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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渣过妹夫的千金(15)

卧室的风格和客厅一脉相承, 暖色调加上清新风,既简单舒适,又温暖明媚。

很符合虞挽浓的心意。

只是木质大床上的枣红色床品很是破坏画风,彰显着别样的喜庆气息,和这里的风格完全不搭,非常的——接地气。

看蔺安展示完毕,坐在恍恍惚惚红红火火的大红色婚床边,一眨不眨地凝视自己,虞挽浓不禁有些想笑。

她咬唇,“怎么这么早就换上大红色?”

蔺安的眼波里有什么东西在荡漾,他站起身,捧住虞挽浓的脸,逼迫她仰头和自己对视——

“提前铺的, 因为想和你先试试床。”

试床?

外面阳光灿烂,光天化日之下,羞羞的试床……要不要这么刺激!!

虞挽浓愣了愣, “现……现在?”

“嗯, 现在。”蔺安嗓音低沉, 生息暗哑, 一把扯下领带。

“你忽略我很久了, 是不是该补偿补偿?”

不由虞挽浓拒绝, 炙热的吻已经印在她的额头,眼窝,鼻尖和脸庞……

她气息不稳, 一步退步步退,直到退到能扶住身后的墙。

“窗帘……拉上窗帘!”

在交换唇.舌的间隙里,虞挽浓气喘吁吁的抗议。

蔺安长臂伸展,窗帘一动,最后一丝光线马上被遮挡,卧室里很快黑暗无光。

这场酣畅淋漓的运动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才结束,就在刚才结束云雨之时,助理已经将两人的行李送到新房。

蔺安先去了浴室洗澡,虞挽浓下楼觅食,路过浴室,听见蔺安在里面叫她——

“去楼下帮我拿件换洗的衣服,宝贝。”

虞挽浓嗯了一声,下到一楼,打开蔺安的行李箱开始找合适的睡衣,结果还没翻到,就发现底层有一个没拆封的礼盒。

好眼熟的logo,这不是女士品牌吗?怎么会出现在蔺安的行李箱里。

她下意识地打开来看——

嗯?一枚钻戒!

精致的包装,华丽的样式,单从钻石分量来看,也知道价格不菲。

她眼眸一亮,跑到浴室外敲了敲门,等门一打开,抱住蔺安就是一通热吻。

吻毕,她拿起钻戒,仰头问他。

“这是你送我的?”

蔺安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献吻很满意,唇角微勾道,“给你的惊喜。”

话音刚落,趁势将她一把拽进去。

花洒下,两具身体毫无缝隙地紧紧贴合在一起,虞挽浓浑身上下很快就被热水淋透,蔺安拨开她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心情不错的问。

“蔺太太还满意吗?”

这是求婚?虞挽浓哭笑不得。

“不满意!谁让你在浴室求婚的!”

“不满意你也是我的人了!”

蔺安将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为她戴上。

“反正衣服都湿了,不如一起洗澡?顺便再让你‘满意’一次……”

听着蔺安“意味深长”的话,虞挽浓娇羞地捶他的胸膛,臊红了脸。

……

两人从浴室里出来时,虞挽浓的手机嗡嗡作响,不过等她穿好衣服刚要接,又自动挂掉了。

电话是贤嫂打来的,刚才一直在浴室胡闹所以没听到铃声响,这会拿起手机才发现,从一个小时前开始,贤嫂已经不间断的打来十九个电话。

不好的预感隐隐传来,恰逢电话再次震动,虞挽浓立刻接起。

“怎么了贤嫂?”

“不好了大小姐!老爷出事了!”

……

虞挽浓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重症cpu里,虞九明插着呼吸器,毫无知觉地平躺着,看到这一幕,虞挽浓眉头紧蹙,一不留神呼吸一滞,往后倒退一步。

蔺安拧眉,从后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先别急,听听医生怎么说。”

虞挽浓被蔺安扶着走进急诊室,全程只听清“突发性冠心病,性命攸关”几个关键字。

她记得刚到这个世界之初,虞九明还是神采奕奕,精神矍铄的,这才多久没见,他就变成了这副与植物人无异的冻体……

虞挽浓神情恍惚,依稀想起电话里贤嫂告诉她的情况。

——因为突然发病,虞九明晕倒在了公司的高层会议上,现在公司内部一派慌乱,员工们都在口口相传,说虞九明得了不治之症,恐怕时日不多。

公司高层来了一波又一波,虞挽浓打起精神勉强应对,等病房外安静下来,她才稍作喘息。

就在此时她恍然察觉,自从自己来到医院,就好像没看过岑氏母女出现。

岑竹韵平时不是对丈夫关爱有加、形影不离的吗,现在虞九明病得这么严重,怎么不见她的踪影?

她正要拿起电话,质问对方,谁知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散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岑竹韵一行人突然来到了重症病房外。

草草扫了一遍病房,岑竹韵急忙上前,趴在玻璃上泫然欲泣。

“老虞,你这是怎么了老虞?”

虞挽浓眉心紧拧,厉声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爸出事的时候你在哪?”

“我当然在家,”岑竹韵眼里闪过一丝惊惶,“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虞挽浓抱臂,冷哼一声,“你是我爸朝夕相伴的人,他出了事你却比外人还晚到,你觉得这合理吗?”

“没什么合不合理的,”岑竹韵不甘示弱,气势汹汹,“你爸是在公司出的事,我在家当然来得晚,再说我现在不是过来了吗?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蔺安将虞挽浓拉到自己身边,对着岑竹韵沉声道。

“小声点!虞伯父现在还在抢救需要安静,你少说两句!”

“是她先吼我的,你怎么不说她?”岑竹韵翻白眼。

虞挽浓气不打一处来,眼瞧着怒火一触即发,蔺安将她带出重病监护室,按住肩膀安置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

“降降火,别虞伯父还没醒,你先把自己气坏了。”

“我知道,”虞挽浓抱着肩膀,依偎到蔺安的怀中,闭上眼睛喃喃道,“我就是觉得这一切太突然了。”

前几天虞九明还打电话过来关心两人婚礼一事的安排,今天凌晨就意外昏迷不醒,这样落差,任谁都难以接受。

虞挽浓虽然对虞九明并没有多少父女之情,但虞九明到底没有太亏待她,多多少少在履行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所以她现在的心情很奇妙,眼看一个鲜活的人命突然遭遇不幸,心痛之余,唏嘘之情也不少。

况且,她最见不得藏污纳垢之事,虞九明对岑家人不薄,这几年把岑竹韵一双儿女视为亲生,照顾有加,给予的疼爱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和自己平起平坐。

谁知到头来,岑竹韵竟如此凉薄。

——对虞九明的生死极度漠视,根本没有太大波澜。

这是一个共同生活四年的妻子在丈夫命在旦夕时该有的态度吗?

虞挽浓没从岑竹韵的身上感受到一丁点难过,焦急,痛不欲生!

别说是她,就连岑威岑盼也是面色平淡,比局外人还要局外人。

两条遥遥相对的长椅上,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表现。

虞挽浓窝在蔺安的颈窝里,神色凝重,口唇干涩,一句话也不想说。

而重病室大门另一方的岑盼岑威和岑竹韵,各自都不消停。

——岑威不停地接打着电话,不知道何事会让他如此繁忙,等一结束通话,就跟岑竹韵比划了什么,直接离开了。

岑竹韵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而剩下的岑盼,一直埋头摆弄着手机,时不时往蔺安这边扫过来一眼,神色哀怨,根本没有往重病监护室投去目光。

这就是平时在虞九明面前拼命表现的一家人,关键时刻根本不关心虞九明的生死,浑身上下透露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

尤其是岑盼,才刚等待两个小时,就不耐起身,小声嘀咕吵着要回去。

“妈,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再过会。”岑竹韵心神不宁,口气犹豫道。

“还要等啊……可是后爸他不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吗?”岑盼打着呵欠,“我又累又困,出了一身汗想回去洗澡,不如我们先回去,明天再过来看他行不行?”

虞九明仍在昏迷中,大夫说具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时间不定,见岑盼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岑竹韵拎起凳子上的包包,语气清淡。

“那好吧,我们先回家,明天再来。”

虞挽浓将一切看在眼里,眼眸里尽是鄙夷,在两人路过她和蔺安时,冷淡出声。

“才两个小时就等不下去了?爸要是醒了,一定会对你们很寒心吧!”

岑盼将手机揣回兜里,眼角眉梢染上几分心虚,小心翼翼瞧了一眼蔺安,看他并未看向自己,又理直气壮瞪了虞挽浓一眼。

“吓唬谁呢你?医生说了,爸什么时候醒还不一定,在这干等有什么意义!”

岑竹韵用眼神制止女儿,然后转头,居高临下看向虞挽浓。

“今晚有你守着就够了,难道一家人都要陪着折腾,把身体累垮才够吗?”

虞挽浓口吻讥诮,眼神狠狠划过对方。

“真希望当着爸的面,你也敢光明正大这么说。”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岑竹韵轻笑一声,耐人寻味道,“我身体不好你爸爸也是知道的,他要是知道我们都在外面守着,没日没夜的,肯定也不乐意。”

“走了盼盼。”她眼尾挑起,不假思索拉着岑盼离开。

两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医院走廊,知道虞挽浓心里不好过,蔺安的手轻轻抚上她的手背。

“不用太在意他们,你靠着我睡会,我陪你。”

虞挽浓嗯了一声,神色疲惫,重新闭上眼睛。

这一.夜很快过去,天亮时分,虞挽浓蓦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重病室看望虞九明。

遗憾的是,虞九明依旧没醒,心跳也没有什么变化。

虞挽浓本想等医生过来,再次确认一下病情,然而还没等到,就在诊室外撞上一个人。

“贤嫂,你怎么来了?”虞挽浓神色讶异。

贤嫂端起手中的保温饭盒,柔声道,“大小姐,我知道你和姑爷在这里守夜,所以才想给你们送早饭过来。”

“谢谢,”虞挽浓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摇了摇头,“你先拿回去,我这会实在没有心情吃。”

贤嫂并未立刻转身离开,而是期期艾艾,神色犹豫道。

“大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话里有话,虞挽浓抬眸,冷静中带着狐疑。

“跟我不需要绕圈子,到底是什么事贤嫂?”

“大小姐,老爷的药……好像被人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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