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参参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不可能是资金的原因，连忙又问，“那是为什么了？”
魏幽放下茶，静默了一下，然后又摆弄起手边的香水。香水的瓶子很漂亮，水滴形状，透明的，里面是淡蓝色液体。
他随意的打开盖子，又盖上，又打开，又盖上……如此反复着。视线散落开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云参参并不急着催促他，只是默默看着。
沉默了一段时间，魏幽终于将香水放下，手指捏着盖子缓缓道，“似乎是出了事故。”
“事故？很严重吗？”云参参提高了意识。
以她目前了解的魏禁的手段，连人命都不放在眼底，会是什么事故让项目不得不停止。
魏幽缓缓摇头，“这个项目是以婴儿做标本的。”
婴儿？
云参参眉头皱了皱眉，但魏幽又连忙否定，“不，不是婴儿，是胎儿。”
“胎儿？”云参参重复了一遍。
大辰突然反应过来，“是孕妇！”
云参参一惊，“你的意思，这个项目的标本，其实是孕妇！？”
魏幽点头，“灯塔水母的习性很特别，在足月的婴儿身上实验并没有什么作用，但他们很快发现，如果是从受精卵开始，就能达到一定效果。”
“那孕妇知道吗？”云参参缓缓问。
魏幽还是点头，“她们原本就是要流产的，给她们一笔佣金，租她们的子宫用一下。”
“如果项目全程都是自愿的，又为什么会有事故？一定有所隐瞒对不对？”云参参的语气几乎有所肯定。
“是的。”魏幽抿了抿唇，似乎鼓起了一番勇气说道，“很严重的母体反噬。如果是双胞胎，就从自己的兄弟姐妹开始，如果是单体婴儿……那母亲是唯一的营养供体。”
云参参看魏幽说得为难，忍不住猜道，“母亲……很难供应那样的实验婴儿。”
“对！”魏幽忽然站起身，走向旁边的书柜。
他起身时带起的空气流动，微风一般拂过云参参的发丝。云参参闻到淡淡的香气，像夏日里清凉的花香，若有若无。用力闻一闻，偏又闻不到，放弃时，它又在鼻尖环绕。
魏幽从书柜的深处翻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似乎有意藏了很久。
他将信封交给云参参，云参参接过，缓缓抽开。
第一页是一张科幻漫画，画的事管用人体试验，曼妙的女子身上插满了管子，她浸泡在透明的液体里，赤果着身体，看着凄美又悲哀。
随意翻了两页，里面是内容慢慢呈现，看上去是某个实验室里的故事。
“这是你的漫画？”云参参问，“故事都是真实的？”
“不。”魏幽否认，“故事是杜撰的，不过没有发表。魏禁反对！”
云参参点了点，随即又多翻了几页，然而越往后翻，云参参的身体越发的不适，胸腔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难以呼吸。
用于实验的女子在怀孕后渐渐出现了副作用，她们的肚子越来越大，食量也越来越大，实验室里的人给她们配置各种营养，她们甚至像猪一样被关在一个屋子里不停的吃。
但是……她们的身体却越发的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