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战西志 >战西志

故国梦 34 叙利亚二猛较力 卡莱城两国交恶

话说上回说到牛儿应休斯命,前往罗马边城,挑拨其与安息关系,致两国有隙,互相陈兵边境,以使安息无力北攻。牛儿应王命,嘱咐好手下每日操练,便披散头发,穿着土黄色兜帽袍,将布条缠在斧柄,背在肩上,手牵踢雪青,将那袋黄金驮在马上,携着休斯幕僚希德,二人打马出了兄弟堡,取路望卡莱城来。

这一路走得是艰苦非常,黄沙蔽日,人畜难行。暂且插言,说这二人本可在落溪堡歇歇脚,然牛儿急着赶路,并未麻烦三赞兄弟。且说如此荒凉之地,路上却是人马不绝,多为贩奴之商队。依着希德和地图,过了四五村镇,牛儿便来到距卡莱城之最后一镇,名曰金砂镇。

二人入镇,见这小镇为一小河分开,沿河建筑,约有方圆四五里大小。镇子虽不大,路上却是人满为患,摩肩接踵。正值晌午,二人有些饥馑,牛儿更是饿得有些发虚,便在路旁一小店中一无人处落座,小厮招呼过来,满面笑容,问道:“二位何来啊?”亲兵希德道:“自银砂镇来”小厮笑道:“也是个好地方,净产美人,有句话说的好‘银砂镇的女儿有四滴水’。”希德笑道:“懂些天文地理,不错”小厮还礼,笑道:“不知二位吃点什么?”希德道:“今日不冷,酒一壶,不要温的,再来一盘熏肉饼,吃见底便再上,不用问,钱自然不会少你的”说罢便掏出一枚银币,扔给小厮,小厮见此,喜上眉梢,道:“二位莫急,酒菜马上就来”便自下去准备。

牛儿见小厮下去,便问:“为何是四滴水?不甚懂”希德哈哈一笑,道:“胸似两滴,臀似两滴,可懂?”牛儿听此,豁然开朗,亦是哈哈大笑,拍手道:“这话谁想出的,真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希德不解其意,便问:“学富五车是为何意?”牛儿笑曰:“我汉地书卷皆由竹简编成,渊博之人读过的书能装满五车,是为学富五车,却不如这地界,书由羊皮制成,五车羊皮书倒是比汉人的五车更渊博些。”希德听得这话,道:“汉人真是不易”牛儿略笑道:“普天之下,又有何人是容易的?”希德点头,并未言语。

转眼小厮端来酒菜,二人也无礼节,便耍刀舞勺起来。吃的正酣畅间,自北而来有一押囚车,约有一丈长短、五尺宽窄,却囚着八个裸衣大汉。囚车周围前后用绳系着十余男女奴仆,也是无衣,旁伴着三十余看护,皆身穿精短皂衫,腰挂短刀,手持棍棒,呵斥打骂不停。

适逢有个看护不长眼,拿棍棒往笼中撩拨,却正中笼内一汉子的短腿,那汉子大骂一句,牛儿也未听懂,那看护也反骂回去,说的却是希腊语,被牛儿听懂,道的是:“莫说打你短腿,就是捣碎你鸡蛋,你又能怎样?”牛儿听此话,心想这厮真是下三路的渣滓。笼内汉子听得这般辱骂,怒不可遏,气得猛*撞木笼,却将这笼子撞得粉碎,杀将出来。只见这汉子,八尺身长,全身无装,长发垂肩,鬓须盖阴,膀宽裁缝难量,腰粗赛似老树,拳如金瓜,腿若银柱。又有闲诗为证:

残衣破履,形似石猴方离五指山。

怒气冲冠,态若天蓬误失高翠兰。

虎啸熊嚎,声像卷帘坠落九重天。

奔如流星,迅如白龙吞马蛇盘巅。

那汉子冲将过去,那看守被这态势吓得拔腿就跑,却是向牛儿这边跑来。那汉子在后紧追,四五看护急忙拦住,被那汉子一怀撞个飞天,那看守从牛儿身边跑过,汉子亦追来,却不料一把将牛儿桌子掀翻,那菜汁、肉糜、酒水,红的、绿的、白的、黄的、干的、湿的,一尽洒在牛儿前襟上。

这事牛儿本不想管,然这残羹剩饭劈头盖脸,不发作还如何存世?牛儿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便也追去,赶上那汉子,一脚将其踹翻。那汉子本全力追那看护,却见背后有人使绊,便不去追,骂了句娘,道:“我追他,与你何干?”牛儿道:“我本想放你过去,可有两兄弟实在不答应”那汉子挠挠头,急问道:“谁这么鸟受,敢拦我路?告诉我是何人,我赏他两铁拳,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五彩缤纷!”牛儿道:“这非别人,正是我两拳头”那汉子大怒,骂道“娘屎伴,敢欺我愚”,急忙起身冲牛儿扑来,牛儿扎住脚步,亦向其扑去。二人扭打一处,好打斗,正是:

金蛟战银蟒,一个腾云驾雾喷火来,一个辗转腾挪淋土去。一个张牙舞爪应战,一个抖鳞吐信对垒。一个傲视万物图败百族,一个贪心不足欲吞天地。一个西方白虎不敌,一个东方青龙难压。二物互撞,强弱难分,却是压碎了接引圣路,踩塌了不周灵山;二物相战,欲分胜负,却是难坏了西天佛祖,愁翻了东方三清。

二人战了片刻,用尽各自全身力气,亦未分胜负,适逢那汉子在上压着牛儿,却未料被背后看护一交椅正中后脑,椅子粉碎,那汉子有些晕厥,其余看护见此,知时机已到,二三十个一齐赶上,将其按倒在地,用粗绳自头到脚绑了,好似个露头蚕蛹。牛儿自起身避开众人,整理衣物。那汉子清醒些后,大叫不停,挣扎不止,却无奈被擒,被人抬起装入车内,继续行进。为首看护向牛儿施礼赔罪,牛儿不受,那人自吆喝众人启程。

希德赶过来问道:“将军可受伤?”牛儿摇头,道:“未伤半根皮毛”又笑了笑,并着点头。希德不解,问其原因,牛儿道:“好汉子,算是个英雄,有把子力气”希德听此,接言道:“将军都说有力气,那力气还真不小,或是个英雄,只是不知名字”牛儿听此,正想发问,便道:“这伙人何去啊?”希德回曰:“临来时探子来报,说是卡莱城要来个罗马大官,城主想讨好上官,便宣成要办场决斗,众阿谀奉承之士投其所好,搜罗各地强壮奴隶,遂有生意人凭此契机,将奴隶拿去城中贩卖,遂此地拥挤不堪。想必那汉子应是去那,或是活不长了。”

牛儿一听活不长了,触发心中英雄相惜之情,有些急躁,急忙问道:“为何活不长了?”希德回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乱斗名曰角斗,一对几倒是没甚规定,但即使赢了一场,还有下一场等着,一旦受伤,下一场便凶多吉少了,没听说有谁活着离开。”牛儿听此,深吸口气,紧皱双眉,嘴上却生一丝邪笑。

这二人方才未怎么吃,就被掀翻了桌,希德便重新要份酒菜,吃尽后,牛儿恐入城后马匹反成累赘,便给了小厮三枚金币,将马匹寄在此处,小厮喜笑颜开,道:“二位办好事回来时,这马定是胖了,不会掉了一丝膘”。二人步行,至日落西山之时,终至卡莱城,只见这城虽不甚大,但在汉西之地,也算是大城。城门不高,墙垣不陡,土墙泥堡,城上巡士寥寥,杆上王旗凄凄。

二人正欲进门,却被一无赖拦住,见这无赖,生得六尺六寸,面目丑陋不堪,头生毒疮,手上起皮,弯腰晃脑,眯眼咧嘴,哼着小曲,颠着短腿。这无赖道:“二位,这城门前地皮皆是城主赏赐,欲过此地,非我门客不可,

还需交些入门钱,以后若是见了,城中事情无巨细,只管说话。”牛儿方才闷气还未泄尽,却正逢一无赖,骂道:“阎王面前撩须,只是欠结果。”欲赶上去打,却被希德一把拦住,慰道:“老爷莫要动怒,且让我先疏通番再做计较。”无赖一脸不忿,希德便把无赖拉到一旁,窃窃私语,并塞了些金币,以为疏通。

未多时,希德回归,冲牛儿道:“一个无赖,将军莫要动怒,因小失大。”牛儿点头,二人入城。走到门口,有十数军汉查视,其见这二人是生面孔,且牛儿眼窝浅,肤色黄,便更加怀疑。二人本要进城,却被四五巡卫拿矛抵住,为首军汉问道:“你二人自哪来?不是熟脸,怕是安息细作吧?”牛儿听不懂这语言,便低头不语。希德见情况不妙,便道:“几位将军,借一步说话。”那些巡卫听此,便跟随希德来到一静僻处,希德便道:“说句老实话,我二人乃是银砂镇人,妓院中的看护,主人想往这贩些美人,只是不懂此地行情,便叫我二人先来探看一番,扰了众位将军,实是抱歉。诸位得空来银砂镇时,来我家坐坐,定为诸位介绍些美人排解孤寂之夜。”便自口袋中抓出把金币,塞给为首军汉,军汉假意推脱不受,希德一把按回,道:“将军每日辛苦十分,这些银两算鸟,若要推脱,定是嫌少了,再拿多些”便将手伸入钱袋,再找金钱。众军汉急忙说道:“够了够了。”希德道:“够了便好,只是心疼诸位每日辛苦,略尽孝心罢了。”诸军汉称谢,希德不受,问道:“不知诸位可能允我二人进城?”为首军汉笑道:“进罢进罢!”二人称谢,便进城门。

谁道这事情前后皆被那无赖看在眼里,其心生怀疑,再加牛儿辱骂动武,更是愤怒,便“哼”了一声,悄悄跟随。二人入城,便在位于城东一客栈住下,食些菜饭,便入房相商。

牛儿此行任务便是挑拨罗马安息,便想到一计,冲希德说道:“我有一计,可使二国有隙。晌午我俩遇到那被送去角斗的大汉,正是这计策依靠之人。”希德听得云山雾罩,便问道:“敢问如何利用那汉子?”牛儿一乐,道:“这汉子性情桀骜,怎肯干如此下贱之事,我等寻到其,谎称安息密使,许以金银官爵,说服其行刺城主。据信,那城主乃一朝秦暮楚之人,我等可伪造一降书命其交予城主,假借安息国主之名,许以高官厚禄,诱其献城,其必命那汉子进屋相商。我料这事情定是落败,其被捕时定经严刑拷打,必招供出我二人身份,罗马知此,定大怒,必陈兵边界,我国几年内定可无虞。”希德听此,拍手称道:“将军妙计,若是如此,此番定是胜券在握。”牛儿不语,得意洋洋。二人闲聊些许,便睡了。

次日,二人去市集闲逛,只见前面有一高台,周边围着几百旁观百姓,很是热闹,牛儿见此,冲希德道:“走,看看热闹”希德从命,二人挤开众人,走到人群最前,见这木台高约半丈,上有木柱十余,上缚赤裸男女,各各垂头丧气,毫无生气,然正中有一人高约八尺,形貌伟岸,面露怒色,歪着脑袋,好似不服气一般。牛儿年少眼清,看出端倪,这非别人,正是昨日那打饭桌子那汉子,转身便对希德说道:“瞧,正是那汉子!”希德打眼观瞧,正是那汉子无疑,连忙称是。

二人静观其变,只见台下缓缓走上一经济,约有七尺身高,手持一尺短棍,神态是精明强干,做事是雷厉风行。略清了下嗓,道:“诸位客官,今日新来了些奴隶,比昨日更好,是女子比昨日更美,男子比昨日更壮,定能满足各位需要。”又道了一句:“然定要看好妻女,莫要被这壮汉子勾了去,这汉子可是壮得很。”众人哈哈大笑,那经济又道:“与这女奴厮混时也要背着点妻子,女子之妒火,诸君定知。”众人亦笑。经济转身来到第一奴隶身旁,是一女奴,便拿棍子将女奴低落之头抬起,只见还有几分姿色,经济见后,对众人道:“这人本是一富庶人家子女,常打骂仆人,因父辈欠债,被抓来抵债,真是风水轮流转。诸位可买去,也尝尝富家女之滋味。”又报出价格,曰:“这女子是清白之身,卖价二十个金币”众人哄抢,争相抬价,最后敲定三十七个金币,乃一矮胖富商。经济命人将女子解下,交与富商手下牵走。如此这般,那经济卖了十四男女,皆是高价。

却说这些奴隶皆被卖了,便是轮到那掀桌汉子,经济走近前去,用棍子要去拨弄那汉子,那汉子见棍子向自己脸上奔来,便猛地咬住棍子,一口将其夺来,耍飞出去。经济看此情景,笑道:“诸位,我还用多说?起价五十金币”诸位富商争相抬价,牛儿也懒得抬,只是在一旁观瞧。争抢一番后,一瘦高富商道出高价八十金,牛儿哼了一声,高喝:“一百金,莫要再争。”那瘦高富商目瞪口呆,不再言语。经济见此,道:“这位来自希腊的朋友出了天价,难道有人出比这还高的价钱?”众富商摇头,暗自以为陈牛愚蠢莽夫,只有牛儿心中清楚,商人只是为了获利,而自己是为救国。

经济见无人接价,便道:“生着东方脸的希腊朋友得到这位力士,愿他寿与天齐。”便命四五伴当将汉子拉给牛儿。牛儿接过绳子,牵那汉子走,那汉子不走,道:“落在你手里,哪还有我活路”希德将话转述与陈牛,牛儿听得,低声道:“且宽心,我非要害你,乃是救你。”希德将牛儿之言译给那汉子,那汉子听此,便道:“我懂些希腊语,莫要再译”便不再挣扎,跟着牛儿走。

且说三人回归客栈,进了房门,牛儿亲自将绳索打开,那汉子挣脱开来,道:“我掀翻你桌子,扰了你美食,你却为何救我?”牛儿笑道:“我见你有把子力气,被送去角斗,实是屈才。”并自背囊内取出一套衣物,递给汉子。那汉子听得“屈才”,面带笑意,将衣裤穿上,曰:“力气倒是有些,还未有敌手,前日你也不算赢我,哈哈。”牛儿又问:“不知英雄身世,如何沦落至此?”

那汉子听得“身世”,叹了口气,坐在桌前,拿壶倒了杯水,满杯饮下,略擦嘴角,道:“身世身世,甚不忍视。”牛儿哦了声,道:“愿闻其详。”汉子转而笑道:“我自幼乃是一农家孩童,父亲勤劳持重,母亲贤惠端庄,本是个幸福之家。十二岁那年,正遇天灾,几月未下雨,家里收成不好,交不起税,我便被征走,便再也没见过父母。我走之后,每日为军官鞍前马后的侍候,那军官还算仁义,对我不错,许诺回国那日定放我自有,谁知那军官征高卢死了,我便被转卖给了一富商,那老匹夫对我甚是刻薄,每日打骂不停,那时我还小,约有十六七岁,怎敌的过他人多势众,我见那老匹夫有一女儿,还算有姿色,便一气之下便干了那老匹夫之女,谁道那女儿也是贱骨头,乐意之极,每每受气时,我夜半便去干那贱人,谁知那贱人晚上跟我如娼妇,白天却总命人欺辱我,后来才知道,这是为了令我发怒,我好夜里更卖力气。”

话说牛

儿听此,乐得是前仰后合,椅子烂颤,险些散架,笑道:“真是贱骨头,天下还有这种人,何不闲来削个圆木,自将磨洗,倒也比这省力些,何苦尽忍你这男子臭汗掐捏。”那汉子笑道:“贱骨头也比右手强。”便接着说道:“如此这般十年,后因那老匹夫外出打猎早归,我俩便被发现,那老匹夫一气之下命人将我蛋割下,谁知这蛋刚被割下一个时,我疼得昏死过去,谁知梦中却见一白鹿向我撞来,我猛地醒来,一脚将面前那人踹倒,谁知这一脚将其踹得口吐鲜血死了,我轻轻一扥,绳索像个枯草,全然锁不住我,一下便断了,我杀开一条血路,将那老匹夫生撕了,那些每日欺辱我的狗也被我宰了。那贱人无奈,只好跟我走了。”牛儿听到此处,心生疑惑,便问:“现今那贱人何在?”那男子哼了一声,道:“那贱人一路上净嫌苦,且我白天过于劳累,晚上哪有功夫对付这贱人,一日竟在路上偷偷向兵卒揭发我,被我看见,我打死兵卒,拉她到一山洞,又干了一通,美其名曰‘临幸之欢’,之后便用石头将其砸死了。”牛儿听此,叹了口气,道:“君未遇上好女子,受苦也。”转而又问道:“那如何至此?”那汉子回道:“那贱人死后,我便往东走,走得是辛苦十分,一日在神庙桌下睡觉,心想无人能发觉,谁道我这倒霉鼻子却打出鼾来,睡梦中便被数十汉子绑了,定了我一辱神罪,被发配为奴,到处转手,今日便到了这。”

牛儿听得这些,是有些感慨,道:“乱世无宁人。”便又曰:“敢问壮士姓名!”那汉子道:“欧默,敢问恩人大名!”牛儿回道:“陈牛是也。”二人拜会一番,希德道:“实不相瞒,我二人乃是安息秘使,来此正是为了这城主,这城主名叫拉卡,有些胆略,我王攻了几次卡莱城,都被击退,我王上曾许诺,谁人能斩下这城主首级,便任谁做这城主,不知壮士可否帮忙?”欧默道:“恩人救我一命,我定用命还,何必问?”牛儿拍其肩膀,笑道:“我就知壮士崇义气,知恩寡。”牛儿便如此这般,将计划详细道出。

且说次日夜晚,欧默剃了鬓须,理了短发,依计来到城主拉卡府前,冲卫兵说道:“将军,劳烦将信交给拉卡大人,见信后自会让我进去,说不定还会有赏。”那卫兵这话听得多了,但一听会有赏,便略显迟疑,欧默见缝插针,道:“将军放心,即使不赏,也会封个官做做。”便从怀中掏出金币三枚,塞给卫兵,卫兵见此,点点头,道:“信定送达”便转身去送信。

片刻,卫兵回来,道:“大人请你进去,莫要喧哗,且走后门。”便引着欧默自后门进入。欧默入得正屋,见城主拉卡,五短身材,鼻冲青天,小眼如豆,左右乱翻,可谓:心中知祸国殃民,脑中想阿谀奉承。正是陈牛描述那般,便不再怀疑,道:“大人见过信件,不知有何感悟?”拉卡用手示意欧默近前说话,欧默从命,拉卡便用安息话问道:“你是安息人?”欧默依牛儿计,无论其说甚,皆示出桀骜之态,便白了下眼睛,冷笑一声,瞥了下拉卡周边侍卫,便不言语。拉卡知其意,便喝令侍卫门外等候,道:“没我命令,不得进屋,违令者斩。”侍卫从命,自出屋去。

拉卡又用安息语问道:“安息国王现是哪位?”欧默又翻了下眼睛,冷笑一声,是傲慢至极,自怀中掏出一地图,放在桌上,用希德所教的仅有的一句安息话道出:“莫要多言,来看王上许给你的封地。”拉卡见其会说安息话,便不再怀疑,径直走来观瞧。欧默见其并未防备,一把将其脖子掐住,拉卡大惊,想呼叫卫兵,却是说不出话来,憋得手脚乱蹬,企图用动静吸引卫兵,却不料欧默早将其拖到屋内空地,什么也抓蹬不到。欧默见这人已无威胁,稍一用力,将其脖子拗断,拉卡立时断了气。

欧默摸其脖颈,已无跳动,便知其已死。将其怀中一印信偷走,再将其尸身摆到椅子上,好似在阅卷。欧默铺好地毯,把怀中伪造之拉卡与安息暗中私通往来之书信藏在拉卡怀中,便打开房门,缓缓走出屋外,在门前还向屋内拉卡施了个礼,侍卫向内窥探,见拉卡无恙,便不怀疑,扭过头去,欧默见未招怀疑,便把门关上。在卫兵引领下,自出得府门。

那欧默缓步走出,见已看不见城主府宅,便大步开溜,奔回客栈。只见房内已无牛儿、希德二人踪迹,心中大骂:“上了这二小鸟阴气贼的诡计。”便奔出客栈,向东欲逃出城,谁道迎面走来一人,头戴兜帽,甚是可疑。欧默紧握双拳,准备迎战,那人走到近前,掀开帽子,正是希德。欧默见是希德,大骂:“你这狗贼,跑哪去了,让我好找。”希德将其拽到暗处,低声问道:“事情办得如何?”欧默如实道出经过,希德道:“如此倒也省事,不损阴德,速随我离开此城。”只见东面陈牛也来到,三人一齐来到下水处,欲自水中出城。

正欲入水,欧默忽然说道:“二位可曾留意身后有一带屎尾巴。”牛儿一惊,问曰:“有人尾随我等不成?”欧默冷笑道:“我这半辈从未长过尾巴,我自去断了。”便回到街角埋伏。

片刻,尾随之人轻步来到街角,欧默一下窜出,一把将其抓住,好似抓鸡一般,将其拎到牛儿面前,道:“恩人可识得这人?”牛儿称否,但见端详,却认出是那城门前要钱的无赖,便问:“何人派你前来?”无赖吓得浑身颤抖,道:“没人派我来,只是好奇英雄长得和我等不一样罢了”牛儿冷笑一声,道:“好奇之心,致你丧命。”便向欧默示意。欧默知其意,一拳打在无赖喉咙之上,再见那无赖是有出气无进气,应是活不成了。三人随即入水,游出了城。

话转城主拉卡,死了已有半日,然卫兵未有命令,不敢贸然进入。直至次日,城主妻子听闻老爷一夜都在这屋内,遂有疑心,便壮着胆子来看,进得屋内,见老爷伏案而眠,便披件衣服,谁道这一披老爷却翻倒在地,面目流血,吓得妻子大喊,门外士兵听此,进入房内,见老爷已死,敲响警钟,然为时已晚,三人早已逃出城外。侍卫再见案席上有安息文信件及安息地图,再想安息数次打城,皆是铩羽而归,便怀疑是安息所为。再翻出拉卡怀中书信,知其与安息私通,便将二事一并上报城尉。

城尉将此事通报,上达罗马元老院,执政官获悉后,拍案大怒,下令缉拿凶手,并与众元老磋商,决定将拉卡一家押回罗马,发配为奴,并增派两个军团驻扎卡莱城,以防安息妄动。安息得知罗马增兵卡莱,亦派阿拉卡什派骑兵三万驻扎边境,以为防御,此为后话。

且说出城这三人逃出城后,奔至金砂镇,将马匹索回,三人上马回归亚塔耳,走到亚塔耳边界,路牌上写“亚塔耳”,欧默见此,大为关火,下马不走。有分教:

二智者,勇闯龙潭,只为报国纾难。三勇士,敢入虎穴,仅图快意恩仇。

毕竟这欧默为何下马不走,且听下回分解。

相关推荐:诸天游戏世界我在渣贱文里一心向道[综英美]红包拯救世界表情包拯救世界回到明朝做仁君这不是娱乐特战医王重生之我是校长东京猛男要什么恋爱日常萌妻甜甜圈:亿万暖婚第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