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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夺情茶会

大厅的席位摆设是以主客位对席的,有个比较雅的名称叫群星伴月,这种座席方式在京都高层的家庭聚会中颇为盛行,能给人一家亲的氛围和热闹。www.26dd.Cn

临窗一面主位的地席上盘膝坐着高领散发的夏雨蝉,她一袭粗布麻袍,袍子的颜色近乎于灰白之间,在她的额头处压着一枚束发金环,金环的正中缀着一颗拇指大的珍珠,珠光闪烁之下,配着她秀美绝伦的容颜,竟会给人一种天女谪尘的圣洁之感,此刻她正神情专注的盯视着案头燃烧的火炉,随着火势的大不时夹起一两块精炭放入火中,动作优雅自如,大有旁若无人之态。

在夏雨蝉的身后,盘膝坐着一个黑衣少年,就是当年在梧州时为夏雨蝉吹箫的那个少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好象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幅没长开的样子,只是脸色更加苍白,神态漠然,好象什么事都不能引起他兴趣似的。

他身上那股如患绝症的死亡气息越发浓重了,其生命之光辉如风中之烛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但他神态的平和让陆遥颇为佩服,的年纪就有这样面对死亡的心态可是不容易的呵。

因为陆遥的到来,木门的开启带动炉火一时的明灭不定,夏雨蝉抬起眼来颇为不满的看了晚到的陆遥一眼,是什么人呵,竟然在自己住持的茶会上刻意晚到,这多少有些不尊重自己这个主持人吧。

只见一个极为俊朗的年青人也正盯视着自己,灿烂如星的眼眸有一种指江山的豪情,还有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就如内心深处某一个梦境一般,竟让自己这颗自认为阅尽风尘、有如枯井的心灵没来由的一阵激越跳动。

双目相视,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忽然间停止转动。

在众人眼中,夏雨蝉突然间变的更加亮丽起来,整个世界仿佛因为她的亮丽一下充满了勃勃生机,因为再没有溢美之词能形容她此刻的美丽。

但这种美丽就如昙花一现,随着夏雨蝉眼中迅速升起的一丝忧郁之色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自己可是一个早已失去有梦资格的人呵,她的眼神又恢复成一潭秋水,水光潋滟下有多少情感被之深藏。

当年曾经有过的惊艳感觉又一次不能抑止的浮上陆遥的心头,但让自已那颗在修罗杀场上练就的坚毅如钢的心灵也会为之有一瞬间怔忡的,并不是因为那一刻双目相视的亮丽,而是因为夏雨蝉眼中流露出的刹那即逝的忧郁,它表现出的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近乎绝望的孤寂和忧伤。

因为陆遥的怔忡,所以他没有发现那个黑衣少年见到夏雨蝉的神态后,对陆遥多了几分专注。

“哼。”

一声清脆而寒冽的冷哼传来,对于每一个还沉迷在夏雨蝉适才所流露的美色的人都有一种醍醐贯的功效,只是被从迷醉中唤醒的人不一定都会领情吧?

陆遥顺着哼声看去,只见一个神态冰寒、衣饰华美的白衣少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已,以陆遥这样老江湖的眼色自然看出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人物,这可是颇为熟悉的一张脸呵,而且她的美艳芳姿绝不在夏雨蝉之下,只是身上流露出一股让人难以亲近的冷意,顾盼之间更是拒人千里的漠然,使人情不自禁会产生退避三舍的念头。

那一声冷哼怕也有一份妒意在其中吧,毕竟作为一个靓丽的女人,被另外一个同样出色的女人抢去了风头,而且还是从一个在自己心里颇有些份量的男人眼中,所以多少有些不舒服吧。

虽然心里早有所准备会遇上一些平时难得一见的人物,但陆遥还是微微吃了一惊,这不是“冰霜龙女”龙玄霜么,这可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女人呵,当年就是她从自已手中把紫晶玄铁给抢走的,要不是当时见机的快,自己还不知道会让她给折腾成什么样呢,想不到今天在这里又碰上了。

心中有淡淡的惊喜,对龙玄霜他还是有着一份欣赏的。

陆遥微笑向龙玄霜头,同时眼睛向一边瞄去,不知那个曾被自己毁了扇子的三派双英之一的原青衣在不在。

迎接陆遥的是一双绝不逊色原青衣的凌厉眼神,颇为倨傲的神态,加上腰中的那柄紫鞘长剑,身周流溢出的森冷气息显示出他的一派强者风范,正是陆遥这次要对付的主要目标,和原青衣并列三派双英之一的秋雁北。

秋雁北打量陆遥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敌意,因为随着陆遥的来到夏雨蝉和龙玄霜的神态一下都变的颇为古怪起来,虽然只有极短的那么一瞬间,但对于秋雁北这种高手自然能清楚感应到这一变化,而且就算是自负如秋雁北也不能不承认陆遥也确实有作为竞争对手的实力。

陆遥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算不上一个英俊生,但他的气质既含有杀手的冷肃,又有因为修练寄情天下功法而含蕴的温柔多情,再加上他本身所特有的那份洒脱不羁,形成一种极为独特风姿。

而陆遥则颇为奇怪,从秋雁北的反应和身处的位置,他似乎更在意的是龙玄霜的态度和反应,这可和李君豪所提供的情报有些出入呵,莫非自己还要去追龙玄霜这个可怕的女人来引发起一场情杀决斗,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么。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茶会请柬的?”一声颇为粗鲁的问话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陆遥转首看去,在夏雨蝉的左手席处坐着的是一位中年黄衣胖子,衣服上绣着唯有皇室宗族子弟才能使用的蟒龙图案,束腰的玉带上缀着四五颗硕大的明珠,此刻正满脸不豫的看着陆遥。

要知道夏雨蝉这次所主持茶会的请柬发的极为稀少,据所请的人都是大有身份来头的,自己以皇戚之尊,却也没有获得请柬的资格,自己这张请柬还是大费周折才从皇叔李琨手中求来的,而且还要答应他一个颇为古怪的条件,想不到到了这摘星楼上一看,所请的人也不过是一些在自己眼中三教九流中的人物,心中早就大为光火,如今看见陆遥一身江湖劲装,背背长刀的打扮竟然也能手持请柬大摇大排而来参加茶会,而且还是极为无理的迟到,不由把一肚子不适意向陆遥发作起来。

夏雨蝉刚才的反应也是这份不适意发作的原因吧,自已追求夏雨蝉可有好几年了,从来都没得到过一眼正视呢。

想来此人就是栩王爷的三儿子李显川吧,一个成日游手好闲、摘花惹草的家伙,据他是夏雨蝉的最忠实的追求者(也是最无赖的追求者),曾经叫嚷过出三十万两白银把夏雨蝉金房藏娇的豪言(如果不是顾虑夏雨蝉背后的势力,早就下手抢人了),后来被一些来厉不明的蒙面人暴揍了一顿,以后便老实了许多,轻易的连大门都不敢出,想不到今天在这里又见到了他。

不过陆遥那里会把他放在心上,当下漫不经心的答道:“在下陆遥,这请柬么,是一个长辈送给我的,非让我来见识见识不可,怎么,我不能来么。”

这声反问让李显川难受无比,一时间脸憋的通红,差一没跳起来,挥了挥手却并不见平日紧密相随的保镖上来应答,这才想起因为茶会的规矩,自己的保镖并没有资格上楼跟随自已,要自己亲自动手教训陆遥吧,在那双凌厉如刀、冰寒似雪的目光扫视下,本来就不大的胆量在这一刻竟如雪遇艳阳般丝毫都找不着了。

“真是好威风、好煞气呵,要不怎么现在是年青人的天下呢,今日的夺情茶会因为陆哥的加入着实生辉不少,老夫想不服老可都不行呵,只可惜我们漕帮的代表因为距离远而无法赶到,让我这个老头子来勉为其难了。”

一个颇为苍劲的声音叫道,表面上看是依老买老的夸奖陆遥,同时也有自抬身价的嫌疑,其实却是暗中把陆遥推到了风头刀口之上,试想在佳人面前,只要是有心者,又有那一个人肯愿意丢风失威,被佳人认为不如他人呢。

陆遥深深看了这个深目蛇眉的老者一眼,妈的,难怪有“老而不死谓之贼也”的话语,这老者定是漕帮的三大堂柱之一,有“尺手剑”之称的蔡深了,从漕帮的角度来讲,京都是越乱越好,漕帮正好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这个蔡深怕是众人中功力最高的一个,他的目光盯视在自已的身上,竟会有一种针扎的刺痛感。

听了蔡深挑拨的话,虽然明知是激将法,秋雁北还是忍不住轩眉一竖,正想出头证明自己,但又侧目看了龙玄霜一眼,神态又平和下来,这可和平时传中傲慢自负的性格大为不符。

而龙玄霜则无动于衷,就象没听见一般,甚至嘴角还流露出一丝微笑,喜怒不形于色,果然是个难斗的女人呵。

看来是没错了,人家秋雁北要讨好的人分明是龙玄霜么,义父和师叔两人真的是搞错了。

其实陆遥有些错怪上官维明和李君豪了,这些天来秋雁北上蹿下跳的四处找请柬,而且多次秘密的潜入夏雨蝉所居住的摘星楼第六层,行动极为鬼魅,而他的风流好色之名在整个京都也是有名的,谁都会因此而认为他是对夏雨蝉有非份之心,而龙玄霜的到来是谁都不知道的,那里会想到秋雁北找请柬之举是为了讨龙玄霜的喜欢。

“这位陆兄请到这里来坐吧,夺情茶会可马上就要开始了呢。”

恰到好处的插话使这份尴尬的气氛大为减弱,陆遥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军旅戎装的青年男子正含笑向自己打招呼,在他的胸口处别着一枚寸许的黑豹金章,黑豹的眼睛是两颗闪闪生辉的钻石颗粒,那可是朝庭中惟有大将军资格才能佩带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定是如今在军中风头正劲、有新一代军神之称的王昆。

这是第二次听到夺情茶会这样的称谓了,义父和师叔为什么一都没告诉自己呢,不会是瞒着自己什么吧,陆遥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连忙向王昆打听其中的缘由。

原来不知何时,京都有了这样的传闻,夏雨蝉已厌倦了歌舞生涯,准备借这次茶会之便,顺便挑选个如意郎君,所以这次茶会便有了夺情之名,而奇怪的是做为当事人夏雨蝉既不承认也没有加以否认,这也就是李显川为什么会求爷爷告奶奶要一份请柬的主要原因了。

夏雨蝉历年所主持的茶会一惯以规格高、情调佳而见称当世,号称是最有品味的盛会之一,如果幸运的话,还能欣赏到她冠绝天下的歌舞,这次茶会要是真的是为了选择夫婿退出江湖,那么就是最后一届,将成为绝响了。

“王兄可是现在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呵,想不到也是追星族中的一员。”

听了王昆的解释,陆遥忍不住倜侃道,这王昆属于朝庭中立的一派,是各方极立拉拢的对象。

“自从去年在陈阁老家见过夏姐的歌舞,在下便辗转反侧不能自抑,我辈军人,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这次参加茶会,只为见上夏姐一面了却心愿,却并不敢奢望能夺得佳人芳心。”王昆朗声道。

他虽然长的颇为清秀,却言谈举止间自有一股军人特有的硬朗,这份言辞,也算的上是一份夺情的告白了,对于他这份坦诚,陆遥心中颇为欣赏,只是今日的茶会怕不会就那么单纯吧。

“水开了。”

随着夏雨蝉那独有的清丽而略带沧桑的音色,众人只见红泥炉升腾出白气缕缕。

夏雨蝉打开一个色泽古朴的木筒,从中倒出一些茶叶放入身侧的壶中,然后注入开水,放回壶盖之后,又从盖淋上一次开水,这才把开水放回炉上,然后从茶壶中斟出佳茗,她的动作熟而优美,自成法度,是不是舞者到了她这样的境界,举手投足之间都会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一时间,整个厅中茶香袭人,那个黑衣少年站了起来,依古礼对众人一揖后开始为大家奉茶,夏雨蝉介绍道:“这是雨蝉的弟苏惊云,就由他给大家奉茶吧。”

但陆遥心态已恢复平静无波的境界,所以他看到和感觉到许多微的细节,比如夏雨蝉在介绍她的弟苏惊云时,语气之中便有一丝情感的波动,这个苏惊云的身份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再比如龙玄霜对茶水流露出的兴趣就远比对夏雨蝉本身的兴趣大,这一是因为龙玄霜本身就是女人,夏雨蝉对她的杀伤力相对要一些,二也明龙玄霜本身是懂得茶道的人,所以才会有这份关注。

但秋雁北为什么也会这样关注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嘴角为什么会流露出一丝邪笑?难道这简单的奉茶中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好茶”

蔡深一口仰尽杯中茶水后忍不住叹道:“一杯气霞随风生,二杯顺意块垒平,三杯忘忧天地中,虽然老夫不应该抢年青人的风头,可也盼着第二杯和第三杯呢。”

“只看蔡老饮茶的动作,便知是茶道高人。”夏雨蝉浅言轻笑道:“女子可有些班门弄斧呢。”

王昆大感奇怪,忍不住问道:“难道一个的饮茶动作还有什么不同么?”

也许是出于不想让风光都让夏雨蝉一人占尽,一只保持沉默的龙玄霜举杯道:“当然不一样了,茶之一道,博大精深,不但水质讲究,就连火炉的摆设、离茶壶的距离都是有一定法度,这饮茶动作更是大有法的,擅长此道者往往都是一口啜干,其中别有一种滋味呢。”罢也如蔡深一样一口啜干杯中的茶水。

龙玄霜也许气质神态更象一个男儿,此刻身着男装,率性而言,举手投足间别有一番风姿,宛若一浊世翩翩佳公子,就是陆遥也不由有双目一亮之感,而秋雁北的目光简直可以用喷火来形容了。

陆遥并不擅饮茶,平时都是一口口呷下的,此时听他们的热闹也忍不住学他们的样子一口到下,哈,好烫呵,一股甘洌之水顺喉而下,随即从腹中升腾起一股清香之气,使整个人仿佛坐在云雾之巅,有一股不出的爽意。

“好茶。”陆遥忍不住也叫道。

而随着陆遥叫声发出的还有一声惨叫,李显川捂着不断的吸者凉气的嘴嗷嗷叫个不停,同时怒视着龙玄霜,显然是认为龙玄霜整他冤枉。

“这种饮法只适合擅长此道之人,如不经训练,自然会烫伤的了。”夏雨蝉淡淡的解释道,同时开时奉第二杯茶:“李公子嘴已烫伤,就免了吧。”

“不、不,我还能坚持,我还能坚持。”李显川叫道,免了那不就跟出局一样么,自已可还想抱得美人归呢,同时用充满疑问的眼光看着陆遥,因为从陆遥饮茶的动作来看,显然他也是一个新手。

“这位陆兄功力深厚,自然不会把这的热水放在心上了。”秋雁北冷冷道:“夏姐你出题吧,大家可都在等着能饮上第二杯茶呢。”

茶会的规矩就是,要想喝第二杯茶就得回答出夏雨蝉的一个问题,谁如果能连续回答出二个问题谁就有权要求夏雨蝉做一件事。

“各位都是茶道中人,今日所开的又是茶会,那么我第一个问题就是谁能回答出此茶的名称来。”夏雨蝉美目流盼,给众人的感觉是这个美人是在看自已呢。

别人是茶道中人我可不是呵,陆遥在心中暗暗叫苦,这问题对于自己这个茶道的门外汉来可比登天还难,不过同时也大感奇怪,如果夏雨蝉真的是借茶会而选夫婿的话,这样的问题实在没有多大实际意义呵。

在众人之中,蔡深是自认茶道功夫最深的一个,此刻当仁不让的昂头闭眼品味良久后,不由摇头颓叹道:“此茶香郁味清,其中更隐隐有寒梅之气,如果老夫所猜不错的话,此茶用的应是蜡梅花瓣之雪化为水所沏而成,但至于到底是什么茶叶,老夫茶道不精,也不能品出,真是惭愧、惭愧。”

秋雁北也慢慢摇摇头表示自已也不能品出,同时把目光投向龙玄霜,因为陆遥和王昆都是不擅茶之人,此刻龙玄霜可以算是大家的唯一希望了。

龙玄霜沉吟良久,神色颇有一些变幻,好象想到什么犹豫碍难的事情。

陆遥心想,就连自认老茶客的蔡深都不能品出此茶,龙玄霜就是不能品出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不知有什么可犹豫的,不过他同时也发现因为龙玄霜的犹豫,秋雁北、夏雨蝉,最奇怪的是还有那个黑衣少年苏惊云的呼吸都变的微微有些急促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已修练的冰心**最擅体察他人之心灵,而此时众人寂寂,就算自已六识敏锐也还真不一定能感觉的到呢。

这时,李显川忽然开口道:“他一个毛都没长全的相公,在这方面那能比的上夏姐你学识之万一,这一个问题我们都回答不出,不知能否请夏姐你重出一题呢。”

这番话就是永王李琨在给自己请柬时所提的那个古怪条件,虽然李显川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去那个白衣少年,但总算完成了李琨交给自己的任务,而且也算是打击了竞争对手,李显川忍不住咧开大嘴傻乐起来,但当龙玄霜那双冰冷的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时,李显川的笑声就如被刀斩断一样猛的停止下来,如果陆遥刚才的目光给予他的是一种面对死亡的威胁,那么龙玄霜的目光简直就是一把直接斩杀过来的利剑了,在这一刻他有一种浑身如浸雪水的冰寒。

龙玄霜收回目光,和这样的废物生气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贯稳重的她不愿在陆遥面前表现的比夏雨蝉要差,也许美女和美女之间有一种天生的敌意吧,也许自己当年对陆遥的好感仍然存在吧。

当下有些不能确定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茶应是雾隐山的雀舌绿缧,据此茶极为稀少,产至雾隐山人所罕至的悬崖绝壁之巅,全靠茶客以训练的鹞鹰来采摘,再用新制的白沙锅慢火加以炒制,一年最多只能得新茶斤许,其价值就是十倍的黄金也不能相宜,多做为供品供奉当今圣上所用。”

听到此茶竟费如此周折,陆遥真是有不可思议之感,同时大为奇怪,此茶既为当今圣上专用,龙玄霜又是如何得知的。

陆遥的疑惑显然也是大家的疑惑,夏雨蝉服气的叫道:“这位龙……龙……龙公子所的一都不错,此茶正是雀舌绿缧,妹的茶是当年家师苏三娘在宫中当歌舞教习时圣上所赐,也只有二两之许,今日用来招待佳宾,却不所公子又是如何知道此茶的。”

从她的语气上来看,显然是看出龙玄霜女扮男装身份的了。

听了这话,秋雁北狠狠的瞪了夏雨蝉一眼,同时低下头去,但他眼中那一丝得意之光却让陆遥瞅见,心中不由大为警惕,看来夏雨蝉和这秋雁北还真有外人所不知的关系,夏雨蝉这清纯如水的背后真是有不少秘密呢。

“有人曾送此茶给家父让他老人家品尝,我有幸也喝过三、四次,所以能大致猜出,但因为每次沏茶之水都是用的深眼泉水,滋味和这颇有些不同,还多亏蔡老提醒这是寒梅之雪所化,所以才敢大胆猜出,想不到竟然猜对了,真是意外之喜呵。”

龙玄霜淡淡的道,不过她的目光却盯视着秋雁北,因为她隐隐约约记得,当时送茶的就是三派联盟,秋雁北没有理由不知道此茶的来历呵。

可惜秋雁北此刻低着头,看不出他的表情。

夏雨蝉倒上了第二轮茶,然后拿出一个紫檀木盒,盒里面放着一枚朱红地果,这朱红地果乃是大补之物,有清心益气之功效,是武道修行中人钟爱之物,不过眼前这枚朱红地果色泽红中泛紫,大异平常。

夏雨蝉平缓的道:“此乃七年一结实的朱红地果,传是仙人修仙采食之物,泡入此茶中却能使茶水变的更加美妙难忘,今日便让我为龙公子奉这第二杯茶吧。”

罢,盈身而起,手托茶盘的向龙玄霜走去,动作如在寂夜里一朵静放的水莲花迎风悄然而来,每一步履仿佛踏着的是天地间呼吸的鼓。

陆遥只觉浑身一震,有一种浑然忘我恍惚,武道修行的最终极目的就是能天人和一,把握天心,如今他竟在夏雨蝉身上找到了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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