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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魔女的盛宴(5)

2:44 S“我最后的审判就是在这座教堂,圣米歇尔教堂。我跪在圣父和圣母雕像下承认一桩桩莫须有的罪名。台下的人们如同看戏一般盯着我的身体,那个遍布鞭痕一丝不挂的肉体。

在审判会上我承认每一个指控。你要知道,在我刚刚入狱的时候还会和他们据理力争,但是当经过数年如一日刑罚折磨后,我所想仅仅赶快承认那些‘罪恶”,求他们大发慈悲赏我一死。最后我的罪名成立被判处火刑。”

那个时期,处决魔女就如同马戏团的色情演出,常常是万人空巷前来观看,一些男子更为起劲,因为这些魔女赤裸的身体、痛苦的扭曲能给他们一种畸形的感官刺激。在施以焚刑或煮刑的广场上,或是投河的桥边,排列着许多小摊,聚集着许多小贩,简直像在赶庙会。

“审判罪名成立后,他们立刻把我拖到广场上绑在火刑柱上。火刑柱的放了柴火。当火焰被点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皮肤翻卷,无比刺痛的火焰舔舐我的每一寸身体,疼痛让我无法抑制叫喊,换来是围观人群高兴地喝彩。

在我在受刑的过程中,行刑者始终控制着火势,这样,我就不会很快被烟呛死了,而必须慢慢“享受”火刑给我的痛苦。我被大火烧了一个小时才无比痛苦地死去。”

女士娓娓道来,她把每一个细节都描述生动无比,让听者感同生受。

赵夕颜的指骨被她自己捏得泛白,显示内心巨大的震惊。

其实魔法师在心理上对于普通人总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而当一位魔法师在普通人的面前被迫裸露肉体,没有任何尊严地痛苦嚎叫乞求速死的时候,那种错位的落差让赵夕颜感觉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

“那么为什么您还活下来呢。”是啊,如果被火刑烧死,那么就不会是用当事人口吻描述这件事了。

齐雅慢慢站起来捻住裙边微微屈膝,手上划出繁复的动作,行了一个非常郑重的礼节。

她口中以咏叹语气介绍道:“你面前的是被称为不死魔女,爱之魔女,历史的记录者等众多称号,被天主教视为最危险的敌人,曾经教皇有为她专门下达杀死英格兰所有女巫的‘猎巫命令’,只因为传言她当时可能在英伦三岛。至仍然在天主教的通缉的名单,拥有许多传说流传于世的大魔女阁下。瑟曦小姐。她从神话时代一直活到今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魔法师。”

瑟曦女士微微一笑谦虚道:“活得时间够长,那么总会有一些虚名。那么,这位年轻的魔女,你是来自哪里。”

齐雅答道:“我的母亲是阿斯忒瑞亚。”

“原来是童话法术继承人。童话魔女阁下,向你致敬。”女士低头回礼道。

两位魔女互相打了一个招呼。

“对于阿斯忒瑞亚的遭遇我深表遗憾。那么年轻的魔女你是代替你的母亲参加这次聚会吗?”女士笑眯眯问道。

齐雅点了点道:“我收到了猫头鹰带来的邀请。”

瑟曦女士拉着赵夕颜的手如同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她的左手慢慢抚摸着赵夕颜的头发。

赵夕颜感觉瑟曦女士那双手心传来的善意,所以忍住心思没有拒绝。

“但是啊。这份邀请是给予你的母亲的。”

齐雅语气中蕴含着自信回答道:“我相信我的实力可以代替她参加。”

女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是么?”

慈祥的面孔瞬间化作森冷的面容。握住赵夕颜小手的柔夷化为钢铸,赵夕颜吃痛地叫出来。

一瞬间瑟曦女士的外表大变样。

无比妖冶和危险。

她闪着危险的笑容,蕴含着无比强烈的恶意。

“小丫头!这可不是什么过家家的聚会。”

“轰!”黑色的气息升腾起来,恶意化为了实质扑向瑟曦女士。

齐雅面容冰冷,口吐词语说道:“放开她。”

“嘿嘿。”瑟曦女士捏住了赵夕颜的下巴,把少女的脸蛋捏变了形。赵夕颜露出痛苦的神色。

瑟曦女士用手指细细抚摸少女的脸蛋:“多么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肉体。真不想放手。”

赵夕颜拼命挣扎使出全身力气,但是女士的手仍然纹丝不动握在她的手腕上。似乎这个魔女的力气比赵夕颜这个小巨人的力气还要恐怖。

看着慢慢贴近的美丽容颜,赵夕颜露出恐惧之色。

“老妖怪,放开我。”赵夕颜提着小靴子踢向女士。

女士看着并不生气,可是吐出词语却让赵夕颜的心脏都快冻结了。

她笑吟吟说道:“这么活泼,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真想品尝下你跳动的小心脏。”

黑色的羽翼轰然张开,不停延伸冲斥整个教堂,齐雅如同降临人世的堕落天使。教堂里的神父还有未离去的游客面如土色跪倒在地。

“我说!放开她。”

教堂里降临下一位黑色的堕落天使,在众多浮绘雕像中宛如神迹一般。

瑟曦女士吃吃笑道:“这么可爱的女孩我可不舍得放手。”说着伸出魅惑的舌头轻轻吻上赵夕颜的唇。

黑翼翻折一挥!

女士的背后响起阴测测笑声,然后一个诡异影子升起来。

“轰——”

黑翼和灰色的鬼影对撞产生巨大的震动,整个教堂颤抖了一下,玻璃劈哩叭啦碎裂,中间的圣父雕像脸庞上出现数道裂纹,长椅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神父和游客更是直接在撞击中晕倒过去。

魔女们互相试探了一下。

“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教堂就要毁了。小姑娘还给你。”女士告饶道,说着轻轻把赵夕颜推还给齐雅。

“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参加聚会,反正到时候也不是我一个人做决定。”

赵夕颜脱了束缚赶紧一阵小跑跑到齐雅身后,可以发现赵夕颜脸色一阵通红,她刚才居然被瑟曦女士强吻了!

齐雅的黑翼收回身体,她也不想和一位大魔女进行无意义战斗。

“那么,她们在哪里。”

瑟曦女士对着躲在齐雅身后的赵夕颜魅惑地眨着眼睛,然后说道:“地点更改了。直接去龙母的家。聚会也在那里。”

赵夕颜面容一阵青白,各种情绪翻滚在心中。她羞怒无比却又不敢发作,因为明显打不过这个女流氓。

“龙母的家在哪里?”

瑟曦女士耸了耸肩膀:“我就是为了这个才会这里。”

齐雅面色难看无比。

这时候突然飞进来一只蝙蝠,蝙蝠飞进教堂后化身数百只幻影,它扑倒晕迷的普通人身上,等到离开只剩下枯骨。

在场的人都没有阻止蝙蝠的行为,她们静静等待。

稍顷,蝙蝠回到两位魔女的面前,然后在她们面前变化一个身穿黑色礼服,举止严肃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弯下腰行了一个郑重礼节说道:“吾名克劳德。是主人的仆人。主人通知你们可以乘坐地铁到达目的地,她已为你们准备好一切。请魔女们准备动身,这里的事情由我克劳德处理收尾。”

齐雅听后抬脚就走,赵夕颜慌慌忙忙跟上去。

瑟曦女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圣父仍然慈祥看着世人,如同三百年前一般。

一切如同昨日,一切又不同。

然后她按下心情离开了圣米歇尔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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