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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话 十六妖姬20

费畅突然醒来,他猛地坐直身体,才发现身在自己的床上。

他怎么回来的?

他不是应该在山顶上么?

头疼让他回忆起最后一幕——黑衣老人一掌将李骇击飞。

他下床,双脚却不受控制,整个人扑在了地上。

“你醒了?”

出现在费畅视线中的是一双女人的脚,踩着拖鞋,脚踝白晰。

他抬头往上看。

“再往上看就是耍流氓了。”女人说。

费畅认出来了,这个女人是顾芝。

“怎么样,看到我穿的是牛仔裤,是不是很失望?”顾芝笑问,她手里端着一只碗。

“你怎么出现在我家。”费畅说。

“真够没良心的。”顾芝说,“要不是我,你们俩谁都回不来。”

“李骇呢?”费畅问。

“在自己房间睡着呢。”顾芝说。

“他什么时候会醒?”费畅问。

“你觉得我是保姆还是医生?我怎么知道。”顾芝说。

费畅双臂把自己支撑起来,发现不仅仅是脚,而是两条腿都没有了知觉。

“你先上床乖乖躺好。”顾芝并没有上前扶一把的打算。

费畅用双臂拖着身体,费力地爬回床上躺好。

他检查了一下,身上衣服正是上山顶的那一套,说明顾芝没有动过自己。

“你看起来很淡定。”顾芝坐在他的床边。

费畅用眼神表示出他的不情愿,示意顾芝下去。

“别这么小气,我就坐一会。”顾芝说,“通常人要是发现自己瘫痪了,第一时间恐怕会崩溃。”

“我不是瘫痪,只是脱力造成的神经麻痹。”费畅说,“这不是第一次。而且,如果我真瘫痪了,你口气不会这么轻松。”

“这是你想多了,你瘫不瘫痪,我可不在乎。”顾芝说。

“你在乎,我要是瘫痪了就等于少了一个能帮你的人。”费畅说。

“能说话,就说明伤的不够重。”顾芝把手中碗递过去,“来,喝了。”

“这是什么?”费畅问。

“蜂蜜。”顾芝说。

“你放桌上吧。”费畅说。

“李骇回到这个房子,就嘱咐了我这么一件事,说完就晕倒了。”顾芝说。

“一会我就喝。”费畅说。

“我看着你喝,赶紧的,别废话。”顾芝要动手逼他。

以费畅现在的身子骨对顾芝来说,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挣扎是没用的,反而被人看笑话。

费畅接过碗,仰头喝了半碗,脸上的肌肉紧在了一起。

“蜂蜜那么甜,你却像喝砒霜。”顾芝说。

“人总有喜欢和讨厌的东西。”费畅说,“你和李骇到哪一步了?”

“别紧张。”顾芝问。

“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费畅说。

“那你呢?”顾芝说。

“我怎么了,我可不听他的话。”费畅说。

“我是说,你觉得我和他到了哪一步?”顾芝问。

“最好什么关系都没有。”费畅说,“李骇玩不过你。”

“你对他这么没信心?”顾芝说,“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对他难以自拔,迷失自我的。谁让我是个女人呢。对了,我忘了,你这家伙根本不懂女人。”

“别扯这么远。”费畅说,“我想知道我是怎么清醒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顾芝说。

“我想知道。”费畅说。

“不后悔?”顾芝问。

“不后悔。”费畅说。

“那个时候,安全锁解开、失去意识的你,正要对李骇痛下杀手。”顾芝说。

“我要对李骇下杀手?”费畅说。

“对,你正要杀他,结果我上前抱住了他,我们俩拥吻在一起,用爱情的力量给了你狠狠一击。你接受不了这种刺激,就晕倒过去。你因为受刺激而解开安全锁,又因为受刺激关上安全锁,这也算是负负得正了。”顾芝说。

“……”费畅。

“怎么,你还不信?”顾芝说。

“你觉得我该信吗?”费畅说,“你简直就是在胡扯,李骇的话唠病传染给你了。”

“这种情况,是不是就是中国古话中的那八个字?”顾芝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费畅说。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顾芝说。

“……”费畅看着顾芝,半天挤出一句话,“你好歹也是一个女人,有点矜持好不好。”

“矜持是什么?能挡子弹么?”顾芝说。

“那么我到底是怎么醒的?”费畅说。

“李骇给周小唯打了一个电话。”顾芝说,“周小唯的声音就像是按下了你脑中的哪个开关,你对着电话里的周小唯,说了一大串表白的话。”

“……你……”费畅说,“你在骗我。”

“我刚才是不是提醒过你,让你别后悔。”顾芝说。

费畅的脸红得犹如滴血。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俩怎么说也是男女朋友。”顾芝说。

“可是……”费畅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突然才发现,纯情少男其实挺可爱的,要不然,你跟周小唯分手,跟我在一起吧。”顾芝说。

“你休想。”费畅说。

“等等,我们俩的角色是不是颠倒了?到底是谁在强抢民女,咱俩谁是民女?”顾芝说。

费畅已经完全完全不像再跟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了。

“真是的,她说什么你都信。”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芝和费畅一同看去。

身穿睡衣的李骇靠着门框,他的睡衣没有系扣子,露出缠满绷带的上半身。

“你醒了。”顾芝说。

“你们俩聊天这么吵,我怎么能不醒。”李骇说。

“早知道我就该给你放首歌。”顾芝说。

“谢了。”李骇说。

“别客气。”顾芝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

大姐,是谁刚刚说,自己不懂矜持的?

费畅心中一万头食草小动物奔腾而过。

他看着李骇又看着顾芝,很想让这两个人从自己房间出去,他俩在太影响人养伤了。

“对了,你刚才说她在骗我。”费畅想起正事,“我没有在电话里给小唯说那些话对不对?”

“嗯,没有。”李骇说。

费畅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但我的确给周小唯打了电话,你也的确对她说话了。”李骇说。

“啊?”费畅说,“我说了什么?”

“你说,小唯我的事情办完了,等我。”李骇说。

“就这些?”

“嗯,就这些,说完你就晕了。”李骇说。

因为李骇和费畅都深受重伤,暂时无法自由活动,于是顾芝便开始负责照顾两人饮食。

费畅告诉周小唯,自己仍在国外,通讯依然不方便。虽然这个借口漏洞百出,但还是有效地安抚了小唯。

“这丫头,够傻的。”李骇说。

费畅瞪他。

李骇赶紧改口,“是天真,是天真行了吧。”

此时的他俩正坐在餐桌边上,等着开饭。

系着围裙的顾芝在厨房忙活着,她低身从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一瓶新酱油,站起身,小腿一勾就把柜子门带上了。

“我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连做饭都这么性感。”李骇赞叹道。

“可不是么,谁让她是大长腿,脖子下面全是腿。”费畅说。

“你这是嫉妒。”李骇说。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费畅说。

“什么?”李骇说。

“顾芝说,我在山顶就晕了过去,你几乎是一回到家里就晕了过去。”费畅说。

“是这么回事,怎么了?”李骇问。

“我醒的时候,穿着当天的衣服。而你,穿的是睡衣。谁给你换的衣服?”费畅说。

“诶?对啊,是谁呢?好神秘啊。”李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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