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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卓家家主

墨家的宗主们,在吕不韦的府邸里修炼了三天时间。

等得他们离开之时,已不再是地境巅峰的修为,而是已纷纷达到天境丹破成形之界。

送走了这十三位,目前墨家的领军人物后,吕不韦和墨静儿回返到院中,方才坐定,就见蔺府的管家匆忙而来。

蔺惜儿还以为是爷爷蔺相如想念自己,想让自己回去探望,不由蹙着秀眉,正感为难。却见蔺管家已是对吕不韦行过了礼,并恭声道:‘孙姑爷,驻守代郡的公子寂已从北地回到邯郸,他十分仰慕孙姑爷,所以老爷请你过府,与公子寂见上一面。‘

公子寂?那不就是惠文王与美艳的王后肥鸾之子,公子婉儿之兄,赵王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的赵寂吗!

说起赵寂,虽然吕不韦是早已对其闻名,但却从未谋面。对于这位能够引军在外多年的公子寂,吕不韦心里对他,也很是好奇。

吕不韦接触过的赵国四大公子中,公子布就是一个飞扬跋扈地纨绔;公子穆却是一个阴险毒辣的笑面虎;而未来吕不韦所知晓的,历史上的赵王位继承者赵丹,现在却还只是一个无邪的顽童而已。但这位公子寂,却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吕不韦才行到蔺府大门处,就有下人早早的迎了过来,带着吕不韦向内行去,穿亭走园,过假山流瀑。

如今天寒,流瀑不再,流出的水被冻住,只有晶莹如龙般地冰雕在空。阳光一耀,颇为壮观。一进入院内,就闻暗香传来,吕不韦四下寻去,见到不远处卧雪寒梅点点,孤傲开放,散出淡淡的幽香。

记起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两句的时候。吕不韦突然想到,形容女人的时候,世人多用花卉比拟。

如果说冰冰是空谷幽兰,绝代佳人的话。那墨静儿无疑就是严冬寒梅,孤傲淡香,任凭世风冰凝,却还是不屈不挠的执着。想到她那摆弄墨家那些宗主之事,显然她早早就已是计划妥当,这份运筹帷幄的心计,恐怕还要远在自己之上。水湄是含羞地芍药,蔺惜儿却宛若高贵地牡丹。那公子婉儿呢,吕不韦对于自己竟然会联想到她,心里不由一迟,公子婉儿绝对是朵带刺的玫瑰,坚决不可采摘!

吕不韦胡思乱想的功夫,下人已经带着吕不韦来到了厅前,这里的布局与吕不韦婚前来时,大同小异。

典雅胜过富丽,一眼望去,百年老树花棱窗,冬阳暖暖入正堂。远远望去,大堂处一桌几椅,简单处流露着华贵和凝重,蔺相如正陪着一人说话,见到吕不韦走进来,蔺相如就哈哈笑着站起,快步迎了过来,欣慰的望着吕不韦道:‘孙女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

吕不韦四下望了一眼道:‘这里如果都是蓬荜,我那住的地方,估计只能用狗窝来形容了。‘

蔺相如笑了笑,扭头对那人说道:‘公子寂,你说我这孙女婿是不是很有趣的那种人?‘

厅中内坐着的正是公子寂,这多少让吕不韦有些诧异。按道理来说,这公子寂是赵国北派,强烈推荐地王位继承者。回来邯郸后,却没有去拜会北方势力新的领袖人物廉颇,而是来探望已经退下相位的蔺相如,这实在让吕不韦心中不解起来。

公子寂也站了起来,拱手道:‘久仰吕将军大名,可惜寂一直在代郡统兵,无暇回转邯郸,未能参加吕将军大婚,实在是寂的一大憾事!‘

‘幸好你没有去,不然定要被令妹的惊人之语吓倒。‘蔺相如哈哈大笑道:‘若说风流,我认识的人中,我这孙女婿要是认了第二,保证没人敢认第一!就算是一向以风流自居地平原君,也是不能相提并论啊。‘

三人调侃中落座,等丫环送上清茶,蔺相如笑道:‘公子你好象,是昨夜才回的邯郸吧?北方的战事如何了啊?‘

公子寂面色一凝,半晌才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道:‘局面很不乐观啊,我回来的时候,我邯郸大军已是过了代郡,但却还未与匈奴人交战,但——实在不知父王怎么想的,怎能让赵穆去作前锋,他根本毫无统兵的经验啊!‘

听了公子寂之言,蔺相如与吕不韦对望一眼后,蔺相如轻叹一声,说道:‘此事我们也都听说了,当日大王可能也是见其求战心切,才答应下公子穆的请求吧。‘

‘父王,老了——‘公子寂悲切地摇头说道:‘这事要是放到两年前,他老人家绝对不会如此纵容赵穆!‘

听到公子寂埋怨起惠文王,蔺相如却依然神色不变地道:‘公子对此战,有何看发?能否说来听听,我们也好心下有所计较。‘

吕不韦笑道:‘公子在代郡领兵多年,却在此大战在即之时回转,是否有何原因呢?‘

公子寂一愣,沉思片刻,露出钦佩之色,‘吕将军果然睿智,随口一说,小细节中便见大智慧。‘

吕不韦有些汗颜,摇头道:‘我这个,也不过是随便一想而已。‘

‘我之所以回来,是因此战必败无疑。我可不想留在北面,成为赵穆推卸责任的借口!‘公子寂坦然说道。

这话也算是推心置腹之言,见到公子寂此话都说了出口,三人间的谈论不由甚欢起来。

蔺相如稳重博学,公子寂胆大心细,注重末节,吕不韦却是仗着两千多年的见识,处变不惊。

公子寂几次旁征博引,吕不韦也都是应地头头是道,蔺相如见到二人相谈甚欢,也是脸有喜色。

他对吕不韦和公子寂,都是极为欣赏,吕不韦更是自己孙女婿,只觉得大赵能有此等人才,如能重用的话,实在是大赵的幸事。

突然想到件事情,蔺相如对公子寂问道:‘有件事情我很好奇,此次匈奴来犯,为何不似过去突袭奔击,而是采用集中决战之法?‘

公子寂微愕,见到蔺相如望向了吕不韦,有些恍然,摇头道:‘这事寂也一直没有想通,实在惭愧。‘

吕不韦却是目光一转,‘我明白了!匈奴是想要,消灭我大赵的有生力量!‘

公子寂愕然,‘吕将军有何凭证?‘

‘不韦,此事确是不可儿戏!‘蔺相如也神色肃穆起来。

吕不韦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恍然道:‘原来我们已是错过了,一次西取秦地的大好机会啊!‘

听吕不韦这突兀之言,两人都是一呆,却也还是没想明白,吕不韦话里的深意。

‘我想匈奴此次来犯,虽然是由于暴雪之灾的原因,但其中却也一定有秦人的影响。秦国西对月氏用兵,南面川、蜀也不安稳,西南又一直在和楚国对战。阏于之战,是其东进计划的关键一步,定然集中了秦国现在,可以使用的全部力量。而这一战,我们却歼灭了其大部分兵力,而使得秦国暂时无可用之兵。秦国怕我们夹胜利之兵,西进侵袭其地,所以诱使匈奴向我北地集结,使我们穷于应付,而无力西进!‘吕不韦开始只是略有怀疑,但越说思维却越是灵活起来,说到后来,已是万分确定自己所想,必是事实真相。

听吕不韦说完,公子寂不由皱起了眉头,蔺相如更是微微颔首。吕不韦摇头苦笑道:‘可惜我只是后知后觉,既错失了这占领秦地的大好机会,也错使匈奴能够完成大军的集结。‘

公子寂却皱眉说道:‘吕将军,何以能肯定,是秦人唆使匈奴如此呢?他们怎么可能使唤得动匈奴?‘

吕不韦抬头望向公子寂道:‘暴雪之后,匈奴缺少粮食草料,秦人只要送去这些东西,岂不等于雪中送炭,匈奴怎有不从的道理!再加上匈奴一直窥视中原之地,有人提供粮草,自然就会是一拍即合。‘

‘听吕将军如此说,却还真是有此可能。‘公子寂微微叹息道:‘秦人此举,无疑等于是引狼入室啊!‘

吕不韦皱了下眉头,缓缓道:‘秦人好算计啊!匈奴在草原虽然无敌,但要是入了中原,短期掠夺还可。但要长期占领的话,他们却根本无力去做。等到匈奴取了中原,秦人再从其手夺回,一统天下,也未为不可!‘

蔺相如不语,公子寂也是沉默,可望向吕不韦的眼神,又有些不同起来。

片刻后,蔺相如才沉声道:‘此计想来,应是出于秦国穰侯魏冉之谋,此人抛民族大义于不顾,实在是——‘

吕不韦笑着接口道:‘汉奸!?这东西,咱中原向来就不缺少,出卖民族利益,而为自己获得好处者,古今天下,泛之若洪,爷爷也不用去介意。‘

吕不韦说得的确是事实,中国历史上的汉奸,比比皆是,宛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但同样,与这些汉奸对立的民族英雄,也是层出不穷,他们奠定了中华民族忠贞的一面。

公子寂却笑了起来,‘吕将军说的这汉奸一词,还真是新鲜。寂是从未听过此等妙语,想来是吕将军之首创吧?‘

吕不韦听之,不由哑然,这汉奸一词,对于还没有汉人观念的先秦来说,实在是无法进行解释。吕不韦只得搪塞道:‘此事公子是不是,应该去禀告大王一声,也好让大王明白其中的渊源。‘

公子寂却是脸上泛寒,‘算了,我北上大军想来这几日,就会与匈奴交战,此时已是说什么都晚了!‘

‘让大王派军西进,应该能有效果?‘蔺相如继续说道:‘就算不能对北地的大战产生影响,起码也会令秦人穷于应付!‘

公子寂望了吕不韦一眼,苦笑道:‘吕将军认为老相所言,是否可行呢?‘

吕不韦皱眉,摇头道:‘想来此时,秦国已是从新部署好了兵力,我们此时发兵,却已是晚了!‘

其实这也只是一种可能而已,但吕不韦却用确定的口气说出。原因——自然是他不想大秦统一战国的史实,在自己的影响下,发生偏离和变化。

但他却不知道,他的到来,已经让历史发生了无穷的变数,使本来被后人熟知的历史,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三人正在高谈阔论之时,厅外雪地上脚步声响起。

三人扭头望过去,见到两人已经是踏雪循梅走了过来。两人一长一幼,一高一矮;年幼者身材敦实,面色白净,年纪比起吕年韦,却要略长一些。

另外一人,看起来年纪却已是不小,甚至可以说有些暮年之感。身子高瘦,却和竹竿子仿佛,等到走近的时候,吕不韦这才骇然发现他的瘦,好像衣服里面全是骨头。那人双眸中光芒如火般燃烧,脸颊深陷。旁边那人健健康康,身材中等,让他竹竿子一样的身材衬托下,倒显得稍矮。

知道来到这里的人,定然和蔺相如是熟识,吕不韦不由向其望去,发现蔺相如望向那高瘦的男子,脸上现出少有关切的神情,不由心中一动。

不容吕不韦多想,蔺相如与公子寂已经起身,缓步迎了过去,公子寂凝声道:‘卓家主,身子好些了吗?‘

吕不韦见两人迎接自己地时候,毫不掩饰热情,对这人却是刻意的放缓脚步。他旁观者清,一眼就看出公子寂对此人,很是有些戒备之意,不由好奇眼前到底何人,能让蔺相如在意,而又让公子寂如此凝重。

那人又是轻咳一声,微笑着道:‘多谢公子关心,还好,死不了的。‘

蔺相如摇了摇头,惋惜地道:‘卓兄弟,你这好好的,说什么死,大不吉利!

他问候一声之后,已是转身带着两人来到了客厅,那个老者先向公子寂笑了笑。显然两人是早就认识,打了个招呼后,目光已经落在了吕不韦的身上,‘这位可就是如今,名震邯郸城的吕不韦,吕将军?‘

吕不韦见到那人很瘦,估计是被病拖垮了身子。却能感觉到他身子里面,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这一种奇异的反差,在这人身上,形成非常奇特的魅力。

他虽然是病,可双眼之中,却有着勃勃的生机,吕不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双眼。那是执着,自信,悲悯的眼神;却没有半丝,对自身伤病的忧虑和愤世嫉俗。

‘我有什么名气。‘吕不韦还之以微笑,客气却疏远地道:‘还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

那人望了眼蔺相如,并不说自己的姓名,而是含笑道:‘蔺老哥对我说,其孙女嫁了个不俗地奇男子,我还不信。我觉得这世上,怎么能会有比蔺老哥还奇之人?‘说到这里,那人终于自嘲的笑笑:‘蔺老哥少年游历四方,青年时致力仕途,中年为赵之名相,老了却激流勇退,你们说他奇不奇?‘

吕不韦想笑,却见到蔺相如那寞落唏嘘的神情,终于还是再次问道:‘这位先生言语风趣,诙谐幽默,想来必不是寻常人物,您是——‘

吕不韦已是第二次询问其名,那人却只是笑,却不答之:‘吕将军如此三番两次问某名字,这可不是奇人之所为啊!与你那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已经扬名邯郸乃至大赵,名传天下的奇人比起来,我这破名子只怕是知者甚少。吕将军那曲精忠报国一出,世人轰动,褒贬不一,有说文采惊人,有说粗鄙不堪。吕将军以一都尉身份苦守阏于,扬名天下。不止是三晋,就算是其他诸国,现在也是无人不知吕将军的学识与勇力。但我现在才发现你这奇人,却也有不能免俗之时啊。‘

吕不韦听了,却无汗颜之色,轻笑道:‘其实我很想说,这里没有什么事的话,吕某想要先行告辞回去了。‘

那人惊奇地看着吕不韦,笑的很是凄苦,转头望向蔺相如道:‘蔺老哥,看来我不说出自己的名字,你这孙女婿,就要弃我们而去了。既然如此,老夫就说了——‘

说着,他含着笑,转望吕不韦道:‘鄙人卓氏铸造卓太行!‘

卓氏铸造卓一行之父,卓家家主卓太行!

吕不韦本就不喜卓家之人,这一方面是由于卓氏铸造,与郭氏铸造是敌对之势,竞争的关系。另一方面却是他很怀疑,自己几次遇袭之事,里面都可能有着卓家的参与。

想到这里,吕不韦更是大为不满地道:‘原来是卓家主,还真是失敬。但不知卓家主,为何见了吕某要如此畏首畏尾啊,难道是做了什么心虚之事,见到吕某心中有亏吗?‘

听到吕不韦这带着火药味的话语,几人无不尴尬起来,却是卓太行旁边的那个年轻人。本来一直板着脸,有些不甘和无奈,听到这话一愣之后,却是马上主动站起,忙开口说道:‘吕将军可能与我父亲有些误会,其实过往之事上,都是一行胡闹,想与郭家别别苗头。有得罪到吕将军的地方,还望您多多原谅,一行这厢给您赔罪了!‘

原来这年轻人,就是卓氏铸造的少家主,卓山的儿子卓一行啊!

吕不韦望着这位,过去很可能在背后,阴过自己的卓少家主。微笑地道:‘既然卓少家主都说是误会了,我吕某怎么还好意思来计较。过去之事,都是前尘而已,我们应该把眼光放长,放远才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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