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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李春山报恩带马帮 周子昂如愿纳芸香

山庄里的生意正式开张了。按着婉娇的想法,子昂先在镇里兑下两个门市,一个是大豆收购点,一个是豆油出售点。铁头带着他的武把式徒弟们负责黄豆收购并运往山庄。因收购价比正常交易的略高,家里有存货都愿卖给这里,有人还能从龙凤之外买到更低价的豆子,自己套车运到龙凤收购点。

机器间的发电机和油坊内的榨油机也开始了运转。伴随着隆隆的发动声,金灿灿的豆油从两台榨油机的出油口处流出。做工的几个中年汉子都是在龙凤镇内雇来的,负责两台机器的榨油的,既要搬运黄豆、将黄豆一桶桶地灌入机内,还有一人专门负责接油,油坛满了就换只坛接,将罐满油的坛子封口,摆放在一边。另有一人负责将豆粕运到用圆木垒起的饲料房内。一白天下来,豆油能接二十多坛,豆粕也堆得跟小山似的。

猪圈里也开始嘈杂起来,已经买回猪仔和半大以上的猪数百头。养猪场也雇了几个会养猪的中年妇女,每天负责烀食、喂猪、清粪便等。烀猪食的房子也是用圆木垒的,比三间房还大,房内是三面挨着十几个大锅灶,倒入猪食槽内的猪食是以各种菜和豆粕、苞米糠一起烀熟的,各圈的猪们争抢着吃食,哼叫声将这片沉寂变得有了生机。

凤仙的戏班子也不把唱戏当成主业了,没有堂会的时候,全班人马就四处推销豆油,除少量送到米家粮食店和豆油出售点,其余都分头卖到龙凤以外的地方。春山也参与到豆油推销的行列内,一改往常为米家粮食店送大米后跑空车,回去就装满一车豆油回去卖,然后将卖油的钱都交给子昂,而子昂却转手交给婉娇,说婉娇算盘打的好。

天上的太阳撒着火一样烤人,地里的庄稼也显得无精打采。米家的大黄狗这时也正趴在阴凉地上伸着舌头喘息着,似乎早已没了看家的心情。

津梅已暗中把春山当成了自己男人,把她和两个女儿暂时居住的房屋当成了他们共同的家。

春山卸完大米后,她以洗手洗脸为由将他叫进屋,说屋里凉快,就到屋里洗。子昂不在跟前,谁也没太在意他俩的暧昧。趁着大家都在各自屋里乘着凉,两个孩子也在街上玩,她大胆地看着春山赤胸袒背擦洗着,断定短时间不会有人出现在院内,终于忍不住将脸贴在他健壮的胸肌上,他也忘情地搂着她狂吻。

她想起子昂的嘱咐,忙推开他,低声道:“再等等,我再伺候一阵香荷儿就住山里了。”又问:“那头房子你看了吗?”他穿上单衫道:“看了,大屋大院儿的,可好了,电灯可亮了,就等你去住呢。”她捅他一下鬼笑道:“还你。”他嘿嘿地笑,然后说:“咱欠子昂太多了。”她说:“别光说嘴儿,以后你多帮他做点事儿。”他点头道:“我知道。”随后和她商量道:“我想让子昂拉个马帮,有个马帮能少走不少冤枉道儿,来回还都能驮好几样货。你看,从山里出去咱只驮油,回来呢,米了盐了还有其它东西都可以驮,反正这边缺啥咱就从往回驮啥,谁家要用咱马帮捎东西,咱还能挣笔钱。不是,咱是帮子昂挣钱。咱现在就是帮子昂出主意,他要愿意弄,我想跟他五哥那伙人一起干。他五哥挺实在,武功还好,道上规矩也挺懂,干马帮绝对是个好手。”她担心道:“听说山里有胡子,人手里都有枪,你武功好顶啥用?”春山说:“带马帮的,有马还得有枪。子昂那些把兄弟都挺有能耐,再让他们帮找几个炮手,只要懂胡子的规矩,胡子也不是胡来的,要不谁家的马帮都不敢出门了。”她又问:“拉马帮得用不少钱吧?”春山说:“开始得是不少钱,可要干起来,回钱回的也快。平时也就是花点工钱、草料钱,一趟少说也能剩一半利,一年下来那可是个大数目。等问问子昂,看他啥意思。”她这才放心他帮子昂带马帮。

子昂很高兴春山组建马帮的建议,毫不犹豫便答应了,就等铁头来山里定下此事。铁头送货回来,听子昂说要拉一支马帮,立刻兴奋道:“这主意好!这道上我还算熟,我来押垛,正好我那些兄弟没事儿干。就是得买不少马,得花笔大钱。”子昂说:“钱你不用管,你要觉着这事儿行,那咱就干。你说吧,需要多少马?”春山说:“骡子、马都行,起码得二十匹。”子昂说:“三十匹也行。”铁头笑道:“最好五十匹。”子昂回道:“那就五十匹!”铁头伸出拇指道:“九弟就是爽快!”建马帮的事就这么定下来。

三日后,铁头连骡带马牵进山庄三十六匹马,还带来五个炮手、十个牵马的。马棚和货栈就设在镇里大豆收购点的院子内,随后新一批豆油都装进油篓,搭在马背上。此后,龙凤便有了第一支当地的马帮,人们常常可以在街上远远传来清脆的马铃声。

香荷出满月第三天,子昂爹妈和津梅娘仨就都被子昂接进了山。芸香已经将她的屋和对面屋收拾得干干净净。最近她的心情比婉娇还要好,继与子昂然成为同辈人之后,她又从子昂的兴奋中得知自己也可称为他的媳妇。对她来说,这无疑是喜事连连,简直像做梦一样。

那天,芸香正和顺姬、亚娃在溪水旁有说有笑地洗衣服,子昂急不可耐地奔过去,真想将她抱起来,但有亚娃、顺姬都在跟前,便故作镇静地和她们打了招呼后才对芸香说:“一会儿到我屋里,我有话说。”说完转身要先走。

亚娃和顺姬都有些警觉。亚娃笑着问他:“有啥保密事儿?”他犹豫一下道:“回头再跟你们说,你别生气。”亚娃又看芸香,笑得不自然了,说:“放那我洗吧,你去吧。”芸香真就将洗了一半的衣服丢在溪水边,欢喜地随他去了。

一进自己屋里,他猛地将她抱起来。她吓得“哎呀”一声,但立刻搂紧他,羞涩不安道:“你干啥呀?”他终于又亲她道:“这回咱俩可以好了,你就要成我媳妇儿啦!”随后告诉她,是香荷提出让她替周家生儿子,爹妈也都同意了。她意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尤其不敢相信是香荷先提出这种事。但见他如此大胆地将抱她吻她,才坚信幸福已经降临到她身上,兴奋得在他怀里又哭又笑,还搂着他的脖子主动与他亲吻。

此时香荷还没出满月,婉娇又正来红事,一想芸香不久就是自己的媳妇了,他一时性起,要提前与她圆房。本来还有些顾忌,这时他又回忆起两年前他与她在何家仓房内偷偷摸摸的情景,回味着她的口香和初摸女儿身的奇妙感觉,不禁又浑身沸腾,不顾她有多难为情,硬是于当晚上了她的炕,同样先对她的秀美的脚稀罕一番,然后为她脱衣。见她拘谨羞怯的样子就哄道:“你已经是我媳妇儿了,就等咱爹咱妈给你改口钱了。”她这才由他脱光了身。

她在他身下忽觉体内一裂的疼,不禁浑身一颤地叫了声。他忘了她还是处女,再看她身下,鲜红的血已经滴在褥子上,在电灯的光亮下格外醒目。见她害怕得要哭,他不禁想起与香荷洞房之夜,便由着自己身下火烧一般膨胀,一边抚摸她,一边讲解女人都有这一关,睡一觉就好了。到了凌晨,他实在忍不住了。这时她也好像变成了另一人,在他身下娇滴滴的,忽然感到她那里有股热流,整个身子都暖了。

从打津菊那次闹过后,子昂爹妈便一心急着离开米家,只是不好在香荷坐月子时离开。他们不再考虑米家其他人的感觉了。虽然米家对子昂纳妾的事已经妥协,但周传孝还是对米家人想法很大。津菊来闹的当天夜里,子昂爹妈都气得睡不着觉,躺在被窝里你一句我一句地泄着愤。周传孝说:“他们家人哪,真是一点情义都不讲,咱答应香荷生头个小子随他们姓就够窝囊的了,他们就一点儿不为咱着想?”子昂妈说:“得寸进尺呗,这又盯上咱子昂那些钱了!咋说也是咱子昂发的财,那就是咱周家的财,凭啥都让他家人把着!咱甭管他,等香荷过了满月,咱就搬山里住,咋说那是咱儿子的地儿,再偏也比在这舒心,咱也住得仗义。”子昂爹又说:“过去就抓紧让子昂和芸香儿拜堂圆房,最好让芸香赶在香荷儿前头给咱周家生长孙,他们愿咋叫唤咋叫唤,甭理他们,反正这事儿是香荷儿先提出的,咱可没对不住谁。”

津梅离开家前,一直担心会发生新变故阻碍她去子昂的山庄。临出来的头的天夜里,她梦见自己和春山的事被子昂告发,爹把不再让春山来米家,她也被禁止去子昂的山庄,伤心得哭着醒来。这时她到了山庄,虽然也觉得偏僻,但一见到为她留出的房院,还是高兴得不得了。她让两个女儿住一屋,自己单住一屋,显然是为她和春山偷欢提供方便。她真就是子昂所猜的,随子昂进山的目的就是为了脱离父母的约束,现在有了能和心上人随时可以幽会的小乐园,她才不去招惹子昂呢,再说她也招惹不起,还是悄悄偷她的乐,就凭春山给子昂做事,子昂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之前头两天就听说子昂爹妈准备动身过来,婉娇、若玉、顺姬、芳子、亚娃也都象迎亲人似的。婉娇已经知道周米两家决定让子昂将芸香收房的事,虽然她也曾许过此愿,但这时她心里还乱了。原以为她今生今世也得不到子昂那份疼爱了,才主动让他找机会将芸香收了房。如今她已被他金屋藏娇,每每都让她消魂一般,这时倒觉得芸香在挖她的心,毕竟芸香将有名份,虽然不及香荷,却也可夫唱妇随,而她却只能偷欢。她这时最大的担心是,即使自己甘于偷欢,只怕子昂喜新厌旧,嫌老爱嫩,日后不再偷着疼她了。

子昂妈上山后办的头件事就是为子昂、芸香操办婚事。子昂与香荷成亲时,主动权几乎完全在米家,而不在她这个做母亲和婆婆的手里,现在她就想主动一把。但她不想让香荷感到不快,尤其难得香荷主动提出让子昂将芸香收房,便不想将子昂和芸香的喜事弄出太大动静,说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怕动静大了会让米家人更不痛快,尤其会让刚出月子的香荷寒心。

子昂同意母亲的观点,就安慰芸香道:“啥都不主要,主要是咱俩能成一家,以后我好好疼你就是了。”她这些日一直为自己能成朝思幕想的心上人的女人而兴奋,其它的已经什么都不顾了,整日象丫头似的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即将成为现实的新公婆。子昂妈更是喜欢她了,晚间睡觉也去她炕上睡,说:“往后子昂要不在你跟前儿,妈就陪你睡,就怕你嫌乎妈。”说得她心里甜甜的,扎在婆婆怀里,左一声右一声地叫着“妈”,俨然亲母女一般。

但芸香最想让子昂搂着睡。自打那夜被子昂破了身,她就无法自己睡了。子昂去陪香荷时,她就把他枕过的枕头搂在被窝里,口里情不自禁地唤着“子昂哥”,盼着天亮,盼着新的一夜他能来疼她。

此前在何家的时候,她是搂着平儿想子昂,趁平儿熟睡时去摸他的只会撒尿的小玩意,远不如子昂的雄壮和诱人。但命已注定,她只能盼着平儿快点长大,长成子昂那个样。眼下她终于成了子昂的女人,她总是象在做梦。又听说子昂爹妈就要搬过来就为他俩办喜事,她便天天盼着新公婆出现在她面前。

新公婆终于来了,她要成为周家媳妇的消息才在山庄里传开。她立刻感觉自己开始被婉娇、亚娃、芳子、顺姬、若玉所冷落。她知到她们是嫉妒,已经不往心里去了,她想只要子昂和公婆对她好,她就是这世上最不冷落的人!

香荷出满月后,按着“躲臊窝”的习俗,和豆儿住进她当姑娘时的房内,晚间由格格夫人陪着她,帮她哄孩子。“臊窝”躲了三天,她又回到东屋,晚间就由子昂陪她。他怕她因自己娶芸香而难过,疼还是那股劲地疼,睡前为她洗脚,又等她将豆儿哄睡后,又对她爱抚一番,然后用心地为她揉着白嫩丰满的Ru房,以让里面的乳核化解,让乳汁更多,让豆儿吃饱。一时间,好象此外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夜里,他不敢贪睡,豆儿一哭,他就先起来点灯,除了喂奶以外,换褯子、哄孩子睡觉等事都由他来做,对香荷比以前还多了胆怯,总是乖乖的。但豆儿把觉睡颠倒了,白天一觉接一觉地睡,夜里总要人来哄,没人理她就哭个不停。子昂白天在山忙,常常耐不住婉娇和芸香的诱惑,这时和香荷还不能房事,就想踏踏实实地睡到天亮。

香荷白天忙着照顾豆儿,夜里也困得睁不开眼,听见豆儿哭,闭着眼睛对他说:“哄哄她。”他连哄了几起,终于耐不住了,突然训斥道:“哭、哭、哭,烦死了!”她闻声一激灵,睁开眼爬起,抱起豆儿也抽泣起来。他被吓一跳,困意顿时也没有了,傻傻地看着她问:“咋的了?”她不答话,哭得更伤心。他猜自己刚刚训了豆儿,姑且她是心疼孩子了,忙检讨道:“我刚才不该那样对咱豆儿,我错了。”她哭道:“你没错。小时俺爹也这样儿,从来不敢说他错。”然后接着哭。他脑袋嗡的一声,狠很地扇一下自己的嘴巴道:“哎呀!”随即跪在她身前道:“媳妇儿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说着从他怀里抱过豆儿道:“你睡吧,我睡醒了。”然后站在炕上耐心哄起豆儿,一直到天亮。

津菊不再和子昂较劲,也试图把紧张的关系缓和一下,听说豆儿总闹夜,过来让子昂取来笔磨砚和一沓黄钱纸,说:“我说你写。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吵夜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刚写完一张,格格夫人也进来,一看便明白了,又见豆儿在炕上睡得正香,嗔怪道:“净瞎琢磨,大白天的让她这么睡,夜里她没觉儿睡,不闹你们还咋的?”又让香荷把豆儿抱过来,故意不让她睡,豆儿便又哭闹。见香荷心疼,格格夫人说:“忍着点儿吧,把觉儿给她颠过来就好了。”

果然,豆儿夜里睡得时候长了。但到了后夜还是闹,子昂再困也会起来耐心地哄,一哄就是到天亮。

香荷感到欣慰,倒觉得对不住他。但她一直表现得平静,时不时地问他哪天和芸香办喜事,是不是她也得去祝贺。他看出她心里还是别扭,更觉得愧疚,支吾道:“简单办一下就行。咱爹咱妈都是这态度,怕排场大了……反正谁都不能超过你。”她淡淡一笑道:“芸香人儿挺好,在山里有她照顾你,我也放心。”他哄她道:“你要去山庄看看,以后一定领你去,我俩成亲你就别去了。你现在是最尊贵的人,回头我带她来敬你。”她淡淡道:“别的,俺可受不了,以后你俩不欺负我就行了。”他不安道:“不能不能!你是俺俩的红娘,理当受她敬。”她不再反对,问:“你俩以前就好了吧?”他不想再掩饰,说:“可那时我还不认识你呢。”她轻蔑道:“你是个大骗子!你的花花儿事儿真挺多!早知你这样,才不嫁给你呢!”说到这,她又抹起眼泪。

他忙将她搂在怀里,却不知说什么好。她又说:“既然嫁给你了,就得为你想,为你们周家想。你和三姐夫还是不一样。”他头一次听她一气说这么多话,而且句句让他心颤,便如犯了错的孩子般,羞愧地将脸埋在她怀里。她倒象个长辈,抚摸着他的头问:“你咋不说了?我问你,我要不让你娶芸香你咋办?”他在她怀里说:“我不敢。”她说:“你不敢?你可比三姐夫胆子大,芸香那会儿可是有男人的,你也敢和她好!”他忙抬头狡辩道:“那是啥男人哪,就是个孩子,啥都不懂。”她又问:“那婉娇儿哪?”他被问得一激灵,颤抖的身子被她明显地感觉到了。她忙搂住他道:“算了,我不问了。”他仰脸望着她,真切地说:“香荷儿,你放心,我要对你不好,就遭天打雷劈!”她用秀美的手挡她的嘴道:“别瞎说。”然后又将他的头搂在自己怀里,将自己的脸搭在他头上,她的心里仍纠结。

子昂与芸香成亲那天没定花轿,贺喜的人也不很多,都是山庄里的人和雇工们,加上玉莲、丽娜、丹青、丹红、刘王氏、石头和石头的瘸爹瞎娘,总共就二十几个人。

子昂又是长袍马褂,披红戴花,芸香一身红装,头顶盖头,直接在父母公婆面前拜了堂。收了改口钱后,被子昂在雇工们和几个孩子的轰笑中抱入洞房。

洞房被布置得很喜庆,炕中让新娘用来坐福的被褥上撒了一层银元。芸香一直抿着嘴笑,比往日还要娇美。他开始逗她,一点一点地掀盖头,看到她迷人的眼睛时,“猫儿”了一声又撂下。她就在盖头下面“咯咯”地笑。他连逗她两次才掀去盖头,随即搂着她亲,一起倒在银元上,要不是已经圆过房,他这时定会亟不可待地把手伸进她衣内。

洞房外开始准备酒席,在子昂爹妈的屋里炕上和地上放了三桌,跟过年似的,只有婉娇、亚娃、芳子、顺姬和若玉有些闷闷不乐,乐也不很自然。婉娇是无论如何也乐不起来,芸香挖了她的心,子昂他爹却在对她动贼心。这时坐在一个桌上,她不敢正眼看周传孝一眼,但她感觉到,那双老贼眼在瞄她,自己就好像赤裸地坐在众人面前,没吃几口就说外面还有事,早早下了桌。

在给芸香布置新房时,子昂就看出婉娇闷闷不乐,猜她是因自己名正言顺地娶了芸香,心里很不安,这时也说外面又先出去一下。芸香明白他又担心婉娇,心里不悦,但一想今天是自己和子昂正式成亲,便不去想了,不停地为公婆夹菜。

子昂出屋追上婉娇问:“你生气了?”她委屈地落泪道:“我离不开你。”他安慰道:“我也舍不得你。你放心,这个山庄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名份不主要,你心中有我,我心有你才是真的。”她宽慰了许多,但还是不回那屋,也没说他爹有颗贼心,有双贼眼。

若玉是为了女儿亚娃而不快的。子昂的富有越来越让她多想法,女儿的姿色和他对亚娃流露出的喜欢也越来越让她自信。从他与亚娃相对的目光里,她看出子昂心里也装着她的女儿,想女儿的名声已被韩殿臣败坏,她就希望子昂能纳个妾,届时她就把亚娃许给他,那样她就可由一个不相干的姨变成丈母娘。她多次在想,自己要能有子昂这么个富有的姑爷该多好,虽然女儿嫁他为偏房,但总可让大女儿一辈子有了依靠,自己和还没见面的儿子、二女儿也能沾上光。但她没想到他果真纳了妾,可纳的却不是她的女儿。

因要把芸香的屋地铺上砖,子昂就去找石头。说过事后,若玉对子昂说:“子昂,你看你把我和你姨夫凑到一块儿,俺俩真发自内心感激你。”子昂刚要开口,她又说:“就是你要娶芸香的事我不明白。她不是管你叫舅吗?这咋又变成你媳妇儿了?”

他一时很难为情,终于说:“此一时彼一时,本来就算不上,所以就改了。这也不全是我的意思,香荷怕耽误我爹我妈抱孙子,也知道我妈喜欢芸香。”她不甘心道:“你不挺有主见的吗?再有我看你和俺亚娃挺有那意思。是,那该死的东西挺畜牲,可他没把亚娃咋样儿,俺亚娃现在还是黄花闺女呢!”他一愣问:“那他们说的是假的?”她说:“真假不说,你要能娶亚娃就知道了。她就是大你四岁,其它啥都好好的。男人有个大媳妇儿还是好,有人疼。”接着她又说:“亚娃可说了,这辈子要嫁就嫁你,偏房就行。找机会跟你爹妈说说,啥时把俺亚娃也收了房吧。”

他知道她贪财财,却并不反感她的话,毕竟他喜欢亚娃是真的,只是他真不忍心再让香荷难过。如果香荷同意,她愿把婉娇、亚娃、芳子、顺姬一块都娶了,让她们和香荷、芸香一样,永远安逸地过着殷实、快乐的生活。可眼下他只能暗中叫苦。开始他对真心爱慕的佳人想娶却一个也娶不到,可娶了香荷后,让他又怜又爱的人却都想成为他的媳妇。最后他对若玉说:“姨,这我得听香荷的,她要同意,我又啥说的?”她看出他在开脱自己,也感到他心里还装着亚娃,便不再问了。但她并不甘心,她看透男人都好新鲜,她就不信若把亚娃硬塞进他被窝里他会无动于衷,只要亚娃怀上他的孩子,她就是闹也要给女儿闹出个名分来。

与芸香成亲第三天,子昂踩着姑娘出嫁三天回门的日子和中秋节的头一天,带着芸香去米家答谢,尤其谢香荷。至于带什么礼品进米家,子昂也不好说,钱和贵重物品是子昂的,自然也是香荷的,平常用的东西米家都不缺,最后子昂别出心裁地备了九数礼:一坛老酒、两棵山参、三条细鳞鱼、四匹绸子料、五斗黄米、六盒胭脂、七色彩线、八包月饼、九捆供香。芸香只图米家高兴,不问究竟。

到了米家,米家人虽然不快,但见芸香进屋就跪下叫爹叫妈,都慌了手脚。格格夫人忙来扶道:“这是咋说的?高兴糊涂了?是咋的?”米秋成说:“丫头叫了,也跪错了,这是周家的事儿。”子昂忙解释道:“爹,我也是您儿子,芸香就是您的儿媳妇儿。”老两口顿时哑言。芸香又冲香荷跪道:“姐,您的大恩,我永远也不忘。”香荷在炕上也慌起来,说:“快起来,咱俩还你生日大呢。”子昂对香荷说:“那也得管你叫姐,不是年龄的事儿。”香荷说:“那也不该给我下跪。”格格夫人二次把芸香扶起。

子昂将礼品按数摆了一炕,说:“芸香说这头啥都不缺,就按着九个数买了这些。”格格夫人问:“这都是从道士那儿学来的?”子昂笑道:“这是全数大礼,富人穷人都办得到,不在东西贵贱,就在一份心意。”格格夫人叹息道:“这些玩意儿哪是穷人能办的?你现在有钱了,口气也大了,要是穷人听见了,怕都没脸活了。”他听出岳母在挖苦他,尴尬道:“还是妈慈悲。以后儿子花钱主意。”格格夫人笑笑道:“不过这里就两样是妈急着要的。”子昂笑着问:“肯定有香吧?”格格夫人说:“这可得有!少吃几顿好的,也不能断了菩萨的香火。还有这月饼,明个儿就是仲秋节了,我正要让你买些呢!”她还真把芸香当成了儿媳妇,气氛也渐渐好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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