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叶歌敏锐地察觉到了程诺的用词。
“你知道我要上来？”
“对，从你们猫在景山大厦外面，观察安保交**情况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当时确实看到那个摄像头了……”叶歌捂脸苦笑，“只是没想到，你身为堂堂董事长，居然有窥屏的爱好。”
“说吧，你是哪个组织派来杀我的？”
“杀你？我可不是为了杀你。”叶歌耸耸肩，“我要做的是，带你回去，审判你！”
“审判我？”
程诺气笑了。
“审判我什么，是我太有钱了，还是生活太美满了！”
“你……你一代兵王，做了错事怎么能那么理直气壮！”
“我就是理直气壮，我理不直气也壮！”
程诺毕竟是腥风血雨厮杀出来的，如今面对叶歌的指责，他懒得继续争辩。
“想审判我，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堂堂正正打一架，打赢了，我就跟你走！”
程诺活动着筋骨，脸上露出了狂热的战意。
“你……怎么这么痛快……就同意跟我走了？”
“同意？”程诺笑着，“我可没同意！”
“我要的，只不过是打一架罢了！”
“你个战争贩子……”叶歌叹口气，“如果我打赢了你，你真的愿意跟我走？”
“当然，只要你赢。”
程诺踏前一步，准备动手。
自从他当上景山实业的董事长后，就很久没机会和真正有威胁的人生死搏杀了。
毕竟身份摆在这里，不需要什么事情都身体力行。
只不过，这种生活过久了，程诺又难免怀念起以前刀尖舔血的日子。
“打一架可以……堂堂正正……emmmm……”
叶歌想起了自己无限制格斗家的招数，脸上生起一丝愧色。
“别磨磨蹭蹭的，开打！”
程诺毫不留情，出手便直取叶歌要害。
“子弹时间，开！”
“程诺的坐拳瞄准的是我的咽喉，右拳收在腰间，可以攻击面前一个扇形的范围……”
“如果这一拳被他命中，那么接下来的右拳便可以直接攻击我的头部，让我失去意识……”
“而如果我后退躲避这一拳的话，那他就可以顺势欺上，并且补一个右鞭腿……”
“如果我与他硬碰硬，甚至是闪避后还击的话，他的左脚可以令身体停下来，然后矮身，右拳攻击我的肋骨……”
“左闪，右闪，身体依然出不了程诺右拳的攻击范围，也得硬扛他一拳才行……”
“那……想要无伤躲开这一拳，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叶歌打定主意，便解除了子弹时间状态。
“腾！”
出乎程诺的意料，叶歌竟然原地起跳，躲开了程诺的这一拳。
“好清奇的脑回路……”
程诺一击不中，正要追击，却发现自己如同被缚住手脚一般，无论怎么攻击，都觉得很别扭。
无奈之下，程诺只好右拳跟上，朝叶歌的身体打去。
只不过这一拳，在叶歌看来漏洞实在是太多了。
“几年没经历过生死搏杀，战斗的本能退化了呀！”
叶歌足尖轻点程诺的右拳，借着这股推力轻飘飘地落到了三米之外。
“你这一跳，是战斗的本能？”
程诺眉头紧皱，开口问道。
“当然咯！”叶歌灿烂一笑，“这都是身体自然的反应！”
叶歌露出二乔的笑容，说不出的嘲讽。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好好感受一下，你这可怕的战斗本能吧！”
程诺暴喝一声，又向叶歌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而叶歌，虽然有子弹时间的加持，但是随着战斗的进行，他的精神力逐渐跟不上了。
“太短了……子弹时间只能维持0.1秒……”
“根本连分析他动作的时间都不够……”
“更别说思考对策了……”
叶歌打得捉襟见肘，程诺却是越战越勇。
在搏杀中，先前养成的战斗习惯被他一一捡起，逐渐的，那个举国之力都不能抵挡的战争机器，一代兵王程诺又回来了。
“我看！”
“你的！”
“本能！”
“好像！”
“要不行啦！”
程诺一拳击出，正打在叶歌的小腹上。叶歌闷哼一声，退出去两三步。
接着，程诺一个直蹬，将叶歌踢飞出去。
叶歌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小腹倒吸着凉气。
“不过说实话，你已经是我的对手中，比较能打的一个了，只可惜……”
“就这点儿能力，还不够！”
“吃我一拳！”
程诺的拳头犹如炮弹一般，裹挟着风声朝叶歌的脸上打去。
叶歌躺在地上，几乎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砰！”
就在程诺的拳头离叶歌的脸只有不到五厘米的时候，一只金属质感的手臂突然从叶歌身后伸出，接下了这势如疾风的一拳。
“这是什么！”
程诺吃了一惊，生怕这是什么奇怪的暗器，赶紧收回了拳头。
“别紧张……”
叶歌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
接着，一个身材修长的人形傀儡，从他身下爬了出来。
“我休息一会儿，接下来的战斗……”
“由他接手！”
“这算什么，替身使者？”
“随你怎么想吧……”叶歌闭上了眼睛，“我缓一缓，你别打扰我。”
“你说的是人话么……”
程诺吐槽一句，又打起精神，看向了叶歌的傀儡。
“让我看看，你这个铁家伙，到底有几分本事！”
程诺拉开拳势，朝傀儡一拳打去。傀儡本身有丰富的近战经验，毫不畏惧程诺的气势，风风火火地迎了上去。
就在程诺和傀儡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办公室的玻璃窗突然碎了。
“危险！”
叶歌首先察觉到了不对，控制傀儡抱住程诺，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地。
紧接着，数根石刺像子弹一样从窗外射入，稳稳地钉在了铺有高级地毯的地面上。
“你……”
程诺看着为救自己而蹭得灰头土脸的傀儡，心中涌起一丝感激。
“果然是退化了……”程诺苦笑道，“只顾与眼前的对手交战，忘却了身后的危险……”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叶歌挣扎着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窗边。
“偷袭的人应该还没走，咱们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