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哪里不舒服？”
徐川把咳嗽的老头请到诊室，问起话来也十分不专业，甚至连一个压舌片都没有。
“咳嗽，长达4周，”老头不缓不慢说道，“我的鼻子、气管、肺、胃、食管都不舒服，一咳嗽就难受。”
鼻子、气管、肺？
你咳嗽能够感觉到这么多地方不舒服？
徐川第一个反应就是，这老头是来捣乱的。
“除了咳嗽呢？”
徐川只有这样问，毕竟他对呼吸内科一点也不懂。
老头子不爽地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道：“少痰，我的胸部放射应该是正常的，而且我没有吸烟史，也没有反复呼吸道感染病史……”
老爷子头头是道说了一大堆。
“那应该怎么办呢？”胖子听入迷了，出声问道。
老人瞪了他一眼，说道：“说了多少次了，先做一个支气管激发试验，排查是否是咳嗽变异型哮喘，如果呈阳性，那九成是这种病，如果是阴性就需要继续做支气管舒张试验……”
“嗯？！”老头子忽然反应过来，“我你给我看病，还是我给你看病？！咳咳……”
“咳咳……有纸吗？！”
徐川笑笑，拿起一张纸巾递了出去，悬在一半又收了回来。
他炯炯看着老头，笑声道：“老爷子，不用装了，你没痰。”
“干咳很不舒服吧，我请护士给您送一杯水来。”
护士把温水拿了进来，徐川双手送到老头子手上，“老爷子，请。”
老头哼哼了一声，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真是笨，这点病都看不出来。”
徐川又笑了。
“老爷子，您哪里有病？你的鼻子、气管、肺部都十分正常，比我们20多岁的年轻人都正常，最多有一点点老年胃病，不过应该没有大碍，您说说你哪里有病？！”
“你看出来我有胃病？”老头子有些吃惊。
“看吧，承认了吧。”徐川含糊说道，“年龄大的人，多多少少有点老年胃病，我猜的。”
老爷子轻轻拍了拍桌子，“你这孩子！！”
“上次王武县那20个肺癌病人，是你治好的？”他又问道，“你连咳嗽变异型哮喘都看不出来，还能够治好肺癌？”
感情这老爷子是来找事的啊？
“老爷子，话您得好好说，首先你这是装病，我一眼就识破你没有病，所以你说我没有看出来你的病，我是不认的，没病我能看出什么？！”徐川挑眉道。
“第二，没病装病，全靠您一张嘴巴说，我又能看出什么病来？！”徐川两只眼睛紧紧盯住老爷子，“所以，你究竟是谁？！”
“挂号的时候不是写了名字吗，你自己不会刷？”老头子忿忿道。
这么多年纵横医院，竟然被一个小毛孩子识破，要是让那些老友知道，多没面子啊。
徐川认真看了老头子一眼，把他挂号办理的病历卡，在机器上刷了刷。
电脑上，老爷子的信息一下子浮现出来。
而当徐川看到他的信息，顿时眼睛都睁大了。
“是您？”
徐川赶紧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