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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 太子装病

第二天,芷若就收拾了下东西,要回上海的徐家去看望下亲人也顺便帮杨凡玉疏通下人脉再寻找一些可用的人才,杨凡玉让史可法安排了一队亲兵,又叫来张华,仔细嘱咐几句,才把芷若送走。

杨凡玉送走芷若后,来到史可法的行辕正厅,史可法,黄得功等人早已经在这里了,不过没见到太子,几个人一看到杨凡玉进来,都站起身来行礼,杨凡玉也不是一个特别在乎这些的人,忙上去拦住,不敢受礼。

史可法笑着说道:“王爷太过谦了。下官已经派人快马去南京禀报皇上了,估计南京也已经得到消息知道太子现在扬州了。”

杨凡玉本来是打算封锁消息,不让南京的人知道太子的事情,但是后来想想也不太现实,毕竟当天人很多,很难保证里面没有南京的亲信,所有后来也没有阻止史可法送信。

史可法继续说道:“臣等当初得知先皇蒙难,太子殿下和诸位皇子下落不明,也是心急如焚啊,真是肝胆欲裂,几曾欲追随先帝而去,但国家破灭,社稷倾颓,百姓遭难,我等身为大明臣子一定要以朝廷社稷为先,当全力施为,整顿朝廷,收复失地,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因此臣等推举福王为帝,实乃无奈之举,然现今太子安然,理当由太子即位,方才名正言顺。”

杨凡玉听了半天也听明白史可法的意思了,他就是说当初我们让福王当皇帝也是没办法,现在太子回来,那福王也一定要给太子让位,但是当初拥立福王的人就别都一棍子打死了,比如我这样的。

杨凡玉也笑着说道:“阁老大人胸怀社稷,心忧天下,实在为我等之楷模,况且于国家危难之时匡扶社稷,实在是有大功于朝廷,太子乃贤明之主,一定会明辨是非的。”

史可法等人也都齐声说道:“太子英明,王爷英明。”

杨凡玉正要说话,一个卫兵进来禀报说:“启禀王爷千岁,太子请王爷过去一下,说有事相商。”

杨凡玉只得对众人说道:“诸位见谅,太子召见,不得不去,请诸位少待,去去就来。”说着跟着那卫兵出去了。

杨凡玉来到太子的住的院子,先是请门外侯着的侍女进去通报了,等到传唤才进去了。

进去一看,不但太子在,朱慈炯和朱慈焕也都在,杨凡玉很是惊讶的问道:“太子和两位皇子都在这里?不知叫我来有什么事啊?”

太子用手示意杨凡玉坐下,说道:“大哥来了,我们正在商议一些事情,就是大哥和我说的那些。我们兄弟几个也认为大哥说的有道理,对于南京不可不防,但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万全的办法,所以叫大哥过来一同研究一下。”

杨凡玉说道:“哦,那太子和两位皇子都有什么想法呢?”

朱慈烺看了朱慈炯和朱慈焕一眼,说道:“我们都认为现在不能去南京!”

杨凡玉大吃一惊,忙问道:“为什么?”

朱慈烺说道:“现在在扬州起码还是安全的,而南京现在是福王在,如果我们贸然而去,不就是去闯龙潭虎穴么?”

杨凡玉低头沉吟一阵才说:“太子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没有做好准备前,不可轻举妄动,但是现在南京那面已经知道了太子到来,一定会派人前来迎接,如果我们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是不能一直在扬州呆着的。”

太子说道:“那我如果要是病了呢?”

杨凡玉诧异的看了太子一眼,一看朱慈烺眼中露出一丝狡猾,又想起那个自称是李时珍徒弟的张万山来,不由得恍然大悟。

杨凡玉说道:“恩,太子这个主意很好,我们可以对外宣称太子舟马劳顿,水土不服,病倒了,自然就可以先在扬州安稳的呆着了。不过我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还是要提早准备的。”

“恩,大哥说的有理,那我们就要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准备了。不知道大哥有什么好建议?”

杨凡玉笑道:“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两条。一个是内联朝臣,二是外结武将。首先我们要联系朝中愿意拥立太子的官员,越多越好,造出声势,逼迫福王退位。而且我们要寻找兵多将广的武将,引为外援,抗衡马士英手中的兵马并且压制四镇。这些都要同时进行,争取一举成功!”

朱慈烺说道:“恩,朝廷里面可以叫史可法去办,他毕竟也是个阁老,在朝中人脉很广,但是武将就很困难了,我们除了高杰也不知道其他人啊。”

“此事可以慢慢来,既然我们现在不急着去南京,那就有时间去寻找一个合适的人。我们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没有一些可以信得过的人才,导致我们处处为难。”

“是啊,现在孤也只能靠两个皇弟和大哥你了,其他人也是信不过啊。”

“太子放心,我们先把旗号打出去,自然会有很多流落各地的原来朝廷的官员和豪杰之士来投奔效力。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手里有兵才行,不能完全靠着高杰黄得功史可法之流,必须要有人对他们加以钳制才行。”

“大哥说的对,但是我们上哪去弄属于自己的军队呢?”太子对于兵权看来也有很深的了解啊,毕竟崇祯就是因为军队不行很被人逼死了。

“我们可以先以建立亲卫御林军的形式在扬州附近先招兵买马,建立一支直属于太子,绝对效忠的军队。”

“好,就这么办,我们明天就开始征兵!”

“太子,不可如此着急,打仗就是打粮饷,征兵就是征银子,我们现在手里没钱,没办法给士兵发粮饷,士兵怎么会尽心出力呢?”

朱慈烺一听也很无奈,说道:“那怎么办呢?”

杨凡玉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上次太子见扬州官员的时候里面有个扬州粮台,可以找他过来问问。”

朱慈烺说道:“如此也好,这个事情大哥你就看着办吧!”

杨凡玉说道:“好的,我一定会办利落的,那么今天就不去和诸位大臣相见了吧,等下叫张万山过来看看怎么样让太子看上去像病了,我跟史阁部他们说下去。”

朱慈烺说道:“好的。”

史可法等人在大厅里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太子过来,连杨凡玉也没了踪影,心里等的也是很不耐烦。

众人正暗自心焦的时候,就听到外面进来一个人,正是杨凡玉。

史可法忙问道:“王爷,不知道太子殿下叫王爷去所为何事啊?为何不见太子殿下啊?”

杨凡玉忙拱手说道:“诶呀,阁老大人,诸位大人,刚才我过去才知道,太子殿下病了!”

史可法听了大吃一惊,赶紧问道:“病了?怎么会病了呢?快带我们去看望一下太子殿下!”

杨凡玉赶忙拦住史可法说道:“阁部大人不要惊慌,太子殿下一路南下,舟车劳顿,而且有些水土不服,才导致身体不适,病倒了,本王刚才已经去看过了,太子殿下已经叫大夫看过了,吃了药,已经休息了,我看今天就先不要去打扰太子殿下了吧!”

史可法正色说道:“怎么能这么随便呢?是御医看的么?我督师行辕有江南名医,不如我叫他们一起过去看看好了!”

杨凡玉一下子没拦住,史可法急匆匆的叫手下去请大夫,自己和高杰黄得功等人拉着杨凡玉就要去看望太子。

杨凡玉没办法,又怕史可法叫的大夫过来露出马脚,也是心里急的要命,但是脸上又不能让史可法等人看出来,也是很郁闷。

一行人来到太子房外,先请通禀了一下,不一会,朱慈炯出来说道:“太子哥哥正在休息,太子哥哥说了,诸位爱卿的心意他领了,已经吃过药了,不碍事,大家请回吧!”

史可法一听也急了,上前说道:“定王千岁,臣已经叫人去请扬州最有名的大夫来了,一起来给太子诊治一下可好?”

朱慈炯看了看杨凡玉见他没什么表示,只得说道:“史阁部少待,待我先问过太子哥哥。”说着转身进去了。不一会儿又出来了,说道:“太子哥哥应允了,诸位爱卿可以进去拜见太子了,但是太子说已经请了大夫看过了,就不必再叫人看了。”

史可法只得跟了朱慈炯进去,到了里面,太子床前,仔细一看,只见太子脸色蜡黄,嘴唇发白,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旁边站着个老头,像是个大夫的样子。

史可法等人一看太子的样子,都赶紧跪下。史可法说道:“太子殿下,臣等无能,竟然没有安顿好太子殿下,让太子受此病痛,臣等有罪!”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朱慈烺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史可法一眼,又闭上了,哑着嗓子说道:“史卿啊,不怪你们!没事的!都起来吧!”

史可法赶紧伸出袖子抹了几把眼泪,站起来冲着张万山一拱手,说道:“还未请教这位先生?”

张万山也是挺有谱,下巴一抬说道:“小老儿张万山!”

史可法忙说道:“张老先生,不知道太子是什么病啊?”

张万山本来就挺生气的,这太子没事装什么病呢?本来没病非说有病,这要是被人看出来,自己这脸就丢大发了,可是这是太子要求的,张万山也不敢不听,毕竟他还指望着靠太子飞黄腾达呢。当下黑着老脸说道:“一路南行劳累所致,加上水土不服,偶感风寒,体虚乏力。老夫已经看过了,开了几副药吃下去,修养些时日就好了。”

史可法心里却是半信半疑,因为他记得这张万山可是和太子杨凡玉等人一起来扬州的,而此刻太子是不是真的生病呢?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有人通传,说史可法派人请的大夫已经到了。史可法大喜,也不管旁边一脸阴沉的张万山,直接叫道:“快请!”

杨凡玉一个不及时没有拦住,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万一穿帮了可是很难解释了,毕竟他们想瞒住史可法他们,有些事情不想让他们知道。

正思索间,门口侍卫领着一个郎中进来了,史可法上前迎着,说道:“黄大夫,快过来瞧瞧太子什么病症?”

那黄大夫知道是给太子看病也不敢怠慢,紧赶两步走过来,刚想先给众人行礼,却突然看到张万山在这里了。

张万山本来心里也是一直在打鼓,就怕被人揭穿自己撒谎,让自己名声扫地,本来是脸上一直是很恻恻然的,但是一看到进来的黄大夫的模样,一下子就镇定多了。

那黄大夫一下子就呆在那里了,脸上很是尴尬,马上醒悟过来,冲着张万山一躬到底,嘴里说道:“黄春全见过师叔!”

屋子里的人一下子全愣住了,这个张万山竟然是黄春全的师叔?

张万山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一副教训晚辈的口气说道:“我还以为这扬州城里让这些大人如此推崇的神医是谁?原来是春全师侄啊!今天太子病了,老夫刚刚给太子瞧过了,怎么,你是不是也过来看看啊?”

黄春全忙又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师侄不敢,既然师叔大驾在此,那也用不着师侄去献丑了。师叔已经看过了,那春全就先告辞了!有时间师侄再来看望师叔!”说着也不管史可法等人,径自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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