前，不知道了具体的时间，是在自己两岁？还是三岁？究竟事何时时候发生的事也不太清楚了。不过时间终究只是人创造出来的统计数字而已，为了梳理文字的一个辅助。
至于真正意义上的时间远不是数字可以概括的。这种时间有着不可估量的力量。与其说是力量，不如形容为看客？
嘛，怎么说都无所谓。和自己要说的事情没有关联。诗情想着，把精力放回回忆上面。
这个回忆说起来只是断断续续的片段组成的东西而已，不系统，不成熟。关键词也不算很多。首先应该是……红色？
红色。红色的鲜血浸染了草地的绿色，像是侵略扩张一样蔓延着，从植物到土壤。还有那洁白的衣服上面也是，鲜红一片。
然后第二个关键词嘛？是父母？倒地的尸体其实堆积如山，那一刻，人类似乎是作为肉块存在的……不过人类其实本来就是肉构成的嘛，从本质上来说，先是一种物质构成的物体，接着是生物中的动物，最后才是人类这种自作主张的称呼。
想着，诗情意识到，她的父母是死了。死的很彻底，由生命转变成了无生命的有机物，肉块，血液，器官，以及，物体。
不过这样的事实她早就接受了。从十几年前开始，记得那个时刻，同样是在这个学校，发生的事情。人间地狱，就是如此。在那混乱的场景之中，无数人为了生存牺牲他人，这是正常的现象……
至于那个救她的人，用第三个关键词来说，是一个名字，一个简单的名字——准文。救助过程谈不上轻松，但是的确把她救了下来。凭借着一把长剑，硬生生劈开了杀人怪物的手臂。
记得那时候，和她站在一起的人还说过这样的话。
“你的正义感还真是强大呢，这算是什么？赎罪吗？”
赎罪？
或许是记忆出错了吧。诗情这样的认为，脑海之中闪过了第四个的关键词，同时也是最后的关键词，恶魔罗萨。
这是杀死她父母的杀人凶手。一个人类根本不可能单独对抗的怪物。她仍然能够看见，罗萨每只手都提着一个脑袋，从断裂处留下让人恶心的东西。脸上隐隐约约还有着兴奋，那是一种弑杀……不对，那不是弑杀的表情，而是纯粹的破坏的表情，对罗萨而言，人类和物品毫无差别。
死里逃生的她被送到了孤儿院，离开时，名叫准文的女人给了她一本书，摸着她的脑袋微笑着说道：“加油吧，或许有一天，你会亲手报仇的。”
讲述完一切的诗情送了一口气，微微发红的眼睛看了看旁边那个不喜不悲的女孩，有点羡慕。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淡定呢。
乔思雨看着这个和罗萨有着仇恨的女孩，不远处的尖叫声能够传入耳朵，她说道：“所以，你这次是不是要亲手前去报仇呢？如同那个人说的那样。”
诗情愣了愣，仇恨的确包裹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但是不仅仅如此，这其中不仅只有仇恨，还有恐惧。面对罗萨的恐惧。时间抽走了她的仇恨大部分，但是唯独恐惧没有减少，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意识里面，越来越深入。
“不，这不太现实。我啊，又不是傻瓜，明知道是找死的行为还英勇无畏，我可做不到。那些小说里面因为冲动而义无反顾的行为，是愚蠢而可笑的。现实中，我可没有主角光环，可以一直死不了。说到底，我终究还是太弱了，太弱……”这样说道，诗情忍不住哭泣了起来，轻声地，似乎是不想惊扰一切。
“其实，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乔思雨看着哭泣的女孩，把她的头抱了过来，动作很轻，那样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她能够了解诗情的感受，至于原因？她也是……孤儿。
“既然现在没实力，那就放弃吧。放弃仇恨从来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怨恨和开心、悲伤这些情绪一样，会消失同时也会出现。这很正常。反复无常……”说着，乔思雨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压迫，她知道，罗萨正在朝着这边走来。
运气有点差呢。
把诗情搀扶起，她向着左侧的小路走去，走了几步，悲伤的少女揉了揉红通通的双眼，和乔思雨一同跑了起来。
“我们这是去哪里？”
“学生会教室，他们还没离开。”乔思雨回道。
“可是学校里面不是不安全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我们根本就不是罗萨的目标，杀人也不是他的目的，那些遇见他的人，只能算是倒霉而已。”乔思雨说着，突然抬头望向天空，阴云密布。
她脸上感到一点清凉，看来是雨点啦？
如此一念之间，天空倏地落下瓢泼大雨，像是要冲刷一切的怨恨和凄惨，对人间给予洗涤。
在血腥味扑天的地方，那暗红色血液随着雨水的中和，变淡了，越来越淡，然后像什么都不曾来过一般，罪孽也罢，杀戮也罢，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些苍白的脸庞，浮有点点滴滴的水珠。
罪恶向来如此，随着时间，慢慢消逝，仅留下一纸空文，化作人们的谈资。
赶到学生会教室的乔思雨和诗情，看着站在窗边的三人，安安静静，似在祈祷。
不远方的天边还有点阳光，不过并无不同。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在下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也在下雨，雨点试图想要打破窗户的玻璃，淹没整个房间。
外面的世界被雨冲洗成深灰的颜色，和弥漫在上方的乌云一样。
“我们还真是幸运呢。”邱木缓缓的说道，像是感慨，又像是一种嘲讽。
“运气好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嘛。”第五子说道。
好事啊？
说起来，这的确是一件好事呢。从重忍的思维出发来说的话，幸而躲过一劫。乐哉乐哉。
只是，不远处，很多人不这样幸运。
不过，杀戮已经停止，这些都无所谓。连收尸的警察们都已经赶到现场了。警笛的声音格外清晰，丝毫没受暴雨的影响。
雨，仍然下着……
教室里面只有雨打风吹的声音。
诗情简单的复述了一遍自己的狗血故事，众人都是一阵沉默。连安慰的话都没有人说出口。
半晌之后，门被王安推开，化解了这里的诡异气氛。或多或少的，这里的人都有一点自责。站在很多角度来讲，他们都是没错的，除了道德层面。其实，法律都没有规定公民必须遵守道德，所以很多道德缺陷虽然被世人所批判，却不一定违法。
屠杀。这两个词语让人心生寒意，说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让邱木产生出，死亡离我们是这么近的念头了。这是这一次的死亡充满了一种命中注定的讽刺。
自己这是做了一次冷眼旁观者呢，不仅是他，他，他们都是旁观者。不过，冷眼旁观并不意味着错误……
看着王安那狼狈的样子和布满鲜血的衣服，距离门最近的乔思雨连忙把她扶到座位上休息。缓了一口气，她摸了摸自己被雨打湿的头发，目光扫过这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赵丽雯身上。
毫发无损？这是个好消息。
“王老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这是从罗萨手中逃……”第五子问道，眼神看着窗外，有点小小的担忧。
“不，我遇见了一个实力超凡的人类。”王安摆头说道。
“人类？是谁能够把你打伤成这样？况且，人类为什么会帮助那个恶魔呢？”第五子有些震惊和不解。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自称魔女的手下。”王安说着，咳嗽了几声。
魔女。
这个名词一说出来，在座的人都异常沉默。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正在逐渐消化。
“呐，魔女是什么？”听见这个无数奇幻小说都标配的名词，邱木问道。从这几人的表现他就隐约可以知道，这个被冠以魔女的存在，有着多么可怕。
第五子过了一分钟，在脑海中梳理着想要表达出来的话语，这才说道：“邱木，你相信命运嘛？就是命中注定那种东西。”
命运？邱木眼前闪过的是和爱施德决战的前一天与乔思雨的通话。如果我是一个命运论者的话……
“大概相信吧。”他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哦，是嘛。相信的话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就有点让你意外了呢。所谓的魔女呐，相传能够洞察所有人的命运哦，可以洞察天机，无所不知。换句话说，她可以看见所有的事情，从古到今……”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那她岂不是和神一样了嘛？”邱木接受不能。洞察天机，无所不知？这个世界又不是小说世界。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无所谓。我都说了是传言了，但是这个传言其实很真实。况且，说起神，她也的确做出过人类不可能做出的事情呢。在十几年前，她曾经打开过时间通道。”
“时间通道？”
“说白了，就是让人穿越时空。”第五子说着。邱木却是满脸震惊，穿越时空？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向着乔思雨所在的地方望去。乔思雨不为所动，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
“瞧把你吓得，这个其实也是传言。不过，所谓的穿越时间从本质上来说是可能的哦。这个，我们高中就学过呢，也就不需要我多加介绍了。”第五子笑着，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好。
这一点也不奇怪，作为第五宗族的二公子，他也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但是这一次，他却不得不蜷缩在这个房间里面，虽然外面的那些人与他无关，他也不会在乎。但是他总觉得，这是一种无言的耻辱。
在这个已经没有了学生的时间，学校的铃声照常响起了。叮铃铃，意外的邱木不觉得厌烦，而是很平常。
不平常的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就像是警察，这是现代化生活下都会知道的职业，都会看到的人。他们很普通平常，不在这个学校，也会在别的地方。
不同之处的只局限于出现地点。
“队长，这里还有人。”最先入门而进的警察看到这里的邱木等人后似乎很是激动。至于激动的原因，或许是看见了活人吧。
如同久违的看见同类的动物一样。
接着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大门被粗鲁的打开，进来了四五个警察，手中握住的枪都放了下来。
枪。放在过去，邱木或许会觉得可怕，但是现在他知道这玩意对他而言杀伤力并不大。对那个已经消失的杀人凶手，真的就只是一个玩具。
“你们是……这里的学生？”
这个问题说出来，赵丽雯眼皮都没动一下，诗情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乔思雨没有应答的表现，邱木瞪大双眼看着第五子。
叹了口气，第五子知道这个任务又落在他头上了。“是的，我们是学生会的成员，因为有点事情所以还没走。”
“那这位是……”警察队长的手指指向王安。
“啊，这个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她也是刚刚过来的，我们听她说，她遇见了杀人犯时也是吓了一跳呢。”第五子摸着胸膛说道。
警察队长听见他这样说着，连忙拿出手机来联络救援。然后看了看这里的几人，他倒不会怀疑杀人犯就在这里。
今天的事情简直是他当警察以来遇见的最丧心病狂的犯人，手段残忍，可以说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除了刚刚知道的王安。这样，王安简直就是重要的目击证人。
说起来，此事疑点重重。
突然出现的杀人犯为什么上头会知道呢？杀人犯为什么突然失踪呢？而且尸体留下的痕迹也让他猜不到究竟是什么凶器才会造成那样的切面。还有就是，这几个学生怎么这么镇定……他们难道真不知道学校发生了什么嘛？
“队长，救护车到了。”
警察队长点了点头，吩咐着把王安送上了救护车，然后对邱木五人说道：“你们也上去吧。”
外面的大雨磅礴，何况路上那残肢断臂简直是破坏人类视觉的底线，在他看来，作为祖国未来的花朵的他们是无法承受那样的场景的。
第五子和邱木对视了一眼，知道他们的想法一致，于是各自起身，招呼着几人向着外面走去。
学生会的教室，门锁上了。
不知道多少天不会再回到这里。
上车，邱木和乔思雨坐在一排。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纷纷底下脑袋。
这个早晨，就这平常普通的落下帷幕。如果把列车外的尸体隔绝，和往常相比并无一二……
再普通的日子里，都会有着不一样的精彩呢。重忍这样想着，这是他当监督员的不知道多少天了，和荒木不一样，他讨厌这些死板的数字。所以懒得去记忆。
在他看来，记忆是美好的存在，是人类的不可或缺的存在，自然不能这样浪费在无意义的死板的东西上面。记忆的容量是不可以占据的。
重忍站在这个学校最高的大楼上，这样可以让目光看得更远，也可以让下面的一切显得渺小不清晰。
掩耳盗铃或许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吧。
重忍想着，看着那辆车行驶向外，而天上落下的雨滴，在将要接近他身体的瞬间，自然的飞向四周，仿佛他头顶上有着一把隐形的雨伞。不过嘛，雨这种东西，自然是会散去的，无论有没有遮挡。
“这几个小子怎么没有一点热血的冲动呢，显得如此的冷漠。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啦。想当年，我可是一门心思想要拯救世界的呢。可惜可惜。”
不过现在的自己也是一样，重忍自嘲道。他知道这件事情会发生，知道下面发生的血腥与杀戮，但是毫无想法，毫无行动。保持着冷漠的眼神，用看美国大片的心态看着先前的一幕。
“所以说，真要说起来，你也是一样啊。”耳朵里面的耳麦穿出声音，他笑了笑，摊开手表示无奈。
“其实你刚才发话要我救他们的话，我是会救的，毕竟，一个断了角的恶魔，不成气候。”
“马后炮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话说，为什么这样的戏码，那个女人怎么没有来救场呢。要知道她可是很有正义心的。”重忍问道，跳下楼去。地面是坚固的水泥。
这一刻他想，如果自己一下没把握好，是不是就会这样魂归西天呢？
“她呀，只会对怪异出手相救吧。话说重忍，你能不能不要在带耳麦的时候跳楼，这一刻，我只听得见风声哦。乱糟糟的扰人心烦。”
“那还真是抱歉了。”
“算了，反正今天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午安，我要睡觉去了。”
接着，世界陷入无声之中。
其实，这样也不赖。有雨有风，有花有草，还有着恐怖片的镜头，血腥味已经被雨水压住了，空气甚至还很清新。是在城市里面感受不到的气息。
慢悠悠的走着颇有闲情雅致。平添了些许意境。此时，是不是应该有什么祝福呢？他想，于是喃喃自语道。
“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存在还是消逝，无意义终究还是无意义。象征不明。所以，结尾嘛？”
说着，自己都笑出声来，笑着，泪盈满眶。这个时间的世界还真是美丽呢。
——————
一众人等来到了医院，王安自然地被送往治疗。至于邱木等人，经过一番简单的询问之后，警察就放走了他们。
“总算走了，很碍事呢。”第五子说着，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来了一天短讯，是他叔叔的留言。“今天下午就到了吗？还真是迅速呢。”
“什么？”邱木问。这已经是他两周以来第三进医院了，怎么说呢？感觉很奇妙。
“没什么，就是我家的那些送命的人过来了。也罢，是件好事，我们总算不用和这件麻烦事发生纠葛了。”
“你好歹也是个驱魔师诶，要不要显得如此废柴？”邱木感到无语。这家伙在战争时期绝对是一个逃兵啊，等仗打完了捡尸体的人。绝对。
“驱魔师也是分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你懂吗？”第五子反问。
“好吧，你有道理。”邱木找了个椅子坐下，表示不想理他。
“你们聊吧，我去上个厕所。”乔思雨这时突然说道，眼睛左右看了看，向着右侧的走廊走去。留在原地的人除了赵丽雯，都没注意到她的方向和洗手间的方向相反。
当然，一字千金的赵丽雯是不会为这种小事说话的，何况都只是怀疑而已。
世界上最不缺的东西有许多，人心的猜疑就是其中之一，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
无所事事的邱木拿出手机准备看会儿小说来打发时间，意外的发现有着一则短信，发件人是，曲舒雅。
短信的内容大概是问他有没有出事。邱木突然心生一股温暖，这难道就是被人所关心嘛？感觉还不错呢。
他想了想，这样回复道。
“没事，你可不要忘了，我是打不死的吸血鬼呢。倒是你，应该没有遇见那个人吧？”
十秒钟之后，回复来了。
“没有，小梦已经给我提醒过了，我特意和他与相反的方向走的。话说，那个杀人犯，应该不是人类吧？”
“不是。”
“这件事已经在网上掀起来惊涛骇浪呢，全网都在热议。既然你没事，那就这样吧。”
很明显是不用回复的意思，邱木想了想，发了一个“嗯”。网络上在热议？他打开微博，果然，关于县一中惊现的变态杀人犯已经广泛讨论了。
这也难怪，在这个看似自由实际上被网络监控下的世界里面，错乱交织的网路承载着机械不懂冷暴力和罪恶，虚伪与假装，温馨和人情……肆意地传播在这个信息飞速的时代里面。好的坏的，一一俱全。
看了看评论。
“好恶心，这真的是人干的吗？”
“果然是变态杀人犯呢，看看着现场照片，多么的艳丽……又一个可以流传千古的杀人犯出现了。”
“那些说着反人性话语的人也是变态吧，这样的屠杀惨状，居然还有人冷嘲热讽？是没杀到你们家里人嘛？”
“话说我就是这个县城里面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单身女人害怕呢。”
“楼上害怕的可以来找我哦，到时候什么杀人犯我都可以给你打跑。我可是跆拳道黑带……”
“跆拳道算什么？棒子的东西。还是来找我吧，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少林功夫呢。比那些花拳绣腿的人强多了。”
“少林的？怕不是和尚吧。和尚还钓妹呢，小心到时候是一位大D萌妹。”
“还真是残忍，我们还是削宫本吧……”
……
返回主页面，邱木息屏揉了揉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感慨。抬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他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这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无所谓。
走廊上有着嚎啕大哭的人，坐着轮椅的人，匆匆忙忙的人，步履蹒跚的人，宣泄不满的人……总之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如此构成了喧闹的世界。
喧闹到惹人厌恶，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