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张公谨直接被气喷了。
张福赶紧说道：“老爷您可不要着急啊，少爷说咱家不缺纸，他已经命小的……”
然而，他还没说完，张公谨就直接打断了他：“你不要再替这个二愣子解释了，这次老夫说什么也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说完，张公谨就从门后摸出一根棍子，气呼呼的往书房外走去。
张福看着自家老爷这举动，诧异的挠挠头说道：“咋就不听我说完呢，少爷已经让人去新纸替换了啊！您怎么还提着棍子走了？”
“提着棍子？哎呦，不好，老爷怕不是真的要去打断少爷的狗腿吧！”张福想到这里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就追了上去，变追边喊道：“老爷，您听小的说完啊，那纸有新的了！”
然而，哪里有自家老爷的人影啊！
……
另一边，张素拿着纸进了茅厕后，里边便是一阵的天雷滚滚，响了好半天后才停息。
等到张素蹲的两脚都麻了后，再意犹未尽的挪着出来：“舒服，太特么舒服了，还是用纸舒服啊，那久违的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啊！不过就是这纸的质量没我的好，得亏我多拿了几张，差点捅破看来以后擦PP还得用我张素牌纸张啊！”
张素一边自语一边眯着眼从茅厕里挪了出来。
“你舒服完了？”
一个声音冷不丁的从前方飘来，吓了张素大跳：“哎呦，卧槽，什么鬼？”
“你鬼叫什么，连劳资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张公谨背着双手说道。
张素听了睁开眼，一看是张公谨，这才笑嘻嘻的说道：“爹，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您怎么在这？难道您知道我肚子不舒服，特意来这守护这我的！”
张公谨冷哼哼的说道：“守护你，你想的可真美，为父问你，书房里的纸是你让人搬走的？”
张素浑不在意的点点头说道：“对啊，是我让人搬走的，爹，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您那纸质量太差了，我直接让人拿走切了，回头切好了，放到茅厕里代替厕筹使用，咋样，儿子这主意是不是很绝妙！”
只见张公谨咬牙切齿的说道：“嗯，是很绝妙，绝妙的用二十文一张的纸擦屁股，你这可真是够绝妙的啊！”
张素了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情况有点不对劲啊，这老张怎么看着要发飙！
“爹，你听我说，我之所以拿走您的那些纸，是因为那些纸张的质量太差了，您都不知道，刚才我上完茅厕擦PP，差点捅破了……”
张素还没说完，就见张公谨忽的从背后拿出一根木棍来，唬的张素脸色一变：“爹，咱说纸的事情，您拿棍子干什么？”
张公谨脸色忽明忽暗的说道：“干什么吗？为父今天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二愣子，竟然敢拿写圣人文章的纸去上茅房，看我不打死你这败家的玩意！”
说完，张公谨操着棍子往张素身上招呼了过去。
当即就把张素走的呜哇乱叫，这老张这次玩真的了啊！
张素一看这还得了，这要是继续被打下去，那谁受得了，当下也顾不上腿麻了，赶紧就撒丫子跑。
“我今天非打断你这二愣子的狗腿不可，让你这么败家，居然敢那纸擦屁股！”张公谨是真的要被气炸了，这小子就没一会让自己安心的。
这时候张福也赶过来了，一看这架势，当即就抱住了自家老爷的腰，拦着他说道：“老爷，打不得啊，可不能打断少爷的狗腿！，那样少爷以后就没法出门了！”
张素在前面听了这话鼻子都快气歪了，这狗才的腿回头必须打断。
此刻，张公谨指着张素怒道：“你站住，你要是再敢跑，信不信为父让家将把你抓过来打！”
张素立马不跑了，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说道：“爹啊，您这至于吗，不就是用了点您的纸么？”
“至于么？那可是为父花了十几贯买的，就这样被你切吧切吧给扔到茅厕里了，你说该不该揍你！”张公谨痛心疾首的说道。
“爹，我那是放到茅厕代替厕筹，跟扔到茅厕里不一样的！”张素小声的纠正道。
“你还敢狡辩！那不都一样嘛！”
张素郁闷的说道：“爹，就算扔到茅房有如何，现在库房里就有白花花的新纸，我已经让人给你拿了五十斤，正打算填充到您的书房里呢，等您一会看到我造出来的张纸，您就好赞同我说的话了！”
“你就吹吧，什么白花花的纸张，少忽悠劳资！”张公谨怒气未消的说道，但刚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白花花的纸？你把纸造出来？”
张素委屈巴巴的点头说道：“当然造出来了，要不然我哪敢把您书房的纸张拿走啊！”
张公谨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造出来了？你没哄骗劳资？”
“真的，不信现在就让张福这狗才去库房里那纸，您看看！”
张公谨想了想，然后扭头对张福说道：“少爷说的是真？真的把纸张造出来了，还是白花花的？”
张福赶紧爬起来说道：“老爷，是真的，小的刚才就想说来着，可您都没听小的把话说完就提着棍子来这了，这会估计新纸已经都放到您的书房里了。”
当下，张公谨提着张素便往自己的书房走去，到了书房，他往墙角一指说道：“你个二愣子，先给我去墙角跪着去，等劳资看完了再说。”
张素一看看了看老张手里的木棍，奔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乖乖的跪了墙角边。
张公谨这才走到里面，往书架上一看，只见刚才还空荡荡的书架，此时竟然已经堆放满白花花的张纸。
张公谨激动的把棍子一扔，走到书架跟前，颤抖的伸出手摸着自己儿子造出的新纸，嗯，手感不错，光光的，滑滑的，还很有韧性，质地还这么白，等他抽出一张来一看，(ノ⊙ω⊙)ノ嚯，居然还这么大！
“啧啧，真是又大又白又光又滑啊！这真是吾儿造出来的纸张！”张公谨陶醉的摩擦着纸张说道。
张素得意的站起来说道：“爹，这纸张不就摆在您的眼前，那还有假！”
“谁让你起来了，回去跪好！”
张素无奈，只得又跪了回去。
张公谨点点头，而后又皱着眉头问道：“这纸张这么好，想来造价一定很昂贵吧，这要是廉价售卖，那还不赔死，看来咱们邹国公府得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啊！”
张素此时笑的跟个偷鸡的黄鼠狼似的：“爹，您放心，这纸张不仅赔不了，咱还发大财，您不知道，这一张纸的成本很低的，就是咱们买一文钱，都稳赚不赔，更何况这纸张陛下已经看过，而且已经定价了，五文钱一张！嘻嘻，爹，咱们又发财了！”
张公谨听了双眼一亮：“陛下都看过了！”
张素点点头，立刻把自己在皇宫里的一切都讲了一遍，当然搅黄李世民吃饭那事他没说，他认为这种细节还是不说的好！
当张公谨听到这新纸连陛下都赞不绝口的时候，之前的怒气全消了，这二愣子儿子也还是不错的嘛！
等到他了解到这种纸不仅质量好，而且以后日产竟然能高达千斤的时候，震惊得把自己的美髯须都就断了好几根。
“日产千斤！”
“我滴个乖乖，这纸张居然到了吾儿手中开始论斤算了！吾儿真是能干啊哈哈哈……”张公谨此时得意的看着跪在墙角的张素，心里美极了，这下以后自己上别人家做客再也不用发愁礼品的事情。之前光有一个糖，拿着有点单一，现在好了，有了这个纸张，彻底拿的出手了。
以后出门别别的勋贵家里，自己直接一手拎糖一手拎纸，一文一物，端的是雅俗共赏啊！
想到这里，张公谨便笑眯眯的对着张素说道：“儿子，你跪好，爹求你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