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期待会见到你穿警服呢，真是可惜。”李骇对蜜芽说。
“想看也不是没机会，但不是现在。”蜜芽说。
“你打算跟我玩制服诱惑？”李骇笑。
蜜芽板着脸：“你坐牢的时候！”
“所以，你现在是要抓我走。”李骇有恃无恐。
“看心情再说。”蜜芽说。
“我知道你肯定不舍得抓我。”李骇说，“毕竟我帮你们破了一宗大案子，你应该谢谢我。”
蜜芽拦下李骇的确有这么一层意思，她卧底跟进这个国际儿童拐卖案件已经两年多，如果不是李骇和费畅，不会破案这么迅速有力。但现在她的心思被看穿了，她就不可能承认。
“你少自作多情。”蜜芽说，“要不是看在你协助国际刑警有功，你以为你和费畅能这么容易回国？”
“所以，你除了告别，还有别的事要问吧。说，什么事。”李骇说。
“那两个黑衣人是谁。”蜜芽说。
“什么黑衣人，又没有外星人，要黑衣人干什么。”李骇玩电影梗。
“别贫嘴。”蜜芽说，“两具尸体明明放进了装尸袋，却不翼而飞。”
“很简单，鬼干的。”李骇说。
“正经点！”蜜芽拿李骇没办法，索性坐在桌面上，“好，那咱们就耗时间，反正赶飞机的人又不是我。”
“我要是留下来，晚上就一起吃饭吧。”李骇说。
蜜芽狠狠瞪他，不说话。
“别真生气，生气眼角会长皱纹。”李骇说，“刚才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如果装尸袋空了，说明尸体变成了鬼自己走了。若是连装尸袋一起不翼而飞，就只能说明，你们当中有内鬼。”
“绕来绕去，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杀掉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蜜芽说。
“反正死干净了，你忘了吧。”李骇说。
蜜芽已经站在了深渊边缘，告诉她真相就等于在她后背推了一把。
蜜芽对李骇很失望。
“算了，你走吧。”蜜芽说。
“嗯，再见。”李骇说。
“再见。”蜜芽说。
李骇推开门，蜜芽忍不住补上一句，“再见又是什么时候？”
李骇没有转身。
“缘分到的时候。”
李骇与候机厅的三人汇合，周小唯好奇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过安检的时候，有一个美女工作人员看上了我，把我偷偷叫过去，问我加了微信。”李骇说。
“臭美，你当我傻啊。”周小唯说。
“诶，你怎么知道的，费畅怎么什么都告诉你。”李骇说。
“真的吗？”周小唯转头看费畅。
“不要搞事情。”费畅对李骇说。
“你竟敢吼我。”李骇说，然后对着周小唯假装一脸哀怨，“好好好，你有男朋友，我惹不起。”
周小唯被逗笑了，顾芝也在一旁笑，只有费畅一脸黑线。
飞机一路平安地抵达江州市，时间尚早，周小唯决定带着顾芝去她打工的酒吧黑糖坐一坐，顺便把泰国的土特产带给老板龚哥。
周小唯挽着费畅的胳膊推开酒吧的门，李骇和顾芝跟在他们身后。
“你说昨晚李骇和顾芝小姐姐真的没发生点什么？”周小唯问费畅。
“应该没有。”费畅说。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回答周小唯这个问题了。
“我觉得肯定有事，因为女人的直觉很准。”周小唯说。
龚哥还是一副老样子，在吧台后面擦拭玻璃杯。
看到周小唯挽着费畅，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意外，反而是一副早料到你们会这样的眼神。
“这是礼物。”周小唯有些被看的不好意思。
“嗯。”龚哥没有推辞，然后板着脸盯着费畅，“别欺负她。”
这一秒。
费畅有一种见到岳父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
李骇和顾芝进来了，李骇不知道讲了一个什么笑话，逗得顾芝发笑。
看到这一幕的龚哥，眼皮抬了一下。
“那谁，”龚哥指的是李骇。
“早啊，龚哥。”李骇打招呼，然后他发现龚哥表情有些不对劲。
他的视线扫向四处。
在前方卡座上，看到一个熟人——长发飘飘，双腿交叠在一起的美人。
两人对视一秒，美人的视线转移到了顾芝身上。
如此精致漂亮的女人总是让人记忆深刻，费畅和周小唯一下子就想起来她是谁——那一晚，李骇喝下一杯酒之后，带着她离开了黑糖。
后面发生了什么，按照李骇的性格，鬼都猜到了……
额。
长发美女从卡座上站起来了，并朝这边走来。
“你是不是要上厕所。”周小唯说。
“啊？”费畅。
“你要上厕所。”周小唯说。
“啊，对，我突然想上厕所。”费畅说。
“那我领你去，你好久不来了，我怕你迷路。”周小唯把费畅拽走了。
“好久不见啊。”李骇对走到吧台的长发美女说。
美女对他笑了笑，用空杯子把钞票压在吧台上。
“结账。”
龚哥收钱。
美女打量着顾芝，顾芝也打量着她。
两人同时露出谜之微笑。
“你品味不错。”美女对李骇说，然后与顾芝擦肩而过，离开了黑糖。
“不追么？”顾芝问李骇。
“别问我她是谁。”李骇说。
“谁爱问谁问。”顾芝对老板说，“来杯马天尼，三颗橄榄，谢谢。”
上完厕所的二人组回来了，没有见到车祸现场的周小唯表示出很失望。
在黑糖逗留了一小会，费畅就把周小唯送回了学校。
“姐妹们，我回来了。”周小唯说。
“就等你回来了。”四妹一脸兴奋。
周小唯一看，大姐二姐四妹一人一袋薯片，桌子上还摆着瓜子、泡椒凤爪、饮料……
这是等着周小唯回来开故事会的节奏啊。
“那个什么……”周小唯放下行李箱，“我先去洗个澡。”
二姐按住她的肩膀。
“想逃，是不可能的，老实交代。”
其实周小唯是故意吊他们胃口，不能跟闺蜜秀恩爱的恋爱，那不是白谈了吗！
“水。”她说。
四妹一副小狗腿模样赶紧拧开饮料盖子，递过去。
周小唯绘声绘色地开始讲，讲到在佛寺门口一转头看到费畅的时候，三个姑娘一起发出非常羡慕的惊叫！
“太浪漫了！”
“这简直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大姐说：“这算不算被佛祖开光的恋爱啊。”
“然后呢……”四妹问。
“然后啊……”周小唯露出甜蜜并害羞的笑……
故事讲到最后。
二姐一脸坏笑。
“我关心的是你对费畅的评价。是二十多年的身体被疏通了，还是满满的很贴心？”
四妹捂住耳朵。
“二姐又开车，我还是个孩子！但我希望三姐选二！”
周小唯一愣，然后满脸羞红。
“不跟你们说了，讨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