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饭好吃吗？”
司怀不清楚, 上网搜搜商阳监狱的待遇，惊：“好像还挺好吃的。”
每天三餐多样化，鸡鸭鱼肉样样都有, 哪怕外界肉类价格飙涨, 监狱内也一定会提供, 而且时不时加餐。
狱内罪犯自愿参加劳动产改造，意思是不想干活的话可以在监狱里吃喝住吗？
司怀把手机递给小青, 小青远远地看眼屏幕，奶声奶地说：“司怀，我不太认识这些字。”
七八岁刚上小学，字的确还没有认全。
司怀想想，便给他读一遍。
小青惊呆，人类监狱待遇这么好的吗？
“那、那地府的呢？”
司怀继续搜索，没有搜到。
他琢磨会儿，不确定地说：“应该差不多吧。”
小青吸吸口水, 更饿。
陆修到院子，见小青跟司怀往外，撩起眼皮：“它也去？”
司怀点头：“不是姓王的请客吗？”
“能多吃一点就多吃一点，”他顿顿, 义正言辞地说，“不是说老司头的事情和姓王的肯定有关系么，我们不能便宜那种人，要替老司头出口恶。”
小青擦擦口水，板小脸, 认地附和司怀：“对，出饿！”
陆修：“……”
出陆家，撞上刚刚出门的司弘业和费秀绣。
司弘业脚步一顿, 问道：“你们也出门？”
费秀绣淡定地说：“他们和我们一起去见王兴盛。”
司弘业愣愣，这、这全家人一起出马守护他？
他老脸微红，沉声对司怀说：“今天修也在，你等会儿多看多学，不要浪费这个机会。”
司怀奇怪地瞥他一眼，吃饭还要学？
什么菜这么讲究？
王兴盛订的是一家日本料理，日式庭院风格，每个包厢都带有一个院子，院内栽竹子和常绿乔木，树下有凉亭，可供客人选择室内或者室外餐。
这顿饭王兴盛抱有其他目的，没有带秘书。
看见司弘业带三个人进包厢，他有些惊讶。
“司总。”
“王总。”
司弘业身旁的三人，王兴盛一个都不认识。
司弘业对外提起过自找回儿子，却从未带司怀出席过正式场合，陆修也鲜少在外露面，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陆氏集团总裁的长相，费秀绣虽时常和司弘业赴宴，但王兴盛前没有和司弘业有过接触，不清楚他小娇妻的模样。
司弘业没有介绍，王兴盛理所当地认为是秘书助理类，没有多想。
人到齐，菜很快也上齐。
司怀对的东西不感兴趣，一边悄悄给小青夹菜，一边打量王兴盛身上的阴。
一、二、三……
数到最后，司怀数糊涂，小声问陆修：“我没看错吧？”
这姓王的为什么会染上那么多道阴？
“没有。”
陆修皱皱眉，王兴盛身上阴数量虽多，但淡到几乎没有，阴魂不是缠他，大概率是碰到过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
即使是这样，数量也太多。
司怀压低声音继续问：“他是住在墓地的吗？”
陆修沉默，他竟莫名的觉有点道理。
王兴主动为司弘业倒上清酒，开口道：“司总，那天和陈局的——”
司弘业立马打断：“王总，不要多说废话，我只和你谈务。”
王兴盛：“……”
“不是，司总，我只是想解释一下那日事情的原委。”
司弘业立马放下酒杯，作势要。
王兴盛连忙拿出件：“这是司目前大致的开发意向。”
司弘业勉为其难地接过。
见王兴盛一副讨好司弘业的模样，费秀绣愈发确定这人别有所图，她攥紧手中的平安符，低声提醒司弘业：“小心点。”
司弘业：“放心，你们在，我能出什么事。”
前两天还不信司怀，这会儿又说这种话。
费秀绣被他说懵，认思考半晌，轻声问：“你到底知道王兴盛什么事？”
司弘业手一顿，喝口清酒：“还能是什么事，无非就是你老的雄姿英发、惊才风逸，让他……”
后面的话不说，费秀绣也反应过来。
司弘业居以为王兴盛馋他身子？
？？？
无语良久，费秀绣塞给他一张平安符：“你撞邪么？”
“他是想要你的命，所以我才喊小司。”
司弘业无奈地轻叹一声：“你放心，事办我还是懂的，你不哄骗我。”
费秀绣：“……”
有小青在，菜吃的飞快，借点菜的机会，王兴盛连忙发消息给道长。
包厢门再次打开，除服务员，还有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他眉眼细长，浑身阴，一迈进来，包厢内的温度便降两分。
司怀顿顿，下意识地看向阴来源。
这人身上的阴是姓王的数倍，浑身黑，只不过和陆修相比还是有些差距。
司怀多看他两眼，那人的视线也在司怀身旁顿顿。
“司总，这位是我朋友，祝诚。”
司弘业敷衍地点点头：“王总，你不必如此。”
王兴盛一脸茫，他又做什么？！
司怀正在给小青夹菜，陆修忽抓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两个字。
张、亮。
司怀愣下，悄悄拿出手机，在桌下给陆修发消息。
【！！！那人是麻辣烫？！】
【他整容？！】
看见消息内容，陆修眼皮跳跳：【张亮的徒弟。】
司怀再次看向那人，好像是个那天在给他们开门的徒弟长一样，但是又有点差距。
这张脸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见司怀盯自，祝诚笑：“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很古怪，明明是男性的嗓音，听起来却透种阴柔，明明远坐在对面，却仿佛是在耳畔响起，令人毛骨悚。
下一秒，一阵阴风从院子里飘进来，包厢内灯光忽地暗下去。
再次亮起的时候，司怀发现包厢内的其他人神情都有些恍惚。
就连陆修也是，半阖眸子，瞳孔有些失焦，像是陷入什么梦境。
司怀在他眼前挥挥手，陆修毫无反应。
小青也发现大家的变化，小声问道：“司怀，大家怎么？”
司怀顿顿：“他们吃饱犯困，睁眼睛做梦呢。”
“你竟没事。”祝诚阴恻恻的嗓音再次响起。
司怀皱皱眉，立马拿起手机。
祝诚警惕地看他，只见司怀按几个键，将手机放到耳边，飞快地说：“喂，是110吗？”
“我遇到通缉犯张亮麻辣烫的徒弟。”
“那个……他是通缉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