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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9 胡搅蛮缠

爱婷失踪,卓玉鸣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就是傅豪。他打电话向傅杰求助,在这段三个人纠缠不清的爱情里,傅杰看到了许多。为了爱婷,傅杰特意去了一趟美国,找到傅豪,逼他把爱婷还给卓玉鸣。

“大哥,爱婷是我的未婚妻。不对的是他们!”

“可爱婷爱的人是玉鸣。阿豪,我不希望你再这样胡闹。你把爱婷关哪儿了?让爱婷自己选择。”

他自然是知道的,如果让爱婷选择,肯定会跟卓玉鸣走。

他知道答案。才不会这么傻,为什么要把爱婷送到卓玉鸣的身边。

傅杰很生气,因为自幼没有亲生母亲,他对这个弟弟也是很纵容的。第一次动手打了傅豪,逼他交出爱婷。

就算必须得放手,可他还是不甘心,付出得越多,就越难放手:“要我交人也可以,但没这么容易,我要揍他!”

傅杰想要阻拦,可卓玉鸣却说:“让他打吧!”如果打一顿,能找回爱婷,他是愿意的。

傅豪下手很重,而卓玉鸣从头到尾就根本就没有还手,由得他打。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爱婷不会在意气用事之下和傅豪订婚去美国,而卓玉鸣也不会任由她错误的选择。本是两个人的爱情路,却平白生出了很多风波。

这一场三个人纠缠不清的爱情,倾尽了傅豪青春年少所有的热情,又何偿不是消耗了卓玉鸣一世的爱恋情怀,更消磨了爱婷锦瑟年华的火水真情。

卓玉鸣是满身的痛,傅豪则是满心的伤。打到他再无力气,看到地上再也动弹不得卓玉鸣他才罢了手。

一回回,傅杰忍不住拦住:“阿豪,够了!真的够了!”

卓玉鸣却说:“让他打。只要最后能把爱婷还给我。”

就算他怎么混账,可他说的话还是算数。他让自己的朋友将爱婷送了过来,她是憔悴的、难安的,看到地上伤痕累累的卓玉鸣,道不清是愧,是爱,还是心痛,爱婷放声大哭起来。那是他们三个男人记忆里,爱婷第一次失态的嚎哭,哭得那样的撕心裂肺,哭得那般无助。

傅杰扶起卓玉鸣:“走,我送你们回去。”

看着两个相依的身影,他握紧的拳头怎么也不能舒展开来,到底无法放手,还是不甘啊。付出几年的情感和努力付诸流水。“婷婷,你傻了吗?卓玉鸣在国内已经有妻子了,你还跟他在一起,你算什么?”

爱婷含泪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做他的情人我也愿意。”

她就那么喜欢卓玉鸣,他傅豪的妻子不做,却甘愿做无名无份、见不得光的情人。

傅豪还是不甘,他真的爱她,爱入骨髓,爱得无法放手,爱得张狂而放纵,爱得痴癫而不羁。“要走可以,让卓玉鸣跪下求我,否则,往后我还会再去骚扰你们……”

傅杰大吃一顿,厉喝一声:“阿豪,你今天闹够了没有?别太过份!”

他笑了,笑得有些得意,为难卓玉鸣让他觉得很痛快。

“如果我跪下,是不是你就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来扰乱我和爱婷的生活,你也会对爱婷彻底地放手?”

傅豪依旧是笑。他太了解卓玉鸣了,因为他是那样的骄傲,那样的优秀,可他就是想把优秀的他踩在脚底下,逼他跪在自己的膝前。他的心好痛,所以他要卓玉鸣和爱婷也同样承受几分这样的痛。

然而,跪下的人是爱婷。她直着身子跪下,用悲戚的声音央求:“阿豪,我求你了。求你成全我和玉鸣,你放手吧!我求你成全我们。”

他握紧了拳头。

“阿豪,是我对不起你。可这几年,你对我的折磨已经够多了。求你放过我。”她这样的卑微,为了爱情,卑微如尘,在尘埃里静静地流泪。

他忍住心痛,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而是平静地说:“往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滚——”

“那么,你发誓往后都不会再来……骚扰我和爱婷的生活?”

“既然我傅豪说了,就不会改变主意。卓玉鸣,你最好能给她幸福,否则我一定会再把她再抢回来!”

大概一年多后,他就听说爱婷为卓玉鸣生了个孩子。为了爱,她不惜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甚至顶着一个陌生女孩的名字。

那一刻,当傅豪听说这一切时,是他锥心般的痛笑。

爱婷离开后,他变了,变得害怕孤独,变得不愿独自面对大床。他开始找不同的美女回家,他喜欢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只要有人陪,他就会觉得自己并不寂寞。

爱婷的离开,也一并带走了他几年的追逐和目的。突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蓦地回首,为了一个女人、一段感情,他竟然消磨了几年的时间,在国外几年一事无成,甚至连一纸文凭都没拿到。在最华美的年纪,那一段狂野放纵的爱情填补了他几年的国外生活。

是傅杰的声声催急电话,让他回国。

傅杰说:“既然不喜欢读书,就帮我打理公司的生意吧。”

傅杰是个很称职的大哥,他先让傅豪做自己的私人助理,手把手地教他怎么工作、谈生意,怎样督促工程等等,就像一个很严谨的老师无微不至的传授、帮带。如果没有大哥傅杰,傅豪真的很难想像,自己是怎样走过来的。

傅豪很聪明,没多久时间不仅就能将公司的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还有自己独到的想法。傅杰就更倚重和信任这个弟弟,兄弟二人分工合作,傅杰主要是在外拉业余,傅豪就坐镇南海省抓质量、管理。

陈晓菱的缄默,三个人的纠缠、三个人的爱恨,三个人倾尽青春年华的笑与泪,她听来都觉得匪夷可思,况是当局中人。爱婷这一生,曾经这样轰轰烈烈地爱过,也曾这般痛苦的恋过,真的无悔无怨了。

难怪第一次和卓玉鸣重逢,他就说出那样的话。那样一场苦恋,换成是谁都不想再爱了。

傅豪的情是狂野的、炽烈得灼痛了他自己,也烧伤了别人。卓玉鸣的爱是博大而深厚的,爱婷受过的伤,让他越发怜惜、珍爱。

傅豪说:“晓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从你这儿学会如何去爱,可以吗?”

之前的争执,他分明就拿她当成了爱婷般指责。

陈晓菱笑,是释怀的,也是放手的笑:“傅豪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是朱锐还是卓玉鸣?”

“是谁有这么重要吗?重要的是,就像他对我的认定,我也认定他了。”既然是认定了彼此,就不会再有动摇。“我希望傅豪哥能拿我当妹妹看。爱婷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爱婷。”

“是我错过了爱婷。而你,是上苍赐给我的重新来过的缘份。今天,我说了三十一年来最多的一次话,从没像今天这样可以平静地与人说起过去的事。晓菱,我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学会如何去爱?”

“我真的已经……”

打断她的话,傅豪豪:“晓菱,不要学你姐姐,再把我轻意变成一个疯子。我是认真的,如果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做得很好。如果你想当官,我可以不惜一切地帮你。如若你想要爱情,我也可以陪你轰轰烈烈谈一场。我的要求不多,只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追你、爱你的机会,我就很知足……”

如果是拒绝,他会重复他与爱婷的过去?看是在请求,话里却有要胁的意思。而陈晓菱从来都不会受要胁,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曾经迷茫过、锋豫过,可现在她已经拿定了主意。

“傅豪哥,对不起,我心里真的有人了。谢谢你对我的好,因为姐姐的原因,我真的拿你当哥哥和朋友。请不要再这么说了,你再这样……”

“陈晓菱,你就不怕惹火我。我知道你今天去干吗?你和卓玉鸣在一起对不对?他有什么好,他不懂得浪漫,也不懂得说情话……”

他懂得如何握住当下,如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就够了。

陈晓菱也懂得怎样拒绝,怎样告诉傅豪。

“傅豪哥,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你,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感情,那个人已经把我的心填满了。”她拾起桌上的日记本,寻了个不锈钢的盆子,打燃火机,撕下几页点着,就这样一页一页地撕下,看着姐姐留下的血泪日记化成灰烬。

她不会重蹈爱婷的路,也不会zuo爱婷那样柔弱的女子,她会学会变得坚强,学会看清自己的内心。回想点滴,差一点,她就步上姐姐的后尘,好在一切大错都没有铸成。为什么要跌倒了、痛过了,才明白究竟该怎么做。看看别人的苦,瞧瞧别人的路,把别人的阅历当成自己的经验。

“晓菱,今天我的话说得够多了。我希望你能再认真地考虑一下,不要这么快急着回答我,我想……你会改变主意的,我会等着你的答案。在你没有给我重新答复之前,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我走了。”

他转身要走,晓菱喊了声:“等等!”

“你同意了?”他满心欢喜。

陈晓菱又撕了几页,化成灰烬,说:“不要把日记本的事告诉卓大哥。我一直骗他说,姐姐的日记在我看过之后就烧了。”

“如果你接受我的感情,我可以放掉对他的怨恨,甚至能像小时候一样做兄弟。”

他们是因为爱婷才反目成仇的,难道注定了要由她去解开这个结。为什么一定要在原谅前面加个前提,她接受不了。当傅豪说这话时,其实没有那么恨卓玉鸣了。因为他们在那场爱恋,都受到了伤害与痛苦。

陈晓菱莞尔一笑,是纯粹的,弄清了他们间的故事,除了久久的沉默,便是让她学会如何握住现在。有些时候除了爱情,还有别的,比如道德,比如如何去守护自己身边紧要的人。

“好了,别说这个话题。我明明拿你当哥哥,可你搞得好像我是你女朋友,不喜欢,太不喜欢了!”这样玩笑似的表情和话语,也一并扫去了刚才话题的沉重。

傅豪说:“我不会跟他提关于日记本的事。现在想想,卓玉鸣这家伙还真是很可怜,做了那么多,到头来,连爱婷都不知道是一生拿他当哥哥,还是一世都在当他是最爱的男人。虽然我没有赢得爱婷,可好歹有一段时间她心里爱过我。够了!我比卓玉鸣这家伙要幸运!”

陈晓菱笑,是明朗的,这一笑仿佛所有的阴云不在。“傅豪哥如果真能这么想,就真的太好了。”

“我要把自己的心倒空、打扫干净,好让你住进来。”

“又来了!”陈晓菱摇了摇手,“你还是快回去,再说下去,又学贾宝玉胡说了。”

“那我真走了!”

“走吧!走吧!”

傅豪走了,陈晓菱还在一页一页地撕着姐姐的日记,是爱也罢,恨也好、怨也好,一切都该结束了。

“姐姐,我不会让自己重复你的路。你不能肯定自己对卓大哥的感情,但我能。也不会让卓大哥再为这件事为难。”

本来,她是准备早些搬到幸福苑的,可今天被傅豪这么一闹,她不得不改变主意,不为别的,就怕再度上演爱婷的故事。听着姐姐的事儿,她就觉得心力交瘁,她是怎样也不愿重复的。对于这种事,她真的没有处理的经验。她正在长大,如果经受磨砺后才能成熟,这代价未免太大。她想按照自己的方式去面对这一切。

傅豪的事和话,到底要不要告诉卓玉鸣。不说,好像她不够相信他。如若说了,又会让卓玉鸣担心。他是不愿意她被伤害,更不愿意她与傅豪太近。只是现在的傅豪,也不再几年前的傅豪,他成熟了,而卓玉鸣也更多的喜欢上现在平静的生活。

陈晓菱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卓玉鸣。“卓大哥,睡了吗?”

“正在收拾侧卧,你昨天不是说等青青搬走就搬过来我们一起住吗?”

他是希望晓菱来的,他们在一起就更像是一家人。

“卓大哥,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好吗?”

“什么?”

“我这些天有空就会来家里,但是……暂时还不能搬过去和你们一起住……”

“为什么?”

昨天早上,听她说这话时,应该是认真的。

陈晓菱咬了咬唇,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她有些找不到藉口和理由。

卓玉鸣问:“是不是因为傅豪?你们又见面了,他说了什么?”听到陈晓菱那为难的“这个……”他更加能确定自己的推断,“我希望你明天就能搬到幸福苑,我倒要看看,这一回他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今天,他……他和我说了很多,他……”

“别说了。我现在想见你,我们见面再说。”

陈晓菱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这几天大家都没睡好。“已经很晚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我认真想了一下,搬过来的事延后些日子。”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这还好说,可有卓玉鸣,还有宝宝,她真的不想再重复以前的痛苦。必须小心地处理这件事,搞不好就是一场风波。知晓了他们三人的过往,她也知道傅豪这个的性格,若是惹恼了他,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傅豪无所顾忌,晓菱却得考虑太多。

“我不放心。现在就要来见你,一会儿就打的过来。”

卓玉鸣换了身衣服,揣上钱夹就要出门,卓老太从洗手间出来,问:“这么晚还去哪儿?”

“本来和晓菱说好明天就搬过来,也不知傅豪和她说了什么,她又说不过来了。”

卓老太想到傅豪就头疼,之前是朱锐,现在又成傅豪了。“我跟你说了,找女人就得找个安分守己的,看到她就不喜欢,人是不错,可她那张脸让我实在没有好感……”

“既然妈说到这儿了,我就表明自己的态度。我现在喜欢上的女人是陈晓菱,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如果我再婚,只娶陈晓菱。傅豪如果纠缠她,不是她的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我会和傅豪谈。”

“傅豪可是一个不讲理、任性胡闹的人,就连他爸、他哥都管不了,你跟他谈,纯粹就是秀才遇到兵。我看你啊,还是别再和晓菱纠缠。过些日子,我托叔叔、阿姨们重新给你物色一个好姑娘……这么多年,爱来爱去,你怎么就喜欢那张妖精似的漂亮脸蛋。这娶老婆,还得找安分守己、端庄守矩的,不用找漂亮的……”

卓老太发泄自己对陈晓菱的不满,就因为她们长得像,又是姐妹,曾经对爱婷的厌恶有意无意间就转移到晓菱身上。对于晓菱的看法,就连也自个儿也说不清楚,明明知道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想到她之前和朱锐,如今又有个傅豪在纠缠,心里就不舒服。她要的儿媳是一个简单的人,可瞧这情形,怕是简单不了。

蔷薇花园大门前,陈晓菱静静的伫立,张望着来往的出租车辆。

没想让他过来的,可卓玉鸣说要过来。他们是得好好商量,她之所以打算告诉卓玉鸣,是害怕自己做错了事。这件事看起来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傅豪对她虽有礼貌,可她毕竟不了解傅豪的性格。从爱婷留下的日记来看,傅豪是个阴晴不定的人,高兴的时候像个孩子,不高兴的时候更像孩子一样的任性胡闹。

“晓菱!”

两人碰面,晓菱小心地望了一眼小区门口的保安,自她一出来,那两个保安就一直盯着她。不光是这样,自打她住到这里,就总觉得无论做什么,暗处总有一双凝视的眼睛。这是一种感觉。每一次侧眸,总会看到不是保安甲在看她,就是保安乙在留意。

“卓大哥,今儿天气热,我们还是到外面去散步。”

她要拉卓玉鸣离开,卓玉鸣推开她的手:“你在怕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家。难道傅豪在你那儿,不会告诉我,他根本就是缠上你了吧?”

“没有。真的没有。”陈晓菱现在忆起当日傅豪的帮忙,心头就不舒服,而且家里还有一幅副傅豪绘的肖像画,她不想再平白生出风波。

“那你为什么不许我去你住的地方?”

陈晓菱一时也解释不清。

“自从姥姥来过之后,你就一直住在这里。难道我就不能了解你现在的生活状况。我要去你家!”卓玉鸣的执拗劲一上来,就显得有些霸道。

陈晓菱越是不愿意,他还偏就要去。

阻挡不住,陈晓菱索性带他进入蔷薇花园,经过保安室时,她不安地回望:“蔷薇花园是天行集团和金山房产公司联合开发的,我租的那套房子是他们的样板房。”

“你怎么能住天行集团的房子里?你不能沾上傅豪,他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近了门口,他焦急地双手叉腰:“把门打开,我帮你收拾东西,今晚就搬回幸福苑。”

就似晓菱已经是他的老婆,他的话,她就得无条件地听。

陈晓菱低垂着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至少今天我知道一件事,傅豪哥并没有你想像的那样糟糕……”

“我和他认识近三十年,我比你了解他。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没法和姥姥交待,我答应姥姥会保护好你。”

“你对我好,只是因为对姥姥的承诺?”

“理由有那么重要吗?你只需要听我的就对了,我不想你重复你姐的路。今晚就搬走!”

陈晓菱推开房门,卓玉鸣进入屋中,一眼就瞧见墙上的贴着的油画,这应该是刚画好不久,画上的人是陈晓菱。她们姐妹最大的不同就是笑容,爱婷是温婉、典雅的浅笑,而陈晓菱却能笑得阳光明媚。没有由来的,不知是怒,还是恼,卓玉鸣快走几步,伸手抓下油画,陈晓菱惊呼一声:“卓大哥,不要!”还是晚了,他二话不说,无情地将油画从墙上扯了下来,满脸怒容,只片刻工夫,那偌大的油画就在他的里变成了碎片,一片又一片。

“陈晓菱,你怎么就不长记性。我跟你说了多少回,叫你别和他太近。他是个恶魔,如果沾上了,再想甩掉就没那么容易。”

他生气,从来没有生气,嗓门都提高了几分,带着威慑力,怒目圆瞪,好像陈晓菱惹了天大的祸一样。

她少与生气的人正面冲突,从未见他这样子,低低地说:“我……我……”

“你什么你?你是木头啊!赶紧去收拾东西,马上跟我搬离这儿!”

他这样也太霸道了吧。又不是她故意要招惹的。如果不是他算计她,害她在订婚茶会上被爽婚,她也不会一气之下接受傅豪的帮忙。

“我暂时还不能搬到幸福苑去。”

“为什么不能?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对傅豪有感情了?”

“我……怕他会把事闹大。我留在这儿,真的有想过替你们化解矛盾,我有做尝试的啊,而且今天……”

“陈晓菱,我说你是不是非得跌得头破血流才知道事情轻重。让你搬就搬,你还在这儿说什么?赶紧的,收拾东西!”

陈晓菱还是没动。傅豪说那些要胁的话时,不像说说而已,她真的怕。只是想平静地处理这件事。

“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像你姐姐一样的温顺。难道我会害你吗。”

是不会害她。只是她夹杂在两个男人中间,傅豪温婉逼近,卓玉鸣又不肯平静应对,明知道傅豪不好惹,还逼她尽快搬到幸福苑。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保护好自己,让这件事不会发生太多的风波。

陈晓菱曾经也是一个火爆脾气,可上高中后慢慢的变了,变得喜欢冷静以对,否则小时候就不会是那个爱打架的小妮子。卓玉鸣撕了那幅油画,她真的好难过,这可是傅豪绘了两天一夜才画好的,毁掉也就是几秒钟的事儿。

他不冷静了,没有她认识以来的冷静和理智。

见她不动,卓玉鸣气得暴跳起来:“你怎么还不动啊?”

好,她不收拾,那他来帮她收拾。

卓玉鸣折入卧室,打开衣厨,将她的衣服尽数抱了出来,一起堆放到床上。

陈晓菱跟了过来:“卓大哥,你别激动好不好?真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只是延后再搬到幸福苑去,卓大哥……”

“搬!现在就搬过去。没有什么延后不延后的说法,不能让傅豪再接近你。”

他的心里是害怕的、恐慌的,想到傅豪以前对爱婷的折磨,回想起来就是无法自抑的心痛。当年,他没能更好地保护爱婷。现在,他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好晓菱,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卓大哥!”陈晓菱抓住他的手,自己整个人落在他的怀里,语调平稳:“你冷静一下。真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听好了。”声音化成从未有过的温柔、低缓,她的眸子里闪着光亮,“我喜欢你。不会再改变。当我知道,你曾对人说:这辈子,就认定我了。我也就认定你了。卓大哥,如果解不了傅豪的心结,就算我们结婚了也不能过得平静。以刚对刚,以强对强,这不是法子,难道你想触怒那只狼?”

“你继续住在这儿,会很危险的!”

“除了幸福苑,其他地方对我来说都不会太危险。这样,就不会触怒傅豪。他不喜欢我,只是因为知道你喜欢我,他才不甘心要出来争。如果你表现出淡然,也许他也能平静应对。既然是这样,我们为什么要惹怒他。”

卓玉鸣还是有些不放心。

陈晓菱温尔一笑,这一笑竟有说不出让人安心,这是她的自信:“卓大哥是猛虎,傅豪是恶狼,那我就做一只狐狸。是狐假虎威也好,是狼狈为奸也罢,我只想保护好自己,我也不会让你和他之间的矛盾激化。”她继续笑着,这样的无害而真诚,“刚才卓大哥也说你了解傅豪,我想卓大哥知道,我应该住在哪里才是最合适的。”

傅豪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又回响在他的耳边:“卓玉鸣,如果我不配得到幸福,你同样不配得到幸福。如果你敢碰她一回,我就会碰十回。你若做绅士,我就是骑士。”

也许让陈晓菱继续住在幸福苑以外的地方,才是最合适的。傅豪也许并不是真的喜欢晓菱,只是因为她长得像爱婷,因为晓菱和他亲近才要故意捣乱……可是,看到墙上那幅油画时,他不能冷静。晓菱不让他进来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那幅油画。

傅豪居然给她绘了肖像,就算是爱婷,他也不曾绘过。

傅豪喜欢晓菱,是真心的喜欢,或者说傅豪这一次追晓菱,他用上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招式。追女招里多了份“用心”,这让卓玉鸣莫名地害怕。

张臂抱紧了晓菱,用极低的声音问:“你不会爱上他吧?你不会爱上他?他是有些不学无术,他其实很有才华……因为他的才华,许多女人就这样爱上他……晓菱……”

她很肯定地说:“不会。他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要的男人,可以没有钱,也不需要完美,但他一定会给我安全感。而这一点,是傅豪永远都无法给我的。”

“你真的能把握好自己的感情,真的不会有……”

“你是不信自己还是不信我?”她问得很认真,“真是奇怪,我总是说自己不是姐姐,可你们呢,总把我当成是姐姐。我不会像姐姐一样会任由人欺负,也不会像她那样,把自己的爱情、家庭搞得一团糟。我是迷茫过,在我知道你是我姐夫时想过逃避,不知如何面对,但那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知道了怎么应对,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卓大哥,如若你不弃,我便不离。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你真的能保护好自己?你确定不搬回幸福苑?你……”

她认真的点头,很慎重地说:“我在为自己的爱情和婚姻战斗!如果你不想我太累,那你就帮我搞定你妈。虽然她没说,可我感觉出来了,她讨厌我,而且很讨厌我。我呢,又做不来巴结、讨好的事,所以只好让你出面说服她了。”

如若是爱婷,遇上为难的事儿,就会愁眉苦脸,然后在那泪水涟涟地偷哭。但晓菱不同,就算是面对傅豪这样的劲敌,她也是乐观的,甚至还能笑得很开心,好像生活中就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她。

“不就是生活的沟沟坎坎嘛,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日子也只会越来越好!”她笑拍打着卓玉鸣的胸脯,“想想看,我刚到东城区政府办,什么也不懂,现在还不是一样干得顺风顺水。生活中的事儿,不就是那么回事。难不倒的,只要扛扛、再想想法子,也就过去了!”

她还真是说得轻松,当他听到傅豪的名字时,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更会小心翼翼地应对。就像傅豪根本就是小角色,不足让她难过、伤神一样。

陈晓菱心里也没底,她现在想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在她和卓玉鸣结婚以前,必须要先解开傅豪的结,否则他们的日子就无法平静。虽然没底,但她不能这样告诉卓玉鸣,说了不是让他更紧张担心吗。她总不能像爱婷一样,让卓玉鸣跟在屁股后面帮着收拾残局。

“你瞧,我不是好好的。也就是被那个家伙说了些莫名其妙吓唬人的话。哈哈,他和你比,还真不是一个档次,他除了吓唬人还会干什么呀。啊,还是卓大哥的优点,一抓一大把,而那家伙从头到尾都是缺点。”

姥姥说:男人就像小孩,有时候夸夸他、赞赞他,你的心情好,他的心情比你还好。

陈晓菱说完,怎么感觉自己变得有些油嘴滑舌了。好吧,如果能不出风波,多说些腻人的话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腻哄的还是卓玉鸣呢。

卓玉鸣反有些不好意思,夸的人也多,可听得多有些麻木,大多的话都是“卓副市长年轻有为,卓副市长才华横溢……”诸如此类,可陈晓菱的夸赞是“一抓一大把”,他是优秀,可不知为什么面对爱情他并不是很有信心。

“好了,我也该睡觉了,我送你出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还是送送吧。看你上出租车,我也就放心了。”

两个人正要出门,门铃响了。

傅豪站在门口,看到卓玉鸣脸色为得很难看:“卓玉鸣,你怎么在这儿?陈晓菱,这里可是我的房子,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把别的男人……”

“停!停!我每月可是付了房租的,我可没白住。只要我租了,在合同期限内,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爱带谁回来,这是我的事儿,你少在这跟我喧宾夺主。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卓玉鸣阴着一张脸,眼神里都是厌恶。而傅豪看他,也好不了多少。陈晓菱用猛虎和恶狼来形容他们俩,此刻一瞧,还真是用得恰当。一个要吃人,一个想拆骨,你盯着我,我瞅着你,谁也不说话。

“卓大哥,太晚了,你先回去!”

傅豪厉喝一声:“陈晓菱,你给我闭嘴!”

“傅豪哥,你又想干什么?”

“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我和他决斗。”

“决斗?”陈晓菱大笑起来,声音够大,笑得也爽朗,倒有点像在看笑话:“你跟我说决斗?搞没搞错,多大的人了,还来这套。这里是中国,不是欧美国家。你不会跟我说,你们俩一决胜负,拿我当赌注吧。”

不会吧……被她胡搅也能猜对。

见傅豪那怪异的神色,陈晓菱冷哼一声:“你们俩别搞这么复杂,与其你们俩决斗,我倒还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不等他们说话,她继续说:“反正你们俩都被我揍过,就让我把你们俩揍一顿好了。我看看谁能挨的拳头、脚头多,谁就算胜。”

傅豪被她这么一搅,苦笑不得:“你当我开玩笑?”

还当她是玩笑呢!陈晓菱转了转右手腕,飞起就是一拳,一拳击在傅豪腹部。“你……你个臭丫头,你还真打。”

“我不真打,你还不得当成是玩笑。我可告诉你,不许想这么无聊的法子。”陈晓菱拽住傅豪的胳膊,“过不过瘾,你们俩打,总好过我揍你吧。卓大哥长得人高马大,要是他动起手来,可比我的拳头重上十倍。既然你欠揍,不如就便宜我了,我这会正在火头上,就当给我解闷了!”

她用力一拉,傅豪进了房间,这丫头下手够重,他只是随口一说,她还一点不含糊,直接就动手了。

陈晓菱挥着左手:“卓大哥,拜拜!有事再联系!我不会打你练拳脚,现在有个欠揍的。”

卓玉鸣心下暗笑,陈晓菱这一招胡搅蛮缠,其实还是挺管用的。她就是要用这样的法子缠住傅豪,好让他脱身。傅豪这家伙,也够无理取闹,可遇上陈晓菱也只有挨揍的份。

他随手带上房门,刚出来,就听傅豪在那儿大声问:“画是不是卓玉鸣弄坏的?你说,那画是不是他弄坏的?”

卓玉鸣有些不放心,万一到时候傅豪真把晓菱怎的,这可不好,他还不能走,站在门口静听。

陈晓菱依旧活动着两只手腕,淡淡地看了一眼,若无其事,顽皮劲十足,像第一次见到傅豪一样,浑身摇摆,还不停地颤栗着:“是我弄坏的,你想怎么样?你搞什么鬼呀,让我给你当模特,你却拿我当成死人绘画。敢情这折腾了两天一宿,你就纯粹把我当成卓爱婷了。就算她是我姐,我也不愿意做她的影子。”

“我画的是你。”

“鬼才相信。就我陈晓菱长什么样,我天天都拿着镜子照三遍,我哪有画上那么好看,那就是我姐,我才不要留着呢。你是不是瞧我傻,故意拿我开涮啊?”

“那画的真是你!”

傅豪急。他少有的认真,可陈晓菱居然一副打死也不信的样子,还扮出一副吊二啷当的样子。跟他扮这种不恭样,这在以前,可是他的专利。跟他来这招,他也会。

“靓妞,那上面就是你。”

陈晓菱有些干瞪眼,这家伙怎么也跟着抖起来。她是在学他不假,可看他这样抖,活脱就是欠揍的,握起拳头一下就下去。

傅豪惊叫一声,本想逃过,屁股上却被他给狠踹了一脚。

“陈晓菱,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就没见过你这么粗鲁的女人。”

“我是不是女人关你屁事?我给你流氓可以,你对我就不行!本姑娘不吃这套。你要是再敢跟我装那种样子,我见一次揍一次。”她拾起地上的油画碎片,一把塞到傅豪怀里,说:“我要退货!不许再哄我,你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像爱婷,所以你就是故意的。我告诉你,我是陈晓菱!我是陈晓菱!不许再拿我当成是她!”

傅豪心里也知道,她都挂好几天,没道理突然� ��把画给撕了。很显然这事儿是卓玉鸣干的,可陈晓菱偏说是自己,而且理由很充分,他本想反驳都不行。傅家上下都说他是魔王、不讲理,没想到这陈晓菱胡搅起来的技术不在他之下。

“爱要不要,我以后还不画了。”

“你不画试试!这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你欠我一幅画,你就得赔我。不要把我当成是爱婷,我是晓菱,我想你画我,不是画她!”

其实……

有这么一个跟他胡闹的人,好像也不错。通常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都没人愿意和他拌嘴。他严肃的时候,别人害怕。他玩世不恭的时候,别人避着。

卓玉鸣见陈晓菱轻松应付自如,最初的担心也落回到肚子里,就连傅豪说的“决斗”都被搅了。他还真是小窥了她呢,原来她是这样的古怪精灵。

“陈晓菱,想我傅豪……”

抢了他的话,她玩笑着说:“傅豪哥,就你名字取得不错。傅豪、富豪,名符其实,你确是个贫穷的傅豪!你说你,花了那么长时间绘的画,本来送我吧,至少得像我,你干嘛画我姐。你欠我一幅画,你得补给我。”

“你还讲不讲理了。明明是你自己把画撕了,还想让我画,告诉你,本大爷不画了!”

陈晓菱眯了眯眼睛,伸手就抓住傅豪的耳朵:“本姑娘偏让你画。你画不画?画不画了?”

他很生气,这么多年,可没人敢这样,还揪他的耳朵,当他是猪八戒啊。正要发作,却见陈晓菱笑得纯净而明媚,怎么也生不起火来。他可是当着一肚子怒火来的,被陈晓菱这么一闹,好像没那么生气了,本来发火的人应该是他,却成为她的威逼。

“下次见面时,你要是没画好,我就揍你!”

“放手!放手!快放手,你快把我耳朵拧下来了。再不放,我生气了。”

陈晓菱估摸着卓玉鸣已经走远了,放开傅豪,神色俱严地瞪着他。

傅豪抬手,摸左脸,摸右脸,她还是一样的怒容。这女人变脸跟变天一样。

爱婷是优雅,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都太高贵,所以她永远不会像晓菱这样的胡闹,甚至动手打人,揪人耳朵。晓菱也不是这种胡闹的人,可除了胡搅以外,其他应对傅豪的法子还真没有了。傅豪如果严肃她是胡闹,她若胡闹自己就更胡闹。

“傅豪哥,大门口的两个保安是不是你的人。为什么卓大哥一来,你就杀回来了。”没道理他走了又回来,很显然,是有人在盯着她,把她的一切都如实汇报给傅豪。

傅豪笑了一下,用手揉着生疼的耳朵。“我这辈子,除了我老婆可以揪我耳朵,谁也不能。所以,你揪了我耳朵,从现在开始我就缠上你了。”

“哦。你要缠上我啊。”陈晓菱还不信了,说了要做一只保护自己的狐狸,那傅豪就是最试金石,她扮出那种怪异的声音,像个花痴一样拍着巴掌:“原来这样啊,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陈晓菱童鞋有人追了哦!”

傅豪直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陈晓菱,你没吃错药吧。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怪。”

她还是继续,想腻死人,虽然不会,可电视电影里有那么多女人都会腻,她陈晓菱为了保护自己,不再成为第二个爱婷,她就得这样和傅豪斗。虽然也会累,就当成是大学时几个同学间无聊的互相腻歪。“傅豪哥,那你说,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她的眼睛直闪。

“你今天肯定吃错药了。就没见你这样过,你是故意的。”

就算是又怎样,她以后还会经常用到这招。他若严肃认真,她就儿戏玩笑。他若戏谑,她就陪胡闹到底。她倒要看看,这个让爱婷爱过又生过惧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算了,我也不和你说了。再说下去,你还是这个样子也没意思。等你正常了,我再来看你。”

傅豪面对这样的晓菱,浑身都不自在,还是喜欢看她庄重、平静的模样,可她非要扮什么花痴女。这种女人,他见得多了,想起来就烦。

他走到门口,刚一出门,陈晓菱就恢复正常的态度:“再见!”

“你……”傅豪生气,她就是故意在扮花痴气他走。

陈晓菱舒了一口气,她可不喜欢演戏,可是看来还是周旋一阵子。

她没有搬入幸福苑。中午、晚上地往幸福苑跑,做饭、打扫房间,哄孩子睡觉,样样都不落下。卓老太见有人帮着见家务,而宝宝又欢喜,玉鸣又高兴,虽不乐意见到晓菱,可也没再说什么,如此坚持了一周多的时间,卓老太反倒有些习惯了。到了时候没见陈晓菱,心里就有些空落落,尤其是吃饭时,当她在时,这家里好像就有些不同。

——新浪首发《配送丈夫附带孩子:老公是领导》水红作品——

花城市国际机场。

朱锐所乘的飞往北京的航班就要开始检票了,等了这么久,天天盼着晓菱的电话,可她还没有打来。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手吗?现在,他还没和玉鸽解除婚约,可他是真的喜欢晓菱。看到了晓菱的优点,也看到玉鸽身上的优点,但他放弃不了自己年少时的观点,想找个完美做自己的终身伴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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