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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勃鞮忠君救重耳

勃鞮非常明白,吕、卻二人信着自己,这件事必须答应;如果不答应,自己就会立刻没命。就呗儿都没打当即表态说:“好,我干!我去蒲城追杀过重耳,去狄国刺杀过重耳,又保护子圉逃到高粱。子圉被刺,我又收尸埋葬。我就是有两个脑袋也不够重耳砍的。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两位大夫怎么行动,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听到这话,吕、卻二人非常高兴。于是就说出了焚烧重耳公宫的计划,三个人歃血为盟,共同人商定在三月晦(月末,三十日,)己丑日会齐,半夜子时放火烧宫,烧死重耳之后另立其他公子为新君。之后吕、卻二人分头准备,重金收买亡命之徒,准备硫磺燃料、柴薪等纵火用品。

寺人勃鞮突然听到吕、卻二人的计划,为了自保,没有多想就答应参与弑杀重耳的行动。他是一个宦官,忠君思想非常浓厚,谁是国君听谁的,就忠于谁。从吕饴甥家回来,他反复思量:“现在重耳是国君,弑杀国君这是不忠的行为,是不仁的表现。就是成功了,保证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但是弑君的罪名要一直背到棺材里去。可是自己以前确实多次得罪过重耳,是重耳的死敌。但是,那时重耳不是国君,国君是献公。去蒲城追杀重耳是奉献公之命,这是公务行为,不是个人行为;带人去狄国刺杀重耳,这又是奉惠公之命。这些都是桀犬吠尧,各为其主。现在怀公已经死了,重耳即位国君,晋国刚刚稳定,百官和百姓拥护重耳,对重耳抱有很大希望。如果弑杀国君重耳,这是大逆不道。别说重耳有天人相助,不一定能杀得了重耳,就是真的杀了重耳,跟随他多年的哪些豪杰也不会放过我的。我以前虽然有害于重耳,但是那是忠君行为,现在弑杀国君,就是逆贼,骂名千载。不如赶快去新君处自首,就是死了也是忠臣。”想到这里,他决定去找重耳自首。但是,自己得罪重耳太深,重耳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不能直接去宫里。第二天深夜,勃鞮穿着一件很长的黑斗篷,用黑围巾遮住自己的脸,像个鬼影一样出了家门,偷偷摸摸地靠边行走,向四周瞭望一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就直接来到狐偃家敲门。这时狐偃已经睡下,听说有人求见,就立即起身穿上衣服来到客厅。勃鞮进来,脱去黑斗篷,摘下黑围巾,狐偃一惊:“怎么你是勃鞮?你把新君得罪苦了,想杀你还找不着呢,你不赶快逃得远远的,怎么自己送上门来?”

勃鞮着急地说:“我来找你,就是要去面见新君,求国舅给予引见。”

狐偃苦笑着说:“你去见主公,就是自己投案受死!”

勃鞮说:“我死不死先不要说,我有机密大事要禀告新君,要救一国人的性命。必须见到主公才能说出。”

狐偃看到勃鞮这样慎重认真,猜测一定要有大事发生,就严肃起来,领着勃鞮来到公宫门口,让勃鞮在门口等候,自己先进宫内,见到文公。文公问:“舅舅深夜来此,有什么急事?”

狐偃说:“寺人勃鞮有机密大事禀告。”接着就把勃鞮的话学说一边。

文公笑了:“勃鞮能有什么大事,还救一国人的性命?是不是借着舅舅的面子讨饶吧。”

狐偃说:“古人云:‘刍荛之言圣人择焉’,不让他说一说,哪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主公刚刚即位,应该捐弃私愤,广纳忠言。不应该拒绝他。”

文公还是不能驱散对勃鞮的仇恨,就让内侍给勃鞮传话:“你当年在蒲城追杀寡人砍掉我的上衣袖子,这件衣服我还留着,每次看到都寒心;惠公让你刺杀我,限你三天动身,你为了抢功第二天就出发。多亏上天保佑,寡人才躲过大难。如今寡人回国即位,你有什么脸面来见我?现在你可以赶快逃跑,跑得慢了我再想杀你时你就来不及了。”

勃鞮听了哈哈大笑:“我以为主公在外十九年已经悟透了为君为臣之道所以回国为君了,看来还是没有弄明白。可惜呀,又要丢掉国家出走了!事君不二才是忠臣,赞成什么反对什么观点明确不改变才是君。君按君道做,臣按臣道行,这才是道理。把正确的主张贯彻到底,才是百姓需要的明主。献公、惠公二君在世时,担心蒲城、狄国反乱,与我有什么关系?先君献公是主公的父亲,惠公是主公的弟弟。父亲仇视自己的儿子,弟弟仇视自己的哥哥,那时我一个小臣,心中只有国君,没有别人。我作为先君的臣下执行先君的命令,除掉国君所仇视的人,尽心尽力,这是对君主有二心吗?现在主公即位,就没有诸如过去蒲城、狄国那样的担心吗?从前管仲为了公子纠箭射齐桓公带钩,齐桓公不念旧恶,拜他为仲父,所以称霸天下。如果象主公现在的胸怀只记射钩仇恨,齐桓公哪有后来的霸业?主公不见我,我没有什么损失,恐怕主公就后悔不及了。”

听到这些话,文公觉得有道理。狐偃说:“勃鞮一定知道重要的事情,主公一定要见他。”

文公这才答应让勃鞮进来。

勃鞮进宫见到重耳不道歉自己的罪过,不感谢文公的不斩之恩,而是开口就说:“贺喜主公!”

重耳不冷不热地说:“寡人已经即位一个多月了,你今天才祝贺,不是太晚了吗?”

勃鞮回答说:“主公虽然即位,并不值得祝贺。你得到勃鞮的支持,这个位置才稳定下来,这才值得祝贺!”

文公觉得奇怪,就屏去左右,很客气地对勃鞮说:“爱卿请讲详细。”

勃鞮心里想,这还差不多,就把吕饴甥、卻芮的阴谋述说了一遍,最后说:“现在他们二人的党徒已经遍布城中,又去自己的封邑召集兵丁,主公不如提前和狐偃国舅微服出城,去秦国搬兵平乱,臣留在这里作为内应帮助主公除掉此二贼。”

狐偃说:“事情急迫,臣跟随主公立即去秦国,国内的事情有子余处理出不了差错。”

文公点头同意,嘱咐勃鞮说:“小心谨慎,大事完毕定有重赏。”勃鞮叩首退出。

勃鞮带来的消息让重耳心惊肉战,这时的文公才明白,自己刚刚即位,对国内的情况并不熟悉,大夫的势力都很大,有多少人真心拥护自己也不清楚。吕、卻二人在朝中经营十七八年,根深蒂固,影响很大。担心公开处理他们会引起不必要的震动,达不到预期目的。就采纳了勃鞮的建议,待吕、卻谋反成为事实之后再做处理。于是,重耳和狐偃研究了具体行动方案。之后狐偃准备了席棚暖车,选定可靠的跟随人员。文公又对心腹内侍做了详细的安排部署,要求一定绝对保密。当晚一切平静如常,文公回房就寝。接近五更的时候,文公说着凉泻肚,起身穿好衣服,让一个小内侍提着灯笼照路去后院如厕,接着就从后角门走出,和狐偃一起上车快速出城。

天亮了,宫中相传主公得了伤寒,传染性强,医生让封闭隔绝治疗,主公不准任何人探望。

清晨,百官早朝,不见晋文公驾临,有人到公宫门口询问,只见宫门紧闭,上面挂着免朝牌,门卫告诉说:“文公得了传染性强的伤寒病,卧床封闭治疗,需要十天半月才能上朝接见。治疗期间任何人免见。”赵衰在百官中寻找狐偃,没有找到,猜想一定有重要情况,就对大家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主公多年在外劳苦。现在安顿下来,精神放松,生病也很正常。大家各守其责,各自管好分内之事,等待主公病愈再通知大家上朝。”百官散去。吕饴甥、卻芮二人听说文公重病卧床,需要十天半月才能上朝,暗自高兴。

重耳、狐偃乘着两台暖车便装出行,很快离开晋国进入秦国,立即派人先行给秦穆公送去一封密信,约他去王城相会。穆公接到密信,知道晋国出现反贼,就以田猎的名义来到王城。穆公说:“九九八十一难,这是你最好一难。上天派你的仇人给你献密,说明仇人都将归顺。这是天命,你且放宽心,吕、卻二贼已经作到头了,社稷即将稳定。你安心在这里静观其变,国内的事情子余能妥善处理。”穆公派公孙枝领兵在黄河口驻扎,派出侦探探听晋国绛都的消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寺人勃鞮听到文公得了伤寒病的消息,知道文公已经去了秦国,为了稳住吕、卻二人,他以自己家不安全为由到卻芮家寄宿。三月晦日,吕、卻二人都在紧锣密鼓地秘密准备。勃鞮对卻芮说:“重耳有病说十天半月就能上朝,看来还能行动。他发现宫中起火,一定往外逃。我们应该分头把住大门,吕大夫负责守住前门,卻大夫负责守住后门,我领着家丁把住朝门阻挡外来救火的人,让重耳插翅难逃!”

卻芮说:“好,这样万无一失。”就去和吕饴甥通光。当晚吕、卻家丁都准备好了兵器火种和干苇等引火柴草。子时刚到,三家的家甲从四面八方来到指定位置,在宫殿四周放起火来。那时的房屋木料多,很快就燃烧起来。前后门都是火堆,宫殿都在燃烧,火光冲天。宫中的人都被大火惊醒,大呼小叫,忙着打井水救火,一个个被烧得焦头烂额。一群兵甲冲击院里,高喊:“别让重耳跑了!”在火光里横冲直撞。吕饴甥拿着宝剑,冲到重耳卧室,卧室正在着火,大床正在燃烧,只是没有看到重耳。在院内四处寻找,就是没有见到重耳的踪影。与此同时卻芮也拿着宝剑从后门进入宫里寻找重耳。两人相见互通情况,都说重耳没有出宫门,又分头去找。宫中大火燃烧,惊动了四邻的百姓,纷纷都来救火。狐毛、赵衰、栾枝、魏犨等大夫也都带着成队的家丁赶来救火。勃鞮冲进火场赶紧通知吕、卻:“狐、赵等大夫家丁都来救火,兵丁太多,我抵挡不住。恐怕人越聚越多,天亮我们难以脱身,不如乘乱出城,打听到重耳的下落再行动。”吕、卻二人没有找到重耳,又急又怕,听勃鞮这么一说,立即号令党徒撤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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