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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四章 归去来

有一事,无可奈何,却又理所当然。

那便是李织语已经差不多,过了对任何甜言蜜语而怦然心动的岁数,尤其是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做的事也诡异居多,李织语会感动才怪,故此,听见怀里抱着的人,说的那番话,她只是露出无语的表情。

梦见我?

所以呢,这就是你来见我的原由?

什么玩意儿。

李织语说,“你要是每次梦见我,是不是都得来找我,我们已非同家,自己好好过日子,别太任性,你家里人会担心的,等一下就回去罢,眼下还不算晚。”

他没有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李织语,眸子里有一丝冷意,渐渐的,漫过了所有情绪,但他仍旧在笑,那张无暇的面容犹如天真无邪的孩童,叫人反感不起,更别说害怕。

生气了。

李织语默默的想,也知自己方才那番撇清关系的话太过着急,对待自家弟弟这样的性子,应该再委婉的,啊不对,他已非自家人了,血缘关系都没有,若是彼此实打实的见一回面,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李织语如是琢磨着,颇有些伤感。

这番情绪才刚刚飘忽而起,他忽地伸手,抚了李织语的脸,小手暖呼呼的,柔软得像自苍穹落下的白羽,李织语却觉得刺骨,立时缩脖子避开。

扑空了。

李织语怕尴尬,打哈哈过去,“没事的话我先放你下来,我手酸,还别说,你这身量还挺沉的,平日里肯定没少吃吧。”

“饿了两日,你说呢。”

李织语脸色有些挂不住,情不自禁撇下嘴,眼见他笑吟吟的,不再生气,便试探着问道,“李织远,我真要把你放下了。”

后者轻飘飘说一句,“你敢。”

“你就攒着劲儿凶我吧,我早就不吃你这狐假虎威的一套了。”

他气定神闲,“那你放手。”

李织语气得肺都要炸开了,混小子,真以为自己不敢吗,大家没了关系,而今他又是个寻常孩子家,她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戳死。

但仔细想想。

她,她好似还真没这个动手的胆子。

李织语郁结了,苦起脸,“也罢,我是你长辈,大人有大量,不跟黄口小儿计较,等会儿嬷嬷来我就送你走,没事瞎溜达什么啊李织远,幼稚,孩子气,越大越没救。”说到最后便成了自言自语似的嘀咕。

他竟听一会,趴到她肩膀上,“刚刚还说我不是你亲弟的。”

李织语有理着呢,“此乃事实。”本来就不是。

“那还叫我李织远。”

“你这不是没说你的新名吗,弄得我只能将就喊以前的。”

“你问了,我便告诉你,不撒谎。”

李织语才不信。

“记得头一日见面时,你叫我什么吗。”

李织语闻言,眼神不自觉飘了下,稳着气儿道,“不记得,那是何时的事儿。”

“你喊我知更。”

李织语面上绷不住,“胡说,我明明就是喊的弟弟,你应了我,绝非知更,知更是自那更久之后,我问你喜欢什么鸟之时,顺便取的小名。”

“怎地记得这般清楚。”知更弯了唇角,小手戳她脸。

“……哦,就,就是你说时我突然间想起的。”李织语挪开眼,看地上的石砖,“快走罢,这个不是你真的身子,虽不知你用了何方法,到底对阿原不好,人家可不似你,是真的孩子。”

“他死了。”知更轻描淡写带过去,“今早死的。”

李织语嗯一声,多少预料到,未曾想还给自己猜着了。

知更合下眼,“对着我就是笨脑子,其他事倒是聪明。”

这算事实,无法反驳,上辈子时他厉害,样样走在自己前头,当然了,死都比自己死的要快,除开脱胎,从来都是慢自己半拍子,除此之外,便真没什么差的。李织语不由在心中感慨,幸好他又死了,脱胎到别人身上,不在自己身边。

否则终有一日,李织语会因他的缘故而笨死。

“方才庆幸了。”

李织语拖长音:“哦,没有,绝对。”又看他有些乏意的模样,无言往旁边走,踏入满片温和的光,轻轻唤他,“困了就睡睡。”

“你不会叫醒我。”

李织语没开玩笑,认真应了,“是啊。”

他低低笑起来,“真的不问我别的?这是最后的机会。”

李织语还真有很多话想问,譬如,他到底姓甚名谁过得好不好,譬如,自己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再譬如,为何说眀芽在以后会害了自己,所以才要除掉眀芽。

她有无数疑惑。

可她一句都不想问。

“你记不记得我才去一中念书那会儿,你换到旁人身上路过,我问你,你是知更吗,你说不是,我便放过你,其实我听出你撒谎了,但你不想承认,我就陪你演戏。”李织语无奈的叹了口气,“可如今,我都分辨不出你哪一句是真话。”

“我不骗你。”知更窝在李织语颈窝里,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笑意温暖,宛如夜幕中的昙花,语气沉沉,重复了一回,“我不骗你。”

李织语不信他,话却脱口而出,“我是被你杀的吗。”

知更抬眼,看进李织语眸里,笃定无比,“不是。”

李织语默住片刻,摇头,说的话却非反驳,就平静的顺从下去,“是吗,那没什么好问的了。”脚已向眀芽那边走去。

彼此亦没了说话的兴致。

眀芽急上来,见阿原睡着,李织语乏力的模样,心里愈发不解,倒也不追问,当是应付孩子累了,便扶她坐下,又想抱走孩子,好叫她松快,反是得了摆手,李织语将怀中的孩子放到旁边,顺利至极,没有半点困难。

眀芽诧异,先前这孩子还死活不肯离开李织语呢。

李织语早已暗自收拾好心情,对着眀芽,倒没什么异色,只道,“这孩子许是顽皮累了,这才肯乖乖坐着,小孩子不都如此吗,一会儿一个脾气。不说这些了,方才那阵骚动是怎么回事。”

眀芽看了下不远处的僧人,坐到李织语身边,低声道,“好似是一户人家的夫人来上香,里头跟着的一位婆子旧疾复发,这才大叫厥过去,好在佛寺中有会医术的,瞧过回,抬进寺中医治,还不晓得何时会好。”

恐怕没那样简单。

李织语沉吟下,见眀芽面露惧色,便拍拍她手,“各有各的命,何况咱们帮不上什么忙,先再看看情况罢。”

“也不晓得嬷嬷她们何时回来。”眀芽叹过这句便靠在李织语肩上,总觉得有些冷,便下意识摸了下脖子后,“姑娘,你冷吗,好似起风了。”

李织语伸手,揽过的却是身边的孩子,“不冷,不过如今快过夏日,风的确该凉了,你若是冷,咱们进大堂里避风吧。”

“咦,现在倒不怎么冷了,咱们再坐坐,免得同嬷嬷和芝姑错开。”眀芽还奇怪,无端端的发冷,又无端端的没事,难道自己身子哪儿不适,要病着了?

李织语看下四周,抱起瞌睡的孩子:“是芝姑。”

眀芽忙起身,李织语不方便,她便迎上去,看芝姑面上有些笑意,心知有好消息,先问道,“可是打听到了?”

“是啊,我寻到主持,主持说曾见有位夫人带过哥儿来祈福,也不是外地人,就是绿江本家的。”芝姑看李织语抱着的阿原,心中益发苦涩,“倘若没错的话,就是阿原的母亲,只是,有一事麻烦。”

李织语听着,冷不丁叫人亲了下脖颈,她低头,对上知更的双眸,听他话中的笑意,“阿语,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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