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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少女只听到一声惨呼,眼前一花,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在身前,依稀可闻淡淡男子气息,侧身看去,二爷左手一道齐腕伤痕,鲜血慢慢渗出,正狠狠盯视自己身前的男子。

兰思远看似好整以暇,心内惊骇不已,自己下意识出剑阻挡,不想出手狠辣无比,如果不是收回大半力道,二爷的左手就被废了。

其余未受伤的大汉迅速围拢,一人出声问:“二爷,怎么办?”二爷稍一迟疑,眼露凶光,恨声说:“那来这么多废话,给老子做了碍事的兔儿爷。”

兰思远脸色一沉,身形猛然前冲,手中软剑轻抖,二爷右脸便多了二条血痕,在大汉们的怒喝声中,兰思远左一冲,右一饶,高速移动中不断出剑,每出一剑就有一个大汉惨叫倒下。兰思远出剑极有分寸,只让中剑者失去战斗力,而不伤及性命,这也是他这段时间灵魂融合过程中刻意练习的结果。

二爷根本看不清刚才那二剑的来路,再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刚才那一丝侥幸心理烟消云散,终于明白兰思远不是靠狠就能拿下的角色,而是轻易能取自己一行人性命的杀星。

兰思远在一地惨哼不断的大汉间慢慢走向二爷,回剑入腰,平静地看着二爷的双眼:“这女子是什么人?”

二爷心里一松,看来对方不想赶尽杀绝,急忙说:“她是我们畅春园的清倌人,城西贺老爷想梳弄她,这小娘皮竟然打晕贺老爷偷偷逃跑,我们也是找了好几天才知道她躲在码头仓库里。”

兰思远微微点头,心里估摸着八成也是这样,“这女子我要了,什么价钱?”

二爷知道如果自己敢说个不字,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强笑着说:“虽然写明是卖身葬母的死契,看大爷面上,原价二百两,小的也好回去给梁妈妈交差。”

兰思远将银票往二爷身前一扔,说:“这里是三百两,带上你的人滚。”

看着二爷一帮人慢慢走远,站在少女身旁的梅迪奇开口说:“谢谢……你……你的帮忙。”

兰思远对他蹩脚的大明官语大感好笑,问:“你从那里来?葡萄牙?西班牙?热那亚?”

梅迪奇听着兰思远用各种语言询问自己,不禁喜出望外,笑着用托斯卡纳语说:“想不到还有大明人可以和我交流,我是威尼斯人,请容许我正式介绍自己,乔尼·德·梅迪奇男爵将会是你永远的朋友,朋友们都叫我乔。”

兰思远一楞,一个威尼斯人来濠镜做什么,说:“我叫思远·兰,你叫我兰好了。”

二人一番交谈,兰思远这才明白梅迪奇在威尼斯呆腻味了,搭船来神秘的东方游历,既然来一次当然不能空手而归,买下许多东方特产,因为直归欧洲的回程船太少,也不会有大面积的空舱位留给他装货,不得不滞留在濠镜。

一阵海风袭来,兰思远眼角余光瞟到一个纤细的身影,转头发现那名酷似苏眉的少女正乖巧地站在一旁,在夜晚寒冷的海风中一阵阵颤抖,始终不发一言。

梅迪奇急忙脱下外衣准备为少女披上,少女用坚决的神情拒绝了他的好意,兰思远只好接过梅迪奇的外衣为少女披上,少女也不闪避,说:“公子要红绡穿,红绡就穿。”

从海边到客栈再到小院,一路兰思远都在头痛,自己一时冲动,出手救人,给自己惹来个*烦。

小院,右厢房。

兰思远看着坚持站在自己身旁的红绡,问:“红绡,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红绡柔声说:“奴婢还能有什么打算,契约写明是为奴为婢,梁妈妈想让我接客,我当然不肯,现在公子为奴婢赎身,我就是公子的奴婢,做自己奴婢的本份。”

兰思远摇头一声叹息,说:“可是我手里没有契约,你不算我的奴婢,我给你点银两,你回苏州老家吧。如果我和乔去威尼斯,难道你也跟着去?去了那里,你就不能回大明朝了,就……”

摇曳的烛光中,任兰思远说个天花乱坠,红绡红唇紧抿,一副拿定主意绝不更改的模样。

小半个时辰后,兰思远一口气喝完一杯清水,瘫软在红木椅中,又好气又好笑,红绡的性格秉性真是和苏眉一模一样,难道冥冥中有种奇妙的联系。

兰思远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梅迪奇,他正专注地看着悄然静立的红绡。

兰思远心里一动,自己在濠镜无所事事,不如和乔一同去威尼斯,领略水城的独特风采,亲身感受文艺复兴对欧洲历史的影响。

兰思远对梅迪奇说了说自己的想法,梅迪奇连声说好,说:“我会亲自引领你进入威尼斯的上流贵族社会,只是符合我们要求的回程船太难找了。”

兰思远沉吟半响,问:“白天和你交谈的迪耶哥是不是在大明与日本之间往返贸易?”得到肯定回答后,“迪耶哥在什么地方住宿你知道吗?”

梅迪奇想了想,说:“只要圣母玛利亚号回港,迪耶哥晚上就会在葡萄牙区的酒吧里出现,不知道喝完酒后他会去那里。”

兰思远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裳,看着红绡曲线优美的粉颈,莫名就想到了苏眉,心里一痛:“如果你执意跟着我就不要后悔,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不要自称奴婢。”

踏进酒吧,一股混合着烟草味、酒味、汗水味,甚至还有一点点海腥味的奇怪气息扑面而来,耳边水手们大声地讲着各种粗口,兰思远发现自己非常享受这种环境,自己某一世应该是个水手或者海盗。

梅迪奇在一个角落里找到独自饮着闷酒的迪耶哥,迪耶哥瞄眼坐下的兰思远,灌下一大口混合酒,手指以一定的节奏轻轻敲击桌面,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自得其乐。

兰思远将酒保送来的三杯混合酒的一杯移到迪耶哥手边,说:“迪耶哥船长,商人只讲利益,大明的丝绸瓷器换取日本的白银铁器每船的利润很高,如果我给你双倍的利润,你愿不愿意把我送到卡利卡特?”

迪耶哥充耳不闻,继续哼着小调。

兰思远轻轻一笑:“迪耶哥船长,你认为我的剑术怎么样,在后巷放倒一个半醉的酒鬼应该不会很困难。”

迪耶哥船长竭力睁大满布红丝的双眼,粗声说:“这里是葡萄牙人的酒吧,你想知道把一只海星塞进**是什么滋味吗?”

兰思远摇头说:“我们在谈生意,除了我们的货物,你可以带上小半船自己的货物,回程货物的利润,加上我的报酬,你可以成立一个商行,不需要在海上冒险,娶一个大明女子,生几个孩子,这才是迪耶哥船长应该享受的人生。”

迪耶哥船长将杯中的剩酒一饮而尽,抓住手边的酒杯:“我要二千两,另外船只休整还需要三天,三天后出发。”

兰思远把一叠银票塞进迪耶哥手里,在他耳边轻声说:“这里是一千两,船到卡利卡特再付另一半。”

走出酒吧,梅迪奇诧异地问:“为什么只到卡利卡特?”

兰思远点头说:“直接回威尼斯太远,只到印度他可以接受,到了印度我们再找船回威尼斯,那里的回程船比这里多。”其实兰思远真正的想法是在海上找个机会除掉迪耶哥,然后随便找个港口换一批水手,就变成自己的船了。

看梅迪奇似乎还有疑问,兰思远快步向前走去,心里疑惑,怎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是白衣人在影响自己。

三天里,兰思远足不出户,三餐都是红绡送进正屋,梅迪奇只看见红绡拿出不少废纸扔掉,语言不通又没法和红绡交流,心里暗暗纳闷。

第三天傍晚,正屋里传出兰思远爽朗的笑声。

梅迪奇再也忍受不住好奇,进门就问:“笑什么,你这几天到底在做什么?”

兰思远也不抬头,只顾看着桌面铺着的一大张图画,连连点头,满意之情流露无遗。

梅迪奇几步走到兰思远身边,顺着他目光看去,一幅精美清晰的航海地图呈现在眼前。梅迪奇仔细观看许久,伸手指出几处地方问:“这几个地方至今没有统一的说法,你怎么知道是这样?这个应该是托勒密的经纬线,亨利王子经过反复实践,发现经纬线对海图并不实用,你使用经纬线做什么?”

兰思远笑容顿时呆滞,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这是最新出版的世界地图,使用全球卫星定位技术绘制,误差率为千分之三,我是凭记忆复制的。

看着墙壁悬挂的老子画像,兰思远灵机一动,说:“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地图,我们家族好几代人都在海上做生意,好几次都是靠这幅海图才死里逃生,原画已经损毁,这是我重新画的新图。”

梅迪奇眼睛就像钉在海图上一样丝毫不动,用手轻轻搓动海图边缘部分,说:“我看过的海图不少,这幅海图真是不错,我看比制图专家克雷斯克斯父子的水平还高,东方人真是神秘,能画出这么详细实用的海图。这是什么纸张,质地坚韧,拉力也很强。”

兰思远一阵心虚,急忙转移话题:“这是特种净皮宣纸,对了,我给自己起了一个西洋名字,兰斯·专亘,更容易融入西方社会。”

梅迪奇喃喃念了几遍:“不错,我以后还是叫你兰吧,习惯了。”

兰思远连声答好,只要他不继续追问海图的事就行,看梅迪奇还想再看,兰思远急忙又问:“你货物都装上船了?迪耶哥那里准备得怎么样?”

梅迪奇收回心神,说:“准备好了,我在码头上遇见一个人,他在客厅等着见你,说有重要的事和你谈,我一会也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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