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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闷油瓶回过头,眼神中透出要我解释。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有点在意,要不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过去看就行了。’我话还没说完,闷油瓶背着我继续沿着树走,反而离那个坟越来越远。‘不是这方向……喂、放我下去!’

我推著或槌打闷油瓶的背,但他却闻风不动,双手紧扣住我的膝窝不让我跳下去。‘张小灵!让你跟着我不是允许你可以限制我的行动!’

如果不是在我说完,闷油瓶就顺着我的话转调方向,我就打算使劲力气挣开他。

‘放我下去。’我指著墓碑前的小空地,那边已经被了除去杂草跟石头,清出一块可让人放祭品的空位出来。‘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有了这个保证,闷油瓶才将我从他背上下来,我脚一碰到地,原本想蹲著的,却因为疲累而直接坐倒在地上;双手合十,诚心向墓主拜了下。

‘这位墓主最后的样子我有看过,四肢应该全被银流给吃了………但我在看死者的情况时,却有个地方很怪。’我对著闷油瓶说,然后指着我的头。‘明明刚死不久,头这儿却轻了些,我唯一能想到的是,头的外头看起来没事,但里头的东西却空了。’

见闷油瓶没什么害怕神情,我就接着继续说:‘那时就算想到这事,我也不能把他的头弄出洞来,现在……刚好可以来试试。’

撑起身去捡起一只土铲,才刚要下第一铲,就被闷油瓶握住动不得,只听他说了声:‘我来。’

我愣了下,手中的铲子就被闷油瓶趁这时给抢走,我只能退了些让出位置给他站,但还是忍不住皱眉的说:‘小哥你确定要做这种事,这被人看到是会被打死的!’

‘体力活你现在做不来。’

‘……………’无法反驳。

一铲一铲的挖著土,闷油瓶的动作很快,依著墓穴大略的挖出一个长条向下的凹洞,在等待的同时,我打量起葬在隔壁的墓,墓碑上刻的字样得知这墓已经葬了有段时间,不在研究上头的字,我望着土堆,发现土的上头竟然结了一层冷霜,在月光的照耀下,让墓像镀了一层银膜。

天气还未冷到下霜的日子,但这墓地却不只一处结霜,土摸起来还十分的冰冷,村人如果没发现这种异状,那葬在这下头的死人就更不知道会怎样。

‘吴邪。’后头的闷油瓶突然喊了我一声。

回过头看到,棺材没有被葬的很深,还能看到闷油瓶一半的身体高出坑洞,闷油瓶还特地留了一边挖得较宽,让人可以跳进坑洞站在棺木边。

我跳进坑洞里,身旁的人正用黑金古刀撬开棺材钉,这种慢活让我对闷油瓶有些改观,因为刚真以为他会在棺材板上大刀阔斧的劈两刀,没一会棺材板就被他给翻掀开,棺内的死气味立刻扑鼻而来,我立刻掩住口鼻忍住作呕的冲动。

这死者今早才刚看过,四肢被啃得差不多只剩中间这段,现在身穿着寿衣,四肢被填进东西看起来像手脚还在,腰腹的地方渗出青绿的液体弄脏了寿衣,看样子算算已经快过了十二个时辰,原本从七孔流出的液体已经被清干净,死者紧闭着眼像睡着一样,在月娘微光的照耀下,那种死人的惨白更加明显。

我望向闷油瓶,他也不吭声的看我,似乎在等我的下一步,最后我拿了我被换下的衣服,要他割成几段后我把布缠住双手,恭敬的朝死者拜一下,而后一脚踩上棺木边,深吸口气稳住心神,两手抓着死人的肩头,要把平躺的人给拉坐起身。

因为死了一段时间,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软,让我有种在拖拉一团颇重的烂泥,拉起到一定的高度,塞在袖子里的东西便掉了出来,我偏头看了下棺内,充当两手的东西是用布缝成塞进棉絮,看起来圆滚长长的一条。

正当觉得那用布做成的假手有意思时,就感觉到原本抓住的肩微震了下,我连忙回过头,那死人后仰著头,脸朝天、原本紧闭的嘴撑开到最大,样子像极尸变的尸身,张大嘴要吸取月的精华。

我心头一颤,以为是自己惹出什么尸变,差点就要将手中的死人给丢回棺内,但仔细回头一想,自己并没有做出让他尸变的事情来,才又有些缓下心神来。

‘……小哥,我现在要你把他的头壳砍下,你敢做吗?’我抬起头问。

‘为什么?’

‘我想确定他头里头还有没有东西。’或许是自己现在体虚,像现在撑了这会,我就开始觉得双手发颤起来。‘做不来的话,我自己来便行了。’

‘抓好。’

我听到闷油瓶简短的说,就见他手起刀落,快到让我没看到他何时抽刀入鞘的,在我面前闪过一阵刀光,就见著一块头壳顶从他头上被削去,在这短短的眨眼瞬间,我看到死者猛然睁大双眼,一脸相当愤怒甚至想啃我尸骨,整张表情变得像厉鬼似的瞪着我,我倒抽口气的松开抓住他肩头的双手,从棺上跌了下来,还是闷油瓶眼明手快的捞住我,才没让我摔进棺材内。

‘站得住?’闷油瓶扶稳着我,让我两脚平稳的站在坑洞内。

‘…嗯……’说没被刚才那一幕给吓到是骗人的,毕竟已经死成这样,还受到我们的惊扰,死去的人不生气才奇怪。

我瞄了瞄倒回棺内的人,跟一开始见到一样的紧闭双眼,唯一不同的是额头顶被削去了盖子,我推著闷油瓶走过去些,他不知何时手上也包上了布,在我伸手想拉起尸体时,先一步的拉起死人让我看头的里头。

相当庆幸今晚月很亮,不用让我的手伸进他头里搅,记得以前那位做仵作的老前辈告诉过我,人的头里头还有个脑,死掉的人先烂的地方是在右下腹,但算这个人的时间没那么快烂到里脑都空了。

‘还有剩。’闷油瓶说。

‘什么?’

闷油瓶突然这么一说,下个动作就让我惊恐的瞪着他,他竟然面不改色的将手伸进头里头,像在捞东西一样,然后屈掌捧出一些黄黄白白像稀饭的稠状物。

见著的瞬间,一阵想吐的念头让我马上撇过头,我连忙要闷油瓶马上清掉手中的东西,并且七手八脚的爬出坑洞外,在闷油瓶也跟着爬出来时,我凑过去拉掉他手上的布,跟我的一块起火烧干净,拉过他的手,用他从穴道里装来的水把他的手彻底的洗过一次。

‘小哥,下次别这样乱来,会得病的!’搓着他的手掌,心想着还好这家伙不是用有伤的那只手下去挖。‘回去一定要让你学点什么,否则你会都不知道的乱来。’

‘嗯。’闷油瓶拿过我手中的水瓶,拉着我的手,做跟我刚才一样的举动,淋著清水用拇指搓洗着手掌。‘为什么要确定这事?’

‘你在说脑有没有空的事吗?’闷油瓶没开口,只是点头回应我。‘嗯……你知道有种叫媪的妖兽,似羊非羊,似猪非猪,在地下食死人脑,能人言,用柏枝插其头就能杀之,所以墓地的四边才会种满了柏树,为的就是要挡下这种擅于潜地的妖。

‘但这个人却在下葬前,头就已经轻了许多,加上这墓地又种了这么多柏树,假如有媪来这块墓地,也会被堵的没办法进食,就有可能潜入村里去食死人脑。’

如果是食人脑的媪潜进村,四肢因银流啃至死的村人,被媪食空脑子的可能性相当的高。

‘那你想做什么?’

闷油瓶直直的望过来,像从我这看穿什么,让我微惊了下,下意识的想要避开那双眼,被握住的手立刻被紧握住,突然来的痛,使我眯起眼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如果真的是媪,并且还伤了人,我会把它封进画中,但食死人脑是它的天性,没超过界线,就是从村里驱逐出去。’说完,才觉得手指慢慢的被松开。

‘你有把话说完吗?’

‘……………’想起刚对闷油瓶的隐瞒,我淡笑了下,有些故意的说:‘这你要自己判断了。’

闷油瓶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变化,似乎因我的话觉得有些困扰,因为他对这世界的事什么都不了解,不是全然相信我说的话,就是从我的话中找出矛盾不对的地方,虽然这次自己没什么好隐瞒他的,但看到他这模样,又觉得很有意思。

‘现在先把棺给埋回去,要是被村子的人看到,应该会被乱棍打死。’我走到洞坑边往下一看,但棺内的情况却让我呆愣住。‘咦……死人呢?’

原本该躺在棺材内的死人,现在却消失无踪,只留充当四肢的布条掉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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