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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他欲意如何?

等我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身边的人不知何时早没了踪影,急忙起来,见床头放着一套崭新的女装,心头涌动一丝莫名的情愫,他有时还是心细的,换好衣服,下了床,环视四周,这间屋子的摆设虽是简单、朴素,但完全的硬朗风格,彰显尊贵与威严,他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行越来越有王者气息,这点是不容质疑的。

推开虚掩的门,相连的是间书房,抬眼望去,高大的书架上满满的全是各种书籍,前面的书桌上还摆着几打开的本,想不到耶律德光也喜欢读书,不知他那样刚硬冷酷的人,读起文诌诌的古书来,又是怎样一副滑稽的场面?

嗤,脑中浮出他拿书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信步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翻了几页,没想到他读书的时候还真认真,在旁边注释,写得好亦不好,他的观点是什么云云……

“思虑之政,谓思近虑远也。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故君子思 不出其位。思者,正谋也,虑者,思事之计也。非其位不谋其政 ,非其事不虑其计……”

正看着起劲的时候,他进来了,“起来了。”他对我道,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抬头,见他**着膀子,一定是刚运动过,身上、脸上、额头都大汗淋漓,一件薄薄的单层坎肩因汗水的浸泡,紧贴在身上,结实健壮的身形,一览无遗……脸上微有不自在,幸亏他在自顾擦着汗,没注意到我的窘态。

“咳,”我清了一下噪子,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驿馆,不是昨晚就告诉你了吗?”他抬头看我,不以为然地答道。

噢,我想起来,他昨晚是告诉过我的,大脑一碰到他就短路,“我是问,这个驿馆在什么地方?”灵光一闪,我急忙争辩道。

“宋州城里。”他答。

我默然点头,原来他带我又回到宋州城,没想到契丹在这里也有驿馆,自古至今,政治势力的相互渗透,令人震惊,可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走,咱们吃饭去吧。”他见我怔怔地站在那里,便说道。

“哦,”我应了一句。

他带我出了屋子,这是一个小小的偏院,只一间书房、一间卧房还有一个练功房,外面有一个极大的院子,通着各个地方,我们沿着走廊,向西走去,前面是正堂,穿过正堂,才到了厨房、花厅等地方,早饭摆在小花厅,我们两个人对面坐在颇大的四方桌前,有人立即将早饭捧了上来,各色的莱样、点头还有白粥,看着这些丰富的饭莱,顿觉饥饿难忍,昨晚就没吃饭,又在雪地里捂了半宿,现在肚子早已空空如也。

急忙抓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饿了有饭吃,原来这件这么幸福的事,心里感慨着,其时有时幸福极其简单且垂手可得,只是我们从没留意过。

看着我狼吞虎咽,“饿坏了吧,那多吃点。”他说道,又往我盘子夹了些莱来。

“好了,好了,已经够多了,我吃不下了。”望着我盘子里如小山般的饭莱,我急声道。

“多吃点,要胖一些才好,”他笑道,“我可不是楚灵王。”

呃,我抬眼看他,难得他有像现在这么温顺的时候,他刚说什么,楚灵王,据史料记载,“赵灵王好细腰,而国中多饿人。”

“我才不是细腰呢。”我脱口反驳道。

“这才好,正好凑好一对。”他嘻笑着,样子痞痞的。

脸“腾”的一下红了,慌忙低下了头,这个家伙说话越来越露骨,怎么突然间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二少主刹时不见了,这时倒像一个平凡普通的男人,随心所欲地向女孩子打情骂俏。

埋头吃饭,权当没听见,他吃得极少,可能是吃不惯这种饭莱,只有那种大口哚肉、大口喝酒的饭莱气氛才合他口味,那才是他的主旋律,这只不过是偶尔打打牙祭的小插曲而已。

吃完饭,我们回到书房,他悠哉游哉地看看书,似是很清闲,我则心里有些沉,心神不宁,“跟…你商量…个事情。”我吱吱吾吾地开口对他说。

“什么事?”他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

“呃……我要去找我大师哥,你可不可以借给我一匹马?”虽然很难开口,但还是说了出来,瞪大眼睛盯着他,不知他是否会好脾气地借给我。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深褐色的眸子回瞪我,几乎是瞬间凝满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唉,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的,看来是不用指望他了,我颓然垂眸,有些沮丧。

片刻过后,“你要走?!”他的声音几乎是低吼。

啊?吓了我一跳,正想回答。

“啪。”他拿在手里的书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我一哆嗦,皱眉望他,不就是借匹马嘛,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不借拉倒。

“不借就不借,那么大声,我自己可以走。”我赌气朝他道。

“你敢!”他又吼道,声音明显高了许多,脸上的怒气也勃然升起,浓浓地罩在脸上,我心里没由地多了些惧色,但嘴上依然不退让,“怎么不敢,你又没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管我,我这就走。”我直声顶了回去。

“哼,没资格,”他哼了两声,怒气更浓,边说边向我走来,褐色眸子越来越深,“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他要干什么?我惊恐地看着他,欲往后退,已来不及,他已到我身边,双手飞快地揽过我,温热的唇骤然压下,霸道而又带着怒气,力道之大不禁让我些吃痛,胳膊紧紧箍着我,不容我有任何挣扎,移动……

要死啦,他总是这么无耻地对我,心中蓦地燃起的恶气无从发泄,指甲用力地掐他,再掐他,几乎要陷入肉里,可他丝毫不觉得疼,依然自顾地探入、纠缠……渐渐我有些头晕,软软地,似要倒下去,可他的双臂有力地托着我,不让我有丝毫动弹和后退。

突然,他停了下来,俯身下来睁大眼睛盯着我看,这么近的距离,深褐色的眸子里我的倒影清晰可见,竟是一副十足的娇羞妍态,娇艳欲滴,怎么会这样?心里顿时一阵颤抖,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可还没容我退缩,他倏地打横抱我起来,大步往内室走去,啊,心里大惊,他要干什么,不会是……颦眉惊恐地看着他,他紧紧抱着我,可并没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我厉声问,可此时底气不足,声音哆嗦,怎么听都像蚊子哼哼。

“做你想做的事。”他面无表情地答。

“你无耻。”我咬牙道。

“你不想吗?看看你现在的模样,骗鬼去吧。”他又卑劣地答。

粗鲁地将我放在床榻上,他也跟着上来,反手一挥,身后的罗帐徐徐落下,将我俩罩在小小的空间里,我瞪大眼睛瞪着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伸手过来扯我的衣服,“不要!”我大叫一声,顺势往床角缩去,突然想起那恶心的狗皇帝朱友桢,还有那安葛王爷,他们都曾这样无耻地来扯我的衣服,现在又换作他,为什么我总是要面对这种窘迫的局面,心里的绝望油然而生,忘记了反抗,一动不动只强忍着心里的酸楚,咬唇望他,不让自己的泪流下来……

他见我毫不反抗,随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我,眼里有一丝诧异与懊恼闪过,我如一尊泥像般缩在那里,满脸的隐忍与愤怒,他看着我的脸瞬息万变,“真的如此恨我?”他低低地问我,像是有些不甘,拳头紧紧握起。

恨吗?有什么可恨的,我现在连恨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早已没了初来乍到的斗志与勇气,经历了这许多的是是非非,时间的浪潮早把我磨得像一块光滑的鹅卵石,不再是有棱有角的小顽石。

“为什么不说话?”他见我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又低声问。

我木然地看着他,微微摇头,牵动嘴角轻声道,“恨你?我谁都不恨。”是的,这是真心话,我有什么资格去恨呢,有什么可怨恨的呢?这或许就是我的命,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变得如此迷信。

像看出了我有些异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急声问我。

颓然地摇摇头,换作是他眼里有明显的惊恐,他靠过来,伸手抱住了我,“你怎么了,身上这么冰凉,是不是病了?来我看看,刚才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气急,才会……”他焦急关切的声音灌入我耳。

是么,是这样的么?他不是成心要戏弄我于股掌之间?不是一直就是这样吗?看着我受苦受难,他心里才高兴不是吗?

“你到底怎么了?快说话啊……”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心里一个激灵,竟有些恍惚与诧异,他何时会变得如此?他真的是在关心我?被动地让他搂在怀里,“耶律德光,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你?”我怔怔地问道,为什么他的心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忽冷忽热,或喜或怒,他究竟欲意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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