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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罗景吉代父送绝情 周子昂纵己享云雨

进入八月,正值中末两伏,牡丹江一带秋雨连绵。这日,懿莹的大哥景吉冒雨来到客栈,上面打着油伞,脚上的鞋已全湿透。

子昂的伤已经痊愈,这时正对着婉娇画新像。她已告诉他何耀宗上午去了罗家,但还没有回来,可能是被罗金德留下吃饭,或在路上遇了别的事。他已做好去求罗金德宽恕的准备,保证以后用心帮助打理棺材铺的生意。这时见景吉来,他希望他是来接自己的。他想应该是,不然有些话让何耀宗带回来就行了。想着就要见到懿莹,他心里不禁激动起来,。

景吉管婉娇叫何婶儿,说何耀宗去他家里了,因天下雨,被他爹留下吃饭了。子昂听着景吉叫婉娇“何婶儿”,心里觉得很别扭,婉娇也不好意思景吉守着子昂面一口一个“何婶儿”地叫,瞄了一眼子昂,说外面有事,让他俩唠,自己出去了。景吉斜身坐在炕沿上说:“我爹让我来给你送点钱,是给你养伤的,说等你伤好利索就回奉天去吧。”

子昂希望他是来接自己回罗家的,听他这么说,心又凉下来,一时不知说什么。想自己和婉娇、芸香都无法结合,和懿莹也将彻底分手,不禁又伤心地流下眼泪。景吉说:“现在谁也劝不了我爹,你就把懿莹给忘了吧。”子昂哽咽道:“我忘不了她!”景吉叹口气道:“其实我爹开始真想让你俩成亲,可现他在全变了。不瞒你说,在你之前,他就想和我汪大爷家轧亲家。汪大爷和我爹是老交情。但这事儿一直没正式提过,就是汪大爷的儿子看好懿莹了。他叫汪守江,和景祥是同学。可懿莹不稀罕她。你们要能把日本人赶跑就好了,那样儿我爹就会觉得理亏,你和懿莹还有希望。可现在倒好,你都成他话柄了,除非不唠你,一唠就说你主意太正,将来肯定弄不到一块堆儿。他现在铁了心不让你娶懿莹,还有一个原因。我本不想和你说,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听了就装在心里,也算给你以后提个醒儿。”子昂急切地问:“啥原因?”景吉说:“你长得太好了,我爹说你是万花迷,就是说你太讨女人喜欢了。”说到这,他开门朝外看了看,见无人在跟前,又关上门,小声地问道:“何婶儿和她儿媳妇儿是不都对你有心思?”子昂心一惊道:“哪有的事儿?你听谁说的?”景吉说:“我猜是何叔说的。他倒没和俺家人说,我爹是听他另个朋友说的,说何叔家的客栈里住个会画画儿的,长的又好,不是你还是谁?”因为景吉说的是事实,子昂一时紧张得无法回答。景吉接着说:“其实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都看出你有女人缘。懿莹就不用说了,就说我媳妇儿,自从见到你以后,动不动就夸你,那把你夸的,象我这样儿都不配活着了。也不瞒你说,我一听她夸你,心里就特别不舒服。有时我就想,她是嫁人了才这样夸你,她要还是个姑娘,肯定不会这样夸你,她得跟懿莹一样发疯!”他说着竟有些激动。

子昂觉得他很酸,想到小青与景祥才是美满一对,是罗金德棒打鸳鸯才使他娶了小青,真想说“你的情敌是你弟弟罗景祥,跑这跟我较的哪份劲!小青也挺俊,可我的心思在懿莹!”但他不想激怒他,想继续和他解释,力求寻到转机。可他刚叫他一声“大哥”就被他打断道:“你先听我说。也不是说女人有了男人就一定安分守己过日子,当了媳妇儿又和别的男人私通、私奔的还少吗?再说我奶和我妈,第一次见到你,就惦记着把懿莹许给你。有句话,我这个当孙子、当儿子的不该说,但今天哪说哪了。我奶我妈也是女人,她们就是老了,她们要是年轻又该咋对你?我不是说我奶我妈咋的,我就是想说,人长得好是好事,可长得太好了就太可怕了。我爹开始是喜欢你,后来他就担心你,实际是担心懿莹将来受你气,就是受小媳妇儿的气也犯不上。”

子昂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一脸无奈道:“这都哪跟哪儿呀!大哥,我能那样对懿莹吗?我是真心喜欢她,我疼她还疼不过来呢!”景吉说:“可现在才哪到哪儿呀,俩人成了亲,那就得一辈子。我承认我妹妹长的好,可就没有比她长的还好的?就是今天没有,你能说以后也没有?我告诉你,今天没有,兴许还在娘肚子里呢!这世道,男人趁了钱,孙子辈儿都能给他当媳妇儿。何况现在就有比俺家懿莹还好的。我觉得何婶儿和她儿媳妇儿就比俺家懿莹长的好!”子昂意识到罗家是要把他和婉娇、芸香扯到一起了,忙说:“大哥,你听我说一句行吗?”景吉点头同意。子昂说:“大哥,你和懿莹是一家的,有些事儿你可能还辩不出。这得站在局外人这面儿看。现在我是局外人,要让我看,懿莹和……”他突然在景吉面前不知怎么称呼婉娇了,忙该口道:“噢,她们三个……”景吉看出他的心思,忙提他补充道:“你是想说何婶儿和她儿媳吧?你该咋叫就咋叫,咱俩不是一个辈儿的人。”子昂有苦难言,真想哭出来,又诚恳道:“大哥,你别这么说,她非要认我做弟弟……”景吉又打断道:“那我和懿莹就该管你叫舅舅。”子昂看出他执意要将自己排斥掉,忙说道:“大哥,咱先别在乎咋叫……”景吉立刻说:“可我爹在乎。”子昂又说错了,他意识到自己今天怎么说都是错,终于大声道:“我不是不在乎,我也想和你们一样叫。”立刻觉得自己声音大了,忙又缓和道:“大哥,一会儿我就该口,管他们也叫叔叫婶儿!”景吉忙拦道:“别别别,你可别乱改口。咱们非亲非故,跟俺们改口算咋回事儿,俺们也受不了。”子昂强忍怒气道:“那咱先各论各的,可你得让我把话说完哪!”景吉默许。子昂说:“大哥,刚才你说懿莹不如她俩长的好,这不对。要我说她们仨长的都好,但各有不同。”景吉又抢话道:“对了,问题就出在这不同上。那我问你,馒头、饺子、大米饭,啥好吃?”子昂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说:“都好吃。”景吉说:“可一年到头让你天天吃饺子,你就不想馒头和大米饭?”子昂觉得他是在讲歪理,想辩驳却又被景吉拦住道:“啥吃常了都有腻的时候,饺子吃腻了想馒头,馒头吃腻了没准儿还想窝头儿、大饼子呢!人就这么怪!我给你讲个真事儿。我爹有个朋友,儿子娶个媳妇儿,长的不比俺家懿莹差,可后来呢?这小子就好逛窑子。结果染上梅毒,把个好端端的媳妇儿也染上了!咋样?好好的饺子不吃,偏要去吃豆腐渣。咱不说窑姐儿是豆腐渣,就比方她是馒头,那又咋样?不还是吃着饺子,完了又想吃馒头!”子昂无法忍受了,冷着脸问道:“那你娶了嫂子,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呗?”景吉笑道:“想啊,要有比我媳妇儿好的愿跟我,我当然也愿意要啊!口味儿不一样儿!谁不想尝尝鲜儿?你就记住,世间男人都花心,就看你有没有机会!没有机会才去守本份,才去当君子,也不过是个伪君子!当然了,有没有机会那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的!但老天爷没给我那些钱,也没给我好长相,我能守着俺家小青儿就挺知足的。”

听景吉这样说,子昂简直就是大色狼和负心汉。他认为这是景吉对他的欲加之罪,不禁心中更恼,但就是不敢发作。他也真是小看景吉了,平时见他不大愿讲话,这时说起话来竟句句赶劲,咄咄逼人。他又想,景吉绝对不是那种胆大妄为的人,定是罗金德的授意,使他不再惦记懿莹。但他继续为自己辩解道:“大哥,我没觉得我长的有多好,就算长的好,就算我长的好不应该,可这也不是我的错儿呀!我爹我妈就这么生的我!要是因为这个我连媳妇儿都娶不上,那我爹我妈不成罪人了!再说俺家还没你家趁钱呢!”景吉笑道:“咱们都没错儿,可你能保证别人没错儿吗?甭管咋说,你太招女人喜欢,这日子就不能过消停。是,你现在没有多少钱,可将来呢?或者就算你一辈子也没多少钱,可这世上有钱的女人也不少。知道吗?她们要看上你,备不住也变成疯子呢;她们可绝对舍得为她喜欢的人花大钱!杜十娘为啥怒沉百宝箱?不就因为她是妓女,进不了贾家的门儿;贾公子要能把她娶进门儿,那这百宝箱不就是贾公子的吗!然后他再用这些钱找别的妓女去。”

子昂想起婉娇舍得为他花钱的事,猜想景吉说的就他和婉娇,也实在不愿再听景吉这些歪理了,况且已感到他真不是他的对手,就说:“大哥,刚才说这些,跟我真的挨不上。我是真的喜欢懿莹,我对天发誓,我将来一定实心实意对懿莹,你回去帮我说说话儿。不行让爷和奶帮给说一说。”景吉说:“我说肯定不管用。我爷我奶那面,我爹肯定要说服他们;我爹的道理可是一套儿一套儿的。我奶是真希望你和懿莹成一家儿,开始也说我爹,可一说我爹就说你不懂规矩。”子昂委屈道:“我不是不懂规矩,那天……咳,现在说啥人也不带信的。”景吉说:“还有一件事儿,抗日军从撤以后就再没打回来。现在这不明摆着吗,日本人已经在这儿站住脚儿了。刚才我还听我爹说你呢,要是让你回俺家,日本人知道了肯定得找俺家麻烦。现在日本人到处抓抗日的,你住在这儿也不把握,还是赶紧走吧。”

子昂觉得罗家有这种担心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仍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懿莹,哪怕让懿莹跟他一起走也行,就又问:“那懿莹呢?”景吉说:“她能有啥法儿?俺家上下是都挺宠她,是因俺家就她一个姑娘。小来小去的都让着她,可象这种大事儿,我爹是不会让她胡来的。在俺家,我爹总是有理,总是说了就算,这些懿莹不是不明白。我爷我奶是能说说我爹,可他们老了。人到了这把年岁,有儿子就得靠儿子。再说他们就我爹一个儿子,有两姑娘他们敢指望吗?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就得指儿子。人到啥时候说啥话,一个时候一个活法儿。孩子小前儿你咋吆喝都行,儿子都当爷爷了,你还拿他当孩子吆喝?当儿子该孝顺不假,可咋样孝顺谁的心里都有个分寸。你就别指望我爷我奶帮你说话了。懿莹跟我爹也讲不出啥道理。从你走以后,就没见她高兴过。你们和日本人打的时候,她还有点精神头儿,天天打听你们的消息,就盼着你们能打赢!可是呢?”他没再往下说,叹口气,站起身,给子昂留下五百元钱。子昂绝望了,钱也不要。景吉说:“其实这钱是给何叔家的,他们照顾你,起码吃的喝的需要钱。你要不接,我就给何婶儿。我看还是你给她好。”说着将钱放在炕上,接着说:“还有更要紧的事儿告诉你,俺爹已经接了汪家的彩礼,现在他们汪家正准备办喜事呢儿,懿莹马上就成汪家的媳妇儿了。俺爹不想让汪家知道你和懿莹的事儿,那对懿莹以后不好。你要真想让懿莹好,就赶紧回奉天吧,起码别在俺家跟前儿露面儿。”说完转身离去。

虽然心里在痛,但子昂却很冷静,毕竟这一结果在他与芸香激情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时他又想:自己如今没了仕途,家破亲离,无处天伦,与之情投意合的文静和懿莹,都挖他心般地成了别人的,芸香虽与平儿不般配,可毕竟是拜过堂的,眼下又被婉娇看得紧紧的,倒使他把心思又投到婉娇身上。

婉娇的每一言行都让他深感到,她不是一般地喜欢他,一日三餐换样送且不说,每次为他换药都装着不经意地摸下他那里。他的神经总是极其敏感,只要她的手一触到他的大腿,他的**便迅速地挺起来,随即大脑也跟着膨胀了,恨不得起身去搂她,也摸她的那里。芸香那日给他的新奇,这时已全部投到她的身上了。他尤其还想,既已亡国之奴,日后前程黯然,倒不如开心一时是一时。这日,他终于忍不住婉娇的诱惑,猛地起身求她道:“我也想摸你。”她眯着眼笑,又犹豫道:“不行,你还没好利索呢。”他坚持道:“已经好利索了!真的,里面一点儿都不疼了。”说着下地走给他看,又练了几下在自卫军学的工夫。

她还让他再等等,原来是等鲁荫堂再回横道河子的。说来也巧,就在景吉来催子昂回奉天的当天,鲁荫棠因母亲大寿又回横道河子,想带婉娇一起去,但婉娇坚决不去,鲁荫堂也没再坚持。鲁荫堂的家人还都住在横道河子,他每隔几日便要回去待两天,有时会更长。

晚间,婉娇又来送饭,她又给他包了肉丸饺子,亲自喂他一个神秘道:“我今晚儿住你这儿行吗?”他为他就要梦想成真而兴奋,饺子也不吃了,大胆地搂住她狂吻。但因住店过夜的这时都忙着吃饭,基本都是从外买回来,外面便总有人走动说笑,没等他过瘾就被她推开,在他耳边撒娇道:“夜还长着呢。”

直到夜深时,他才把她盼来。她显然刚刚梳洗过,一身粉红绸子衣裤也是崭新的,令他更觉妩媚诱人。她进来时蹑手蹑脚的,然后自己插了门。随着她将门插好,他已急不可耐地从后面将她抱起;绸子薄薄的,滑滑的,他的两手仿佛摸着她那透着神秘的肌肤。

正当他俩寻机二次偷欢时,子昂见何耀宗突然直奔他而来,立刻担心他和婉娇到一起的事被他知道了,不想何耀宗来告诉他说,日本人要在海浪修飞机场和江桥,正在到处抓劳工,除了当地有职业的以外,其他成年男人都要被抓走,最终目的就是让他赶紧离开这,倒是一番好心。

子昂现在最怕见到日本人,立刻决定先离开牡丹江,去宁安找齐龙彪,也许金瑶已被接到宁安了;虽然不奢望她像婉娇一样圆他梦中的美妙,但他就想再见她一面。他忘不了,那次和她分别时,他看出她对他是恋恋不舍,再见她一面,或许对她是个安慰,也向齐龙彪明确证实他会永远敬重这个小嫂子。

得知子昂要走,婉娇舍不得,又不知把他藏到哪里更安全,就怕藏哪都会被日本人搜出来,自己良心过不去不说,甚至她这辈子再也不能见到他了。既然他有地方投奔,那想必要比她安排得更安全。

她一边为他准备路上吃的东西,一边难过地流泪。他更舍不得她,听着门外很静,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哭道:“你在这儿也是受欺负,你要是舍得,咱俩一块儿走,到哪你都是我媳妇儿,我不嫌弃你。”她很受感动,安慰道:“我也想这样。可这太委屈你。你说啥也得先娶个黄花闺女,将来有机会,我给你当小的也乐意!我不要名分,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就是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着你了。”说着也抽泣了。

他又安慰她道:“我先不回奉天。我还没找着我爹我妈他们呢。等这边儿不抓劳工了就回来找你。”听他还要找爹妈,她又嘱咐道:“先别把心思放我身上,已经对不住你了,别到时再惹你爹妈不高兴。就听姐的,一定先娶个黄花儿闺女,钱你别担心,姐给你拿,只要你爹妈高兴,咱俩就有机会到一块儿。”

他清楚,她想和他在一起,又怕她的经历和年纪被他父母所不容,也只有做他正室之外的女人才容易被父母接受。这时忽听门外有住客说话声,两人慌忙分开。他担心日本人这时就来搜查,问道:“去宁安咋走?”她说:“要往常,坐船坐汽车都行,可现在外面发大水,怕是啥都不通了。”他又问:“发大水走船该没事儿吧?”她担心道:“那得往乜河那面走,就怕遇见抓劳工的。再说前面街都让水淹了,人过不去,船也过不来。听说大江水可急了,走船也危险,我猜船也不能有。”他继续问:“那坐汽车呢?”她说:“这几天下雨下的,道儿都稀泞的,根本跑不了车。要是等天儿好,就怕日本人过来抓人。你要走,真就得插着雨没停时走,估计过了新海那一片儿就没事儿了。”

虽然是中午时分,淅淅沥沥的关门雨,好象夜幕就要降临了。为了安全把握,子昂只有立刻起身。他还只是那身学生装,连同他的画夹。婉娇此前就想为他做两套新衣裳,只是考虑他一时间不出客栈便不着急,这时子昂急着走,现找裁缝做已不赶趟了,不禁后悔莫及,只能为他多拿些钱。

他接下她的钱,回手将罗家送来的钱交给她说:“这是懿莹她大哥送来的,我不要她家钱,有时间给他送回去。”她哄道:“咱不和钱治气,都带上,穷家富路,兴许在外有个急用啥的。”他坚决不要,说:“我就带你给的,这些够了,到了宁安,我那个大哥也趁钱。他还说让我跟他做生意。看看吧,要跟他做,挣了钱就给你攒着。”她亲他一口道:“真好宝贝儿。”又说:“我这不缺钱,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别忘了找个新媳妇儿,到时我就敢跟你走了。”说着又递他一个包裹和一把油布折伞,说包裹里装着她烙的大饼和十几个咸鸭蛋,还有一只烧鸡和几盒火柴。他问:“拿洋火儿干啥?”她说:“到宁安也挺远,你得在道儿上过一夜,要是赶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就拢把火烤一烤;立秋好几天了,这一下雨晚间肯定凉。千万别冻病了,平平安安地找到你那个大哥。”说着眼泪又涌出来。

他跟着哭道:“你的大恩,我不会忘,我一定还回来。”又对她深鞠一躬,转身出了客栈,冒雨向西而去。婉娇站在客栈门口哭泣,直到他消失在雨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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