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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悲悯

位于1楼之巅的阳台上,居然就在瞬息之间,他的面前出现了这个女人。

是那天跳楼摔死在他面前然后又复活了的女人。

"原谅我冒昧来找你。"女人站在围栏上,居高临下看着安湛,深冬雪夜里,安湛穿着厚毛衣都已经是冻得发抖,而这个女人只穿着吊带长裙站在那里,神情里满是喜悦:"我听见了你们的对话,你是不是…可以帮我?"

安湛看着眼前的人,不,应该说是食人魔。

恬静,优雅,如果不说她已经是个死人,恐怕任何人见到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那四个人的死真的和她有关系吗,这样恬静优雅的一个女人会以那样野兽般的方式去活生生吃掉人类吗,会不会是自己搞错了,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你…不是已经…"摔成那样恐怖的模样,还被砍下一条腿,可现在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为什么?"

"说来话长,我逃离那里之后,身上的伤慢慢的恢复,缺失的皮肉也重新再生,我想,是老天给我机会让我去见到他最后一面,可是我找不到他…"女人说着眼神黯淡下去,又突然抬起头,满心喜悦:"是你帮我逃过那个人的毒手,这次你也会帮我的,对吗?"

想起那天,扭曲的四肢,坍塌的半边脑袋,和眼前这个恬静美好的女人根本联系不到一起,不是亲眼所见自己也根本不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她不可能去吃人的,要非说谁是食人魔的话,那个提刀就砍丝毫不胆怯的小个子似乎更可疑。

安湛揉揉跳动的太阳穴:"外面很冷,你先进来吧。"说着他让开路来:"你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要是被附近邻居看到了,有人会报警的。"

女人显然有些意外:"你不怕我吗?"

"如果是三天前那样子我可能有些怕,眼下你这样子,我想怕也怕不起来。"安湛说着转身走进屋里,示意她进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宁娜娜。"对方微笑着从围栏上跳下,轻飘飘跃进了房间,高跟鞋轻叩地面,她转身顺手关上了阳台门:"我叫宁娜娜,你呢。"

"安湛,精湛的湛,坐吧。"安湛一边说,一边按住后颈灼痛的伤疤,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对方出现的那一瞬间,伤疤上这股灼热似乎在慢慢的退却下去,难道这灼痛和眼前的宁娜娜会有什么关系?

宁娜娜在最近的沙发边沿坐下,见他脸色不太好,侧着脑袋试探问道:"你不舒服么?"

不,不可能的,这样的她不可能是食人魔,一定是自己搞错了。

"嗯,没事,"安湛笑笑不置可否,转而问她:"对了,你刚才说你已经找不到你的…情夫,你去找过他吗?"

"嗯,我逃走后去过他家,可是他家大门紧锁,夜里也没有亮灯,大概他已经不在住处了。"宁娜娜双手撑在身边两侧垂眼一笑,神情说不出的落寞:"我家里人多多少少知道他一点,可能我自杀以后,家人向他讨要个说法,他不堪其扰就躲起来了吧,毕竟他是有家室的人,不顾自己,也要顾着点家人。"

看她年纪,似乎跟自己差不多大小,这样的年纪就背负这样沉重的感情,至死都念念不忘是这个躲起来不肯对她负责的人,安湛揪眉:"你明知道他有家室,何必还…"

"我只是想待在他身边。"提到这个,宁娜娜神情变得有些怯怯的、很顺从的样子,好像已经不止一次回答过这个问题:"我没想过争取和夺走过什么。"

那个小个子曾经说过,就是这样极度的思念才让宁娜娜醒来,她是个可怜人,活着的时候可怜,死了也一样可怜,再没有她可以回去避身的场所,再没有任何一扇家门是为了她而敞开。

"关于你自己为什么会醒来,你知道些什么吗?"安湛特地没有用'复活';这个词,怕会刺激宁娜娜想起那天那些令她痛苦的回忆。

"我不知道。"宁娜娜手肘落到膝盖上,单手撑着下巴冥思,清秀的脸在灯光下越发显得白皙:"只是脑子里很想见他最后一面,一直这么想着,就醒来了。"

这么说尸体会醒来这件事并不是可以预期的,宁娜娜在跳楼时并不知道自己会醒来,这样的苏醒是有一定的概率么,还是有什么诱因直接导致她醒来,难道真的仅仅就是靠着她的这份思念?

"可你自己再明白不过,你毕竟是已经…这件事报纸、新闻都有报道,我相信那个人也一定知道你跳楼身亡的消息,"安湛顿了顿:"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的,即便我帮你去见他,你们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甚至很可能、可能他…不会见你。"

就连安湛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跟一个死而复活,不,死而复醒的死者促膝长谈,到底是因为置身事中的那份责任感,还是对这个可怜之人的一点怜悯在作祟,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种感觉,只是单纯的,无法做到对她置之不理。

宁娜娜没有接话,她沉默下来,眼眶有些湿润,显然这些她也想到了。

"而且最近也并不太平,"安湛说着打开电视,切换到新闻频道,屏幕下方滚动着关于'食人魔';的新闻和互动平台上观众发来的简讯,'豪无人性';'禽兽不如';等词汇一个接一个跳过,宁娜娜揪紧眉看着,指甲逐渐嵌进沙发里,屏幕上突然出现一张案发现场的特写照片,虽然打了马赛克,那红白相间的一片还是让宁娜娜立即捂着嘴转过头去,稳定了片刻才摇着头望向安湛:"这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真的。"

安湛观察她表情,并不像是作假,何况如果真的她是食人魔,自己背对她的时候恐怕就遭袭击了。

他叹一口气,关掉电视:"不是你,可是谁会信。"一个被警方以物证确定为死亡且尸体失踪的逝者突然出现在面前,而且还是在人心惶惶的这个时刻。

听完他的话,宁娜娜突然捂着脸,小声的抽泣起来。

"我知道,我不应该还活着…"她收起腿,在沙发上蜷成一团,不停的抽鼻子,眼泪顺着她的指缝淌出来,一滴一滴落到白裙上:"可是我真的…我真的好想见他,我不知道还可以去找谁,我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没办法再见人,我只能来找你,你明明知道我是个死人还救过我一次,只能来求你…我想见他,我好想见他…"

宁娜娜絮絮的哭诉着,安湛立即感觉后颈那股好容易才退散的灼痛迅速攀升起来,脑中又开始传出那一遍又一遍,互相重叠交织、挥之不去的倾诉之语。

安湛虽然长相不错,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已经是单身了第年,除了宫日凉,他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妹子,看她哭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头痛欲裂,安湛只能忍着,顺手拉过一边扔着的厚外套,他走上前动作轻柔的盖上宁娜娜肩头,并隔着外套拍了拍她肩膀,轻声道:"放心吧,我会让小宫尽快查到他在哪儿的。"

"真的吗?"宁娜娜的脸从手掌中抬起来,泪光闪烁,却难掩欣喜:"你愿意帮我吗?"

"嗯,我只有一个条件。"安湛顿了顿,沉吟一会儿才说道:"如果小宫有了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不要一个人前去,我和你一起,在这段时间,你自己藏好不要随便露面,还有一点你要记住:千万、千万不要伤人。"

如果伤人,我便再没法容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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