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今天纯粹是来找碴的，庄心如创业失败还能赖到我头上。
但我不同他计较，等会还指他上场打麻将呢。
我耐着性子说：“心如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
程旭东说：“那你就由着她胡闹？”
我说：“老二，你虽然去了国外，程霞和老蒯可都在深圳，你为什么不找他们问罪？”
程旭东说：“心如根本就没跟他们说。”
我说：“她也没跟我说，跟我说的时候，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大树已经做成小船。”
程旭东说：“那你也有责任，她在你眼皮底下打工，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有屁的责任，不是老子帮她，她早跳楼了，你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程旭东大吃一惊，话都说不利索了：“啊，这么严重！”
我说：“当时她利欲熏心，非要进1万套的货――1万套得10几万呢。真要进了，她就死定了。当时她找我借钱进货，我坚决不借，她没办法，最后只进了千套。后来又是我指点她在市场摆摊，几天内把千套全部卖掉，大部分损失算是夺回来了。她在翻身那边租的厂房也是我接下来，转给叶丽做网店的。”
程旭东说：“这么说，还得感谢你？”
我说：“老二，我看你今天就是来找碴的，说你还不承认――那天跟莉莉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别提那娘们了，认钱不认人的货。说好去我那儿过夜，还没到地方，就开始谈价钱，我一生气，半道把她赶下去了。你说，我会因为这样的娘们坏咱哥俩的感情？”
我说：“那就是因为王小玉。”
程旭东不做声。
我说：“我看你跟王小玉不合适。”
他反唇相讥：“你跟她合适呗？”
我说：“我跟王小玉也不合适，要不怎么会把她让给你。”
程旭东长叹一声：“我做人真失败，0好几了，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
我说：“贤弟莫慌，哥认识一女的，二十五六岁，1米68高，身材长相都不错，最重要的是，尚未婚配。”
程旭东一下来了劲：“那敢情好！”又说，“不会是莉莉那样的吧？”
我说：“终身大事不能儿戏，怎么可能是莉莉那样的。”
程旭东说：“是谁家闺女。”
我说：“叶丽的妹妹。”
“叶丽不差，她妹妹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程旭东相当满意，“老大，你要介绍成功，咱哥俩今后就是亲上加亲，一肩挑。”
“我有个条件，”我说，“今晚，你得让万山红喝好，最好把她灌醉，人事不省。”
程旭东“呵呵”笑：“老子总算搞明白你开这个破会的目的了，原来在这儿――灌醉以后，你就能一偿夙愿了是不是？”
我也“呵呵”笑。
他说：“有一套，你和老万的事，让我和老蒯来掺合！”
我说：“记住，把老万灌醉喽，你还不能醉。”
他说：“放心吧，我这酒量，你们都醉了我都不会醉。”
我和程旭东在这边嘀咕，那边蒯新民把我交他的任务当一本经念，死缠住万山红不放：“姐，走一个！”
万山红说：“你比我还大，喊我姐。”
蒯新民说：“你和我哥同学，我不好喊你妹。”
万山红说：“你把我喊老了。”
蒯新民说：“姐，这样好不好，我喊你姐，你喊我哥。”
万山红说：“这还差不多。”
于是，一对男女哥哥姐姐的乱叫开了。
蒯新民说：“姐，有事不能憋心里，时间久了，会把人憋坏――来，走一个。”
万山红说：“哥，我没事――走一个。”
蒯新民说：“姐，凡事向前看――走一个。”
万山红说：“弟，你说得对，凡事向前看，希望在明天――走一个。”
蒯新民说：“怎么又成弟了？”
万山红说：“有什么所谓，又没叫成妹。”
我捅捅程旭东，说：“看着没，老蒯对付女人还是有一套的。”
程旭东不满地说：“是不是你安排的？”
我得意地点点头。
程旭东说：“你无聊不，想一偿夙愿得靠自己的本事，让别人帮着灌酒算怎么回事？”
我低声说：“别咋呼！等会把老万灌醉以后，你和老蒯不能走。”
程旭东惊讶地说：“你想让我们在旁边观战吗？”
我说：“让老蒯在旁边观战，我俩参加战斗。”
程旭东大为惊讶：“老大，这还没喝两杯呢，你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就算我俩一起上，也不能让老蒯在旁边观战呐。我可告诉你，我是个正派人，没有双打的爱好。”
我说：“你是正派人，老子也不差，老子说过要跟她上床吗？”
程旭东说：“不上床你灌她干逑？”
我压低嗓门，说：“最近，我发现老万有点忧郁，怕她出问题，所以把大家叫来，一起喝点酒，聊聊天，宣泄一下情绪。”
程旭东说：“拉倒吧，她都胖成啥样了，还忧郁，说我忧郁还差不多。”
我说：“老二，你不懂，胖瘦和饭量没有必然关系，吃得多，也可能很瘦，比如你；吃得少，也能很胖，比如老万。”
程旭东说：“拉倒吧，老万的饭量比你我加在一起还要大。刚才说的是忧郁和胖瘦的关系，你扯饭量干什么？”
我说：“忧郁和胖瘦也没有必然关系，瘦子，比如你，可以不忧郁；胖子，比如老万，也能忧郁成疾。”
程旭东说：“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我说：“等会把老万扶上去睡觉，咱们在下面玩一会。”
程旭东说：“玩什么？”
我说：“麻将！”
程旭东大为惊讶：“咱哥俩不是不上一个桌吗？”
除了大学那会，我和程旭东打麻将从来不上一个桌，有他无我，有我无他，今天，要打破这个惯例了。
我向程旭东承诺，这场麻将本钱由我提供，赢了算他的，输了算我的。
为了激起他的兴致，我又承诺，他赢多少，我再给他奖励多少，也就是说，他赢1千，这1千归他，我额外再奖他1千。
程旭东兴奋地说：“这么好的待遇，谁不打谁傻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