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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我今天不营业。”说着就招呼王胖收摊。

展凌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行,那我明天再来。”

看样子这货是打算和老子打持久战了!

我一脸悲愤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我没做什么啊,这不是在给你做生意吗?”他还挺无辜的。

“别玩我了好么?”

展凌云很无赖地开口:“这天气越来越冷,你出摊子也够呛,上我那儿上班去吧。你去我那儿上班,我就不玩你了。不然呢,我就每天都来。反正你这手机膜贴了还能再撕。”

王胖挺机灵地开口:“你那是什么地方啊?干净不干净?可别让江小贱去不干净的地方啊。”

“我那地方江小健上回去过的,就是给杜微过生日的地方。”

我想了想,这天气转冷,别说王胖,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出摊了。特别是到了冬天最冷的时候,那手伸出来都得成冰了,有一份工作是得好很多。

“去你那儿干什么活?”我抬起眼睛问他。

“先当服务员吧,再升领班,经理,一步步来,我就是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干好得看你自己。我那儿有员工宿舍,福利也不错,你租房的钱也能省下来。”

我想了想,听着是挺不错的,我不由得就有些动摇,转头看了王胖一眼,问他:“你看呢?”

王胖想了想,也点了头:“你先去试试,不好再回来吧。”

我还是有些犹豫。现在我是很需要一份工作,但是又特别不想跟展凌云这些人扯上关系。展凌云也看出来了,递了张名片给我:“你要是想好了,就明天早上九点钟过来找我。”

他说完,就带着助理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和王胖躺着聊天,王胖还是那句话,先做着再说,不好就回来。我心里挺纠结的,又想要这份活儿,又不想见那些人。

最后商量了一晚上,我还是决定去。我在王胖家住得也够久了,虽然人家爸妈不说,可我也不能老白住着,给钱他们又不要,那酒店提供员工宿舍,我这搬出去住,王胖家也省了伙食费等各种花销。

第二天我去了展凌云那儿,朝门童报了名字之后,展凌云的助理就下来了。这助理挺和气的,跟我说他姓李,让我叫他李助就行。他让人带着我去了人事部,把入职手续什么的给办了,交了押金领了制服,接着就去了员工宿舍。

那宿舍是两人一间,还挺宽敞,阳台,洗手间,暖气都有,洗衣机在每层宿舍楼都有,洗衣服很方便。

上午把事情都弄好,李助就让我下午去上班。我这上班还得做岗前培训,不仅要训练服务生的仪态,还得学该怎么服务好客人。因为酒店楼层多,每层都是包厢房间,酒店就要求服务生,只在客人需要的时候出现,不能打扰到客人什么的。

除此之外,就是记一记菜单,尤其是酒水的价格。有的菜,饮料,还有酒客人点了服务生有提成,尤其是酒,因为利润高,所以提成也多。

和我住一起的服务生姓沈,长得挺不错的,就是不爱搭理人。王胖还特意来我这里看过,见我住得挺好的,才放心地走了。

我因为刚来,就分了一个管电梯的活儿,负责给客人按电梯,顺便熟悉一下各个楼层。这按电梯也有讲究,楼层越往上,住的客人越有钱。杜微生日的时候在顶层开的生日会,展凌云给他打了个六点六折,还是得花不少。

我在这里上班,见到的熟人有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他们记得我,我不认识他。唯一一个比较熟悉的就是花衬衫花爷。这花爷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另外一个杜微我也认识,不过他来得比较少。

我在这儿干了快半个月了,也没见那传说中的崔冰出过场。老实说我还真挺好奇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把过去的江小贱迷得五迷三道的啊?

我正琢磨的时候,就有人按了电梯,电梯门打开,我一面谨记微笑服务,一面又是欢迎光临,您去几楼什么的。

进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我还见过,就是上回那个在我摊子上让我给贴手机膜,还一边问东问西,临走说了一句可惜的年轻人。

他一见我,好像是挺惊讶的,开口问我:“原来你来这儿干活了啊?我说怎么好些天没见着你呢。”

我点点头,又问了一遍:“您去几楼?”

他报了个挺高的楼层,就站在我身边不说话了。我按了楼层,看着电梯门合上,缓缓上行。电梯擦得锃亮,我都能从影子里头看到,这人一直在盯着我看。

他旁边那个年轻人神色也挺古怪的。

等到电梯好不容易到了,我松了一口气,看着两人出了电梯,忙把电梯门合上。

一楼大厅有客人等着,电梯缓缓下去了,门一开,又是一熟人,花衬衫。这家伙边进电梯边问我:“刚才崔冰去了几层?”

崔冰!?

刚才那两个年轻人里头,有一个是崔冰?

应该不是那个问东问西的家伙,那就是另外一个脸色古怪的年轻人了。

要早知道他是崔冰,我就该好好打量打量,看看负心汉都长啥样。

我正走神呢,花衬衫就给了我一下,挺不耐烦地横着脸:“喂喂,问你话呢。”

这花衬衫今天不穿花衬衫了,他整了一件白的,下身一条牛仔裤,身上也没带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看着还是挺顺眼的。其实花衬衫长的也不错,但是总那么一幅横样,就像现在这样,让人没办法对他好脾气。

我就开口道:“客人的信息我们都得保密,你要是和他们有约,可以打手机啊。”

这花衬衫估计是和人没有预约,想搞突袭什么的,总是就是不肯打手机,非得让我说崔冰和那客户上了哪儿。我还就不说,急死这烂鸟。

花衬衫眉毛都竖起来了,瞪着我:“我说你这贱骨头,怎么你都被崔冰甩了还非得向着他啊。”

我笑道:“我没向着他,我是向着我的钱包,我这要是泄露了客人的秘密,客人得投诉,投诉就得扣我工资,你懂咩?”

花衬衫气得按了电梯走出去,一边走还一边说:“行啊,江小贱,你给我硬气着,你看咱俩谁硬得过谁。”

我笑眯眯地冲他挥挥手:“花爷您好,花爷再见。”

我管了足足一个月的电梯,把各个楼层都给记熟了,才开始正式管理楼层。不过我是刚上手,李助就安排了我同屋的小沈带着我。这小沈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而且这个人特别较真儿,屋里头不许吃泡面,说是有味道,换下来的衣服袜子内裤什么的也得立刻洗了,穿的鞋必须经常洗,他受不了臭鞋的味道。我和他住了一个月,都快给折腾得脱了一层皮。

摊上这么个室友,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估计上一个室友就是被他气走的。

客人的包厢里头有呼叫器,有什么需要的,按一下呼叫器,我们就会知道。那天上晚班,挺晚的时候了,我一边打瞌睡,一边盼着快点下班。

这时候手腕上的呼叫器响了,我看了一眼包厢数字,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里头的客人让我进去。

我推开门,看了一眼就愣住了,这里头坐着五个人,一个花衬衫,还有一个是那个好奇心重的年轻人,另外两个是我们酒店的少爷,还有一个躺在床上休息。

花衬衫见了我进来,就带着那么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他不会是真要给我什么好看吧。

还真让我给猜中了。花衬衫拉着我,就要我陪他们一起玩□□。这玩的还有讲究,输一次脱一件衣服。一旁那个年轻人,被花衬衫称作周勋的,也带着一脸饶有兴味的笑容。

我就那么被花衬衫给按在牌桌上,要走也走不了。花衬衫软硬兼施,逼着我陪他们一块儿玩。其实我们服务生的确有这个服务,客人如果要求一块玩什么的,就跟客人玩一玩,不用多久,客人也会给些小费。但是这个花衬衫明显不怀好意啊,要我玩什么脱衣扑克,这跟谁玩也不能跟他玩啊。

可是我进了这个包厢,就难出去了,门口那儿都让人给堵死了。

那两个少爷也跟着起哄,估计是想看看好戏。这里头的少爷都挺傲的,大概是赚得比较多,就有点看不起我们这些当服务生的。

花衬衫哪了牌过来,让一个少爷做荷官发牌,牌桌上就是我,花衬衫,周勋还有另外一个少爷。那个躺在床上的还在休息。

我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一起玩。结果第一把我就输了,把外套给输了。花衬衫一看就笑了,开口道:“江小贱,你还真的不会玩啊?要不这样吧,你再输一次,就解一粒扣子,这衣衫半露更撩人嘛。咱们也能玩得久一点,怎样?”

他这么说,我也只能答应。

我就想着能把时间拖久一点就拖久一点,说不定小沈看我一直不出来,得过来看看,到时候我就有救了。结果小沈这家伙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我衬衫解得就剩一粒扣子了,也没见他过来。

其他几个也是有输有赢,但是没我输得这么多的,衬衫很快就给脱了。我看这样子,恐怕早晚得把裤子也脱了,就赶紧说不玩了。花衬衫笑眯眯地看着我,又看看周勋,问他:“周勋,你看着呢?”

那周勋眯着眼睛看我一眼,他大概喝了不少酒,脸上有点发红,眼神看着也有些醉了。他看了我一会儿,就慢悠悠地开口:“要不这样吧,你别脱衣服了,再输了,就一杯酒吧。”

我酒量还挺不错,估摸着一时半会儿醉不了,就点头答应。结果输了的时候,花衬衫就拿着啤酒杯子过来,倒了酒,又扔了个小酒杯进去,这个玩法我在港片里头看过,叫深水炸弹,两杯度数不同的酒混在一起,特别醉人。

这烂鸟还真是没安好心,一杯深水炸弹喝下去,我头就有些晕了,小沈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还没过来。

我勉强坐着,接着跟他们玩儿,那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好整以暇地靠在枕头上,看我们玩儿。周勋看见他,就叫了一声:“杜少,不一起过来玩么?”

我仔细看了那杜少一眼,诧异地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是杜微。

杜微笑了笑,说:“你们玩吧,我没兴致。”

就在我喝下第二杯的时候,小沈终于来敲门了。花衬衫似乎挺不高兴的,让一个少爷过去开了门。小沈站在门口,扫了我们一眼,我赶紧冲他使眼色,让我救我。

小沈看懂了,马上就开口道:“江小健已经进来两个小时了,按规定,有客人在的时候,服务生进来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我脑子晕乎乎的,眼前的大门都在晃悠,就听见小沈说了这话,花衬衫又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什么,把小沈给打发走了。我看着小沈模糊的背影,就在想着他不能走啊,他走了我怎么办。

我看着那大门咚地一声给关上了,立刻就站起来想跟着小沈一起出去,结果刚走一步就一屁股地上了。我坐在地上,捂着屁股晕乎乎地哼哼,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就感觉有人靠过来,把我给扶到沙发上去了。

我困得不行,一沾上沙发就闭上了眼睛。感觉睡了没多久,一阵挺刺眼的光又照了进来,似乎是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看着还挺眼熟的,不知道是谁。那人对花衬衫他们说了什么,接着又走到我跟前,拍着我的脸问我:“江小健,你还行吗?”

我有些生气地看着这人,回了一句:“谁说我不行啊?老子当然行了,不信你来试试。”

接着我就被那人拉了起来,又有一个家伙过来,扛着我一起往门外头走。我醉了酒挺难受的,头又一直犯晕,就特别不想走路,一边走还一边念叨人。

旁边那人带着好气又好笑的口吻:“江小贱啊江小贱,你埋怨个什么劲儿啊,你知道我为了你,刚才得罪了谁吗?我晚去一分钟你就要屁股遭殃了你知道吗?”

上上下下走了挺长时间,我才终于被人给放下来,我立刻倒头睡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才觉得难受。头疼得就跟要炸开来了似的。屁股上还挺疼的。我想起昨晚上花衬衫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就觉着该不会是被他给捅了吧。我也顾不得头疼,当即就从床上爬起来,在长镜子前把裤子脱了,撅着屁股照镜子。

就看见屁股蛋子上青了一块,看着就疼。我正心疼的时候,那门忽然就开了。

展凌云抬起头正要往里头走,忽然看见了我。他立刻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我连忙提起裤子,打开门追出去,展凌云正往电梯那儿走呢。我忙冲上去拉住他,握着他的手恳切急切乃至殷切地开口:“你误会了!”

展凌云摆摆手,仍旧回不过神似的,冲我沉声道:“不不,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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