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光洁如镜的湖面被她们这一搅闹,立刻激荡起一圈圈的涟漪,连同少女们的欢笑声一起荡漾弥散开去。
她们天籁般的歌声,引来了一辆外乡来的马车轻轻停靠在岸边,见车上相继下来一老两小三个乡村打扮的女子,先后都走到岸边儿,朝船中两个嬉笑的少女凝神望去,这三人可不正是梅儿、逸芙和乌氏么。
梅儿听那粉衫少女的唱腔虽还显得有些稚嫩,而黄衫少女吹奏的陶埙技艺亦是生涩浅陋,却丝毫不影响那份纯真与空灵,所谓浑然天成的天籁之音便是如此。
暖风习习,荷香飘散,一波碧水、歌声鸟鸣,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怡人,任谁不会留恋往返呢。
恰在此时,忽闻湖面小舟那边儿传来“哎呀”一声,原来是一个不速之客一条调皮的小青蛇不知何时偷偷游弋过来,猛然咬住了正在撩水的黄衫丫头手臂一口。
那丫头吃疼大骇,用力猛甩还是摆脱不掉,吓得船上两个少女都是连声尖叫不止,船身摇晃凶险万状。
恰在此时,忽听得“哧,哧,哧”只听得三声接连的破空之声,再看那条水蛇已被一根钢针正刺七寸歪头而亡。
黄衫少女见状,忙“嘤咛”一声,将蛇身从小臂上提起,气得丢到老远一边去了。
俩少女惊魂稍定,这才注意到,岸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辆马车和四个外乡人。见她们穿着简朴,看上去似乎只是一般的普通村民百姓,可又见她们体态气韵可不一般,这飞针的本事却是非比寻常的,赶忙拿起撑杆,想要撑船过去,当面道谢。
看岸上这边儿,逸芙已收起针囊,怨声叹道:“嗨!真是可惜!我这拈花指的功夫还是练得不到家啊,一连三根针过去,到有两针失了准头!这要是让我师父见了,定又要责备我了。”
梅儿听她这话,撇了撇嘴,半是嗔怨,半是安慰道:“哎呀!你这一手功夫,我都羡慕死了,你居然还这样自责,是不是故意在气人家呀!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呀,能练到如此利害的身手,已经相当不易了呢!”
逸芙认真回道:“妹妹有所不知,这真算不了什么,这拈花指的功夫我都练了两年多了,如今才将第一式瓶花落砚学会。听师父说这门功夫共有八式,练到最厉害时,可隔空点穴,杀人于无形!”
梅儿吐了吐舌头,惊讶道:“那不成神仙了!”续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姊姊莫急,总有一天你也练到那么厉害的,好在你有名师在一旁时时指点着,我这儿想拜师还摸不到门儿呢!”
逸芙道:“这有何难!只要把你们一家送到目的地后,就我可以回去向师父和王爷复命交差去了,接下来,便可以寻个恰当的机会,向师父推荐你去做他的徒弟。我看妹妹的根基非常好,绝对是个习武的奇才,想师父一定会巴不得收你做他的徒弟呢。”
梅儿笑道:“呵呵!真的吗?姊姊不是逗我玩呢吧?谢谢姊姊的夸奖,那咱们还不快点,我这就向眼前儿这两个妹妹问问我表姨母家在哪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