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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功亏一篑

大来银号还有一个重要的店伙没有干掉,以往这种脏活,骆思恭都让江鳌去做。如今江鳌死了,骆思恭手头再没有绝对可以信赖的杀手,他犯了难。

骆养性提议让许显纯去做,说许显纯绝对信得过。

骆思恭对许显纯并不十分放心,有些犹豫,但如今无人可用,思来想去,最终同意了骆养性的建议。

骆养性找到许显纯,把事情一说,许显纯慨然应允。

当晚,锦衣卫的内奸再次潜入东厂,将一个包着石块的纸团,打破鄢首峰卧房的窗纸,扔入屋中。

鄢首峰还没睡,屋子里亮着灯,他拾起纸团,展开观瞧,心中大喜,连夜叫来田尔耕布置任务,让田尔耕尽快找到一个叫刘明的人,此人便是大来银号那个硕果仅存的店伙。

大来银号做的挺大,业务范围遍及北直隶,真定府有一家商铺欠下大来银号一笔款子,逾期未还,刘明到真定府,找那家商铺收账去了。

锦衣卫的内奸将刘明的行踪告知了鄢首峰,田尔耕带着李福地来到真定府,找到欠大来银号款子的那家商铺,向掌柜的询问刘明的下落。

掌柜的道:“他早就走了。”

田尔耕道:“走多长时间了?”

那掌柜的想了想,说道:“半个多月了。”

田尔耕心想:“半个多月应该已经到京城了,莫非在路上出事了?”

先前江鳌也来过真定府,也没找到刘明。

田尔耕道:“刘明是腿儿着走的吗?”

那掌柜的道:“他骑着一头毛驴。”

田尔耕道:“他大概什么时辰走的?”

那掌柜的道:“巳时。”

田尔耕问道:“哪有卖毛驴的?”

那掌柜的道:“骡马市就好。”

田尔耕道:“骡马市怎么走?”

那掌柜的道:“哎呀,挺老远的,我也说不清楚。”

田尔耕道:“那你带我们去吧。”

那掌柜的不敢不从,只得赔笑应允。

三人出了商铺,那掌柜的在前带路,田尔耕和李福地牵着马在后跟随。

李福地道:“大师兄,你买驴做什么?”

田尔耕懒得解释,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了骡马市之后,田尔耕买下两头毛驴,次日巳时,他和李福地骑着毛驴牵着马,离开真定府城往回走。路人见他们有马不骑,却要骑驴,觉得奇怪,想笑又不敢笑,因而他们身上穿着东厂的官服。

日落时分,二人来到唐县,田尔耕道:“刘明应该在这里落过脚,咱们把他所住的客栈找出来。”

二人拿着刘明的画像挨家客栈打听,一连问了十几家客栈,掌柜的们都没见过刘明,又找到一个赵家老店,进去询问,赵掌柜瞅着画像,觉得眼熟,想了想,说道:“这人在我这住过。”

田尔耕道:“什么时候的事呀?”

赵掌柜道:“半个月前吧。”

田尔耕道:“他什么时辰走的?”

赵掌柜道:“第二天一大早,辰时不到就走了。”

田尔耕和李福地在唐县住了一晚,次日辰时启程,掌灯时分来到姚村镇。刘明也在这宿过,镇上就三家客栈,田尔耕很容易便找到刘明住过的那家客栈,打听出刘明又是辰时不到就走了。

第二天田、李二人继续沿着刘明返京的路线去找,日落时分来到小田庄,这里就一家客栈,叫田家老店,二人进去询问,田掌柜一看画像,说道:“这人就住在我这。”

田尔耕道:“他什么时辰走的?”

田掌柜道:“他没走,还住在这。”

田尔耕大喜,说道:“他在哪?快带我们去见他。”

田掌柜带他们来到一间客房,推门而入,说道:“客官,有两位官爷找你。”

屋中昏暗,没掌灯,田尔耕见炕上躺着个人,那人听说有官爷找他,忙支起半个身子,抬头朝门口望去,见果然站着两个东厂的公差,说道:“二位官爷找小的有何贵干?”

李福地叫道:“你他娘的不会起来答话呀。”

那人道:“小的身染重病,爬不起来,请二位官爷莫怪。”

田尔耕道:“你是大来银号的店伙刘明吗?”

那人道:“小的正是。”

田尔耕心想:“怪不得他没回京,原来是病倒在这了。”

当日刘明离开姚村镇后,途中遇上暴雨,他觉得自己年纪轻,火力旺,没把冒雨当回事,避也不避,冒雨继续赶路,当时还没什么事,到了晚上住下之后,麻烦可大了,发起高烧,差点把他烧死,在田家老店一躺就是半个月。

刘明怕回去晚了,掌柜的曲大来疑心,要是以为他携款潜逃,那就糟了。因而他请客栈的田掌柜派人去大来银号送信,此地离京城已不远,也就不到两天的路程。

客栈的店伙去大来银号送信,把大来银号出事的消息带了回来。刘明孤身一人,没有家人可以通知,只能待在客栈养病。

田掌柜把桌上的油灯点燃,田尔耕坐在炕边,见刘明还支撑着半个身子,显得很是辛苦,说道:“躺下说话吧。”

刘明道:“多谢大人。”

田尔耕问道:“刘明呀,本官问你,前些时庄廉庄首辅是不是在你们银号取了三千两金子?”

刘明道:“不是取的,是借的。”

田尔耕道:“哦,原来是借的呀,当时你在场吗?”

刘明道:“小的在场,那三千两金子就是小的去银库提的,也是小的送过去的。”

田尔耕道:“当时庄廉是一个人去的吗?”

刘明道:“不是,他和余侍郎的保镖张守约张爷一起去的。”

田尔耕道:“他为何要借这笔金子,你知道吗?”

刘明道:“小的知道,庄首辅说工部需要用钱,朝廷的款子还没拨发下来,要借这笔金子周转一下。”

田尔耕心想:“庄老头,你这回死定了。”

第二天,田尔耕怕途中遇上锦衣卫的杀手,让李福地快马先行去给鄢首峰报信,请鄢首峰派人接应。

田尔耕找来一辆马拉厢车,载着刘明返京,当日申牌时分抵达京师,从右安门进入外城,沿着大街往北走,没走出多远,斜刺里杀出个蒙面人。

田尔耕坐在车前,那人手持鬼头刀,向田尔耕劈去。田尔耕吃了一惊,来不及拔出宝剑招架,忙身子向右一倾,那人一刀走空。

田尔耕按绷簧,拔出巨阙大宝剑,向那人分心便刺。

那人和田尔耕斗在一处,田尔耕冷不防左掌射出一个火球,给那人当胸打上,那人被打得倒退三四步,身子一侧歪,险些栽倒。

田尔耕大叫一声,又一剑刺去。二人再斗三十余合,田尔耕一个没留神,右手背挨了一刀,幸亏只是划破了皮,要是指筋被斩断,他这只手就废了。

田尔耕疼的右手一抖,巨阙大宝剑没握住,“嘡啷”一声,掉落于地。田尔耕忙俯身去拾剑,这时那人一刀向他右手砍来,迫使他又把右手缩了回去。

那人步步紧逼。田尔耕连连后退,眼见不是对手,暗自着急,心想:“义父怎么没派人来接应我?”

这时忽听一人叫道:“尔耕莫慌,义父来也!”人随声至,田尔耕只见鄢首峰飞身落在切近,心中大喜。

鄢首峰晃双掌,向那蒙面人连连进招,把那人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也就七八个回合,鄢首峰一掌给那人当胸拍上,把他打得飞出三丈多远,摔在地上。

鄢首峰不再进招,叫道:“哪来的毛贼,竟敢袭击东厂的人?”

田尔耕心想:“义父,你和他废什么话呀?赶紧过去把他抓住呀。”他飞身向那蒙面人扑去。

那人不等田尔耕来到切近,便纵身而逃。田尔耕刚要追击,鄢首峰道:“穷寇莫追,别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保护刘明要紧。”他掀开车帘,往车厢里瞅了一眼,见里面躺着个汉子,说道:“他就是刘明吗?”

田尔耕走过来,说道:“他正是刘明。”心想:“义父应该早就接到信儿了,怎么才来?”尽管心中有疑团,却不敢多问。

鄢首峰道:“尔耕,你做的不错,为父给你记上一功。”

田尔耕道:“多谢义父栽培。”

那蒙面人跑出几条街,见田尔耕没追来,这才停住脚步,摘下蒙面布,露出真容,原来他是许显纯。他回到锦衣卫总署,走进骆思恭的办事房,垂头丧气的说:“大人,下官无能,把事情办砸了。”

骆思恭一怔,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许显纯道:“我在右安门里守候刘明,就在刚才,终于把他等回来了,不知为何,他竟与田尔耕在一起,我上前刺杀,眼看就要得手,没想到鄢首峰赶来了,我不是他的对手,险些被擒。”

骆思恭听罢,一颗心拔凉拔凉,暗想:“这真是功亏一篑,现在刘明应该已经到东厂了,庄廉这回死定了。”

骆思恭摆了摆手,示意许显纯退下。待许显纯走后,他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心想:“要是庄廉到了东厂,一定会把我咬出来,绝不能让庄廉落到东厂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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