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恶魔的枕边人 >恶魔的枕边人

五、市郊一片风景优美的山林,守卫森严,是私家拥有的领地,坐落着数栋精美建筑。只有少数人知道,此处隶属于“绝世”集团,是整个集团的枢纽,领导人及几位干部在这里都拥有住所。

看着眼前几个陌生人,花穗的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事情发展得太快,她至今难以消化。

“绝世?”那个很有钱的国际拍卖集团?

她本以为,冷天霁只是普通公司里的小职员,哪里知道他不但任职于“绝世”连他的职位,似乎都高得吓人。

当丈夫轻描淡写的提起,这间黑砖建造的宽阔屋子是“绝世”分派给他的住所时,花穗眼珠子猛眨了两下,锵锵的换上金钱符号,脑子里的数字,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上攀升中。

哇上这么一栋房子,可是价值很多钱的呢!

别的不提,光是他们刚刚所用的餐点,就奢华得让人咋舌,光是银光闪闪的餐具,就够让人眼花缭乱。

“冷夫人,今晚有很新鲜的波士顿龙虾。”仆人恭敬的说道。

花穗睁大眼睛,交给丈夫处理,坐在餐桌旁一声不吭。

波士顿?那么远来的龙虾,肯定很贵吧?

坐在身旁的冷天霁,虽然对她跟危险人物搅和的行为,非常非常不满,却仍不改温柔本色,替她处理好难搞的龙虾,俐落的剔出肥美的虾肉,吃得她眼儿满足的眯成两弯新月。

饭后,她被丈夫牵着,到了一间舒适的大厅内。

像是怕她又溜去闯祸似的,冷天霁始终牵着她的手,将她留在视线可及范围内,莫涮高深的黑眸始终看着她。

“喝些红茶好吗?”温和的声音询问道,将精致的瓷杯放在桌前。红茶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让人心神舒畅。

花穗将视线从骨董花瓶上拔回来,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美丽脸庞。眼前纤细如花的少女,就是之前在超市里,有过一面之缘,让她喝了一小杯醋的美人。

被喂得饱饱的,她心情好得很,见到火惹欢时,只觉得有些诧异。“你也是“绝世”的人?”这间有钱的拍卖集团还征召美丽的工读生吗?

火惹欢弯唇微笑,继续倒茶的动作。“我是上官家的养女,‘绝世’的创立者上官厉,是我的养父。”她解释道。

上官家在台湾颇具神秘性,许多传言围绕着这创立惊人企业版图的家族打转。

家族成员很简单,只是一对身分如谜的兄妹,以及一个美丽的养女。

兄长上官厉十多年前崛起商场,成立“绝世”收养火惹欢为养女;妹妹上官媚,负责主持亚洲地区事务。两人不曾在媒体上曝光,外界非但调查不出他们的背景,甚至连“绝世”几位干部的身分都查不出来。

花穗作梦也想不到,能亲眼见着这些神秘人物,更想不到,自己竟能被他们奉为上宾,仔细的呵护伺候着。

话说回来,这些都是托了冷天霁的福。看来,她可没嫁错人呢!

白衣男子走入室内,气质儒雅,行走时衣袖中有淡淡葯香。他的手上提着古老的葯膏匣子。

“她还好吧?”花穗率先发问,仍旧放心不下。刚刚一进门,冷天霁就将花苗交给这男人,还要她别担心。

“花小姐没事。”衣笙说道,将几味安神的葯方收起。“她之前动过的手术,已经改善心脏机能,生活可与常人无异,不用多加操心。”他是当代神医,至今还未碰过能让他束手无策的病症。

花苗跟在后头咚咚咚的跑进来,脸儿红扑扑的,的确是个健康宝宝的模样。

“我早说过没事的。”凑到老姊身边,她抽动小巧的鼻子,敏锐的闻见食物的味道。“咦,有香味,你刚刚用餐了?”

“嗯。”

“吃什么?”花苗追问。

“龙虾。”花穗满脸歉意。糟糕,龙虾太美味,她都忘了打包给妹妹尝尝。

“啊,老姊,好奸诈喔!”呜呜,怎么可以趁她去检查时,偷偷吃好料的?她也想吃龙虾啊,家里清贫,能尝到虾味的食物,只有虾米跟虾味先。

花苗沮丧的垂下肩膀,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不去跟花穗挤同张沙发,没去当电灯泡。

呃,以前不当电灯泡,是她好心,不想打搅新婚夫妻。至于现在,她不当电灯泡是为了小命着想。

见过姊夫厉害神勇的能耐后,她哪里还敢跟他抢姊姊的注意力?她连瞥向姊夫的目光都是小心翼翼的。

“衣笙,好久不见了。”站在窗边的神偷举起酒杯,微笑打招呼。

衣笙放下葯箱回以微笑。“真是稀客,我记得,你已经两年不曾来台湾了。”刚刚忙着照料花苗,他还未能跟屋里的成员打招呼。

神偷露出痛苦的表情,瑟缩了一下,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要不事关重大,我才不想回来。”他嘟囔着。

衣笙点点头,视线看向角落,瞧着满脸好奇的花穗。

“这位,就是屠夫的女伴?”他问道。看冷天霁的态度,就能猜测出,这女人对他意义重大。是什么样的女伴能让这男人如此重视,特地带回“绝世”总部?

冷天霁勾起薄唇,露出微笑。“是我的妻子。”

衣笙难得错愕,抬起头来。“妻子?”

“呃,嗨。”花穗尴尬的打招呼,一脸的无辜。

打从踏进这片山林起,她那“冷太太”的头衔,已经吓坏不少人。众人有志一同,全露出惊讶的表情,像是冷天霁会成婚,是件最不可思议的事。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衣笙追问。

“两个星期前。”

神偷早一步知悉内情,嚷出声来,忙着找人分享他的不满。“看吧,我也说这人不上道,连结婚的大事也保密得很。”当冷天霁亲口证实,这迷糊美丽的小女人就是他的新婚妻子时,神偷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为什么需要保密到这种程度,甚至不通知集团里的人?”火惹欢递上温热的红茶,问出众人心中的疑惑。虽说成员们没有义务报告近况,但是贴心的她总有着出于真诚的关心。

冷天霁在“绝世”内代号屠夫,负责的是最冷僻的任务,若非必要,上官家绝不动用他。这个男人一旦出手,就肯定要有人死去。

在众人之间,他始终莫测高深,甚至称得上是温和的,平日里优雅得有如贵族,嗅不出半点血腥味。他的笑意,往往牵动了嘴角,黑眸则深不可测,让人看不穿。

没想到这么内敛的男人,也会有惊人之举,这会儿竟带了个新婚妻子来,造成“绝世”内一阵恐慌失控。

“我考虑过,让上官媚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冷天霁皱起浓眉,握在花穗腰上的手,略略紧了一些。

“拜托,不要提那个名字,我的胃好痛。”神偷发出呻吟,伸手护著有些发疼的胃,只是听到名字,他就不由自主的发抖。

上官媚生得极为美丽,兼而有著令人望尘莫及的聪慧,比起兄长上官厉毫不逊色。但是让人头痛的是她的狡诈邪恶,也堪称世界第一等,遇上集团内的成员为情所苦,她绝对乐于落井下石。

冷天霁选择隐瞒婚事,无疑是明智之举,这个方式,值得伙伴们学习效法,或许就能有效的避开那女人的恶整。

火惹欢叹了一口气,没有费神为上官媚辩解。相处多年,上官媚的邪恶行径,她比别人更加清楚。

“那个上官媚,很讨人厌吗?”花穗提出疑问,好奇心被挑起,这么强烈的徘斥现象就连幼椎园小朋友间,都很少见。

在场的数人用力的点头,轻易取得共识。

冷天霁眯起黑眸,沉思了一会儿。“别提上官媚,先将事情交代清楚。”他伸出手,谨慎的将她环在身边。

衣笙挑起眉来,子着眼前这一幕。认识屠夫多年,还不曾见过,他有过这么谨慎的态度,那神情不是伪装而是真挚的温柔。

其实,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冷天霁的优雅温和是假象,他的可怕危险,根本无法形容。

但是眼前,护着妻子时,这个冷酷男人眼中流露的温柔却又是货真价实的。

衣笙不禁好奇,花穗到底有什么能耐,在冷天霁心中又有多重的分量,竟能勾动他心中的温柔。

“什么事情?”她一头雾水,不明白丈夫为何满脸谨慎,仿佛如临大敌。他的表情好沉重,像是很烦恼似的,就连她妈妈听见菜价上涨时,脸色都比他好看。

“有人追杀你的事。”

“不过是两个变态想找人开刀,我运气不好才被盯上。”她耸耸肩,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不是偶然。那两人在黑市里是贩卖器官的小膘混,他们盯上你是因为你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冷天霁看着她,黑眸深不可测。

“他们要我的心脏?”花穗的手落在胸前护得紧紧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毕竟,被器官贩卖者看上,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心脏嘛,-人都有一个,何必偏要来抢她的?

想到自个儿的心脏被人血淋淋的挖出来,她开始反胃,脸儿皱成一团。

“怎么了?”他极为细心,马上注意到她脸色有异。

“我很不舒服。”她皱着眉头说道。

“想吐吗?”

“不可以浪费食物!”她瞪大眼睛拒绝,用手捂着唇,坚决不吐。现在,就算龙虾复活,在她肚子里张牙舞爪,她也会闭紧双唇,用意志力把它消化掉。

神偷走到桌前,轻按一个钮,原木桌面滑开,升起一幅巨大的液晶萤幕。他取出晶片放入电脑内读取,转瞬之间,萤幕剧烈闪动,出现无数笔的资料与数据。

“这是两个月前,送至世界各器官贩卖组织的资料,内容是血液的类别以及排斥最低状态的比对数据。”神偷解释着,略过自个儿偷来这张晶片的过程。

“排斥?他们想做心脏移植?”花苗久病成良医,在萤幕上看见常出现在病历表上的医学术语。

衣笙子着萤幕,缓慢的皱起眉头。“这人的血型,是属稀少的A亚孟买型。”这种血型,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人类迄今为止发现的二十六种血型中,有二十二种属稀有血型,拥有稀少性血型的人,要找到合适的器官做移植手术,除非是发生奇迹”

“这个人,决定用钱来买奇迹”神偷撇撇嘴角,充分表现出不以为然。“这颗心脏,是欧洲一个军火大盘商要的,他的心脏病已经到了末期,除非换心,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你对A亚孟买型不陌生吧?”冷天霁低头看着一脸专注的小妻子。

“当然。”她小声的回答,跟花苗互看一眼。

从小她们就不断被告诫,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发生意外,除了自家姊妹的血能输来应急,血库里可没有她们能用的血。

曾经问过父亲,明明是台湾人,为什么有一个名称听来很像印度阿三的血型,父亲无语,而埋进坟墓里的祖先们,更是半声都吭不出来。

“方逾跟宋节是地头蛇,自然清楚台湾有哪几个人拥有A亚孟买型的血型。发觉花苗的心脏有些问题后,将她排除在名单外,接着找上了你。”冷天霁徐缓的解释,观看着她的表情。

他不愿意吓坏她,但这么危险的事他却无法不说明。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身陷险境也绝不愿意牵连花穗。但是,万万没想到危机竟是冲着花家人来的。

他不管那些人要从何处得到所需的心脏,但是想动他的妻子就是不行!任何胆敢伤害她的人,他绝不轻饶!

神偷扮了个鬼脸,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为那些不识相的人祈祷。

“你妹妹的心脏有着先天性的疾病,并不适合移植,而你的心脏,则是新鲜又健康,才会成为目标。”他说道。

新鲜又健康?听到别人这么形容自己的心脏,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那两个人就是想挖我的心脏,去给那个军火贩子?”她问。

“他们接触不了那么高的层级,顶多是挖你的心去换赏金。”神偷摇头食指敲着桌面。

“害怕吗?”冷天霁的手环绕着她的腰,却发现她稍尾开。那不是厌恶或排斥,而是直觉的避开。

他的眉头缓慢的一扬,不动声色。

“还好。”她低声回答,轻咬着唇,没瞧见他的反应。

见识过丈夫的能耐,她就算有天大的恐惧,也早就烟消云散。之前那两个人可是被揍得惨兮兮呢!

不过,同血型的人里出了个军火贩子,让花穗觉得好丢脸,真是让人意外啊,同样血型的人竟有这么大的差距,像她全家,可全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呢!

“上官厉担心‘洛尔斯’插手,要我回来告知详情,也好让你们能够防范。”神偷将事情交代清楚,而后喘了一口气。

一提到“洛尔斯”这组织,在场几人都皱起眉头,效果跟提起上官媚时相似。

对他们来说,那组织等于是麻烦的同义词,一旦牵扯上,就代表着一场争端。

火惹欢偏头,清澈的眸子里流光闪动。她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一张扑克牌,放置在桌上。“屠夫前不久发现的那张黑桃J扑克牌,由‘武者’分析过,证实是洛尔斯首脑的身分宣告,他也来到台湾了。”

“嘿嘿。”神偷怪笑两声,看向冷天霁。“看来,你老婆的面子挺大的,竟连黑杰克都引得来。”

黑杰克?谁?冷天霁的朋友吗?

最重要的是,他会送红包来吗?

花穗瞪大眼睛,众多问题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黑杰克或许会想卖那军火贩子一个人情。”衣笙评估道,表情凝重。事情牵扯上“洛尔斯”还隐瞒得了上官媚吗?那女人一旦插手事情将会变得更复杂。

被冷落许久的花苗悄悄靠过来,扯着姊姊的衣袖,吸引注意力。“啊,姊,我要送你的礼物扔在那栋大楼里。”她小声说道。

“什么礼物?”

“我自己做的一床新被单。”

啊,她正想换新被单呢,床上用的那条,虽然不算旧,但是晚上磨啊磨,迟早磨破…视线看向冷天霁,花穗的粉脸轰地红了起来。

“布料花了多少钱?”半晌后她才问。

“五千多块。”花苗满心不舍。“我还做了一个好可爱的心形抱枕套,旁边还缀着蕾丝花边。”她用双手比划出一个心形。

“什么?那么贵?”

“呜呜,我想说,难得家里有喜事嘛!”她一脸委屈。

半晌之后,花穗才下了决定。“我们回去。”她小声说道,牵着妹妹的手,极为缓慢的往门口匍匐前进,想偷偷离开。

走不到两步,低沉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花穗,坐下。”冷天霁徐缓的说道。

“我只是想去拿…”

冷天霁的目光一沉,五官瞬间变得冷峻严酷,周身的气息在瞬间一变,温和的面具崩碎。

那凌厉的冰箭射来,花穗全身僵硬,动都不敢动。她本能的知道,再坚持去拿被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所以选择乖乖站好不动。

“过来,坐好。”破天荒头一次,他用冷硬的语调对她说话。

“我不要坐那里。”她嘟着红唇不依的说道,粉颊上一片霞红。

讨厌啊,她…她才不要当众坐在他的大腿上呢!大家都在看着她多不好意思啊!

“过来。”低沉的声音重复响起,这回附赠烫人的怒气。

“好嘛好嘛。”她小声的嘟嚷,缓慢的走到他面前,心里有些委屈。呜呜,在家里他可不会这么凶,为什么一到“绝世”的地盘上他翻脸比翻书还快,霸道得不像话。

踱步沙吩,她还想讨价还价。“我坐旁边好不好?不要…啊!”她发出一声惊叫。

有力的手忽地一扬,只是轻轻一带,就将她扯入宽阔的胸膛。她撞上他结实的肌肉,唇儿擦过他的胸口,脸儿羞红,急忙就想退开。但是纤细的腰才一挪动,就感觉到一阵强而有力的钳制。

冷天霁的手等在那儿,有效的困住她。所用的劲道很巧妙没有弄疼她,却也让她挣脱不开。

为了一劳永逸,他决心将她困在怀中仔细守卫呵护,免得她又临时起意,溜回危险里。

一连串的动作,霸道却又掩不住他关怀她的事实,看得其他人万分惊讶,目光发直、嘴巴微开。

衣笙从衣袖内取出白绸包,指尖一抖一抽,取出白绸包内长长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的扎了神偷一针。

“唉啊!你为什么拿针扎我?”神偷吃痛,怪叫一声,对衣笙怒目而视。他没痛没病的,这家伙为啥免费替他针灸?

“会痛吧?”衣笙不答反问。

“废话,当然痛啊!”

“会痛就好。”衣笙点头,慢条斯理的收起银针,恢复之前的平静。“刚刚瞧见屠夫翻,我有些闪神,还以为自个儿在作梦。不过,既然你能感觉痛,那…”他耸肩。

加入“绝世”到如今,还是头一次看见屠夫翻。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对-件事、-个人都是好整以暇的,没想到他不知从何处娶来的小女人,让他的喜怒哀乐全都藏不住了!

神偷咬紧牙根,眯着眼睛。敢情衣笙是拿他来当实验品!

沙发上,夫妻两人大眼瞪小眼,花穗的红唇嘟得高高的,为了新床单差点跟他反目成仇。

哼,就算他变凶又怎么样?她才不怕他呢!

“那两个人不是早被你解决了?”她不服气的问,好心疼那床新被单。五千多块,哇,是家里两个星期的菜钱呢!

“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低下头,锐利的视线逼视她,英俊的脸上满是怒气。

他满腔怒火,气她死到临头还敢到处乱闯。

眼看夫妻快吵起来了,神偷出来打圆场。“那两个人只是小角色,比较棘手的问题是,那个军火贩子的人缘挺糟糕的,有人想卖他人情,却也有人想断了他的生机。”他解释道。

“杀了你,让你的心脏不再跳动,是最快的方法。”冷天霁口吻僵硬的下了结论。

“喔。”花穗小声回答,小脸垂在胸口,总算看出事情的严重性。

简单说来,不论哪一方人马得逞,她都活不成了。

“收到的情报是有人从日本聘来一位杀手,无论如何都要取你性命。对那日本杀手各界所知都不多,少数见过的人传说那杀手右手持玫瑰、左手持刀剑杀人技术精湛。”神偷又倒了一杯酒,坐得远远的,观看夫妻两人的有趣互动。

那美丽的小女人看来倒是被屠夫保护得挺严密的呢!

“右手持玫瑰,左手持刀剑?”花穗偏着头,努力想像那画面。“那不是很诡异吗?”这是保守说法,她比较想问:那人是变态吗?

神偷纵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流出眼角。

“你老婆真是一个惊喜啊!”他笑得肚子发疼不停喘气。他倒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胆的女人,他无法决定是该说她临危不乱,还是说她神经大条。

花穗瞪了神偷一眼,决定这个西方男人的礼貌有待加强。如果这人是她教的学生,她一定要惩罚他,让他转去李芳农的班级上课一个星期,包管他哭着夺门而出。

“我会保护你。”冷天霁低声说道,热烫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

熟悉的酥痒,从他呼吸喷触的地方传来,引发连续的颤抖。她咬着唇,粉颊上又浮现红晕,只敢看他一眼,又迅速的移开视线,无法迎视那热烫的注目。

噢,这里人好多呢!他怎么能这样看着她,像是他们正独处,而她刚好又穿得很少很少…

羞红的小脸撇开,纤腰挪动着想尽快逃离他的掌握,免得他当众“激动”起来。瞧见其他几人,正很努力想伪装成路人,她更加尴尬。

视线转啊转,瞄见沙吩,摆着一个眼熟的保温瓶,花穗低叫一声,伸手取来打开。瓶盖旋开后,浓郁的中葯香气飘散出来。

果然没错,是她-天替他准备的那一瓶,看来这儿就是他-日“上班”的地方。

“你今天没喝?”整瓶的葯汤还是满满的呢!“有事,忘了。”他淡淡说道。

衣笙闻着葯香,缓慢挑起眉头。“龟甲,补肾补血以养阴,鹿角补精气以养阳,枸杞补肝肾、生精血、滋阴补阳;人参大补元气,健脾益气生津;兼而又有菟丝子与肉荏蓉…”-

念出一个葯名,花穗就抖了一下,等到衣笙把内容念完,她已经全身“皮皮抖”葯汤洒得只剩半瓶。

糟糕啊,她想都没想过,这人如此神奇,光闻味道就猜得出这里头熬的是什么,她没胆子说的事如今全给揭穿了。

“这帖葯,该是用来补肾壮阳的。”衣笙下了结论。

补肾壮阳!所有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全集中在冷天霁身上,问号与惊叹号满天飞,却没人敢吭一句。

真是人不可貌相,屠夫虽然斯文优雅但是身子挺健壮的啊,真没想到竟然寡人有“疾”莫非,屠夫是属于耐看不耐“用”的男人?.那双浓眉缓慢的扬了起来,锐利的视线回到花穗惊慌失措的小脸上。

“呃,你记得小叔吗?他见过你一次,说你看来…没什么,呃、男性雄风…”她愈说愈小声,小脑袋已经垂到胸前不敢看他的表情。被困在他怀里,她想逃都逃不掉。

“屠夫,你有这种毛病吗?”神偷拍拍他的肩膀,眼角含着泪水上这泪水,不只是为屠夫流的更是为他自己流的。

只有几个人知道,他也有这难以敢齿的毛病呢!

唉,屠夫也有这毛病,真是“吾道不孤”啊!想当初他可是最恶名昭彰的浪荡子,哪里知道被上官媚恶意捉弄后,吓走他的男性雄风就此难以危害世间女子。

因为那场惊吓,他从旭日东升,变成一抹斜阳。

“他们说的屠夫是你没错吧?”她询问,做着确认动作,存心转移话题,希望大家的注意力尽快从葯汤上移开。

“是。”

“你杀过人?”花穗小声的问,仰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眨啊眨。

俊朗的五官僵硬,高大的身躯瞬间冻结,黑眸紧盯着她,闪过复杂的神色。他从没想过花穗知悉他的职业,会有什么反应。

他杀人无数,他双手沾满血腥,这都是事实无法否认。虽然那些人都极端该死,但仍抹灭不了他了断生命的举动。

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抗拒?会不会哭嚷着要跟他离婚?

“杀过。”冷天霁子着她,僵硬的等待她的回应。

清澈的眼只是轻轻一眨,没有惊惶恐惧。

就算知道他曾杀人,她也不怕他吗?

花穗咬着唇,偏头想了一会儿。“你杀的,都是坏人吗?”她谨慎的问道。

“是。”他点头,身躯像绷紧的弦。

“喔,谢谢。”她低下头,小脸凑在保温瓶旁边,仍是坐在他的怀里,没有想逃离的征兆。

“不该杀的,他下不了手,但是该杀的,他绝对不手软。”神偷在一旁,客观的提出解释。

花穗点头,小脸快掉进葯汤里了。

“你不怕吗?”半晌之后,他问出心中的疑问。

“怕什么?”她终于抬头,俏脸充满困惑。

“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她的困惑更深。

“因为我杀人。”她的心里是用什么眼光在看着他呢?

花穗仰头盯着他,视线滑过俊朗的眉目。她放下保温瓶,举起双手轻轻触摸,掌心柔滑软嫩,而捧过保温瓶的手温温热热的,让人心也跟着柔软。

她柔嫩的红唇弯起一个美丽的笑容,脸上没有恐惧、没有嫌恶,有的只是信任,以及不掩饰的情意。

“我当然分得清滥杀无辜与为民除害之间的不同。”她靠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她亲自挑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就算他有着神秘的职业、深不可测的好本领,但他终究还是她亲爱的老公。

他是欠她许多解释,但那是夫妻间的私事,可以回到家里、关起房门再好好讨论,她不急着在此刻追根究柢。反正都结了婚,他们注定一辈子要斯守,她还怕没机会问清楚吗?

冷天霁的心中流过热烫的液体穿透心上的冰层。属于她的温暖流进他心中,那一处从来无人触摸的角落。

她只用一句话、一朵微笑轻易就解除他心上的魔障。

他的手环绕她的腰将她拖入怀中,不肯放开,花穗是他的珍宝,任何人胆敢伤害她,他就亲手送那些人去见阎王。

室内有着片刻宁静,众人被沙发上两人的低语与表情吸引。倒是神偷机警,眼角瞧见熟悉的银光一闪。

“等等,你拿针做什么?”他大惊失色。

“再扎一针。”

“还扎?为什么?”

“因为我看见屠夫笑了。”衣笙手持银针,好整以暇的回答,没有追上去。

“那可是很真诚、很温柔的笑。”那样的笑容他之前不曾看过呢!

一甩手,银针朝神偷的屁股笔直飞去。

五角星建筑群里,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传得很远很远。

六、夜色降临,各家各户点起温暖***。

晚间九点半,花穗从浴室中走出来,用浴巾擦着潮湿的头发,踩着拖鞋,朝卧室里走去。

一进卧室看见靠在床头的男人,她愣了一下,红晕迅速爬上粉颊。

“你不是在书房里看书吗?”她低声问,双手捏紧浴巾,捏出许多水滴。

这是婚后的惯例,她沐浴绑回房间看电视,而冷天霁总在书房内看书,等到她看得倦累、昏昏沉沉时,他回到卧室中以缠绵的热吻唤醒她,再给予她最激烈的欢爱…

在清醒时,看见他出现在卧室中,花穗有些不习惯。

他靠在床头,白色的衬衫解到一半,露出结实黝黑的胸膛,一只修长得引人遐思的手搁在他曲起的那只腿上。他的黑眸在昏暗的卧室内,格外的明亮,那神态模样,危险得让人难以呼吸,像是一个闯入女子香闺的海盗。

花穗心跳加速,站在门口,只觉得口干舌燥,只是接触他的视线,也会全身颤抖。

老天,她之前怎么会以为,他是个温和的平凡男人?

“过来。”冷天霁伸出手子着她。

“呃,我…”

“过来。”他重复,不容拒绝。

花穗慢吞吞的晃过去,坐上柔软的大床,眨动着清澈的眼睛,有些慌乱。“我必须把头发吹干,不然的话…啊…”一个天旋地转,她被扯入热烫结实的胸膛,被困在他怀里。

“啊,不用了,我来就…”她想扯回浴巾,力道却输他一大截。

“我来。”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他接过浴巾开始擦拭她潮湿的发,动作轻柔,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似的,仔细的照拂着。

花穗握着睡衣的衣角乖乖任他摆布。潮湿的水气被他的热烫慢慢烘得干爽了,她从紧张,慢慢的放松,柔软的娇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偎靠进他的怀抱,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健硕的肌理传来,她从心到身体,都是温暖的。

这就是她能够信任他的所有原因,纵然他隐瞒部分真实,但是她感受到的温柔,却是货真价实的。

她感觉到,他真的很在乎她、很爱她呢…

粉脸又偷偷的红了,好在有浴巾挡着,不然肯定会被他发现。

“吓着你了?”低沉的声音询问着她。

花穗偏头想了一会儿,头被他擦得微微震动。“你是说之前的追杀,还是关于你的事情?”她坐在他怀里,低头玩手指头。“前者,只是一点小惊吓,毕竟危机发生时,你及时赶到。至于后者,好吧。我必须承认,我满震惊的。”她理智的说道。

“震惊于我的职业?”双眸中闪过阴骛的神色。她还是在乎,丈夫是个杀人为业的男人吗?

浴巾被小手扯下来,花穗的小脸冒出来,在他怀中转了个圈,在床上跪坐而起。

“我震惊的是,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她的红唇微衔,不满的瞪着他,食指戳着他的胸口。

不论他是谁,不论他的职业为何,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她爱他从第一眼看见他就已经暗暗纺,要爱定他一辈子。

但是,他还是不对啊,连这么大一件事,也将她蒙在鼓里。如果她没遇上这么危险的事,他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说,让她到老都以为,他是个普通职员?

夫妻不该有隐瞒,她想了解他,想知道他的一切…

就是因为他的隐瞒,她才迟迟未能开放心胸,对他坦承所有的情绪。

“我没欺骗过你。”他徐缓的说道。

小脸沉思的皱起来,瞪着他瞧。这倒也是,他从头到尾没说过半句谎话。

“但是…但是,你没告诉我详情。”红唇还是嘟着的。

“你没问。”

这句话,堵得花穗张口结舌。

他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如果,我之前坦白一切,别的不说,你父母那一关就绝对过不了,你家那些亲戚,舍得让你嫁给一个危险人物?”他轻声说道,轻轻揉着她的发。

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经心动,那清澈的眼睛,像是能看进他心的深处,这个小女人美丽善良却也极为迷糊,像是时时在闯祸,让他放心不下。

“你才不是危险人物。”花穗用力摇头。她可不是笨蛋,当然分得清好人与坏人,身旁的男人虽然神秘莫测,但是他拥有的正义感,可半点都不输人。

他轻声低笑,吻着她潮湿的黑发,双手圈上纤细的腰,让她坐回怀中。

“你那个工作,薪水高吗?”她很严肃的问,水汪汪的大眼,在粉嫩的脸儿上猛眨。知道他任职于“绝世”她忍不住追问起最关心的问题。

“高。”“很高?”水汪汪的眼睛在发亮。

他说出一个数字让她自行判断。

锵锵,金钱符号再现,她的嘴角无意识的往上扬,露出梦幻的笑脸。

哇,好多钱呢!生养小阿的费用,看来是不用愁了。等等,她必须再找机会问“绝世”有没有育儿津贴的补助…脑中的计算机运转着,她的眼儿笑得眯成了一对弯月。

想了一会儿,她突然又抬起头来,小脸上充满凝重的表情,双手握紧他坚实的双臂。

“等等,工作很危险吗?”她紧张的问,焦急的望着他。如果很危险,那她宁可他丢开金饭碗,把薪水袋扔到天边去回家来让她养。

钱固然很重要,但是绝对无法跟他相比。她宁可放弃金山银山,只要他平安健康陪伴她一生一世…

妻子不安的表情,让他忍不住轻笑。

“不要笑嘛!这很重要的。”她娇嗔,粉拳轻敲着他的胸膛。

“我应付得来。”� �淡淡回答,略过详情不提,怕她跳起来冲出去替他投保高额保险。

得到保证后,花穗靠在他健硕的身躯上,食指在他半解的衬衫上画啊杯。虽然只见识过一些些,但是她充分知道,老公的能耐十分惊人,那些想来找麻烦的人,只怕是自找死路。

“他们为什么称你为‘屠夫’?”这个问题,她忍耐了好久,这会儿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个称号,好吓人啊!

冷天霁的身躯,有片刻的僵硬。在她食指的轻柔抚摩下,半晌之后,才又慢慢放松。

“因为我曾替上官厉杀过人。”虽然杀的人不多,但是他早已名扬四海,任何人听见他的名号,深怕死无全尸,往往自动弃械投降,匆忙开溜。

“为什么?”她低声问。

“我欠上官厉一条命,我为他卖命理所当然。”

“不行!”花穗猛的跳起来,粉脸嫣红,却还是强迫自个儿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你的命是我的…”她低声说道,环住他的颈项坚决不放手。“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来跟我抢。”她脸好红,话说得好小声好小声。

那个上官厉,会来跟她抢丈夫吗?哼,休想,就算给她再多钱也不行,她可是绝不会松手的。

一抹笑浮现在薄唇上,他拥抱着她,顺势将她压往柔软的大床。他可爱的小妻子,根本不在乎他的过去,她比较担心的,是是否有人会来抢夺他。

她毫无保留的爱恋,像是水流,洗涤了他的心,连最阴暗的那一处都被彻底洗净。她的单纯与善良早已拯救了他黑暗的灵魂。

“花穗。”

“嗯?”

冷天霁靠在她耳边用最细微的声音、最真挚的情绪低语。“我爱你。”

花穗的脸儿羞红,轻咬着唇。“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他勾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羞不可抑的小脸,有些诧异的挑起浓眉。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情绪的人,真实的情感总隐藏在温和的假象下。有人说他谨慎,但更多人指责他冷酷无情。他花费了许多时间,确认对她的爱情,然而她却含羞带怯,说早已知道。

“要不是知道你爱我,我哪会答应你的求婚?”花穗羞得不敢看他,食指画画画,因为他的目光与呼吸难以自制的颤抖着。

“什么时候知道的?”在他尚未明了时,她就已经看出他真的情感,知道他真正的心意…

“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她的声音更小。

倘若他不爱她,怎能吻她吻得如此温柔?倘若他不爱她,怎么会有那么热烈的目光看她?

“你用我的吻,就能确定吗?”冷天霁低声问,双手在她柔软的身上移动,热烫的唇,贴在她柔嫩的肌肤上。

“嗯…”这声回答拖得长长的,先是肯定,接着是警觉。

紧贴着她的男性身躯,变得热烫坚实,压得她心慌。而他双腿间那处巨大灼热的硬物,更让她脸儿轰的染了一片火红。

“那么,这些是否能让你更加确定?”黝黑的男性指掌滑入睡衣,滑上柔软的丰盈,隔着内衣戏弄蓓蕾。

“呃…”她难耐的挣扎,从炙热的目光轻易猜出他想要些什么。

那样的目光,从结婚到如今,她-晚都见过。

花穗可以感觉到他热烫的薄唇沿着她的颈子,一路细吻轻咬,热烫的呼吸吹拂她的肌肤,留下淡淡的红痕。

他的双手落在她身上,探入睡衣中,直接触摸她柔嫩的肌肤,带来火焰般的快感,让她红唇微张,逸出娇甜的喘息,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沉入大床内。

黑眸扫过她红烫的脸儿,有着狂热与宠溺的神态。

那双残忍扼杀敌人的手,落在她身上时却是万分轻柔,触摸她的谨慎态度,像是在抚摩着最心爱的宝贝。

黝黑健壮的体魄紧紧贴着她:隔着几层布料,斯磨着她敏感颤抖的娇躯。随着-一次摩擦。他腿间逐渐硬挺的灼热,也威胁的陷入她双腿间的柔嫩芳泽,两人接触的那一点,传来热烫的酥麻。

“花穗,确定吗?”他的腰有力的一挺,嘴角带着笑。

“确定什么?”她低声惊叫,腿间最敏感的一处,被他紧抵着、摩擦着。

今晚的他,比之前更加热烈激情,是因为没有了顾忌,所以潜藏的野性也肆无忌惮的勃发而出吗?

她的心跳得好快,慌乱的不断喘息,被那双黑眸盯着,无处可逃…

还有一点点奇异的感觉,慢慢从心中涌现。

那是什么呢?是兴奋吗?

冷天霁的野蛮霸道,成了激情的催化剂,只是刺激了她柔弱的感官,惊慌让她遗忘了羞怯。

他的手握住柔软的丰盈轻轻揉弄,低下头隔着布料,将蓓蕾吮得濡湿挺立。

“呃,啊…不要…”她低喊着,感觉到他的手往下滑,隔着丝质底裤,亵玩她腿问奔泄的温暖春潮。

“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冷天霁低语着,拨开底裤,在柔嫩的花瓣间找到目标,指尖稍微探入,感受到她令人轮魂的紧窒。

带着粗茧的拇指,则寻找到滑润春潮间的粉红豆蔻,辗转揉弄勾动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诱惑她流消出更多蜜液。

“啊,不…不…”闪电似的快感,让花穗紧闭上眼睛,不断喘息娇吟,又羞又甜的呻吟,弥漫在四周,卧房内一片春意融融。

他的指在她腿间放肆的进出,沾染了她羞人的春潮。空气之中,有着她动情的芬芳,格外诱人。

“花穗,我要你。”他靠在她耳边,-说一个字就轻咬她一下。

她颤抖得好厉害,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不行,我、我、我还穿…着睡衣…”她小声的说,想拖延激战。到现在两人还称得上是衣衫整齐呢!

俊朗的脸上浮现邪恶危险的笑,她忐忑的望着他。

“我帮你。”嘶的一声,他单手一扯,睡衣瞬间碎成一条一条的。

“啊!”她低叫一声,瞪大眼睛。“我的睡衣。”双手乱抓,也只抓到破布。

他用最快速的方法解决那件陈旧的睡衣,顺带也把她剥得半裸。

“你可以穿我的衬衫,你不是挺喜欢的吗?”冷天霁微笑说道,指尖在她体内滑得更深,因为那柔嫩软热的花径而叹息。

“呃…啊…”她娇喊一声,已经把睡衣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讨厌,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小小嗜好,发现她爱偷穿他的衬衫…

“花穗,要我连内衣都撕开吗?”他问道,指尖来回挪动,看着她娇躯跟着难耐摆动,眸光变得黝深沉,额上出现汗滴。

“不可以,内衣好贵。”她噘着红唇,双手护着蕾丝胸罩。

“那我们不脱。”他低笑着将罩杯挤开,取而代之,戏弄着粉嫩的蓓蕾。

“嗯…你、你还穿着衣服。”她喘息的小声说道,有些懊恼,无助的扯着他的衣服,娇躯上拱,不自觉的摩擦他健硕的身体。

天啊,她好热好难受,被他逗弄得快哭了,为什么他还可以那么理智?

“这点很容易解决。”他牵着她的小手来到他的腰间,帮助她解去他的衣服,释放胯下昂然的灼烫**,将坚硬得接近疼痛的硬物,放入她的掌心。

柔软的小手只敢轻轻一碰,马上像被烫着般火速跳开,说什么也不肯再多流连半秒。

之前-一晚只是躺着,紧闭着双眼。喘息低吟着“领教”根本不知他的尺寸如何,如今亲手摸探,她倒抽了一口气,眼儿又羞又慌的眨啊眨。

老天,他好大…好硬…好烫…

冷天霁轻易褪去她为的底裤,以指尖分开柔软滑嫩的花瓣,用巨大坚硬的**,威胁的抵在春潮流泻处。

“呃…”她轻咬着唇,双眼朦胧的望着他。

“怀疑我没有男性雄风吗?”他轻声低笑,**稍微往前挪移。

“那是爸妈他们…啊!”他腰部倏地一挺,坚硬的**挤开潮湿的花瓣,撞入她体内,贯穿柔嫩紧窄的花径。

冷天霁卑鄙的展开连绵不绝的攻势,猛力贯穿接着抽出,再激烈的推回她体内,以惊人的体力,重复无数次-一次冲刺,都伴随着他欢快的低吼,以及无尽的欢愉。

“啊…”娇媚难耐的娇吟,从她口中逸出,她紧闭上眼睛,早已忘了要解释些什么,十指紧揪着被单扭成十个白玉小结。

天啊,那些人全错得离谱,他…他…啊!

冷天霁花了一整夜证明,他的男性雄风绝对没有半点问题。

照理说,经过一夜缠绵,又得知老公任职的公司比圣诞老公公还大方后,花穗应该心花朵朵开,整天面带笑容才对。

只是,她的笑容只维持到李芳农出现为止。

“喔噢,麻烦来了。”看见李芳农走来,花穗直觉就想开溜。

“花穗啊,”高八度的尖声呼唤,把花穗钉在原地,也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做什么?想逃吗?”李芳农冷哼一声,手中还扯着一个小朋友。“你怎么不看看,你班上的学生做了什么好事?”她猛力的一甩,把小阿推倒在地上。

苹果、柳丁、奇异果全围了过来,不满的瞪着李芳农。纵然是老师,但是这么粗鲁的对待学生,也太过分了些吧?

学生?听到这个字眼,花穗竖起耳朵,马上转过头来。视线往下溜,看见小朋友时,她脸色一沉。

“老师。”泪眼汪汪的孩子,匆忙从地上爬起来扑进花穗怀里,看来是被吓坏了。

这孩子是她班上的学生,文静乖巧,从来不曾惹祸。看见他哭得小脸花花,花穗好生心疼。

“乖,不哭不哭,怎么了?告诉老师。”花穗蹲下来,拿起小阿的围兜兜,为他擦干眼泪鼻涕。

小阿胆怯的看着李芳农害怕的摇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小脸上还有着红红的印子,看不出是被打,还是被捏的。

花穗抱着小阿,小心翼翼的轻拍着,安抚小败惊的情绪。“乖,不怕不怕,老师在这里。”她拥抱着小阿,咬紧红唇。

“这小阿好没规炬,跟我们班上的学生打架呢!”李芳农趾高气扬的说道,双手挥动着夸张的手势。好不容易逮到花穗的小辫子她怎么可能不借题发挥?

“小阿子之间打架,总是有原因的。不需要一味指责,再说,这孩子一向很乖,不会主动打人的。”花穗抱起小阿,坐回办公桌前,拿出碘酒替小阿处理伤口。

“怎么受伤的?”她小声问,处理伤口的手有些发抖。怒气从心里悄悄浮出来,渗透她的理智。

这伤口到底是小阿打闹时碰伤的,还是被人打伤的?

想到有人竟会如此卑鄙,欺负无辜的孩子时,花穗姣好的面容开始扭曲,好脾气也飞得不见踪影。

小阿颤抖,仍旧盯着李芳农看,不敢吭半句。

“这小阿攻击我们班上的学生呢!幸亏是我看到了上前阻止,不然咱们幼椎园的名声都要被败光了。”李芳农冷笑着瞪着那个孩子。“你要知道,他打的可是我班上最重要的学生呢!”

不要跟猪竹架,那只会让猪很高兴,而且弄行一身脏。

花穗不断在心里背诵着这句话。

她不理她的胡言乱语,温柔的看着小阿。“乖,别怕,告诉老师。”

小阿的嘴唇颤抖,还没开口,眼泪就滚了出来,看了让人心疼极了。“我…我没有…”他抽噎的说道,声音好小。

花穗点头,拍拍他瘦小的背部。“老师知道你没有,乖,告诉老师,好吗?”她轻抚着孩子。

温柔的语气,让小阿的心防崩溃,之前所受的委屈,如今一股脑儿地奔泄而出。小阿嘴巴一张,爆出惊天动地的哭嚎声,扑进花穗怀里,哭得眼泪鼻涕乱流。

“呜呜,老师…老师…他们欺负我…是他们那些人…我…”他好难过好难过,已经被那些人欺负好久,李老师知道却不闻不问。他们-天打他,藏起他的书包鞋子,嘲笑妈妈准备的便当。今天他们变本加厉,甚至踢翻他的便当。

“我看,事情跟你说的有出入。”花穗站起身来。

“哪有什么出入?这坏小阿说的话能信吗?”李芳农冷笑着。

“我信任这孩子。”花穗护住小阿,姣好的脸庞充满怒气,不再退让。“还有,他不是坏孩子。我想会打架是起因于你班上的学生。”

穷人家的孩子,就是坏小阿?就该忍气吞声?

不!她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

“你在想什么啊,我们班的小朋友,爸爸可是-天都会出现在电视上的立法委员,妈妈是某协会的会长呢,哪里可能会欺负别的小朋友?”李芳农嗤笑。

不要跟猪打架,那只会让猪很高兴…

“再说,就算真要欺负,也会挑人吧?”她掩着嘴笑斜睨着瑟瑟发抖的孩子。

不要跟猪打架…

脑海里盘桓的声音愈来愈小。

“我看,是这个孩子诬告吧?说不定还是他想欺负我们班的小朋友,穷人家的孩子嘛,说谎不打草稿的。”

不要…

冷静的声音远去,渐渐的、渐渐的听不见了。

李芳农没留意到花穗的表情,还伸出手来,要抓小阿出来对质。“你说!是不是你嫉妒我们班小朋友有钱,所以才…”

轰的一声,理智炸开,怒火狂燃!

花穗咆哮一声,抓起李芳农的领口猛摇,顺带把她的项练扯得稀烂。“你在说什么鬼话啊你!”她凶神恶煞的摇着,对着惊愕的女人狂吼。“家世好的小阿就不会欺负人?你脑袋里塞的是啥?只有钞票吗?你是老师啊!”她抓狂的摇蔽,金玉良言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什么别跟猪打架?她要把这只眼里只有钱的猪抓去烤了!

找她麻烦,可以,她顶多忍气吞声。但是要找她学生的麻烦?抱歉,就是不行!

有钱人就代表绝对的正义吗?人类真的可以用金钱来划分等级吗?她是充分珍惜金钱,但却不会像李芳农视钱如命,把金钱当成一切。

为什么就连大人都有这么糟糕的金钱观,甚至用这种观念来迫害小阿?看到小阿的眼泪,花穗的心都疼了。

“你这女人给我听清楚了!他、不∏、坏、小、孩!听到没有!有钱又怎么样?有钱了不起?有钱就能欺压别人?告诉你,门都没有!”花穗尖叫着,把李芳农摇得快散了。

围观的人们先是赞叹的发出掌声,发现情况不对时,才匆忙上前分开两人,免得抓狂的花穗当场把李芳农拆成八块。

“花穗,冷静一点。”月眉劝说着,再拆开两人时,还乘机踹了李芳农一脚。

“发生什么事了?”一颗闪亮光头奔进来,因为反光,室内转眼亮了起来。园长挪动着肥敦敦的身子,老远就听到小老婆的哭叫声,连忙冲过来护花。

李芳农一见靠山出现,马上冲进老板怀里,哭得声泪俱下。“老板,她欺负我,我又没有…”她口齿不清,却急着告状。

“花穗!”话都还没听完,园长就吼出来了。

又是这样,不分是非黑白,总是护着他的小老婆,先嚷了再说。她还要受多少窝囊气?还要扛多少莫须有的罪状?

花穗仰起头,深吸一口气。

“花穗,又是你,你在搞什么?”

“闭嘴!你这变态色老头!”花穗吼出大快人心那句话。“我辞职!你们慢慢去搅和吧,我不跟你们鸟烟瘴气了。”她说完,转身就走。

“好啊!我们走。”柳丁班老师率先起义,把课表扔到那对错愕的男女脸上。

“对啊,再待下去,都要发疯了!”奇异果跟进。

“走啊走啊,跳槽到别间去吧,再受这两人的婬威,我不如去当无业游民。”月眉也响应辞职行动。“花穗走,我也走,反正我是为了花穗才留下的。”她大嚷着,把桌上的幼儿教具踹到地上去。

“你们、你们造反了!”园长大叫着。

“对,就是造反!”众人喊道,娘子军们发威了。

砰砰砰砰,巨大的声音响起,伴随男女的哀嚎声,大量的器材往不知悔改的两人身上飞去。

花穗压根儿没听到众人的附和,已经奔到门外去了。她太过气愤,怕继续待在里头,会忍不住用圆规戳死那一对嫌贫爱富的势利眼男女。

她奔到幼稚园外,站在公车站牌下直喘气。她想回家、想见冷天霁,窝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好好的抱怨发泄,把这阵子的委屈全告诉他…

“花穗?”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说在前头,我绝对不会回去!”她头也不回的说道,以为是老板追了出来,想挽留她。她双手插在纤腰上,怒气未消,硬是不肯回头。

不行不行,说什么她都不回去,就算给她加一倍的薪水,也不能让她回心转意。

那个李芳农,简直可恶透顶!下次要是再让她遇见,她要…咚!凌厉的手刀砍在她颈间,她低哼一声,眼前一片昏黑,软软的倒下。

两个黑衣人接住她,迅速将她扛上一旁等候的厢型车。

七、花穗发出一声呻吟,缓慢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好美好美脸儿的大特写。那张绝美的娇靥正俯视着她,清澈闪亮的眼睛轻轻眨动着,睫毛很长,五官像欧洲瓷娃娃那么精致,肌肤像初雪,柔软的红唇像花瓣,绝世美人也不过如此。

要不是能感觉到疼痛,花穗还真要以为,自己瞧见天使了!

仔细一看,美丽的脸庞并不是完美的,在这女人的额角,有一处白色的伤痕,像是她之前曾受过伤,刚刚才痊愈。

“呃,你是…该死,好痛!”花穗低咒一声,勉强坐起来,发现正躺在一张沙发上,一条冰冷的毛巾从她额上掉落。

看样子,这女人不但生得美若天仙,心地也不差,之前都在照料她呢!

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厚重的窗廉遮住阳光,让四周看来很阴暗。仔细一看,房间的另一端坐着好多沉默的人们,静静的瞅着,气氛诡异得很。

那美丽的女子见她醒了,惊慌的站起来,像头被吓着的免子。她穿着紫蓝色的丝绒衣裳,姣好的身段十分动人,裙摆在她移动时像海浪般摇曳着。

“安琪。”角落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听到那声叫唤,蓝衣美女整张脸儿都亮了起来。她迅速回身,退到一张椅子旁轻缓的跪下,伏在一个男人的腿上像猫儿那么温驯。

那个男人有着很深的轮廓,以及君临天下的气质。他坐在黑暗里,黑蓝色的目光盯着花穗,一手娴熟的抚摩着蓝衣美女的长发。

“这个女人,就是这次最昂贵的拍卖品。各位贵宾有优先权,能事先瞧见,决定是否下标购买。”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主持人,恭敬的说道,介绍她的方式,像是在介绍一件商品。“这个女人,属于特殊血型的A亚孟买型,拥有逵克最需要的心脏,只要将她的心脏赠与逵克,那位逵克势必感激涕零,对各位在欧洲的活动,也有莫大的助益。”

“拍卖品?是指我吗?”花穗很有礼貌,举手发问。

主持人略微错愕,没想到她还能如此冷静。“是的。”

花穗眨了眨眼睛,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发现这些人的气质,都让人不寒而栗,而其中最显眼的,当属那个有着黑蓝色眸子的男人。

这些男人群聚在这里,莫非全是为了她?

嘿嘿,换个角度来说,她这个失业劳工,其实还满“抢手”的嘛!

不过,就不知道她家那个占有欲极强的老公,有没有她这么幽默了。他要是知道她被绑来,还任一堆男人评头论足,像头待宰小猪般待价而沽,肯定气炸了。

想起冷天霁暴怒的样子,花穗不禁打了个冷颤,为了避免尸横遍野,她还是尽早回家的好。

“我想,你们还是放开我比较好。”她很好心的劝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她原本的衣服不见了,如今穿在身上的是一件黑色的贴身丝绒礼服,样式虽然简单,但是剪裁特殊,完全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

在她的颈间,还躺着一条沉甸甸的绿宝石项练。宝石闪亮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以她女人的直觉判断,这绝对是真品。

哇,这些人为了打扮“货品”可真是下足了本钱啊!

比起之前的套装,她当然更喜欢这件衣服。不过,唔,他们要是能将套装还给她,让她有穿有拿,那就最好不过了。

“小姐,恕难从命,你是今晚的拍卖品,买下你的人,才能决定你的去处,买主可以决定是要释放你,或是享用你,还是挖取你的心脏送给逵克。”最荒谬可怕的话,主持人仍旧说得很礼貌。

花穗克制着心中浮起的那阵拿鞋跟塞进主持人嘴里的冲动。看在衣服这么漂亮,蓝宝石又闪闪动人的分上,她决定宽容些。

“我丈夫是冷天霁。”她淡淡说道,很有同情心的看着众人。唉,她要是真有什么损伤,老公肯定抓狂,到时候这儿所有人的都要陪葬呢!

“谁?”主持人皱起眉头。

“‘绝世’的屠夫。”

啪啦啪啦,好多酒杯都被捏碎,所有人的脸都扭曲了。

看到老公如此有名,花穗满意的点点头。

“‘绝世’。”有着黑蓝色眼睛的男人低声重复着,把这两个字说得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他手中的酒杯也破碎了,鲜血混合美酒洒落下来,脸色阴惊得好吓人,室内刮起一阵飕飕寒风,温度霎时间降至冰点。就算他不再说话,但是锐利的眼神已经让人不寒而栗。

在他虱的时候,那安琪挪动身子,细心为他挑掉伤口中的玻璃,取出丝质手帕,仔细的包扎他手中的伤。

而后,她亲吻着他握起的拳,抬头仰望着他,温柔而惹人怜爱。那模样就像是,他是她的世界、她的神只,她存活下来唯一的理由…

男人的怒气,在安琪柔顺的伺候下,逐渐消失无踪。他轻抚着她的发,缓慢而仔细,眸光变得深浓炙热。

那样的表情,看得花穗有些脸红呢!她也常在冷天霁的脸上,看到同样的表情。

想到丈夫,她更是归心似箭,举步往门口走去。

“很好,报上这名号你们就知道了。大家都熟吧?都算是‘朋友’吧?”她缓慢的往门口移动。“那,就看在他的面子上,当作是误会一场,我先走了。呃,还有,这件衣服跟项练就当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谢谢你们了。”

走到门口,她握住门把,突然几个黑影闪来,好几个黑衣男人把她团团围住,硬是不让她通过。

“你们没听清楚吗?”她叹了一口气,双手插在纤腰上像在教导小朋友般,很有耐心的重复。“我的丈夫是‘绝世’里的屠夫,要命的话就快让路。”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再一次的重复,只是加强了效果,这次不只是捏碎酒杯那么简单了。绝大多数的人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阴狠歹毒的模样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狼狈与慌张。

那些人争先恐后的奔向门口,头也不回的逃出去,尽快跟花穗划清界限。他们拨开花穗,全像没受过国民生活礼仪的野蛮人仓皇的逃命去也。

“喂,排队啊,啊…不要推我嘛!”被拨开的花穗格外火大,气得杏眼圆瞪,但比起力气来,偏又弱于这些急于逃走的男人,只能无奈的在一旁干瞪眼。

“喂,我都还没走,你们跑那么快做什么?喂…”

没人理她,全都脚底抹油,瞬间溜得不见人影。

满屋子的人,转眼清得格外干净。只剩下慌乱的主持人,以及那显眼的一男一女。

“抓住…抓住她!”主持人的声音虽然颤抖,但是还算坚定。“不过,轻一点,别伤了她。”他说出但书,口吻就比较软弱了。

黑衣人们伸出手,轻手轻脚的握住她。知道她的靠山后,这会儿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粗鲁的敲昏她了。

“喂,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她扫视着这些人,只见他们脸色苍白却仍坚守岗位。

看见他们的态度改变,花穗胆子也大起来了。“我的脖子好痛,刚刚是哪个人打我的?”她的眼睛扫了一圈,黑衣集团畏罪的垂头看地面。

“要是告诉屠夫,他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她开始大声的自言自语,眼睛瞄啊瞄。

全体黑衣人整齐画一的开始“皮皮抖。”

“嗯,要是有人拿冰毛巾来让我敷,我倒是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她很宽宏大量的说道。

咚咚咚,一个黑衣人匆匆忙忙把冰毛巾拿来,替她敷上。

“很好很好。”她满足的吁了一口气,舒服的坐回沙发椅上。

老实说,她心里很清楚,一旦发现她被抓,冷天霁肯定马上行动,她会遭遇真正危险的机会,根本微乎其微。

看看这会儿,自己被伺候得比慈禧太后还要舒服,她还怕丈夫太早出现,坏了她的小小恶作剧呢!

主持人开始擦汗,口气也没之前那么冷静了,他怯生生的走到男人身旁,一脸的期盼只差没跪下来,求这男人开口出价。

“您对这女人感兴趣吗?”他满怀期待的问,用眼神恳求对方。

天啊!最热门的拍卖品竟是屠夫的妻子,这商品只怕变得半点也不热门,反成了烫手山芋,哪里还能期望靠她赚大钱?不流标就已经是万幸了。

黑蓝色的眸子,好不容易从安琪无瑕的脸儿上移开,不耐的睨一眼主持人。

“我跟‘绝世’有恩怨,他们的人,我不想沾。”他冷漠的拒绝,高大的身躯缓慢从椅上站起,一手将柔若无骨的安琪扶起,坚实的手臂圈住纤细的腰。

“但是,买下这女人,就能卖人情给逵克啊!”主持人嚷着,只差一个麦克风,就很像在夜市做跳楼大拍卖的小贩。

“那军火贩子是死是活不关我的事。”他不留情的回答,迈开步伐往门外走去。

主持人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最有能力,也是最有胆量的买主,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我也走了。”花穗摸摸鼻子,又想开溜。

“不行!”

她马上转过身来,护住颈间的项练,一脸严肃,打算跟那块蓝宝石同生共死。

“话说在前头,项练我可不会还你。”她先声夺人。

退货时,总不会要货物把包装纸脱下来吧?

“你是拍卖品,不能走。”主持人咬牙说道,就是不肯放手。

花穗翻翻白眼,有些哭笑不得。“买主都跑得一个不剩了,你还想要怎么样?”有卖方却没买方,这生意要怎么做下去?

“他们是有优先挑选权的VIP,接下来,我要带你去会场鲍开的拍卖。”

啥?

花穗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开始用力的摇头。要她登台,被一大群陌生男人评头论足?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好歹她也是前任的幼椎园老师,又不是跳钢管舞的喷火女郎,怎么可以随便抛头露面?

最重要的是,老公肯定不会允许她的身子被别的男人观赏。要是他火起来,挖掉那些人的眼睛,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不行,我是良家妇女,我妈妈说过…啊──”黑衣人们一声不吭,默默将她挤到门口不是好心的想送她走,而是打算以人海战术,将她挤到会场去。

“喂,不要靠过来。唉啊,我自己会走啦!”这招果然有效,为了不被黑衣人们“夹住”她只好边走边退,无奈的顺从他们的路径前进。

离开那间房间后是一条金碧辉煌的走道。花穗仔细观察,猜测这大概是在一栋豪华饭店内,果不其然,路过几处转折后,一行人经过饭店宽阔的大厅。

这儿人来人往,但是她没办法开口求救,知道就算开口,这些人也会把她逮回来。唯今之计,她决定乖乖的,暂时顺从这些人,等待冷天霁来救她,省得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饭店里奢华得很,宽阔华丽的壁画、精雕细琢的石雕跟五彩缤纷的喷水池,都让花穗目不暇给。她一面走着,一面猜测,在这种饭店里消费一晚,要耗去多少新台币。

“花穗!”很熟悉的声音响起。嗯,这声音不论在哪里听来,都是这么讨人厌。

花穗回过头来,诧异的看见熟人。哇,不得了,还是讨人厌的二次方,连胖敦敦的园长都跟在李芳农身边。离开园长夫人的管辖后,这两人大方的手勾着手,亲密的样子让人看了起鸡皮疙瘩。

李芳农的眼睛,雷达似的在花穗身上扫来扫去,从那件名家设计的礼服,瞄至那一票“护花集团。”她的错愕在瞧见蓝宝石时到达巅峰,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

她的视线黏在花穗身上,拔也拔不开。无法想像,为什么两天不到的时间,花穗这穷小鸭竟然飞上枝头,成了只凤凰,不但有保镖随身保护,还穿戴着最昂贵的衣衫首饰?

她这些年来,靠着陪伴男人挣来的首饰衣服,加起来可能都还不到那条蓝宝石项练的零头。

“花穗!”园长一瞧见她,就满脸憎恶外加痛恨至极,活像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这女人,我正好要找你!你自己辞职就算了,还鼓吹其他人跟你一起走,是存心想看我的幼椎园倒闭是不是?这样你就高兴了?嘎?”

花穗呆滞,鸭子听雷似的望着鬼吼鬼叫的老板,那胖胖的身子急促的冲过来,不知是要找她算帐,还是把她痛扁一顿。

“呃,老板…不,前任老板,我劝你还是不要过来。”瞄一眼四周铜墙铁壁的黑衣集团,花穗很好心的提出警告。

“不要过去?”胖脸扭曲在一块,像颗没捏好的包子,快看不见五官了。“你这女人,是怕我是吧?嘎?说啊!”园长不听劝告,咆哮着执意逼近。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害怕屠夫随时会冒出来,黑衣人们用的劲道格外充足,把这送上门来的胖男人当沙包似的猛力一踹。

“啊…”哀嚎一声,园长像颗球儿凌空飞过大厅中央的喷水池,被踹得很远。

李芳农还是站在原地,死瞪着花穗的项练,拳头握得紧紧的甚至没有去搀扶惨叫连连的男人。

“噗!”

真是糟糕,虽然身陷危机,但是当园长挨踹的那一瞬间,花穗竟然忍不住笑出来,她迅速低头,伸手遮住粉颊,掩饰狂笑的冲动。

上帝啊,佛祖啊,请原谅她的坏心,但是…但是…看见园长被踹的时候,她真的好开心喔!

突然之间,花穗对这些黑衣人有了一些好感。

决定了,等会儿老公来的时候,她会记得要他手下留情,不要欺负这些人,只要稍微“教训”他们一下,别让他们再欺负弱女子就好。

“ 你是勾搭上哪个男人?才刚辞职,转眼就穿金戴银了。”李芳农总算开口,恶毒的质问,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花穗摸摸颈间的项练,露出苦笑。“是他们找上门来,可不关我的事。”她往前踏了一步,充满希望眨着眼睛。“你要是有兴趣,咱们来交换如何?”这不正好吗?李芳农想结识有钱人,而她又正想开溜。

黑衣集团马上挡上来,组成人墙,坚决不让两人交换。

“你看,不是我不愿意喔!”花穗耸耸肩无奈的摊开双手。她转过头去,看着不耐烦的主持人。“要不要分条项练给她?她大概就会心甘情愿让你拍卖。”她建议道。

“我要这女人做什么?别说会让我赔钱,说不定还会让我丢脸。”主持人丢来冷漠的一瞥,客观的评价,严苛得让人发抖,能够彻底摧毁一个女人的自信。

李芳农气得脸色惨白,伸出的食指抖啊抖。“我?赔钱?丢脸?凭我这身材脸蛋,难道…”

“眼皮,割的。鼻子,垫的。胸部,假的。”不狼拍卖会的主持人,真是目光犀利。

花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照着主持人所提的部位,一一的仔细检查。哇,要不是主持人点破,她还真看不出来,李芳农在身体上“投资”了不少呢!

“你──”涂满化妆品的脸蛋,恼羞成怒的扭曲着。

“这女人,配刚刚那个男人倒是相得益彰,不过真正的买家不可能看得上眼。”主持人下了结论,转身往电梯走去。

为免夜长梦多,他打算尽快把花穗卖了,免得屠夫突然出现,到时候这儿只怕要血流成河。

脸色苍白的李芳农,紧靠着墙壁,软弱的滑坐在地上,震惊过度的猛摇头。

心中对黑衣集团的好感,持续激增中。

花穗带着坏坏的微笑,将李芳农与倒地不起的园长抛在脑后,被簇拥着进去豪华的特殊电梯。

拍卖“特殊”商品的地点,活像是歌剧院的舞台。四周有深红色的丝绒廉幕,舞台上聚集着闪亮的灯光,以及很奇怪的刑具。舞台下,则有着数十个隐密的小棒间,-个隔间里都坐着人。

花穗被推上台,被扣上刑具,双手分开横绑在木架上,看来活像是要送上火堆的乳猪。从她这个方向,倒是能把底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许多买家大概为了隐藏身分,还特地戴着面具进场。

“我的丈夫是‘绝世’的屠夫。”她一被绑上台,就故技重施,气定神闲的对着台下说出这句话。

果不其然,没让她失望的,舞台下当场清场一半以上,剩下寥寥无几的几桌人。

花穗的脸上出现狡诈的笑容,看着猛擦冷汗的主持人。嘿嘿,老兄,不放人是吧?本姑娘照样有办法,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各位…各位…请稍安勿躁,我保证,这个拍卖品绝对值回票价。”主持人绞干手帕,连忙出声挽留买家大爷。

开玩笑,人都已经掳来了,“绝世”里那些不得了的人物大概也全得罪光了,既然横竖都逃不过一死,不论如何,也要把这摊生意做成,赚饱了钞票,他才能死得甘愿些。

“你好坏,鼓励他们送死。”花穗摇摇头,泄愤的踹主持人一脚。

主持人跳开,离开她腿儿的可及范围,继续游说下头的宾客。“这个女人,是今晚最受瞩目的拍卖品。她拥有逵克亟需的心脏,买下她,无异是握有逵克的生命之钥。”他握着木槌,谨慎的环顾四周,再看一眼门口。还好还好,屠夫还没赶到。

“这次的拍卖品,底标是五千万美元。”他公布标价,屏气凝神的等待。

五千万美元!

花穗喘了一口气,眼睛瞪到最大。“这么多钱?你去抢劫比较快吧?”她就不信有人会有钱没地方花,把钱洒在这里。

“喂,我说了,我是屠夫的妻子,你敢动我,到时候他来了,我可救不了你喔!”她提出最后警告,这几句话又吓得好几个人夺门而出。

会场一片死寂,哪里像是热闹的拍卖会,简直像是在守灵时的追悼会,连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一个脸上有疤、生得虎背熊腰的男人,打破岑寂走上台来,一手抚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瞪着花穗。

“你是屠夫的女人?正好,那家伙跟老子还有仇没了呢!”他冷笑着,抚摩脸上的狰狞刀疤,接着瞄往她光滑无瑕的脸蛋。“我正巧准备去欧洲发展。不如买了你,玩残玩破,在你脸上留道疤,再挖了你的心去卖给逵克,把躯壳扔回给屠夫。”他喃喃说着最可怕的话。

花穗全身紧绷,到了这紧要关头,终于开始感到恐惧。之前瞧见讨人厌二人组遭受教训的愉快,这会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该死啊,那个万夫莫敌的英雄老公,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反倒是先冒出一个之前吃过苦头的仇家,如今迫不及待,正想拿她这弱女子泄愤!

眼看魔爪就要伸到脸上来,花穗颤抖的紧闭上眼睛,不敢看那人的表情,怕自己会因为恐惧与恶心,当场吐出来。

时间像是挑好似的,在她闭眼的瞬间,黑暗中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飞刀划破空气。飞刀不偏不倚射中刀疤男的手背,直接穿透掌骨,刀尾还不断震动,可见出刀者力道有多强大。

“啊!”刀疤男惨叫一声,握着鲜血直冒的掌,睁着通红的眼睛吼叫。“谁?是谁?哪个王八羔子敢偷袭我?”他气疯了。

没人吭声,所有人的视线,有志一同的看向角落那个黑暗的高大阴影。

那阴影缓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台前来,高大健硕的身躯裹在一袭暗色的披风里。连他的脸部,也戴着皮制的面具,众人只能看见他的薄唇,以及那双黑眸穿透面具射出的锐利目光。

狂狮成了病猫,基于丰富的江湖历练,马上知道这男人不简单,光看那双冷酷的眼睛就让人手脚发抖。

“滚。”简洁有力的单字,表达无限的权威。

“办不到,这女人是…”话还没说完,一个凌厉的侧踢正中心窝,让他猛的飞起掉落在餐桌上。

花穗惊吓得无法呼吸,只能瞪着蒙面男人,双腿开始发软。天啊,只是一场拍卖会,用不着这么残暴吧?这些人的礼仪课程,肯定都不及格。

刀疤男的虚张声势被中途打断,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当场辫厥过去。黑衣集团默默的将他扛出去。而标下花穗的荣耀当下“让贤”给新登场的蒙面男人。

换了一个新角色,花穗又搬出老台词。不过这回,她的声音颤抖,跟之前冷静的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

老天,这男人的气势好惊人,光是看他的眼睛,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警告你,我的丈夫是…唔!唔唔!”皮制的手套准确的塞进她嘴里,有效的制止她的叫嚣。

花穗用尽全力,赏给那人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但那男人不理会,脱下手套的黝黑指掌大胆的往她伸来。

“唔唔唔唔…”想吼、想叫、想哭,但是她吐不出半个字,只能唔唔唔。

那男人的指格外热烫,还带着厚厚的硬茧,触摸她颤抖的粉颊时,带来异样的刺激,让她抖得更厉害。

男性的肌肤滑上她柔嫩的唇,反覆的流连触摸,像是在审查着货物,又像是在诱惑她张开唇。他抚摩她的方式,格外煽情,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她无助的看着蒙面男子,用眼神恳求他,希望他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最起码不要再用这么可怕的方式,欺凌她脆弱的感官。

他回望着她,面具遮盖的脸庞看不出表情,只有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有火焰在跳跃,又愤怒、又释然,有着好复杂的情绪。

而被他摸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烫伤似的,**辣的,说不上是疼痛,还是其他的感觉。恍惚之间,那些肌肤上传来的感觉,像是冷天霁抚摩她时,所产生的酥麻搔痒…

呜呜,她一定是吓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把这可怕男人,跟冷天霁联想在一起?

他用最缓慢的速度,最仔细的方法,抚摩着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脸部、颈部,以及双臂。虽然没有触及更隐密的地方,但是那只手抚摩她的方式,却像是她正**着全身,任由他宰割…

花穗瑟瑟发抖,被这可怕的触摸逼得快哭了。她紧闭上眼睛,像是不去看他摸她的景况,就能少被污染一些些。

呜呜,她已经结婚了,这男人不可以这么摸她啊!

蒙面男人徐缓的开口,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一个让花穗心跳停止的数字。

“好,五号买主喊价一次、两次、三次。”主持人用力敲下木槌,差点喜极而泣。

“本拍卖品,卖与五号买主。”他喊得格外大声。

花穗泪眼汪汪,猛摇着头,却仍被那些人抓下台去,往蒙面男人指定的房间送去。

呜呜,她不要啊!老公啊老公,快来救她啊──

八、“唔唔…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猫咪似的哭鸣声,在偌大的豪华卧室里响起,铺着黑色丝绒的木雕大床上,娇小的身子虽被五花大绑,还尽力的扭动,企图挣脱。但是活虾般扭了半天,绳子却仍绑得牢牢的。

真是可恶透了!

花穗躺在床上,累得直喘气,泪眼汪汪的瞪着床上的丝绒布幔。

黑衣人们做足了售后服务,不但将她扛到蒙面人指定的房间,还将她四肢大开的捆绑在床上,裙摆自动往上翻卷,露出她修长的腿儿,让她觉得凉飕飕的。天啊,她的脸都快丢光了!

门口传来声音,有人进了这房间。

花穗的神经紧绷,咬紧嘴里的手套,竖起耳朵倾听动静。

阴影出现在床边,透过黑色丝绒看去更加神秘莫测,那道透过面具射来的锐利视线,让人心里发毛。

她可以感觉到,这个该死的面具男人,视线缓慢的从她光裸的足一路往上审视。呜呜,讨厌!她都要被这人看光了,老公要是知道其他男人侵犯了他的特权,肯定会很生气的。

大床的另一边下沉,男人的重量缓慢靠过来,花穗的眼睛瞪到最大,虽然说不出半句话,但是惊恐的小脸,已经充分表达她的心情。

蒙面男人俯视她,子她良久良久,直到她呼吸快停止时,才有动作。

他缓慢的拾起放在床边的丝巾,擦过她裸露的手臂内侧。

冰冷的丝绸布料滑过肌肤,带来火花般的触觉上让她无法呼吸,只能颤抖,既想紧闭双眼却又没那个胆量。要是在她闭上眼睛时,蒙面男人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那怎么得了呢?

“呜呜…”花穗发狂似的猛摇头,无法抵抗这男人的一举一动。

看来,在挖出她心脏前,蒙面男人另有计划。

想想也是,花了那么大一笔钱买下的东西,换做是她,也会“善加利用”务必榨干剩余价值,才剖开胸膛拿心脏去救那个独裁者。

但是,呜呜,不论他想如何“榨干”她,她都不愿意奉陪啊!

男人俯下头来,炙热的气息吹来,他以唇擦过她的发,她紧张得全身颤抖,闭上眼睛不敢看。

朦胧之间,花穗产生错觉,像是闻见属于冷天霁的气息…

他拿开她嘴里的手套,仍以阴暗的黑眸莫测高深的看着她。

小嘴一得到自由,花穗唇儿一张,僻哩啪啦的开始游说。“我警告你喔,我的丈夫是‘绝世’的屠夫,他可是很凶很凶的,你要是碰我,他肯定会非常不高兴。”为了自由与贞节,她卯尽全力,努力苦劝。“你最好现在放开我,那么我纺,绝对不会透露半句,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很大方的说道。

男人无动于衷,仍是俯视着她,呼吸扫过她的粉颊。

“喂喂喂,回头是岸啊!”她像个积极的传教士,小嘴不停的动着。

面具外的半张脸,仍旧酷得像石像,没半点反应。

糟糕,这男人是聋子吗?

“我警告你,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老公就会把你碎尸万段。”劝说不行,换恐吓登场,小脸硬是装出狰狞模样。

男人的唇缓慢的游走,来到她的唇上,伸出热烫的舌,缓慢的舔过。

花穗吓得呆了,身子剧烈抖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震惊于如此煽情的动作。半晌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开口便骂。

“你这王八蛋,调戏良家妇女的…呃,唔──”咒骂的声音因为男性唇舌的覆盖闯入,瞬间变成惊慌的低吟。

男人罔顾她的威胁,决心享用她这道可口的大餐,侵占了柔嫩的红唇,舌尖灵活的喂入她口中,纠缠搅弄柔嫩的香舌。

呜呜,老公,救命啊…救命啊…

花穗惊慌的感觉到,这男人的吻格外热烫生猛,大掌伸到她脑后,将她压向他需索的唇。

“唔!”她瞪大眼睛,绝望的挣扎着,手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

花穗的双手抵在对方胸膛上,难受的挣扎,不断的敲打。呜呜,讨厌讨厌,她不要啊…

男人任由她打着,仍旧霸道的抱住她,吻得更深更热烈,用尽之前曾对她做过的方式,尽情吮吻柔嫩的小舌。

这个吻好激烈、好煽情、好…咦,好熟悉?

挣扎不休的身躯缓慢的软了下来,泪眼汪汪的眼儿缓慢睁开,渐渐浮现狐疑的神色,花穗不再痛扁对方,弯弯的眉儿皱拧着,开始客观的回忆与比较。

虽然这辈子,吻过的男人只有冷天霁一人,但是她也知道,一个男人的吻不可能如此神似于另一个男人。

更何况,两者还同样有着健硕的身躯、结实的胸膛、同样的气息与霸道,就连此刻,抵在她柔软小肮上的灼热硬物,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热烫的唇舌缓慢的离开,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吻,她的眼儿仍瞪得圆圆的。

他看着她没说话。

花穗瞪着对方瞧,一双小手悄悄溜出去,探到他的脑后,解开面具的皮绳。

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英俊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证实她的猜测。

瞬间,各种情绪蜂拥而来,有喜悦、有释然、有不敢置信…

还有多得不能再多的愤怒!.“你!你吓我!”花穗狂怒的喊了一声,像头被触怒的小母狮冲进他怀里,抡起粉拳猛打,这个戴着面具,戏弄她、欺负她的男人,不是别人,压根儿就是冷天霁!

呜呜,打死他打死他,他竟然那么坏,蒙起脸来戏弄她,刚刚有那么一刻,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清白不保。

“不吓吓你,让你有些警惕,下回你不知又要闯出什么祸。”冷天霁瞪视着她,随她发泄痛打,小雨似的粉拳,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我哪有闯祸!”她对着那张俊脸嚷着。

俊脸阴沉,不答反问。“我警告过你,不少人想要你的命,你为什么还要独自离开幼椎园?”

“不告诉你。”气愤他恶劣的欺骗,她火气也冒上来了。

“要我把你翻过来,狠狠痛打一顿吗?”他浓眉皱拧,瞪着她气呼呼的脸儿,双手刺痒着,渴望“照料”她可爱的圆臀,打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你敢!”她挺起胸膛,跟他卯上了,之前客气生疏的语气,早在知悉他真面目时烟消云散。

“你说我敢不敢!”冷天霁咆哮道,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该死的,你差点吓掉我好几年的命!”他对着她的脸吼道,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知道她抛不下工作,他在幼椎园周围埋伏了人手,随时保护她的安全。哪里知道,这个小女人竟然胆大妄为,上班时问擅自外出,轻易就被人掳走。

是火惹欢尽力安抚,言明情况都在控制中,他才按下狂猛的怒涛,重拾理智,思索该如何营救她。

听出他暴躁的口吻里全是隐藏着对她的关怀,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委屈与胆怯。

花穗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我…我、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嘛!”她委屈的衔着红唇,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带雨。“我只想、只想…呜呜,我想快点见到你…呜呜…”她扑进他怀里,把他抱得紧紧的。

这句简单的话,神奇的消去他所有怒气,随着她的哭泣,他的心也融化了。

这个小女人就是有能耐,用最简单的句子、最美丽的笑容,除去他胸中癫狂的愤怒。

只有在花穗身边,他的心才能得到平静,血腥与愤怒,逐渐从他的生命中淡去。

怒气慢慢褪去,冷天霁拥抱着她,感受到她的啜泣后的轻颤,以及芬芳的气息。他抚摩着她的发,轻轻印下一吻。

知道危机过去后,她尽情哭泣,从他放松的身躯,以及温柔的轻抚下,知道小屁屁不再有被痛扁的危险。

花穗先用他的衬衫擦尽粉颊上的泪水,接着才抬起头来,红唇仍是嘟着的。

“我脚痛。”她委屈的说道,双脚到这时还被绑着。

冷天霁起身除去绳子,将脚踝护在掌心,仔细的按摩着。

“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这么吓我了。”她提出警告。

“只要你此后乖乖的,不再往危机里闯,就不会再发生这类事情。”他虽然有些心疼,却仍提出但书,没让她牵着鼻子走。

“以后大概也没这机会了。”她叹了一口气,从长长的睫毛下偷瞧他的表情。

“我辞职了。”她小声说道。

家里少了一份薪水,他会不会很辛苦?

但是,有那种老板,她偏又再也待不下去了。再说,以老板爱记恨的性格,之前挨了那一脚,早把罪全往她身上堆来,她不被追杀就该偷笑了,哪里还敢厚着脸皮回去上班?

“为什么?”他挑起浓眉。以花穗温婉的性格,肯定是遇上天大的事,才会刺激得她递出辞呈,主动放弃薪水及遣散费。

“我受不了他们的势利眼。”她坐起来,靠在他怀里,食指习惯性的在他胸膛上画啊杯。“贫穷没有错啊,人不能以贫富来分等级的,像是我家很穷,但是爸妈给我与花苗好多好多的关爱。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她轻声说道。

娇小的身子软软的靠进他怀里,舒服的枕着他的肩,这已是她最熟悉的姿势。

“所以,我想在能力所及的范围,给小朋友最好的照料,让他们知道,金钱是需要珍惜,而非生活的全部。”她的声音愈来愈低,知道有些不自量力。“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我好想帮助那些小阿。”

“你能够帮助他们,一如你帮助了我。”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我哪有帮助你什么?”他炙热的子,让粉脸再度变成红苹果。

“你用笑容解除我的黑暗;你用谅解解除我的残酷。”冷天霁低下头,流连的吻着她的发。

是她把喜怒哀乐及无尽的温柔,带进他的生命,这美丽的小女人,不以外在价值看待旁人,她那双眼睛所看见的,是他的人,以及连他自己都快遗忘的心。

“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花穗羞红了脸,双手在他的衬衫上,不知所措的扭着。

“你有。”醇厚的声音,带着最温柔的笑意。

好吧,既然他这么坚持,她也不好否认,对吧?

她觉得飘飘然,像是有千万朵玫瑰,哔哔喇喇的陡然绽放,把她包围在中间。

她爱他,而他也爱她。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

小手扭啊扭,扭上了两人身下的丝绒床单,幸福的表情突然冻结,小脑袋猛的抬起来,紧张的看着他。

“对了,这房间一晚要多少钱?”这房间看来华丽得很呢,皇家套房也不过如此。

“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冷天霁淡笑,保留答案。

花穗的双手护住胸口,频频深呼吸,偏头思索。也对,为了自个儿的心脏着想,她还是别知道的好。

“那些绑架我的人是谁?”她改换问题,跪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偏着头看他,小脸上满是好奇。

“是黑市的拍卖集团,专门与犯罪组织打交道。他们不识相,才会朝你下手,惹上‘绝世’的人,即使我不动手,上官家也会处理。”薄唇弯成一个冰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花穗不敢问那些人会有什么下场。

“另外,逵克死了。”冷天霁又说道。

“死了?”红唇惊讶的微张,眼儿眨啊眨。

以冷天霁毫不留情的手段看来,逵克的死亡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那也该是他下命令的。虽然死的,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军火贩子,加上那人也一只脚踏进棺材离死不远,但是花穗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罪恶感。

可怜的逵克,你好好去吧,最多-年七月帮你多烧些纸钱喽!

“我在拍卖会上买下你,所有人都将知道,你的身子、你的心,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冷天霁的双眸变得黝黑深沉,口气灼烫,徘徊在她的发间。

她的脸儿通红,低垂到胸口,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声音好小懊小,带着无限羞怯。

相遇、相识,到执手相牵,她早已毫不保留的深深爱恋上这个男人。

但是,想到他为了救她洒下的那些钞票,她的心就一阵抽痛。

“你怎么能够找到这里来?”她赖在他怀里,抱得紧紧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要以为,他会赶不及来救她。

“这间饭店是我的地盘。”

“饭店的老板跟‘绝世’也有关?”眼儿亮晶晶,眨啊眨。既然有关系,那么应该可以打个折吧?

“这间饭店,是我的。”

“你老板的?”他是不是漏说了几个字?

“不,我的。”冷天霁含笑摇头,更正小妻子的错误。

“你的?”

“对。”

“你是老板?”

“对。”他微笑,子着错愕的小脸。

就因为他是这间饭店的所有人,才能如此迅速的赶到,混入那场拍卖会。主持人没有料到,自个儿竟是在他的地盘上做生意,这会儿不但连钱都收不到,还倒楣的被“绝世”集团一网打尽。

花穗呆呆的瞪着他看了半天,接着用力甩甩头,再捏捏自己。要是衣笙也在这儿,她会向他借根银针扎扎自个儿。

“等等,我需要冷静一下。”这么大一间饭店,可是价值好多好多钱的啊!她拍拍脸,企图恢复镇定。老天,她好像看见好多新台币,正在眼前不断飞翔。

“我冷静不下来了。”冷天霁的声音沙哑,握住她纤细的腰,高大的身躯侧翻,将她牢牢困在身下,坚实健硕的肌肉压着她,不怀好意的蠢动。

“你…现在…在这里?现在?”她面红耳赤,察觉小肮传来热烫的触感,他巨大的**正紧抵着她。糟糕,她好害羞,还不曾在外头跟他…跟他…“那个”过呢!

“你处心积虑让我喝下的中葯,看来效果十分显著。”冷天霁微笑,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这房间贵得很,你舍得浪费?”他说出她最无法拒绝的理由,双手已经滑入礼服下。

花穗难耐的发出一声娇喘,害羞的马上咬着唇,怕自个儿再喊出来。

“你为什么没跟我说,你这么有钱?”她小声问,还想追根究柢。嗯,钓到金龟婿的感觉,倒还不坏嘛!

“我怕你失望。”他的唇擦着她的耳,热烫的舌探入其中。没有据实以告的真正原因,是他爱极了她精打细算时的可爱模样。

“失望?”失望他太过有钱?

喔,她的心情好复杂。

虽然不是很注重物质生活,也早已养成勤俭的习惯,不过,知道有很多钱可以养他们的孩子,这种心情倒还不坏。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语气愈来愈热烫,让她无法再思考。“我要把你留在这儿,在这张床上,日日夜夜的要你,让你尽快怀下我的孩子。”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她怀着他孩子的模样。只是想像,心中就浮现温暖。自从她出现,他才知道,生命有多么美好。

“今晚,你是我的女奴。”他靠在她耳边,继续说着让她脸红的话。

“我不知道女奴要做些什么。”花穗的脸儿,红得像着了火。

“我教你。”

“这衣服好漂亮,不可以撕掉喔!”她小声的说道,仍不改节俭本性,努力想保住新衣,怕他一个激动,这件漂亮新衣又要变成破布了。

“不想要我撕了它,就自己脱。”他刻意为难她,邪笑的瞅着,食指在她身上转啊转。

“那,你转过头去。”她好害羞好害羞。

“不,”他拒绝,薄唇擦过她的粉颊。“小女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看,你的-一寸,我都要仔细的看遍、摸遍。”

灌入耳朵的煽情话语,让她不犊禳抖,双眼紧紧的闭着,双手试了几次,还是克服不了羞怯。“我…我不行啦…”她又镇又羞,不敢看他。

耳边传来的,是一声饱含**的粗哑笑声,带着粗茧的手接替了工作,落在她衣服上。

即使已经温存多次,花穗依然难掩羞赧,在他黝黑大掌的抚摩下,不自觉的发出娇甜低吟。

他大发慈悲,没再逼她,大掌握住礼服的衣襟,轻轻拉向两旁。粗糙的指尖轻触着嫣红的蓓蕾,先是轻轻摩擦,接着稍重的揉捏。

花穗粉脸含羞,激烈的头抖,口中发出难耐的喘息。

热烫潮湿的感觉,环绕上**的丰盈,她颤抖的更厉害,朦胧间睁开眼睛,看见他以唇舌包围着**,或轻或重的吸吮着。

“不要…啊…嗯嗯…”她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这么羞人的画面,腿间隐密的芳泽,回应似的瞬间变得火热濡湿。

她害羞的模样,反而更加勾起他的**,黑眸中像是有火在燃烧,黝黑的大掌紧握着雪白丰盈,恣意的吸吮爱抚,摆布得她发出哭泣般的娇吟。

“哎呀…不要啦…不要…好丢脸啦…啊…”

她好热,像是被包围在火里,只能不住喘息,这奇异的情境,挑逗得她难以呼吸,红唇间逸出一声又一声的低吟。

他张开口,以牙齿轻咬嫣红的蓓蕾。

花穗浑身一颤,娇声阵阵,脑中一片空白,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推开他,终止这可怕的折磨,却又软弱得使不上力气来。

冷天霁庞大的身躯抵在她的身上,有力的腰靠着她柔软的小肮,那坚挺的**,正隔着衣衫往她双腿间挤来,摩擦着最敏感的花核。

“呃…”她喘息着,不论与他缠绵多少次,都有着初夜的羞怯与刺激。他的激情,总让她消受不了,次次都在他身下婉转求饶…

粗糙有力的双手已经褪下礼娠,顺带连底裤也脱去,她抬起修长的双腿,配合他的举动,感觉到腿间的春潮流泻,羞得想躲下床去。

老天,他一定看见了,发现她的花瓣上,已经有着晶莹的蜜液…

粗糙的指滑上柔嫩坚实的大腿,往娇嫩的花瓣探去,细细的摩擦揉捏,换取她的颤抖。

“不…不要…”她想并拢双腿,他却不允许,硬是让她维持着这姿势,灼热的视线,子着她那儿。

“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修长的指在汨满春潮的入口徘徊,逗弄着她。

她如遭电击,拱起娇躯,无法说话,只能发出难耐的尖叫,抗议着他带来的强烈快感。

好难受好难受,当他触摸她那一点,她就像是被丢进一团火里,快感在血液里流窜,让她无法呼吸。

奢华的黑丝绒大床上,雪白与黝黑的**交缠在一起,格外煽情与诱人。

冷天霁抚摩着她光滑柔嫩的肌肤,分开修长的双腿,胯下炙热巨大的**,先在花瓣边缘轻轻摩擦,在她几乎要哭泣哀求时,腰部才猛的一沉,撞入她柔嫩的花径。

无尽的温暖,紧紧包围着他的**,他发出低声咆哮,靠在她耳边,汗湿的沉重身躯悬宕在她身上。

她的体内是他期盼许久的家,温暖而温柔,将他裹得格外仔细。

“唔…啊…花穗蹙起弯弯的眉,**的呻吟,迥汤在室内。

随着冷天霁大起大落的冲刺,花穗无力自制,神情越发娇柔,本能的回应,**在充满冲劲的来袭之下,浮现一层汗水。

她迷糊喘息,难耐的低吟。“不行…啊、不行、唔唔唔…呼啊…好厉害,我受不了…啊…”

冷天霁大力进出,汗水落在她雪白的丰盈上,在她耳畔低问:“什么好厉害?”

花穗脸儿发烫,虽然陶醉在强烈快感中,仍旧羞得无法开口。天啊!他怎么可以,逼她…逼她说那种话?

“不说吗?”他又问。

粉脸转过去,埋在黑丝绒被单里,不敢看他。

黑暗中,只听到他的轻笑,接着花径处一阵猛烈的进出,直摆布得她娇躯乱颤,纵声娇啼。

“啊…不要了…呃…”几下大力顶撞,将她娇小的身子,顶出了黑丝绒能遮掩的范围,再度**的承受他的视线。

冷天霁猛的翻身,仰躺在床上,抱住她的粉臀,有力的双手控制着她的纤腰。

“坐到我身上来。”他霸道的命令。

花穗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缓慢的从他胸膛爬起来,纤腰似乎不堪负荷,如欲拆断。她好害羞,但却克制不了,身躯像是自有意识仍迎合著他猛烈的冲刺。

“你进步了。”他沙哑的低笑。

这个姿势,他之前就曾诱哄她做过。才刚新婚,她格外羞怯,坐在他胸上没多久,难耐激烈的冲刺,就羞得匆忙逃开,非要他又哄又拖,才又将她诱回来。

花穗轻呼一声,满脸娇羞。“不要啦…我…我…阿…嗯嗯…唔…让我…让我在下面啦…”她哀求着。

这个姿势,让他的**彻底埋入花径深处,巨大的灼热在她体内,彻底充满她,挤满-一处,让她既慌乱又兴奋。他在她身下低吼的模样,让她感觉像在驾驭一头美丽的雄性野兽。

冷天霁却不肯翻身,抓住她的腰,猛力动了起来。

阵阵力道从花径贯入,花穗娇声高喊,随着他-次强悍的挺腰而颤抖。

当欢愉凝聚到最高点,无数火光爆发,她紧闭着双眼,双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痉挛的抓握着,身子僵硬颤抖。

他最后猛力一挺,**到达她体内的最深处,发出野兽的咆哮低吼,在阵阵**紧缩的花径中,释放灼热的精华热流。

“啊…”花穗娇喊一声,软弱的趴在他胸膛上,紧闭着双眼,因为过度的欢愉而喘息。

两人的汗水融在一起,格外的亲密,再也分不清彼此。

豪华卧室里的男性低吼,以及女性娇吟,逐渐低了下去,只剩紧抱在一起的 两人,静静享受着**后的余韵。

冷天霁心里有数,就算是之前尚未让她怀孕,这次的欢爱,也绝对已经在她体内种下幸福的种子。

他抱紧她,在她汗湿的粉脸上印下一吻,已经开始考虑,他们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幸福,从遇见她的那一日就已开始。

作者典心其他书: 恶魔的元配 恶魔的吻痕 富贵软娘子 恶魔的点心 恶魔的爱女 水漾佳人 野火佳人 画眉
相关推荐:会突然变成女生的世界果然有问题重生之蜕变成女神哥哥变成了女生的那些事恶魔的爱女恶魔的点心富贵软娘子影视诸天逍遥行系统之完美人生前桌女生竟是我的头号黑粉重生之网红上位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