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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夜草

年纪不轻,是吴总的痛。

因为自觉不再年轻,吴总现在做事特别狠,特别凌厉。不像我,以为有大把青春可以挥霍,以为所有的错误都有时间改正,反而畏首畏尾,缩手缩脚。

拿公司贷款买私人房产就是明证。没多少人敢这样做,包括我。

大胆使用孙建国,是另一个证据。换我,宁可不做某项业务,也不能让业务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

这样的行事风格,让吴总有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味道。对付小方应该有用。

“老刘,阿梅怎么跟你说?”吴总急切地问。

“在阿梅这儿,又发现了新情况。”我说,“小方找阿梅借了钱。”

“借多少?”

“前后借了两次,一次千,一次4千,总共7千。”

“不多嘛。”吴总似乎有点失望,“当然,诈骗罪是跑不了的。”

“目前还谈不上诈骗,阿梅自己也说,是借给小方的。不过,还有更严重的事情。”说到这儿,我故意停下来,以引起吴总的重视。

“更严重的事情?”吴总果然紧张起来。

“阿梅有很多照片在小方手上。”我说。

“照片?”吴总眉头紧蹙,“什么意思?”

“阿梅和小方亲热的时候,拍了很多照片,这些照片是用小方的手机拍的。”我解释说。

“拍的时候没穿衣服?”吴总说。

“是的。”

“这娘们,伤风败俗,恬不知耻,自甘堕落,无可救药!”吴总气得脖子脸通红,一口气说了很多成语。

“吴总,咱既然知道这事,就不能作壁上观,放任自流,你说对不对?”为了应景,我也拽了两个。

“老刘,你告诉我,怎么才能不作壁上观,不放任自流?”

“最起码,得把照片从小方那儿要回来。”我说,“现在的问题是,只知道有阿梅的照片,有没有乔芳的不知道。”

“简单!”吴总咬牙切齿地说,“让郑所把他抓起来,往死里打,一打就全招了。”

“不妥,不妥!”我连连摆手,“小方这么做有没有犯法,两说;派出所又不是咱自家开的,说抓人就抓人,说打人就打人?”

吴总泄了气:“跟小方那种傻比没道理讲,要跟他讲道理,你就输了。”

我说:“截止到目前,小方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吴总几乎叫起来:“拍照片还不出格?这都不出格,什么叫出格?”

我说:“小方现在还没有拿照片敲诈阿梅,也没有散布传播这些照片,我们暂时不要动他。”

吴总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先不动他,等他犯事,再让警察抓他?”

我说:“等小方犯事就晚了,第一会害了阿梅,第二也会害了小方――对小方,我们也要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为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滑下犯罪的深渊。”

吴总大惑不解:“那你又说暂时不动他?”

我说:“暂时不动是因为我要搞清楚,他手上有没有乔芳的照片。不可能说今晚我们去找他,喂,小方,你把阿梅的照片交出来;好,他看我们人多,老老实实把阿梅的照片交出来;改天一问乔芳,她也有照片在他手上,怎么办,再跑一趟?”

吴总说:“那行吧,你抓紧问,这事不能拖。”

我说:“你放心,我比你还急。”

吴总端着盘子走了。看样子气得不轻。估计他不但气阿梅让小方拍照片,更气阿梅没让他拍。气上加气,自然气得不轻。

阿紫又凑过来,说:“老刘,你跟吴总说啥来着,这么长时间?”

我说:“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打听。”

阿紫说:“我敢肯定是私事,跟女人有关,也许就和刚才坐你对面那女的有关。”

我说:“怎么见得?”

阿紫说:“如果是公事,你会说,‘老板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打听。’然而,你说的是男人,不是老板,可见是私事,而且跟女人有关。”

这妮子真精。我说:“你在孙建国下面,真是屈才了。”

阿紫说:“老刘,你不要挑拨离间,对孙总,我可是心服口服。”

我说:“孙建国你还得帮我盯着,他是我姐夫,我得替我姐盯着他。”

阿紫说:“你不说我还忘了。现在汇报最新情况,孙总有了秘书,女秘书。”

我说:“在哪儿,指给我看看。”

阿紫用语言指,没用手指头:“站在孙总和吴兵中间、背对着我们、穿灰色套装的那个――看到没有?”

“背影还不错,”我说,“正面怎么样?”

阿紫说:“你自己去看。女的评价女的,不像男的评价女的那么准。”

正要过去,手机响了,是阿梅。

“老刘,你怎么还不下来?”她埋怨说。

“你还没走?”我吃了一惊。

“不是说好你送我回去吗?”阿梅说。

“我现在走不掉,正和吴总他们周旋呢。”心想,这娘们也太实诚了,怪不得给人几句话就哄得拍照片呢。

“我买的衣服和鞋还在你车上。”阿梅说。

“你明天等着穿?”我又好气又好笑。

“那倒不是。”阿梅说。

“你先回吧,我明天给你送过去。”我说。

“好吧。”阿梅无奈地说,“本来还想回去试一下呢,这下可好,试不成了。”

这边为她的事着急上火,那边她还惦着试新买的衣服。叫人说什么好呢。

孙建国的秘书叫许蓓蓓,名字像小姑娘,年龄快赶上孙建国了。

虽然由吴总越俎代庖,但看样子,孙建国对许蓓蓓挺满意,两人有说有笑,似乎多年的朋友。

见此情景,我把阿紫拉到一边,说:“千万不能忘记我交待你的事情。”

她说:“不会。”

我说:“我二姐的幸福就系在你身上了。”

她说:“你不要吓我。”

我说:“真不是吓你。”压低了嗓门,“孙建国这人有前科,我给你说过。”

她说:“盯人这事好人不会干。”

我说:“什么意思?”

阿紫手一伸:“你让我做坏人,得给我一点补偿。”

我说:“想要什么,直说!”

她说:“我的要求不高,一只戒指。”

当然不答应。戒指能是瞎送的吗,我还从来没送过戒指呢。

吴总他们今天搞一条龙,吃完饭唱歌,唱完歌洗脚。

目的有三:一是为了庆贺勤达的第一单工程完工。二是为了欢迎新来的秘书许蓓蓓。三是借此激励大家,在新的工作中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前两点是由头,第三点才是真正的目的。按吴总的说法,现在的革命形势,既喜人又逼人,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夜草。今天的活动,就属于吃夜草。今后,像这样的夜草,还会常吃。

唱歌地点在15区的钱柜。洗脚地点在19区的踏浪。

吴总拉我一起去。我怕阿紫再提戒指的事,就说去找乔芳,先行告退了。

事实上,我不可能去找乔芳――谈照片,就得谈穿没穿衣裳,这事晚上没法谈,只能白天。

离开宝城,我给阿梅打电话,问她到了哪儿。

阿梅回说在的士上,已经快到沙井了。她还惦着试衣服,说:“老刘,你现在过来,我请你宵夜。”

我说:“刚吃完,又宵夜,哪吃得下。”

她说:“你吃了这么久,当然吃不下,我压根就没吃饱。”

我说:“好吧,我走高速,现在就过去。”

然而,到了高速路口,万山红来电话了:“老刘,你赶快过来,我被锁在门外了。”

我说:“谁把你锁门外了?”

她说:“我自己。”

我说:“你出门忘了带钥匙?”

她说:“你过来再说。”

幸好还没上高速,我赶忙给阿梅道歉,调转车头,直奔南头老城。

万山红一身睡衣,下巴搁在膝盖上,双手抱在胸前,坐在楼门口的台阶上,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我过去踢了她一脚,“怎么回事?”

她没吭声,也没动。这可奇了怪了,按道理,她会还我一脚。

我又踢她一脚:“活的还是死的?”

她仰头看我,说:“你才死了。”双手还是抱在胸前,似乎很冷的样子。

我说:“你冷吗?”

深圳刚进入秋季,白天很燥热,到了晚上也只会觉得凉爽,不会感到冷。

万山红果然摇头。

我说:“不冷就把手拿开,弄得跟卖火柴的阿姨似的。”

她像没听见,还是抱着胸。

我懒得管她冷热,说:“喂,你要还能说话,就说说怎么回事。”

事情很简单。

楼上的住户会在晚上把垃圾袋搁到每层楼的楼梯口――第二天早上会有人收走。万山红出来搁垃圾袋的时候,鬼使神差把门一带,就造成了眼下这个局面。

我说:“你不会去找开锁的,非要叫我过来?”

她说:“不知道开锁的在哪儿。”

我说:“到处都有广告,你不会看?”

她说:“看了也没用,没有电话。”

我说:“不会到小卖店打,一块钱人家不肯给你赊账?”

“就你聪明。”万山红没好气地说,“没穿内衣,没法去。”

原来如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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