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与我解释什么呀，我这个人是最爽快的，你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你是最清楚的，我只是跟你提个醒儿，有的时候呢，就不要想着一些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东西，姐姐我是最明白其中的苦的，你妄想得越厉害，对自己就越是不好，现在你可能不能明白你姐姐与你说的话，但是以后啊，你就会明白了。”说着还不等欧阳姗姗欧阳上山再说什么，就已经扭动着她柔软的腰肢进去了，只留下欧阳姗姗和紧闭的门，在黑夜中沉思。
“齐帅，艳福不浅啊，每天晚上都有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陪着，那你还找我来做什么？”郑如斯来到了齐宇轩的屋中，慢慢地坐了下去，她的唇齿之间全部都是刚从夜店游荡回来的风尘气息，齐宇轩有些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
“好端端地说她做什么，我可不觉得我们之间需要靠那个女的来支撑话题了。”齐宇轩说着已经将自己面前的烟盒递到了郑如斯的面前，郑如斯只是轻轻地捻了其中的一根，在嘴边慢慢地点燃了，吞云吐雾之间，她的皱纹似乎更加地深沉了。
“那一天警察局里的事情当真是对不起了，高明那个混蛋卡的这么紧，我不吐出点什么来我的店是肯定保不住了，只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上下打点地这么好，有谁会和我郑如斯过不去。”郑如斯狠狠地说道。
“你的店都开到别人的家门前了，竟然还要问出这样的话吗？”齐宇轩说着已经起身再倒了一杯威士忌，这一次是送到郑如斯的面前的，郑如斯总是喜欢喝冰块多过威士忌本身的酒，这么多年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什么都变了，就是这一点没有变。
“谢谢，你怎么还记得我的这个习惯。”郑如斯拿过酒杯的时候有些自言自语。
“当初那些站在我身边的人，我自然是一个都不会忘记的，比如那个时候你就愿意无条件地帮助我啊，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难道还不能成为朋友吗？”齐宇轩的声音仍是这样地温柔，就好像几年前那个被迫站在法庭上的话剧演员又再次回来了一样，他的眼神之间总有一种隐匿的笑意，让郑如斯觉得很是沉醉。
“你总是这样，愿意记着别人的好，但是话说回来，当年的宋轶心也是是无条件地站在你的身后的，你怎么还不与她有一个结果呢？人家是女孩子，等不了你这么久的时间的，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也只有宋轶心才能容忍得了你的坏脾气啊。”郑如斯似笑非笑地说，已将面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好端端的，说到我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跟我说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阴你？”齐宇轩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郑如斯，只见她眉头紧锁，似乎也在纠结这件事情。
“没错，其实我每天都是这么营业的，在圈中也有了自己的势力，可是那一天好像是什么都没有预兆一样，就连派出所的人来得都是悄无声息的，你说奇怪不奇怪，为什么就偏偏选在我来你这边的时候发生了事情？”郑如斯说。
“也许纯粹是想要调虎离山呢？你不在的时候店里的人没有这么警惕，所以这个时候更好入手？”齐宇轩猜测道，可是很快又反驳了自己的这个观点，“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完全可以选择再晚一点的时候，或者是在你回家的时候，这个时候你们店里头是最放松的状态，为什么偏偏是你来我这里的时候呢？”齐宇轩沉思道。
“我最近并没有惹谁啊，一直以来，钱都是乖乖送上门的，所有的部门就没有不打点的地方，我跟你说，因为这件事情，我在后海的酒吧就算是完了，工商部门勒令我停业半年，这段时间我当真不知道怎么办了。”郑如斯的声音里面带着某种憔悴，她的眼神慢慢地疲倦了下去，似乎这么多年的风尘生活已经让她很疲倦了。
“那怎么办，你金钱方面有着落吗？”齐宇轩有些关切地问道，不管怎么样，面前的这个女子在他最窘迫的时候帮过他，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你放心吧，我在这个圈子里面混这么久了，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留一手吗？我在别的地方都是有自己产业的，所以一时半会儿地也饿不死，只是现在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要和我这样过意不去，对了，说到这里，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郑如斯说着眼睛突然绽放了光芒。
“什么事？”齐宇轩问。
“那个叫做高明的警察好像很在意我那个晚上去了哪里，说是为了证明我与这些事情没有直接的关系，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要让人证明那一天我并不在酒吧内，你说奇怪不奇怪，哪里有警察这么问话的，局子我也是进去过几回的，这个警察的问话方式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郑如斯的眼睛中突然绽放了一些光芒，可是那光芒很快就消散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高明另有企图吗？而且你觉得企图是指向我的？”齐宇轩有些疑惑地问道，等到得到了郑如斯肯定的点头之后，他慢慢地站起了身，说道：“这也是有可能的，基本上现在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与你的关系不算太差劲，但是真的要说有什么人知道我们的私交甚好，我还真想不出来几个，你平时来我这里的时候，有没有透露自己的行踪？”齐宇轩问。
“拜托，我怎么可能透露自己的行踪呢？我和你有这么多重的合作关系，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们之间来往密切，可不是要让一些狗仔拍到了吗？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去做的，但是如果有人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跟踪我，倒是很有可能，你想啊，等到看到我的车子进了你的大厦之后就通知警察那边，可不就是一切都搞定了吗？”郑如斯说着轻轻地吐出了一些烟卷。
“对了，被抓的那些人是不是你的常客？”齐宇轩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不是常客，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人，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觉得可疑，因为常客是不好安插什么眼线进去的，那几个常客我都是明白得很，不会随便在我的店里头闹的，最怕的就是一些在角落中暗暗生事的人，什么时候一个猝不及防就将我打趴在地上了，让我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你说这不是糟心是什么？”郑如斯的声音沉沉的冷冷的，但是在寂静的屋子里面却是让人察觉到了一丝寒意。
“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等什么时候我让宋轶心帮你打听打听，说不定她能知道点什么，但是目前来看，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和那个姓段的人有关系。”齐宇轩说着已经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了，今天晚上夜色冰凉如水，只是在这灯红酒绿的北京，什么时候人们愿意抬头看一眼这冰凉的月色呢？
“段明宇？”郑如斯反应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出来，她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他这样的老板没来由地和我过不去怎么可能呢？再说了，我可是听说他这一次是要备战国际市场的，前几天的米兰时装周不就是他协办的吗？你说他是不是脑袋有毛病，来与我过不去？”郑如斯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齐宇轩知道郑如斯这是因为害怕了。
“你知道不知道段明宇已经在打算收购我们的公司了？”齐宇轩的声音有些冷冷的，一想到那个晚上段明宇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齐宇轩就觉得好像曾经的一切都慢慢地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关于慕容玉妍，那段失落的自尊和灵魂，齐宇轩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忘记的，可是为什么现在段明宇又要卷土重来呢？
“收购你们的公司？你从哪里知道这样的消息的？”郑如斯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是他自己告诉我的，在米兰时装周的时候他来主动找了我，当然我们的开篇都是从慕容玉妍开始的。”齐宇轩有些无奈地说道，郑如斯了然的样子，而后又轻轻地笑了一下。
“我怎么觉得慕容玉妍才是人生赢家啊，虽然已经走了，但是留在你们两个男人当中的影响当真是大啊。”郑如斯轻轻地掸落了自己手指甲之间的灰尘，而后看到了齐宇轩阴沉的脸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关系，你说的也是事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与慕容玉妍有关系的事情，总是会让我不淡定，就好像现在这个时候，我竟然不知道段明宇是藏在哪个地方要与我一决高下的，你说是不是我自己心理作用太多了，以至于总觉得那个男人是要故意针对我的？”齐宇轩问道。
“所谓害人之决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这样想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如今想归想，知道归知道，我们应该怎么从中周旋呢？如果说我店里发生的事情直接与你有关系，那么你以后应该怎么办呢？”郑如斯的声音里面带着忧愁，她想到了几年前齐宇轩的所有颓败，好像悲剧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展露开来的一样，过去了这么久，齐宇轩终于要重新开始了，没有想到却还是受到了各方的阻碍。
“没关系，之后我们就按兵不动就好了，我就不相信一个段明宇而已，能将我怎么样了去。”齐宇轩狠狠地说。
“对了，我可是听说前段时间你的那个小助理受了委屈，你有没有好好地安抚她啊。”郑如斯似笑非笑地说着，眼睛已经不自觉地飘到了右侧那堵墙上，墙的另一边，就住着欧阳姗姗。
“我安抚她做什么，公司该出的钱都出了，补品也给她买了，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再说了，不过是被扇了几个耳光，本身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所以处理起来就简单得多了，你怎么突然提到她了？”齐宇轩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看着郑如斯，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