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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喜气洋洋

“呃呃,什么时候兴的输了婆娘拦,赢了我喝酒?某兄弟,你娃不耿直耶,要挨打耶!”

南边,几个喉咙在吵吵闹闹:“哎呀,往桶里吐,往桶里吐!人家是大酒店,莫乱吐,有点公德嘛。”

“谁没公德?谁没公德?妈,妈,哇!哇!哇!妈,妈,的,啊嚏!嚏嚏---嚏!”

“啊哈,某总,你娃也喝吐了?你不是一斤二斤不算多,三斤五斤不会醉吗?再来再来,端到。”

西边,歌声悠长,笑语喧天:“我的家/在松花江上/那里有/有酒喝茶/喝了酒茶/咱们打回去吧/”

“新朗新娘敬酒,没喝着,用鼻子喝哟。还是没喝到,不着不着,重来。”

“某某兄弟,本人今天要教训教训你。为人要真诚,做人要厚道,你怎么能把“金六福”,往地上倒?”……

秀花赵花站在一起,眉开眼笑的瞅着这场面,和众多服务员一样,时而拍掌大笑,时而相视而乐,忙得不可开交。

“瞧这边,瞧这边,花呵,瞧这婚莎多漂亮,一定很贵哟。”

赵花指指南边,羡慕的喊到:“我真羡慕啊,真羡慕啊!”

“到你嫁掉那天,我也送你一套这样的婚莎。”秀花眨巴着大眼睛,信口开河的许愿:“真的,一定送。只是如果到时我忘记了,你提醒我就是。”

忽又眼眶湿湿的,充满了伤感:“哎,现在的人呀!我那时穿着一身旧衣服,买了二斤水果糖五包烟,就把自已嫁掉啦,黄花闺女啊!真是便宜那呆子啦。”

赵花就转身捶捶秀花:“重新来过,叫你那口子重新办五十桌,把失去的补回来。不然,晚上就踹他下床睡沙发。”

一个服务员忙忙的跑了过来:“秀经理,唐部长叫你过去。”,秀花就匆匆地跑了过去:“唐部长,菜还满意吧?”

“海内一流!”

唐部长撅起大姆指,又指指对面的空座位:“坐下!辛苦啦,我要敬你一杯!”,秀花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们上班不能喝酒。”

“我叫你坐下,你就坐下!”

唐部长瞪起了眼睛,像面对自已的下属般命令到:“无组织无纪律,目无领导,当心打倒!坐下。”,秀花只得歪着半边屁股坐在他对面。

秀花惴惴不安端起盛着半杯水的茶杯,强笑到:“唐部长,该我敬你。没有你的照顾,鲲鹏哪能展翅?你才辛苦了,我代表陈总敬你一杯。来,我先干为敬,请!”

一仰脖子,冰凉的茶水咕嘟咕噜地下了肚。

谁知,唐部长却睁着眼睛不肯领情:“我还没签字同意呢,你就先喝啦?你刚才说到照顾?没错,实话告诉你吧,秀经理,这鲲鹏大酒店大门牌牌上的四颗星,有二颗是我的。”

旁边的二个女孩儿来了兴趣,就嚷嚷着要他讲讲。

“讲讲就讲讲,当初市商委评星时,本来给的是二星。陈主席一看急了,带着女儿就来找我。哎,当时我在干嘛呢?让我想想,想想。哦,当时,本人是市商委评星复查小组小组长。

这不是鼻孔上沾灰---明摆着吗?本人笔尖一抖,在二星后面又给加上了二颗星。你们说,这二颗星是不是咱的?”

二女孩儿笑着拍起手来:“是!当然是的。”

唐部长就左右瞅瞅,又轻轻打打两双粉掌:“小扬,淑花,先别忙着拍巴巴掌。且听下文,让我娓娓道来。”

兜里的手机响了,秀花如获至宝,掏了手机,求救般朝唐部长举举:“唐部长,接个电话。”,不等他表态,站起来就跑。

手机是铁柱打来的:“秀花呵,我是铁柱呀。”

“我晓得你是铁柱,啥事儿?忙呢。”

秀花一听到老公的声音,就想起那三个口红印,气不打一处来。

“我在局里呢,今晚上可能回来不了啦。”,“局里?局里是哪里?又是陪着喝酒?真是有人给你洗衣服么?”秀花漫不经心的问到。

她眼光一闪,对突然出现的谢总马部长点头示意。然后,轻轻转过了身子:“喂,还有没有别的事儿?真忙呢。”

手机里吱吱唔唔的,听不出老公到底在说什么?

秀花干脆就关了机,扭过头,马部长和谢总还一边等着呢。

“马部长!谢总!”,二个头儿点点头:“怎样?秀经理,今天是战火中的青春吧?陈总不放心,让我俩来瞧瞧。”

“没事儿!都过去啦。”

秀花抹抹眼睛,坦然的说:“有些人想看我的笑事儿,可落了空。”,“指桑骂槐,你不是指我和马部长吧?”谢总吞吞吐吐的问。

秀花摇摇头,又说:“二位领导都在这儿,我请求调换大堂的会计和出纳,她俩今天是旷工。”

片刻,谢总说:“你不知道二人都是陈总的远房亲戚?”

“知道又怎么样?”秀花提高了嗓门儿,气愤地反问:“大堂工作天天这样忙,可这二位亲戚却天天悠哉游哉上网聊天,交友,游戏和偷菜,谁也喊不动,把大家的心思搅乱了呀。”

接着是沉默!看来,二人都知道俩宝贝的所作所为。

话出了嘴巴,秀花已被自已逼到了悬崖,干脆一摔头,直言不讳:“你们为难,我直接找陈总算啦。我倒要问问她,要亲戚还是要效益?”

“这样吧!”

马部长合了稀泥:“谢总先找俩人谈谈,看二人的表现,再做处理。”,秀花高兴地点点头。

二头儿就看看她,又小心翼翼的朝唐部长方向瞅瞅:“还在喝?唐部这小子别看表面上文文明明的,可吞得了。混合酒斤把放不倒他,咱都怕他啦。”

秀花奇怪的问:“怕?为什么怕他?”

二头儿对望一眼,谢总说:“秀经理,给你提个醒,待会儿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内勤小扬,要开发票报帐的话,她要多少,你尽管撕。”

“是我们请的客,他又没拿一分钱,还要发票报啥帐?我不干。”

秀花不高兴地撬起嘴巴:“发票开多了,超出部份的税款,还不是从大堂总奖金中扣?”

“这是例外,例外!”马部长说话了,眼睛闪闪发光:“这是集团招待费,单列的,不算在大堂营业额之中。”

秀花明白了,就点头说:“好的,她要多少,我就撕给多少。”

“也不能这样,还是得控制。”

谢总有些不高兴的皱皱眉,看看马部长,又补上一句:“你也别着急,慢慢来。有弄不懂的,多问问小丫头赵经理。”

秀花听了,不了然的搭搭自已的眼皮。

秀花心想,谁不晓得你谢总与小丫头有一腿?我不说就是啦,你还装什么装?

见二个头儿只是躲在一边瞅着区委宣传部长,并无走过去的打算。想想唐部长的得意和纠缠,秀花就提议:“谢总马部长,过去见个面,问个好吧。人家刚才还提到你俩呢。”

二人似乎不信,相互瞅瞅,想说什么也没说,就一前一后的走了过去。

“啊哈,唐部长,大驾光临,不胜荣幸。”马部长离得老远的就打着招呼,挥起了手。

见是集团的头儿驾到,唐部长容光焕发,随意的向椅子后一靠,摊开双手:“不是冤家不相逢!老规矩,未曾说话,先罚三杯,秀经理。”

马部长抢先一步窜上,握住他的双手使劲儿摇摇。

“当然当然!不过,我和谢总可是在过组织生活,出来上个洗手间。这,不好吧?”

秀花这次意外的聪明能干,一口接上:“是在过组织生活,上洗手间请假呢。”,“你撒谎!”唐部长鬼精,一下把眼睛转向秀花:“你看见的?你也是党员?”

“我上去报帐,路过党总支看见满满一屋人。”

秀花面不改色心不跳,微微笑到:“我不是党员,可我热爱祖国。”

马部长和谢总拍手大笑:“说得好!秀经理,好好陪陪唐部长,我们上去啦。再见!唐部,特来打个招呼,以示尊敬。”

“少油嘴滑舌,滚蛋蛋吧。”

唐部长轻摇着双腿,得意的笑骂到:“过组织生活?哄鬼!一伙人读读报纸,念念新闻,就搓麻斗地主,临了,餐桌上一坐。我还不知道?哼,快滚!滚你的蛋蛋!”

“呃呃,别忙,那发票?”

他又喊住转身离去的马部长和谢总。

马部长挥挥手:“问秀经理,安排好了的。”,躲瘟神一样快步转过了墙角,跨进了电梯。

唐部长转过身,问左边的女孩儿:“淑花,吃饱没有?来不来点鲲鹏特产?”淑花露着可爱的笑容反问:“鲲鹏特产?啥呢?”

“来一笼玉米窝窝头!”

他朝秀花吩咐到:“还有,你的手机号码,以后好联系。小扬,你跟秀经理去开张发票”,“好的!”

第章身不由已

开了发票,小扬折叠好,揣进了小拎包。

逐笑盈盈的问秀花:“秀经理,你真是才来?我好像看到过你的,但不是在鲲鹏。”

秀花奇怪的望望她:“刚才唐部长也这样说!对哪,我以前在私人饭馆打过工。不过,这重要吗?”

小扬晃晃自已的脑袋瓜子,递给她一张名片。

秀花接过,看看“××市××区宣传部?内勤?扬花”,不禁笑了:“公务员哟,知道不?我叫秀花,你叫梅花,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哦。”

小扬睁大眼睛。

“真的?那太巧啦,真是太巧啦,看见坐在唐部身边那女孩儿么?她叫淑花,怎么这世上这么多的花呵?”

“淑花?哦,就是那个漂亮女孩儿?好高!也是宣传部的?”

秀花早注意到了那个叫淑花的高挑女孩儿,比梅花整整高出一个头。走在唐部长身边,几乎与他平头。

扬花瘪瘪小嘴唇,轻蔑的说:“人家唐部新认识的的红颜知已,说是他到洗衣店时,不慎推伤了她,要对她负责。哼,负责?我看他是要负责到床上,把人家肚子负责鼓起来。”

秀花讶然。

扬花毫无顾虑的嫉妒和粗口,可真和她文静的外表和担负的职务不相符。

她感到二个女孩儿都和唐部的关系不一般,只好无言的笑笑。

“哦,对了,我一次和唐部外出回来,途中在闹市区一条巷子的小饭馆吃过饭,说不定就是在那儿看见过你的。”

好像并没瞅见秀花的尴尬,小扬转了话头。

“那老板戴个平光眼镜,看起来不像生意人。和你一起的,还有个与你一样高一样漂亮的女服务员,对吧?”

秀花点点头,扬花说得没错!她和唐部长应该就是在小饭馆里看过自已的。

秀花心里突然爬上一丝莫名的亢奋:看来,自已真是有点漂亮的!要不,看了自已一眼的人,怎么会记着呢?另一个女服务员?哦,那当然是李花了。

李花李花,现在你在哪儿呢?一个多月没联系了,你也不想我?

死丫头,你肚子的孽种找到冤大头了吗?打掉没有哇?如果还没打掉,你又那么出怀,现在肯定走不动啦?可你和我一样在这城市无依无靠,谁照顾你呢?

“秀花,秀花,秀经理,你在想什么?”

哦,是扬花内勤。

秀花一楞,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揉揉自已眼睛:“昨晚没睡好!扬花,我以后就叫你扬花行吗?”

宣传部内勤伸过一只胳膊挽住她肩膀:“我也正要这么说呢,我以后也就叫你秀花。秀花秀花,乡下人进城生活不容易,有谁敢欺侮你,就给我打电话。”

她抓起台沿上的签字笔,夺过秀花手中的名片,唰唰的写着:“名片上是宣传部工作电话和工作手机,手写的是我私人手机号码。除了少数几个,外人不知道的。”

重新递给秀花,又正色的叮嘱到:“有事儿别憋闷在心头,打我电话,看我来收拾这些小人。”

意外的收获和保护,让秀花十分感动。她把名片珍惜地放进衣兜,无言的捏捏扬花左手,扬花也无言的捏捏她,还大人似的拍拍她手腕,才离开了结帐处。

回到桌边,唐部正和那个叫淑花的女孩儿忘情的聊着说着笑着,十分忘情与快乐。

扬花笑着把桌子一拍:“还没抒完情?尽哄人家小女孩儿。淑花,别听唐部鬼吹,都是给混合酒浇的。”

唐部见怪不怪懒洋洋地站起来:“走吧走吧,哎,下午还得工作呢,走吧。”,三人与秀花赵花边说边笑的,瞅着大厅人群的空档,走了出去……

这么一折腾,秀花赵花都累坏了。

陆续送走婚礼宾客后,二女孩儿回了办公室,一下倒在各自的椅子上,都不想动啦。

半晌,有人敲门:“秀经理,赵经理,吃饭了。”,“你们吃吧,我歇歇,让我歇歇。”秀花赵花微闭着眼睛,矇矇眬眬咕噜咕嘟的。

对很少经历过此阵势的秀花,今天确实给了她个下马威。

让她知道了金碧辉煌的大酒店,漂亮扮酷的工作服和令人羡慕的高薪后面,是比常人更多更艰难的付出。

可对赵花而言,她并不感到多难熬和多费力。

然而人就是怪,一个人坚韧地迎抗着生活的磨砺,可以独立寒秋,望湘江北去;但一旦有了参照物,那顽强也许就此化为了东流水。

现在,看见秀花一倒在椅子上,她也竟然感到了疲乏潮水般袭来,禁不住也跟着倒在自已的椅子上,昏昏沉沉的。

二女孩儿昏昏沉沉的躺一阵,秀花首先抬起头,下意识的瞅瞅墙头上的挂钟。

啥,四点过啦?

秀花脑袋瓜子一激灵,清新了许多。打了个呵欠,勉强站起来,捶捶自已的腰杆,又推推一边的赵花:“花,花呵,醒了醒了,还不饿吗?”

她抬起头,这才看见对面桌子上的会计出纳,正红着眼圈,眼巴巴的瞅着自已。

秀花生气的扭过头,她不想看见这俩宝贝。

大家都忙是昏天黑地,就她俩稳坐椅子,上网聊天偷菜……太过份啦,这叫什么?拿咱乡下的话儿说,这叫走路被老母猪撞啦—傻冒儿;嘴巴说话屁股朝天---脑子有毛病。

“呵----欠!”

赵花打出个响亮的喷嚏,揉搓着眼睛:“怎么,又来婚礼啦?”

“哎,下午不是还有二个么?”秀花拍拍自已嘴巴:“来了累,没来愁;呃,下辈子我不搞餐饮啦。花呵,你呢?”

“我也不搞啦!真他妈的不是人干的;人家吃着,咱累着跑着;瞧咱这么一个水灵灵的黄花闺女,生生给折腾得老了十岁,嫁不出去啦。”

小丫头疯癫起来,口无屏蔽,出口成脏。

“还不饿?四点过了耶?”

秀花吃吃吃的笑到:“语言文明,文明礼貌耶!吃点东西来,要不,说不定真躺倒啦。”,二女孩儿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有了上午的奔忙和经验,秀花感到自已下午轻松多了。

依然是大批喜气洋洋的宾客,依然是憋足了劲儿相互比拼的婚庆公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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