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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巅峰对决

长话短说,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梅儿俨然已经从山野小村姑,恢复到了原先富贵小姐的俊俏模样了。

梅儿从打出了京城起,为了掩人耳目,便一直穿着村姑的衣裳,从开春到初夏,至今已经足足已经过了数月的光景了,如今总算是在沐浴熏香后,可以做回千金小姐的身份了,当梅儿穿会小姐的丝绸细纱裙衫,佩戴上各种首饰时,反倒有些不适应了呢。

不过在这外人看来,她可真真算是脱胎换骨了,尤其是她额头上那一点殷红的梅花印记显露出来后,更是恍若仙女下凡一般,愈发的楚楚动人起来。

其实不单是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佣人,就连逸芙都看得有些惊讶起来,忍不住开口赞道:“原来妹妹打扮起来如此的美啊!想必以前都是故意扮丑的了!?”

丫头玲珑伺候梅儿梳洗打扮,当一切停当后,她望着铜镜中梅儿那一张俏丽的脸,和额头上那一朵梅花印记时,不尽呆呆地看出了神儿,恍然依稀想起了什么事情,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痴痴然地说道:“梅姐姐,我们在梦中见过吗?我怎么忽然觉得,你这张脸我怎么这么的眼熟呢,并甚是觉着亲切。”

她说着忍不住伸手指头去触碰梅儿额头上的那朵绽放的“梅花”,傻傻地说道:“这梅花的印记,我在梦里一定见过的……”

她说得极是动情,梅儿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事情,也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似的。

二人正在焕然若梦中时,忽听玲蓉过来朝玲珑训斥道:“死丫头,当是和我那样放肆的么,梅儿表姐的额头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胡乱摸的?”玲珑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收回手臂,怯生生地退到一边儿去了。

梅儿笑着从座上起身过去拉住玲珑的手,对玲蓉道:“蓉儿妹妹莫怪,我在府上时,也是没大没小惯了的,哪儿有那么多的规矩要守着了!我最喜欢这样直性情的丫头了。”

梅儿性子活泼,对这个叫玲珑的丫头一见如故,反倒觉得比与自己身份相当的玲蓉妹妹觉得更加亲近些。

梅儿问她们:“我正好奇呢,你们虽是主婢,却形同姊妹,甚至连名字也都带个玲字,这难道只是巧合么?还是有意为之的?”

玲蓉答道:“此事说来也颇为传奇,听父亲说,他早年有一次到深山中采集香料迷了路,被一阵异香吸引了过去,见是一大株瑞香树,喜得不行,正要挖回去移栽,忽听见一个女婴的啼哭声,寻声过去见是一个村妇在路边产下一个女婴,已经奄奄一息了,见父亲过去,便将所产的女婴托付给了父亲后归西了。于是我父亲便同她和那株瑞香树一道带了回来。”

梅儿听得十分入神。

玲蓉接着说道:“父亲因得了这棵瑞香树,生意才逐渐好了起来,以至于有了今日的瑞香庄园,我父母都很喜欢她给我们家带来的福运,因此带她如亲生女儿一样,还特意将她的名字里也带了个玲字。”

玲珑也道:“小姐一家待我甚好,若非那日老爷将我带回家中抚养,我必然要饿死在荒郊野外了!如今我和小姐同吃同住同上学堂,和二小姐也没什么两样呢!”

玲珑说话时,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梅儿也为这一家人的义举深深感动道:“好人自有好报!安姨父行善积德,将来的福邺还多着呢!”

三个姊妹正说着话,忽听有下人进来禀报,说是老爷和夫人有请两位小姐都去前厅,是来的贵宾要封赏老爷当官儿,让全家都去一道谢恩呢!

玲蓉听了说好,于是梅儿、玲蓉、玲珑、逸芙四个姊妹一齐走出闺房,才到后堂院中,见母亲乌氏也已经穿戴齐整了和穆姨母在等着她们呢。自此亲眷们都汇到一处,边说笑着边向前厅走去。

梅儿跟着穆家人后面往大厅走来,远远就听见里头有个熟悉的嗓音正高声谈笑着,似乎是四皇子承汉王爷,梅儿心里纳闷: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安今日请来的贵客,居然就是王爷不成。

梅儿怀着好奇心进到房内,寻声翘首故意往主宾席上一瞧,中间那人可不是正是王爷承汉,还是谁了。

此时只见王爷一身明黄色锦缎常服,胸口肩头几簇团龙图案尤其亮丽,雍容富贵之气周身环绕,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皇家威严,比在木棉花山谷时,显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逸芙眼尖,一眼看到了了因师父和妹妹逸蓉也在里头,忙过去相见。

这会儿,王爷正在同身边儿的人说着什么,随手拿起茶杯想要饮茶时,不经意间往这边儿瞧看了一眼。当王爷在人丛中见到了一身花团锦簇,眉心一点梅花的梅儿时,顿时凝住了神色,二人四目相对了片刻,梅儿忙将目光收了回去,额首含羞而立。

王爷心道果真是梅儿再此,心中大喜,见他哈哈一笑,对着庄主等人说道:“既然你的家人都到齐了,裴公公,你就将皇上的奖赏圣旨当众公布一下吧!”

王爷话音才落,见一位身穿锦服,手持拂尘的宦官,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朗声依次叫在场的功臣接旨听赏。

原来王爷此次江南平叛之行,取得节节胜利,捷报频频传入京中,皇上得知后大喜过望,当着群臣的面,亲下谕旨,决定犒赏四皇子以及几位协助平叛有功之臣。

其中江浙巡抚兼总兵的辇耀天被晋升为闽浙总督,辖福建、浙江二省,权力提升何止一倍。至于其余参与平叛的军士,均皆有封赏,此处不再一一详述。

王爷一时高兴,决定将为此次平叛提供了大量军饷的安庄主也一并嘉奖,当即封为松阳县县丞。这县丞只是正八品的小官儿,可对于世代都与仕途无缘的安家来说,已经是格外福气了。

那宫里来的裴公公,宣读完圣旨后,人人脸上都添了喜气,安逸怀当下决定就在庄中大摆酒宴,犒赏三军,以示庆祝,众人齐声说好。

酒席宴间,梅儿和母亲知道王爷已经认出了她们的身份,不得不一起去向王爷敬酒赔罪,多谢王爷一路上的照顾,并说当初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得不向王爷隐藏身份。

王爷大笑道,其实他一早就知道你们母女的真实身份了,只是那时还不便说破而已,并告诉她们说,先放心住在这里,等京中那事平息了,他自会想办法向父皇说说好话,帮他们郎家摆脱目前的困境。

梅儿母女听王爷说了这话,真是感激得不行,双方又说了几句闲话,才又各自归座去了。

堂上推杯换盏,厅门外庄院里又来了一辆彩棚马车,车子停妥,两个丫鬟搀扶从车轿上下来一位千金小姐,年约二十来岁,身披描绘着芍药图案的蓝色套裙,见她莲步轻移,真是风情万种、美艳不可方物。

此女名叫辇赤芍,是辇耀天的亲妹妹,此次是特意来为见王爷一面的。当她步入堂中,辇耀天见是自己妹妹到了,忙放下酒杯过去,将她接过来,立刻介绍给王爷认识。

王爷见她颇有姿色,又是第一功臣的亲妹妹,自然格外亲近,忙叫拿把椅子坐在自己身边。

此女到是非常落落大方、毫不拘泥的样子,此后便一直坐在王爷身边,频频娇声向王爷劝酒,王爷到是来之不拒,居然是个海量。

王爷微醉后与她眉目传情,后文中书说他们成就了好事,此处一语带过。

酒过三巡,梅儿母女作为安家的远亲是不必陪酒到最后的,跟着热闹了一会儿,就要请辞回去了。穆夫人挽留了两句,见她们执意要回去休息,也就随她们去了。

梅儿和母亲乌氏才走出大厅,正准备回后园去,忽听半空传来咧咧衣袖飘舞之声,只见院子里从落下两个女子。年老的身穿宽袍大袖,头系丝巾,宛若是一个得道女尊;另一个却是衣着艳丽,妖媚异常,尤其是她那一头如瀑的赤发,甚是扎眼。

此二女正是九公主华璧薇和她的小弟子赤炎剑薛姚莉。见她们立在院中,朝厅内朗声说道:“九公主在此,屋内的列位仇家还不速速出来一见。”

华璧薇说此话时,故意提高内力,看似平淡无奇,却震得在场之人,都耳鼓嗡嗡作响,甚至连桌上的酒杯都被震爆了几只。

原本嘈杂的大厅内,立刻鸦雀无声。守在厅前的众兵丁见状,忙都举着兵刃围拢过来。

厅内的王爷等人知道强敌来犯,哪儿还有心喝酒,忙都纷纷起身离席,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因和辇耀天紧紧护佑在王爷身边,以防不测。

辇总督行出门外,一见是琼花会的教主和她的徒弟,忙从卫兵手里拿过一把利刃,就要招呼着杀将过去。

听华璧薇嘿嘿冷笑道:“尔等不要轻举妄动,莫说是你们几个无用之辈,就算场上再多十倍的人马,又乃我何!不是吹嘘,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的人头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今日我可不想开杀戒,只想见见那位京中来的四王爷,想当面问他几句话。”

王爷听了就要站出去答话,被众戍卫拦住,怕有危险,王爷摆手道:“无妨,本王也正要会一会这位前朝的九公主呢!”王爷说着大步出列,道:“本王在此,公主有话只管讲在当面。”

华璧薇见王爷只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真可谓是年少有为,正气凛然,隐隐自有一股王者之风。不由得心生敬畏,见她拱手质问道:“你就是那位将我琼花教会平灭了的四王爷夏承汉?”

王爷道:“正是在下,早闻九公主的大名,今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啊!公主此次前来,想必是要给你死去的教众讨个说法的么?”

华璧薇冷哼一声道:“咱们各为其主,阵前见真章,既然我已败了,就随它去吧!不过我且问你,你夏氏夺了我华家的江山坐得就那么心安理得么?”

王爷似乎早知她由此一问,不假思索道:“公主此话差矣,你大华国数百年的基业,来之不易。而你家末代的子孙却只知道安享太平、坐吃山空,如此才令大好江山最终毁于一旦的!”

公主气道:“岂有此理!照你这样一说,难不成还是我华家自身的不是了?可再怎么说,这江山也是我大华的,岂有容他人来接管的道理。”

王爷嘿嘿一笑道:“虽不能这么说,可总归是天道循环的结果啊!想你大夏朝末年,吏治紊乱、宦官持政,贪官横行,灾祸不断,百姓们怨声载道,各地反军纷纷揭竿而起,战火连绵不断,若非当年我大夏国出手,怕是到了今日九州之内还是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呢!”

公主道:“这么说来,你大夏族还是救民于水火的替天行道的救世主了?那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惨状又怎么解释?”

王爷笑道:“公主是聪明人,难道你以为统治天下是靠嘴皮子的么?秦皇、汉武哪一个不是血染江山换来的长治久安!如今天下方定,你却又来挑起事端,如此逆天而行,叫本王又有什么办法?”

王爷虽也有功夫在身,可和面前的华璧薇比起来,便是再加上一百个也不是对手,可王爷一番慷慨陈词说得正气凛然,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华璧薇原本也不是来寻仇的,不过是在摆脱俗世前,想看看自己的对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如今看罢,真心在心里佩服了他的口才与勇气,于是语气缓和下来问道:“假如由你在治理国家,你会怎么做?”

王爷道:“此事说来再简单不过,水亦载舟亦能覆舟,全是以国民利益为重,自然一切都可迎刃而解了。”

华璧薇释怀地笑了笑,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将来或可成为一代明君,假如我早知道这天下是由你来统治的,我大概也不会搞什么琼花会了!”

华璧薇言罢,朝王爷身边儿的了因和尚,怒叱道:“劣徒了因,你背信弃义,吃里扒外,害得我琼花会教众死伤无数,还不早早出来自裁于为师面前,谢罪!”

了因出列跪在华璧薇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起身道:“感谢师傅传授我武功,并赋予我琼花会要职在身,可是了因不能自尽于您跟前。”

华璧薇怒道:“你欺师灭祖,人神共愤,难道还要抵赖罪责,逼着为师亲自出手毙了你不成?”

了因双掌合十,念了声佛号,道:“师父您有所不知,贫僧拜在那您的门下之前,早已归顺了朝廷,我对师傅和琼花会所做的一切,的确是按罪当诛的,可是,贫僧真正的身份却是王爷的拜把兄弟。”

华璧薇惊愕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了因这时盘膝而坐,朝自己身上用指头连戳了数下,将周身元气尽数卸去,见他原本健硕的身躯,瞬间塌陷下去,有气无力地说道:“师父,徒儿已将您传授的功夫尽数废去,徒儿今后再不敢称是您的弟子了!”

华璧薇苦笑几声道:“罢!罢!罢!怪只怪我看走了眼,原来早在十年前,我成立琼花会时,就已经注定要有今日败了!四王爷,你真是厉害,我败得心服口服,真真是无话可说了。”

华璧薇言罢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事,回身朗声问道:“这里谁是梅儿?”

王爷不知她是何意,下意识地朝梅儿看了一眼,梅儿亦是一惊,怯声道:“梅儿在此,前辈有何赐教?”

华璧薇抬手出掌向她隔空一抓,二人相距不下十步开外,可梅儿身子早就不听自己使唤,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生生给拉了过去。

梅儿大骇,逸芙拔出宝剑就要冲上去救,被了因一把拉住,摇头道:“她是你是太师傅,功夫胜你千百倍也不止,别去枉送了性命!”

见华璧薇拿住梅儿后,用手捏了捏她的肩背,一阵欣喜道:“果然是个练武的好材料,配做我的徒弟。”

言罢不由分说,抱起梅儿纵身跳到半空,飞身而去。

薛姚莉见师父离开,撇下一句道:“别看我师父今日放过了你们,我姚莉可没说,咱们走着瞧吧!”言罢也一并跟着去了。她们师徒二人都是身法如电,那些兵丁待早要放抢放箭,早已经是来不及了,都是骇然立在当下。

乌氏见梅儿被人掳走,瘫坐在地上,哭道:“我的梅儿……”

王爷指着她们飞去的方向厉声朗道:“快,快救人,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给我救回来!”

那些兵丁闻听,立刻提着兵刃上马狂奔而去。

待一阵喧哗过后,了因和尚悄悄走到王爷身边,好心提醒道:“王爷,怕是追不上了!”

王爷极少显出如此激动的神情,怒道:“追不上也要追,你也去,人若救不回来,你就不要来见本王了!”

了因见王爷发威,哪敢抗命,忙应声带着两个女弟子,快步出了院门,翻身上马,扬鞭策马而去。

这边儿辇总督的妹妹赤芍有些微醉,手端着酒杯倚在栏杆处,见王爷大发了一通雷霆,有心想去劝慰几句,才挪动莲步,便被他的哥哥辇耀天一把从边上拉住,急着挤眉弄眼悄悄摆手示意她此时万万不可过去,赤芍这才愕然停住。

王爷过去将乌氏扶起,道:“乌姨母不要悲伤,本王定会为您寻回梅儿小姐的。”乌氏听了,忙大礼叩拜道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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