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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七章 暗流潜涌

曹文昭得知钱虎独自完成自万历以来针对鞑虏的军事行动未见成效,至今把辽东大部土地沦陷。当今武将中没有谁可以做到收服辽土的能力,辽东把整个大明的国力消耗殆尽。

钱虎凭着曲曲一万五千人的兵力让鞑子伤筋动骨,无法想象,钱虎只用五千骑兵在辽东肆虐,重点打击鞑子的根基,即人口上的屠杀。其后利用自身优势,把握住皇太极的急躁和轻视,从而实现了消耗鞑子十多万的人口基数。

作为抵抗鞑子的主力部队辽东军都被崇祯和钱虎两人瞒在鼓里,未曾动用,显然皇上已经不信任辽东军。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的辽东军已经失去了曾经过之精锐,士气大跌,没有了抵抗鞑子的勇气。

而钱虎看透此中玄机,故而直接利用登州发展起来的水军,进而通过海上通道登陆辽东,在常人眼中这是一场不可实现的战略,可是钱虎却做到了这点。

瞧着关于钱虎方面的信息,原本可以剿灭陕甘一带的高迎祥,他便可以取得崇祯的信任,进而报复钱虎对他的无视。开始上书奏章弹劾钱虎最重用的原因,也是因为钱虎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杨鹤下狱后,他在武将中地位依然开始显现,若是操控好手中的筹码,即高迎祥便可以一步进入朝廷核心,兵部侍郎之位将离他不远。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正当他意气风发的时候,突然传来了钱虎在辽东的大捷。

最为重要的是陕甘一带,虽然剿匪取得节节胜利,可是高迎祥等人核心精锐未曾剿灭。高迎祥依然可以死灰复燃,本来可以在前次的围剿中一击必中,奈何估计到自身一旦剿灭高迎祥后手中没有了筹码,崇祯还会那么重视他吗?

瞧着钱虎已经封侯,贵为爵爷,这是何等的功勋。其后一旦天下太平,钱氏将会是大明中又一个新兴势力的崛起,本身与钱虎有着不少的恩怨。若让钱虎得势,那么他的政治生涯将会衰落下去,曹氏一族将会没落下去。

故此,他不得不联合湖广总督洪承畴两人联手,压制贼寇,打压高迎祥无法抬头,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这是唯一可以利用的筹码,鉴于目前局势,钱虎不可能接受剿匪的任务,崇祯不会同意让钱虎再次建立功勋。

这是帝王家的手段,可惜他能看透,但是派出去的信使却杳无音信。曹文昭在府中已经摔坏了好几个被子,大骂洪承畴目光短浅。

“老匹夫,真是目光短浅,难道他就没有看清目前的形势吗?若是让钱虎崛起,他们这些武人还有好日子过吗?”曹文昭突然坐在软椅上,叹息道:“洪承畴啊洪承畴,虽然你自我标榜文人,可是你现在同样在领兵,难道就看不出钱虎一旦进入国家中枢,这样的危害吗?”

目前能联合在外的军政大员唯有洪承畴最为合适,虽然卢象升也在江南崛起,坐上的江南总督的位置,可是卢象升目前在帝心中的地位还无法撼动钱虎,况且,卢象升能坐上江南总督,钱虎的功劳不小,卢象升还欠着钱虎一个大人情,对于卢象升,他接触过,算是一个重情重义之辈,若是现在叫他一起打压钱虎,根本不可能,一个死脑筋的家伙。

洪承畴在总督府中看到曹文昭的信后,露出了冷笑,冷然道:“不知所谓,真以为他是谁,可以如此蔑视老夫,钱虎目前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在皇上心中地位怕是无人能及,若没有如此恩宠,也不会同意钱虎进攻辽东,还背着辽东等文臣武将了。”

洪承畴自有自己的打算,如今鞑子已经对大明的威胁极大的减弱,只要大明不要出现重大失误,那么鞑子的末日已经不远了。可惜曹文昭没有看清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次钱虎立下的功勋何其之大,封为侯爵之位,那是在他的预料之中,有人言,圣上也许鉴于文官集团的施压,钱虎最多晋升伯爵之位,怎想到崇祯依然给钱虎封爵为侯。

这个时候打压钱虎实为不智,此时,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保持沉默。毕竟他有着自己的报复,依然希望通过自身的努力而封侯。他是文人出身不错,可是他如今从事的武人的职业,统军一方。

要想封侯拜相,唯有走向军事道路一途,为其后子孙谋划一场富贵。光宗耀祖何人不想,打压钱虎,其实也是在打压他自己,他还没有傻到这个位份。

从骨子里,洪承畴心里看不起曹文昭此人,心狠手辣不说,在治理地方上也毫无建树,劫掠成性。不过他同样感受到钱虎的可怕,谋定而后动,别人看不出钱虎的目的,但是他却看出了一丝钱虎的意图。

这个时候若是直接跟钱虎对立起来,实为不智。钱虎如今在军队中的影响力极大,提别是大部分武将和是士兵对钱虎都抱有好感,毕竟钱虎改变的皇上和天下人对当今大明军队的影响了,不再是那个屡战屡败的军队。

至少钱家军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不但对内宛若秋风扫落叶之势荡平叛军,同样与强悍的战斗力败鞑子于辽东,打得鞑子闻风而逃,至今在盛京苟延残喘。

可喜的是钱虎不但削弱了鞑子的有生力量,同时,通过一次痛打了鞑子,使得皇太极吐血而亡,导致了鞑子内部的分裂,分成了三股不同的势力,正在争夺谁为鞑子最高统治者发起了内斗的序幕。

现在的鞑子已经不是努尔哈赤这个野猪皮的时代,也不是皇太极的时代了,皇太极一生扭转的局势,打下的基础被钱虎破坏得干干净净,现在又发生了内乱,离死不远了。

当然,所谓鞑子离死不远,这还要看当今圣上如何看待此事,若是重用钱虎驻防北方,利用钱虎的能力和屠夫的威名镇守北方,那么鞑子可定。

即便是现在的鞑子还有一些精锐留下,若是其它将领统兵,他怀疑辽东军中那些将领有没有这个能力。

“老爷!朝廷中来信息了,温体仁被罢官了。”

正在沉思中的洪承畴,突然被管家进来打破,管家看到老爷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看着洪承畴。

“意料之事,首辅应当是周延儒大人吧!”洪承畴惊醒后,没有感到惊讶,反而老神在在的端起旁边茶几上的盅喝了起来,谈谈的神态,让管家安心了不少。

“是的,一切都没有出老爷的预料。”管家道。

“看来钱虎这次要进军京师一层定局!最多两个月,钱虎必然进军,展示钱家军的威武。”洪承畴眼中露出了复杂之色,对钱虎开始是不屑,以为一草莽之辈,随着钱虎一次次的大胆行动,使得他开始重视起来。如今已经贵不可言,此人的气运旺盛,老天都在帮他。

不过钱虎现在已经走到了风浪口上,锋芒凌厉,已经引起了天下文武将领的警惕。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打压钱虎,文物联合势在必行。

至于钱虎能不能躲过这次的祸事,也许只有天知道,还要看皇上的心思了。其实,洪承畴对当今圣上也抱着一定的猜忌,崇祯可不是一个好伺候的皇帝,这要看钱虎这次进京朝见的时候,如何处理自身与朝廷的关系。

若是钱虎突然想文官示好或是联合武官,那么钱虎这次怕是危险。钱虎若是懂得进退,避其锋芒,那么这次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错,不联合外面的任何一人,那么他将会得到更大的权力,若是急于求成,而不顾及其它,那么他怕是遭致灭族之祸怕是难以躲过。

当然,他不知道钱虎目前的心思,似乎钱虎从辽东返回登州后,不再外出,整天坐在家里,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好像在闭门苦读,若是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那么钱虎今后将贵不可言。

管家对自己老爷心思还是能猜个大略,心里叹了口气,要说自己这个老爷,文武双全也不错,可惜一直没有一个很好的机遇。假若有钱虎的一般机遇,那么如今早已经进入到了内阁或是兵部中任职。从而进入到朝中核心集团中去,可以时时面见当今圣上,取得圣上的信任。

如此,至少不会比此时的钱虎地位差值分毫,况且老爷有着钱虎所不具备的条件,那是老爷是文人出声,如今从事武职,其自身的修养不再任何一个文人之下。

即便是江南总督卢象升在治理地方和统兵上也要略逊色于老爷一筹,大是大非他看得很清楚,自从老爷在万历间考入进士后,一直默默无闻,没有一个很好的后台和人脉,苦苦经营到如今方才取得这样的晋升之路。

倘若不是作为杨鹤手下干将,而杨鹤剿匪不力而下狱后,他才得以出头。致使他一展抱负,如今一年有余。

洪承畴叹了口气,当即起身,随即叫来身边亲卫,随即打发走曹文昭的信使,冷笑道:“他还是不死心,嘿嘿,能力不足,还想着节节攀上高枝,如今他的考上温体仁已经下台,打发回家养老了。”

“老爷,曹文昭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若是得罪了他,怕是不利老爷今后的仕途啊。”管家道。

“就凭他,他还是担心自己吧!如今左良玉可是在虎视眈眈他如今的位置,呵呵!左良玉可比曹文昭更加聪明,更加懂得选择和战队。在政治上两人相差深远!老夫所料不错,曹文昭若是在没有剿灭高迎祥,怕是位置将会是左良玉接受,他将被边缘化。”

“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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