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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擒唐周初显辩才,遇刘备夜谈交心。

这个世界并没有我们看上去这么简单,人各有命,上天注定。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脚下的路,如果不是你自己的选择,那旅程的终点在哪儿,也没人知道。你会走到哪,会碰到谁?都不一定。

——许辰《镇魂街》

离开陈留后,陆辰准备前往才子之乡——颖川,去看看这个时代的精英。在路上,陆辰走走停停,一边了解民生、时势,一边提点典韦等人的武艺。这不仅了解了大汉现在的民生,给以后实现自己的抱负创造了条件,还让陆辰对现在大汉的概况基本清楚了。除此之外,典韦等人的武艺与交情也日渐增长。

在去颖川郡的路上,陆辰一直在想:自己把程昱推荐给了张邈,算是改变了历史,不知道程昱是否还会成为曹操的谋主。自己那天信誓旦旦地和程昱打赌,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难道是仅凭曹操的多疑、重用士族吗?程昱虽然是寒门,但也是一方名士了。世家支撑的士族,虽然有些腐朽,但还是有些实才的,自己为什么对它那么厌烦。自己也是陆家的人啊,也是世家的一员啊。想到这里,不由苦笑了一番。

停停走走的陆辰等人,到颖川郡阳翟县时已是光和五年二月上旬(182年2月)。陆辰等人在城外搭起了营帐,已近黄昏时,典韦打了只猎物回来。陆辰定睛一看,居然是只老虎,陆辰一惊,心想:看来这典韦真有逐虎过涧、力杀猛虎之能。典韦傻傻地对陆辰笑着,陆辰看他一身血迹,便问道:“子满果真勇力无双,真乃古之‘恶来’也,吾观汝身上沾满血迹,可受伤否?若不曾,快些清洗去!待吾烤好虎肉再回来。”典韦却是憨笑一番,答谢陆辰后,颇有自得地看了潘宫三人,便离开营帐了。典韦走后,陆辰等人正要回帐,有一面白无须、样貌平平、手中有老茧的“书生”领着四个魁梧的受伤大汉向自己营帐走来。

在陆辰身后,潘宫三人各执兵器、一身杀气地看向那白面书生一伙人。只见那白面书生感到一丝杀气,自己等人又受了伤,身上不免一番颤抖,其余四人却是不惧。陆辰顿觉这伙人有些不凡,那四个头绑黄巾的大汉却是有些威势。陆辰想了一番,对那白面书生作揖,说道:“先生领这几位好汉来此何事?”又透出一股杀意。那白面书生顿时一怒,拔出长剑面露狰狞地说道:“尔等这营帐老子占了,黄巾力士,给吾杀!”说罢,便持剑杀向陆辰,身后的黄巾力士也一来冲了过来。

陆辰一笑,遂招呼身后潘宫三人对上那四位大汉。自己却是未拔剑,用剑鞘格挡那书生的攻击,三四招便将那书生的剑磕飞,正好刺死一个力士,那人中剑倒地而死。书生一惊,陆辰却早已闪到书生身后,一记手刀便将书生打晕。这时潘宫三人已将其余三个力士杀死,陆辰叫三人去掩埋四个力士的尸体。,自己将书生带到帐中。

典韦却不知何时带着两个青年男子到了帐中。陆辰问向典韦:“这是何人?”典韦未答,其中那面白少须、双耳较常人略大、双手略长的年长者抢先答道:“吾乃涿县刘备,这是吾二弟张飞,吾等来颖川求贤,却无意中听得唐周话黄巾之事,为大汉安危计,故追杀至此,不想此人却为公子所擒,在下谢陆公子之仗义。”刘备说完,张飞也点头称是。陆辰略微有些惊讶,见唐周转醒,便有心一试这刘备到底是何等人。便问向唐周:“唐周,今汝为吾等所擒,可愿降乎?”

唐周大喝道:“兀那狗官,待大贤良师举事,汝等必死无葬身之地!”刘备依然一脸平静,张飞却作势用蛇矛杀唐周,刘备摆手止住他,并看向陆辰道:“此人原本也为一平民百姓,想来是受那官吏欺凌所致,才走上这条错路,望先生宽恕他。”陆辰闻言,心想:这刘备却是个仁厚长者,竟与自己想得一般无二,也罢,观这刘备身边少有才略非常之人,这个唐周倒也是个汉子,待吾劝降他。想罢,陆辰问道:“唐周,汝亦为良民,有自保之能,为何要顺从太平教,杀戮同胞呢?”唐周闻言,一阵羞愧,但还是说道:“大贤良师施药救人,何言害人?”陆辰侃侃而谈:“天下纷乱,罪由人起,以武止戈,本为上上之策,但汝等黄巾之众,上不知铲除宦官奸佞,反而与其勾结;下不知善待黎明百姓,却纵容手下劫掠民众,抢其财物,岂不知尔等就与那贪官污吏一般无二了吗?若张角尚在,可以止之,但张角已年近不惑,又常年修习道术,身多疾病缠身,不久若亡,黄巾必败亡。汝还以为光凭那张梁、张宝能善待民众,推翻这腐朽大汉吗?”唐周默然,他知道这都是事实,张梁、张宝兄弟对百姓滥杀无辜,张角只是不知道罢了,自己这派拥戴大小姐的人又没办法,黄巾一旦起义,胜算并无多少,可张角还是让自己去联络马元义,恐怕就是张梁他们的计策罢了。陆辰观其神情,顿言道:“刘使君有长者之风,必能在这黄巾之乱中有一番成就,汝跟着他,多救些黄巾中的义士吧。”唐周好像看见了一丝希望,对刘备叩拜道:“吾唐周,愿为主公效死。”刘备连忙扶起唐周,宽慰他,并答应他:黄巾一起,必多设法救些义士。张飞这时也不免对旁边年龄比自己还小的陆辰高看了几分。典韦等人却是见怪不怪,他们知道自己公子之才,便也不在乎这些,连忙烤好虎肉,买了好酒,叫众人就食。

颖川县外,一土坡上,陆辰淡淡地看着南方,想念自己六年未见的家人,不禁拿起父亲从出生便带在身上的萧,吹奏了起来(此时的陆辰已融入这个世界,融入这个陆家。)。曲音悲凉,气氛空寂,典韦依然不动,待吹完后,却有一阵掌声响起。陆辰、典韦一惊,定睛一看,却是刘备。刘备问道:“子宇,可是想家了?”陆辰答:“然也,但志未成,何已言家。”刘备说道:“吾观子宇才略非常人能比,可愿助为兄?”陆辰依然笑道:“天下人总是有缘遇见的,玄德兄为何执意如此呢?”刘备顿感一阵失落,但还欲待言,却看见陆辰、典韦两人早已走远。刘备快步跟上,却听见陆辰的一句话:“这个世界并没有我们看上去这么简单,人各有命,上天注定。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脚下的路,如果不是汝自己的选择,那旅程的终点在哪儿,也没人知道。汝会走到哪,会碰到谁?都不一定。玄德兄,汝,是王,还是寇呢?哈哈。还是尽早休息,明天好去求那颖川大才助汝才是。”陆辰已走远,回到营帐入睡了,只剩刘备一个人喃喃道:“吾,是王还是寇呢?哈哈,好个陆子宇,汝真知吾也。”说罢,便也不在停留,回到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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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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