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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梦 41 洛家男避辱就义 陈勇将送匪生端

话说休斯听得沙烈之言,长叹口气,闭目养神,独自发笑起来。沙烈不解,斜眼去看,却见休斯虎目圆睁,跳起喝道:“你怎知这箭是白杆黑羽?陈牛未曾示与众人,你又怎知?”沙烈顿时汗流如注,后背发凉,面色朱赤,无言以对。陈牛见此,紧闭房门,拿出圣旨,宣读沙烈罪行。高声曰:

罪臣沙烈,觊觎王位,雇凶刺王,罪不容赦,特判死罪。

沙烈见势不妙,急忙俯身爬向休斯,满口求饶之语,大呼“冤枉”,却不料其抽出刀剑,奔王后而来,休斯未及反应,王后便被沙烈挟持。左右卫士上前欲抢回,却被黑面剑神崔尔拦住,拔剑将卫士斩作两段,帷幕后百余勇士冲出,来围沙烈,却不料碎石莫奇一根铜棍舞得凌厉,将众军拦住,人不能近。马尔护着沙烈乘势急忙遁走。

三侍从仗着武艺高强,护着沙烈欲逃出宫去,却被内外侍从卫士重重围住,沙烈亦不忿,左手持刀,挟持王后,右手持剑,护着身侧,同三人于矛丛刀海中缓缓后退。陈牛欲持斧从其后偷袭,其不料为其发觉,沙烈急忙转身用王后去挡,陈牛见此,急忙收斧,然用力过猛,不及收力,只好向一旁劈去,却将王后脚下地砖砸裂。

二人护着沙烈,退到门前。沙烈喊道:“莫要胡来,如若不然,王后性命即无!”休斯喝道:“休要伤我王后!”沙烈笑曰:“如今陛下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臣不敢奢求他物,只要好马四匹,出了城去,自会将王后送回。”休斯应允,手下牵来四匹高头大马,沙烈见此,命崔尔及莫奇用刀逼着王后上马,见王后坐好,自己便上马坐在王后身后,其余三人见主人妥当,自己也上马。四人各持己刃,驾马撞出城去,无人能拦。

休斯见四人走远,心中愤恨,想派人去追,却恐王后被害,便命陈牛不必再护卫自己,随莱达斯上马追去,尾随其后。

沙烈一行人狂奔至黑狼河边,正见一艄公打渔,便唤其前来,艄公见来者衣冠华贵,想是贵族,不敢不来。然船小舢窄,每次只能载一骑渡河。沙烈得知,命马尔先渡河,马尔不从,道:“大人,我怎忍独生?还请大人先过!我三人拦住敌众!”沙烈笑道:“莫要如此,我自有考虑,汝等先过河,定是安全无虞,我最后再走,追兵亦不敢把我怎样,如此我四人皆能活命,岂不甚妙?”三人曰妙计,无不赞叹。

马尔牵马上船,船行河中,其恐这艄公使诈,正思虑间,却见水中有一大鱼,便对艄公说道:“若是敢耍滑头,有如此鱼!”说罢便张弓向水中射去,羽箭刷得一声飞出,却见水上漂上一赤鳍大鱼,鱼头带箭。艄公见此,心中惊恐,急称不敢,便送了马尔上岸,去接了崔尔、莫奇过河。

沙烈见三人俱已渡过河去,放了宽心。此时,莱达斯陈牛率精骑二百赶来,见三人过河,唯独沙烈未过,陈牛打马来到近前,说道:“大人何苦如此,做一方之霸有何不好,偏偏要去争那皇位。”沙烈见追兵甚众,笑道:“陈牛,我道你是一英雄,却如此愚笨,看不出我非真凶,你家主子要杀我,便是真相。”莱达斯见牛儿有些犹豫,便暗自对陈牛说道:“兄弟,莫要听其扯谎。”正话间,沙烈回身见船来岸,便夹着王后,上了船。

一刻后,牛儿见沙烈已渡过河去,再见河边并无二船,心中焦急,只好默默看着沙烈过河,希冀其渡河后便放王后归来。

且说这沙烈渡得河去,见对岸陈牛莱达斯迟迟不走,心中生出一计。其便将王后百丽儿留给马尔看护,命其待见不到自己踪影时,将王后送上船,便速速归来。马尔从命,将王后放在鞍桥之上,打马来到艄公近前,谓之曰:“我现去那山丘上,待我发箭,你便来接这王后,若是敢耍滑,莫怪我无情!”艄公唯唯诺诺,不敢说不。

马尔打马奔至河边山丘之上,远远望去,待沙烈踪影全无,便广拉宝弓,冲着碧空放了一箭,只听一声好响,却似鹰鸣。那艄公接着号令,下船来接王后,马尔细见王后长得貌美如华,色心大起,猛地将王后前襟撕开,只见百丽儿一对雪球蹦出衣襟,颤颤巍巍,银白似雪,吹弹可破,上有两粒粉红雪枣,惹人怜爱。马儿双手握住王后酥胸,又捏又揉,好似和面,淫笑道:“王后酥胸雪白,只是不知味道如何,今日走的急,不曾有幸亲近,他日我主若得天下,到时再见,定要尝个端详。”说罢将王后扔下马鞍,抡起马鞭,猛抽了王后玉*臀一鞭,大笑驾马远去。王后只觉屁股疼的好似火烧,心中愤恨,暗自咒道:“乱臣贼子,日后必曝尸荒野,狼吞鹫食。”想罢便冲艄公跑去,艄公搀着王后,驾船渡河。

陈牛见王后衣冠不整,命全军背后,自脱下披风,道了句失礼,将王后裹住,送入车中,便与莱达斯领兵弃了沙烈等人,回归兄弟堡,去复王命。休斯见王后回归,并无大恙,便安排婢女将王后接走,好生抚慰。又命人起草征讨檄文,诏曰:

叛臣沙烈,身为萨鲁斯堡城主,为臣不思为国尽忠,却雇凶行刺吾王,所幸吾王受诸神眷顾,其恶行遂未得逞。今沙烈行刺吾王,意图篡位,证据确凿,特发天军六千征讨,望万民莫从其行,莫听其言。若有奉沙烈首级者,赏千金,封千户。天军到来之时,顺者生,逆者亡,望天下百姓知晓明理,误做歹事。

休斯命陈牛率黑鲛团为第一路军,抢先到达亚塔耳堡南驻守,防备沙烈北进,并待与大军会和;休斯王总领第二路军,由耶哈率灰狼团为前军,莱达斯率近卫军为中军,苏哈达率赤熊团为后军。又命辛哈德、德赞好生坚守城池,细细观察敌情,不得出战。

话转这萨鲁斯堡,沙烈死里逃生,亦知休斯必率全国之军来伐,便命人加固城池,深挖壕沟,冶炼兵刃,征派壮丁。命“光怪洞主”拉菲走访城旁山岳,正召来绿林豪杰四百人;命“黑面剑圣”崔尔游历乡野,却征来乡夫豪民三百个;命“独眼星官”斯坦德走街串巷,亦跟来佣兵游侠数十位;命“碎石”莫奇进林设陷,然伴回猎户闲人数十名。见四人收获颇丰,长髯王大喜,命人将所暮之人编入军中听用。

沙烈虽收了些兵卒,壮大些军力,却仍是心中不安,只因休斯兵强马壮,猛将云集,自己恐非敌手。沙烈非是那坐以待毙之辈,便命人于城内张贴告示,曰:

雅尔塔真君、圣休斯王为人正直淳厚,勇武善文,旧国新立,正值多事之秋,吾王多为国内杂难事宜困扰分神。逢此时机,朝内多有奸宦权臣进献谗言,蒙蔽圣上,然圣上明鉴,其不能愚,便暗中刺杀陛下,陷害于城主

沙烈。王为其所迫,无奈举军南下伐我。奸臣乱党欲攻入萨鲁斯堡,取城主首级,杀尽良民,以除忠良之辈,上蔽圣听,再陷我国于水火之中。我城民宜速速投军,跟随城主奋起自保,力挫叛军,解救吾王,以此上报皇恩,下安黎民,再兴亚塔耳国。

城内百姓见得此告示,心中愤愤不平,或为城主不值,或骂奸臣当道,或叹圣上不贤,或欲毁家纾难。一时间千余男子从军入伍,拥挤于城门旁,堵得大道水泄不通。

沙烈于堡中听闻此事,一连道了三声好,崔尔说道:“群情激奋虽是好事,然我军刚满三千,善战之士不过一千,其余多是凡夫俗子,以此迎战,恐有不利,不知王上有何高见?”沙烈轻捋长髯,慢条斯理说道:“我听闻休斯小儿已派陈牛率八百人到达亚塔尔堡南,企图据险而守。辛哈德为人谨慎,定是坚守城池,绝不出战,此时陈牛便是孤军一处,应以全军击破其军,以振军心。得胜之后暂不急离去,而将我军分作两队,伏于路旁,待休斯军来到之时,再次出击,定能大败敌众。”崔尔道:“此计甚妙,却有几丝担忧。”沙烈“哦?”了一声,问道:“有何顾虑?”崔尔道:“陈牛武艺超群,手下兵士勇猛善战,且据险而守,我军若是久攻不下,该如何是好?若是休斯军赶到,又如何是好?”沙烈笑道:“莫要担忧,即使破不了陈牛,也并无大碍,到时我自有安排。”便命诸将即刻点兵二千五百,奔赴亚塔耳南。

陈牛且领王命在身,马不停蹄,人不歇脚,率军抢先赶至亚塔耳堡南部。陈牛打眼来看这地界,四处皆是高草密林,能藏千万军,南面有一废弃石堡,甚为扎眼,其耸立于一断崖之上,只有一斜坡可达此堡,细细看去,见此堡青石绿苔,残城断垣,风摧雨蚀,好似有个二三百年岁月。登高远眺,有无木空地,下情可一览无余,正是个好营盘。陈牛依着地图一看,此处正唤作“溃敌堡”。

陈牛胸有成竹,谓于欧默:“命我军于石堡驻扎,以待大军来到”欧默得令,传令下去,大军依令行事,不细表。

且说长髯王率忒耳、切罗、拉菲、崔尔、斯坦德、莫奇、马尔来到兵营,见场中:

东立小帐七八百,西有骏龙匹半千,南空校场百八亩,北竖草人和箭靶。

再见兵士:

少有粉面若年,老有白鬓鳏夫,富有万金公子,穷有饥腹乞丐。

三教九流虽是皆会与此,甲胄兵刃还算精良,见众军身上:

头上戴的不尽相同,有方的圆的扁的鼓的铜的铁的,露眼的,不露眼的,遮鼻的,不遮鼻的,却都坚硬可靠。

身上披的形态各异,有披的裹的挂的系的皮的布的,方片的,圆环穿的,全身的,不全身的,却也抵矢防砍。

手里拿的也是不同,有直的弯的锐的钝的长的短的,锯齿的,带倒刺的,宽刃的,镶倒钩的,都还锐利耐用。

沙烈见军容虽不规整,却也尽是披坚执锐,心中满意,冲众军高声道:“众军士,我知尔等或是妇女之夫,或是幼儿之父,或是少女之郎,或是父母之儿,亦知战事一起,刀枪无眼,顷刻间性命便无,然而我等不去又会如何,那朝中奸佞挟持吾王,发不义之军,进入我城,取我人头,取诸位正直之士性命,奸污我等妻女,毁坏我等家业,我等该当如何?”众军群情激奋,齐喝道:“攻入兄弟,沙烈称王”沙烈虽假意推脱,却是内心欣喜万分。

沙烈校阅完毕,携众将领着两千五百兵马,每人带十天口粮,轻兵简从,赶赴亚塔耳南,暂不细说。

且先说这塔歇,其被封为亚塔耳国水军将军,驻守白河畔,日夜操练水军,手下四五百人,上地厮杀不畏,下河纵帆破浪,小有所成。日日与御河堡上兵士相望,倒也相安无事。忽有一日,塔歇正操练兵士,只见手下抓来一只信鸦,拿信来看,却是用密语写成,曰长髯王急命自己攻下御河堡,拱卫萨鲁斯。

塔歇本就是长髯王死党,如今得其命令,自是死而后已。只是这御河堡主洛德为人机敏,兵士多为黑鲛团敢战之士,甚是不好得手。又恐洛德得知沙烈反叛,便命人将各城通往御河堡之大道暗中监视,不放一个信使过去。

一日,洛德正于堡中批阅公文,手下送信近前,洛德开信来看,原是塔歇来信,曰:“你我二军每日相望,不曾接触,甚是疏远,现我二人已共事一主,诚宜增进友谊,交流往来,我军近日得了一些好酒,愿借将军宝地一用,不知可否有幸一会。”洛德看信后,心中犯难,若是放其进来,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不放,恐寒了人家的心,弄得人家热脸贴了冷屁股,日后怎好相见,反倒不美。

洛德非是那冷人,当初放巴尔德进黑狼胡也是一样,看其可怜,便好吃好喝供着,没想到却成了瘟神,直到遇见陈牛,才除了那祸害。如今,其还未长记性,命手下回信应允,并于一日后举行盛宴。塔歇见信,喜出望外,命兵士明日不许醉酒,以己披发为号,夺下御河堡。

次日晌午,塔歇命众军暗自怀揣短刀,驾着几辆马车,驮着好酒进入御河堡。走到门前,见城上插两种旗帜,一为亚塔耳王旗,另一为洛德私旗,乌黑绸底,上绣金狐,精美十分。再见城门处,洛德携兵士半百,早已在此等候,见塔歇来到,急忙上前相迎,见其身后酒车十余辆,点头笑道:“将军此来,怎带这多酒水,可是要常驻于此?”塔歇笑道:“怕是要住些日子,哥哥莫怕!只要我在,便有好酒。”洛德听此,哈哈大笑。二人寒暄一番后,携手进入堡内校场,见此中:

桌腿八百根,撑着山珍海味。有林中迅獐狡兔,炖得绵烂;圈内肥猪嫩羊,蒸得脱骨;河里游鱼青虾,烹得鲜美;梢头巧莺灵雀,烤得焦香。

水军将士未及见到,便闻到了香气,胃里是一阵发热,口中忍不住留涎,争相上前去看。塔歇见手下兵士如此下作,轻咳一声,手下众军见将军不悦,急忙撤回塔歇身后。洛德见此,哈哈一笑,道:“既然来了,何必客气,请兄弟们上席吧!”塔歇点点头,水军众将士急忙回身去拿美酒,之后便冲上桌去,胡吃海喝开来。

洛德请塔歇进入堡内落座,塔歇摆手说道:“今日本欲与众将士同乐,怎好与君入内独享乐趣,若是不弃,将酒席搬出可好?”洛德一听此话,命手下将堡内酒席搬出。二人与两军大小将校同坐,席间言笑晏晏。

吃的火热,酒过三巡,洛德酒醉,不省人事,手下将其扶入堡内歇息。塔歇见洛德已醉,且城内

兵士皆已倦怠,便将头巾摘下,披散头发,道:“好热,这酒好生的烈,喝得我浑身冒火。”手下小校见此,急忙摔破杯子,水军将士不敢喝醉,清醒如初,见信号已发,皆掏出短刀,将同席御河堡军士结果,或是割喉,或是刺腹,或是插心,御河堡兵士不知何事便登了西天,校场内一时哀嚎满地,血流成河。有些酒量大的兵士未醉,急忙拿起兵刃厮杀,却是势单力薄,且战且退。水军且战且在城内四处放火,告知城外兵士速来接应。

城外水军将士见城内火光漫天,知事已成,速将兵刃装入马车,拖枪拽矛,赶入城内。城内水军见接应已到,拿起车内兵刃,与接应兵士合作一处,打败城内守军。洛德此时正在堡内大睡,手下亲兵急忙报曰塔歇造反,洛德急忙从榻前惊醒,胡乱披着白银链甲,拖着宽剑,携着亲兵十余冲出门外。

出得门来,见城内乱作一团,水军着青衣,守军着赤衣,青赤战做一团,好似水火相交。洛德心中悔恨至极,悔不该当初邀其进城,再见己方节节败退,愈发不利,便率亲兵前去施援。

洛德虽勇猛应战,却也是凡人,力气渐渐不支,亦随亲兵且战且退,一路斩杀二十余,虽已逃出城来,却背后追兵紧随。洛德一路厮杀,身旁仅余四名亲卫,战创十余,忽听流水湍湍之声,却是退到了白河边。洛德见此,哈哈大笑,道:“天不亡我,却叫我来到河边,就好似蛟龙入水,猛虎归山”说罢便与亲卫跳入河中,不见踪影。

众看官定是料定这洛德安全无虞得遁走了,却是非也!塔歇知洛德善泅能泳,恐其突围后水遁逃走,便在河中铺栏加网,并增派兵卒看守。洛德本已逃走,却正中下怀,加之天色已晚,未曾发觉,无奈被网套住,擒获上岸,押赴城内。

塔歇本率军清理城内残兵,听闻手下报知洛德被擒,喜出望外,急忙率军奔至城门来看,见洛德被五花大绑,押在城门旁坐。塔歇走上前来,道:“洛德老弟,多有得罪。”洛德道:“塔歇你这泼贼,莫要啰唣,此番为何?”塔歇笑道:“你主年少,受奸人蒙蔽,恐难治国,我主长髯王,心怀天下,为国为民,不得已而为之。兄弟放心,今你虽被俘,我定是好生招待,不敢怠慢。兄弟若是看的明白,与我等一齐杀入兄弟,封王霸土,也不必苦守这孤城。”洛德呸了一口,喝道:“国无二主,怎作贰臣?乱臣贼子,必遭惨死。你当我是你等这般的猪狗?今日被俘,皆是我善心作祟,死后我定化作恶鬼,杀尽如你这般的狗贼!”说罢便起身飞奔,以头抢地,顿时天灵盖破碎,脑水洒了一地。

塔歇见此,心生敬佩,亦有些惋惜,道:“休斯何德何能,有如此忠烈之臣!”随即命人将其厚葬,并修缮御河堡,控制水路,以备不测。

且说这跟随洛德亲兵之中,唯有一人游得慢些,本在后紧追主人,却见洛德被擒上岸,这兵士便藏在岸边,不敢近前,待人走散了,网撤了,便上岸逃往亚塔耳堡报信。

写书人一只右手执笔,写不了两家话,话转溃敌堡陈牛。这全团兵士进扎溃敌堡,刚一插上休斯钦赐之金底黑鲨旗,便有军士来报,言堡外有十四五个土匪流寇声称此处是其地盘,要大军退出此堡,陈牛一听这话,好悬气背过气去,心想道我未讨伐尔等便是仁慈,还有自己送上门的,便命手下带路,自己去城下一看究竟。

吱嘎一声,堡门半开,门内冲出精骑三十,将这群人围在中间,为首正是陈牛。陈牛仔细观瞧,却非是寻常流寇之属,见这十几人身形有力,面目有神;再见器械,清一色腰悬短刀,手中握着短矛;再见衣甲,清一色头戴铁盔,身披革甲,下穿皮靴,见己被围,亦不慌张。陈牛见这几个不要命的流寇气势倒是不输,且穿着好似匈人,有意撩拨解闷,便假意恭敬道:“敢问几位壮士来此有何贵干,不知小将可有幸助壮士一臂之力?”手下兵卒听了这话,暗自偷笑。谁知流寇中为首那一人倒也不谦虚,开口说道:“这堡已被我家主人看上,尔等怎敢乱闯?”陈牛一听,心中暗笑,又说道:“甚是抱歉,不知该如何补救?”那人说道:“速速撤出,另寻他处,免得我主人发怒”陈牛又问:“不知你家主人是哪位英雄?莫不是休斯王?”那人听得这话,哈哈一笑,道:“休斯王我倒是也有所耳闻,但也仅是这方圆几百里之主,怎能和我主相比?”陈牛一听,心想好大的口气,然也有丝好奇,便问道:“你主是为何人?”那人说道:“我主乃是草原间饿狼,林木中猛虎,苍穹上雄鹰,漠北至安息,所有羊群的主人,所有美人的情郎,所有土地的王,奂军伯是也!”陈牛听得糊涂,自己从未听过这名号,再回身见诸军,亦无人有所反应,陈牛叹了口气,道:“既是你主相中之处,我还了便是,只是需你主亲自来,我倒见见是哪位英雄,也好长长见识。”说罢便对诸军说道:“送客”诸军得令,打马奔上前去,两骑拽一人,将这十余流寇拖走百丈之外方回,那群人灰头土脸,丢盔弃甲,好生狼狈,冲诸军喝道:“日后定有汝等好看”便仓皇逃走了。

陈牛打发走了这群匪徒,便命诸军严加防范长髯王。次日一早,便有斥候来报,言东南五里处有叛贼大军赶来,约有两千余人。陈牛知长髯王必来,只是未料到来的如此迅速,便命欧默率全团兵士登城防守,并点燃烽火,警示后军。过了两刻,见东南处林中飞鸟惊叫,獐鹿奔跑,定是沙烈叛军来到。又过了一刻,见林中缓缓钻出众多军士,源源不断。又是一刻,见林中兵士尽已出来,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排了个鱼鳞阵,阵最前有驾战车,上有一人,正是长髯王沙烈,只见其:

头戴镔铁豹头盔,后飘三根七彩锦鸡长尾翎;身裹黄金细链甲,后背八棱镜面锐边圆铜盾;腰环亮银狮面带,后挂一剑银鞘金柄名光复;脚蹬墨绸云线靴,前系两只随足铁片软胫甲。

再见:

足下战车亦非俗物,玉栏金勾,铜辕钢辙,正面刻着狮虎相争,打的昏天地暗;背面镌着龙象互斗,战得日月无光。驷马之属,高头短耳,雄健有力,昂首嘶吼,好似龙吟,不逊赤兔爪黄。

陈牛见此,赞叹道:“好装束!”再见其身旁将校,皆衣甲华丽,统调有方;身后兵卒,皆披坚执锐,列阵整齐。只见长髯王令旗一挥,崔尔领命,率第一阵五百人前去攻城。正是:

入阵嘶吼声震天,猛士横刀面无情。

千里血河甲难浣,襁褓岂闻母哀鸣。

毕竟这溃敌堡境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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