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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不是她来的地方

这娘们,公然在大白天撒娇。

其实我挺喜欢她这样,有女人味儿。她身上缺的就是这个。

但不知怎地,我心里生出一股怨气:哦,你回到穷乡僻壤就念着我的好了,到了深山老林就把我当宝了。在深圳干嘛不这样!

想起以前,怨气又深了:大姨妈要来了,你躺在我怀里求欢,温顺得像个猫咪;不需要的时候就简单粗暴,无视我的存在,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母老虎!

再想起她说过的话――老刘,咱俩先凑合着,你找着好的,我不挡你;我遇上好的,你也别拦我――怨气就更深了。合着是骑驴找驴,把我当成驴啦。

心里一有怨气,说的话就像在冰水里浸过:“太久了,我都忘记怎么和你互动了。”

叶丽说:“不说这个了,说了也没用。”沉默一会,又说,“老刘,我有点后悔,不应该做网店。”

我说:“这才刚开始,就后悔了?”

她说:“事情太琐碎,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说:“我又不能过去帮你的忙。”心说,一个娘们,两套房子,一辆车,钱也够用,还胡逑折腾,怪谁!

她说:“身累,心里更累,农民不好打交道――说好给我的货,转眼就给别人了。”

我说:“记得你经常跟我说,农民质朴热情纯洁善良,还有那啥,不斤斤计较。”

叶丽总说我身上小市民习气太重,喜欢斤斤计较,总说农民伯伯淳朴善良,我应该向他们学习。这下好了,被自己老家的农民伯伯坑了吧。这是我为自己正名的机会。

她说:“我现在看法变了,我深切地感受到,农民就爱斤斤计较。”

我说:“丽呀,你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了。农民本质上还是淳朴善良,但因为离商品社会远,受商业文明熏陶少,在具体做事方法上,可能有点投机取巧,不大遵守商业规则。”

她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说猪头,三日不见,你水平见涨啊。”

我说:“本来就这水平。”

她说:“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我说:“距离产生美,离得远了,你发现我长处了。”兴致一高,侃侃而谈,“丽呀,我觉得你先不要埋怨别人,先要检讨自己的方法,说好给你的货――是口头说好的仅有一个意向,还是签了合同下了定金的?如果只是一个意向,人家有权卖给出价更高的,如果签了合同下了定金他再这么做,就是他的不对了,你骂他也行,告他也行,很好办不是。”

她说:“猪头,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敞亮许多。”

我说:“记住,遇事要多和别人商量,多听听别人的看法,不要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哎呀,好痛快!我从来没有这样教育过叶丽。我喜欢这种感觉。

她温柔地说:“猪头,我不和别人商量,我就和你商量。”

我愈加畅快:“这就对了,我说的别人就是我自己。”

她说:“猪头,老娘想你了怎么办?”

我说:“忍着;实在忍不住,就折腾黄瓜茄子。记住,不能折腾农民伯伯,不然回深圳我不理你了。”

她很烧包地笑。

我说:“开玩笑呢。赶紧干活,早点回来。”

她兴冲冲地说:“我现在就出门,干活去。”

这个自以为是的娘们总是高高在上,今天被我教育得差点趴地上了。每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媳妇背后,都有一个伟岸豪强的大丈夫。

程旭东匆匆走过来,老远嚷:“一个人在这笑啥呢?”

我说:“想起来一个笑话。”

他说:“说给我听听,让我也笑笑。”

我说:“不说了,我又觉得不好笑了。你一个人过来干啥,马应龙呢?”

这下他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远处说:“马应龙,在办入学手续。”

我说:“你不陪着他,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

他说:“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让人陪。”

我指着旁边的台阶说:“来,坐下来,抽支烟。”

他说:“还有心抽烟。你猜我看见谁了?”

我说:“看你兴奋的样子,莫非看见小卖店老板娘了?”

他说:“这哪是她来的地方。”

我说:“她咋不能来,开个小卖店,支个麻将摊,怎么不行――大学生嘴馋,思想又空虚,正有她的用武之地。”

他说:“你这一打岔,我刚说什么来着?”

你说:“这不是她来的地方。”

他说:“前面一句。”

我说:“你让我猜看见谁了。”

他说:“对对,你猜我看见谁了?我看见加纳瞳了!”

程旭东忘性大,经常丢三落四,但他有一样记得清,艾薇女演员。无论多么生僻的名字,多么蹩脚的演出,他看一遍,都能记得住,每年增加那么多部电影,他家的硬盘都快要被她们撑爆了,但他还是纹丝不差地记得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像深津映见、加纳瞳这些不为人知默默奉献的好演员,除了程旭东,也就我这样拥有天才记忆力的影迷才叫得出她们的名字。

我说:“大学开学,请她助兴?这样做不好,这不是她来的地方。”

他说:“什么呀,徐哥的女朋友,那个什么雪?”

我恍然大悟,恨不得要赏他一栗凿:“不早说。李雪。走,找她去。”

深大计算机学院讲师李雪正忙着给新生注册,打过招呼,我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说:“老刘,我这会正忙,你们先去转转,等会忙完我给你电话。我有你的电话。”

我说:“好吧,你先忙。”

深大位置不错,但毕竟建校太迟――公元1985年建成,当年正式招生――因此虽不乏高楼大厦,却少了几分古色古香和书卷气;校园景观乏善可陈,既比不上省内的中山大学,更比不上邻省的厦门大学。

说刻薄点,是“墙新树小画不古”,勾不起人参观的欲望。

也有优点,到处都是身段窈窕、小腿溜直的姑娘,这一点,很多学校应该自愧不如。

程旭东要去转转,还非要开着宝马,说这大观园里漂亮姑娘太多,一离开它就没自信了。“老大,那啥,‘一日看尽长安花’前一句是什么?”

我信口道来:“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是唐朝诗人孟郊的名作“登科后”,后两句乃名句。老孟考了大半辈子,46岁才中进士,那种亢奋和得意――类似我买房那天的心情――无法宣泄,遂有此诗。

程旭东说:“我给它来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深大花’。”

我说:“熊孩子,开慢点,这里是学校,不是跑马场。”

程旭东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我点上一支烟,在袅袅青烟中忏悔。开宝马来,于我无益,吴胤龙也不在乎,却助长了程旭东的歪风邪气。不知道会不会有深大的姑娘看在宝马的份上上他贼船,遭他荼毒。

正胡思乱想,远处走来一个姑娘,模样格外熟悉,这回没打盹就想起来了,是阿紫。

天呐,这是她来的地方吗?

这里都是祖国的花骨朵呀,她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要在这里开展工作?

不客气地说,这是她最不该来的地方!

阿紫的表情有些严肃,目光有些茫然,一副忧国忧民的神色。我从没见过她有这种表情。

我扔掉烟头,迎上去,更加严肃地说:“你怎么来了?”

她吃了一惊:“咦,是你,老刘。”

我说:“你怎么来了?”

她说:“我送我弟弟。”

我说:“你弟弟,来这儿盖房子?”

校园里有几处工地,不少农民工在脚手架上忙碌。

她惊喜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盖个房子也值得送?跟着乡亲们来就是了。”

她说:“乡亲们是送了,送到村口,送到镇上,最远的送到县城。”

我说:“打个工也要十八相送?”

她说:“我弟弟是来上学,不是打工。”

我吃了一惊:“上学?你刚才不说盖房子吗?”

她说:“弟弟上的是建筑学院,以后可不就是盖房子嘛。”

我靠,她弟弟上的是建筑学院!

作为过来人,我清楚地知道,自古以来,噢,错了,是恢复高考以来,每个学校的建筑院系收分几乎都是本校最高的,以东南大学为例,它的建筑学专业的学生,个个有资格上清华,上中国科大,上国内任何一所学校的任何一所专业。就是这么牛逼。

深大建筑学院还没到这个档次,但也相当难考。阿紫不是在讲故事吧?

我试探地说:“你爸爸生了病,很严重,常年卧病不起,每月吃药打针得几千块,是不是?

她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又说:“你妈妈在你小时候就离家出走了,是不是?”

她说:“是啊,我懂事以后就没见过她。”

我接着说:“你弟弟上学的学费都靠你供给,是不是?

阿紫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拉住我,几乎要哭出来:“老刘,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事?”

还建筑学院呢,果然是在讲故事。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我瞎猜的。”

她嘤嘤地哭了:“我好害怕,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更加冷淡:“都说了,瞎猜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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