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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劝降

水暮颜心里难过至极,她俯首望着繁华的风城,睁眼闭眼都是白子佳,还有旧日在这里度过的日子。之前不觉得那些平凡的日子有多可贵,现在身处高位,许多身不由己,这才觉得那平凡的日子有多珍贵。

水暮颜愣在那里,轻轻坐下来,静静看着那灯火辉煌的城。

明明灯火中,她仿佛看见了白子佳,看见了枫叶雪,看见那一群她根本不懂的师门。或许,那只是众生,大家的一种生活方式罢了。

水暮颜微微皱眉,因为自己心胸狭隘,见不得那淡如水一般的社交感情,见不得那虚情假意又乱眼的感情,见不得那变化得很快的感情,所以自己不屑于与那些人真正交心。

水暮颜猛然觉得自己有多可笑,有多自以为是。她眼里所有瞧不起的都成为一种平凡,是她的错,是她容不下那些平凡,那些短暂,那些昙花一现。

水暮颜狠狠皱眉,自己一手毁了多少?

水暮颜抱着头有些压抑,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的想法到底是对是错,她不是一直怨恨那些短暂又虚伪的感情么?真正遇到事情时,谁又肯牺牲自己的利益站在自己这一边?

“呵,是我……错了么?”水暮颜嘴角的笑讽刺而冰冷。

仔细一想,是的。

她带着目的而来,带着杀戮,白子佳这等活在平凡中的人都与她格格不入。她自以为自己足够重情重义,便轻视那些大众的感情,其实仔细想来,那些人有什么错?那些人未必不会有一个与之生死相托之人,或许只是,他们命定之人还未遇到。

水暮颜忽然觉得自己很罪恶。

“友情?”水暮颜忽然想起自己的友情,那是纯粹的友情?

水暮颜眼中带着泪,她想起自己对待每一个想要长久之人时,都是倾心付出。她不想用数十年数百年来慢慢磨合,觉得若是天生绝配,那些年的岁月不倾心相待便是浪费光阴。

所以水暮颜那么竭尽全力,遇到思姬雅是这样,遇到白子佳更甚,遇到千霏,似乎已经倾尽心力。

水暮颜又想到自己到最后,都会想要占有,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自私的想要占有对方。那是爱情?难道……她扭曲了友情?

水暮颜感到害怕,她想起白子佳总是教训她,说她对白子佳就是爱情,只是水暮颜不肯承认。

水暮颜一直固执的以为,是白子佳世俗,她对白子佳没有,没有!

水暮颜分不清了,爱情是什么?是对顾墨云那样崇拜,拼死护着?对白兰那样一边眷念一边挑剔?对洛神帝那样患得患失?对落九霜那样怦然心动,能完全掌控?

“掌控?”水暮颜狠狠皱眉,眼泪砸下来,是……她讨厌失控,连感情,她也那么绝对,一旦脱离掌控,她便不要了。

水暮颜忽然冷冷一笑,满是讽刺,她觉得愧对白子佳,是因为白子佳太倔强,一旦被辜负便不肯回头,所以水暮颜百般道歉白子佳也不会和好。

“回不去了……”水暮颜重复着白子佳最常对她说的话,眼泪湍急。

忽然间她泪流成河,哭得撕心裂肺,她错过了多少真心,辜负了多少情义……是她太容易放弃,她以为自己等的足够久,殊不知,这一生有多漫长,那须臾几十年,几年,有多么短暂。

水暮颜

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自己很渣,却自以为深情。她太一叶障目了!

水暮颜坐在云头哭泣,内心说不上崩溃,却足够悲伤。

她满脑子都是白子佳口中的师门,白子佳口中的君子之交淡如水,白子佳眼里的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是,她们不一样,的确不一样。

水暮颜像一团火,烧伤了白子佳,却还一脸委屈,认为别人辜负了她的热烈。

“白子佳……”水暮颜死死捂住嘴,大哭,满心愧疚。

白子佳是一根刺,又长又细,扎得她心疼,又拔不出来。

回忆更像是暗潮,将她全身都浸泡,让她逃不出来,又无法挽回,水暮颜被这种痛苦吞噬,淹没,一遍遍刺激着……

“白子佳……白子佳……”水暮颜只剩下一遍遍呼喊白子佳,似乎那样才好受些,可她们隔着云端,白子佳也看不见,,听不见。

时光匆忙,让水暮颜沉浸在千霏的悲伤里,忽略了白子佳与她之间的纠葛,却始终无法改变她们注定的纠葛。

约莫到了天明时分,第一抹微光照入水暮颜眼里时,她才意识到天亮了。一切又该继续了,她不能继续沉溺。

水暮颜双眸哭肿了,她卑微的笑了笑,幻化出红色的面具来,遮挡住那双红肿的双眸,只留下鼻梁和嘴唇。精致的红色面具让她那一头白发看起来更加冷漠,邪气,悲凉。

城荒殿。

吃过了早饭,枫叶雪又来到这里,日复一日等着白子佳的回答,这个神,是否会为了师门放弃神位?

枫叶雪有些病态,他一个人太久了,他曾信任白子佳不会辜负师门,曾信任水暮颜不会弃了他们之间的情义。可到底……这两个人都负了他!

可见,单方面的信任并没有什么用。

枫叶雪恨极了失控的感觉,他想起水暮颜,这一生都放肆,似乎很多事都在掌握之中,大抵,这也是水暮颜一直以来性格不曾改过的原因吧。

枫叶雪仔细想来,自己做了君亲王又有几分原因是因为水暮颜呢?白兰本不愿意将大权交给他墨家,可雅魅尘一句话让白兰立他为君亲王。

雅魅尘对白兰说,这是水暮颜在风城眷念的第二人。

也因为这句话,枫叶雪感受到了水暮颜在白兰心里的地位,感受到了他自己在水暮颜心里的地位。

枫叶雪做着君亲王,无异于风城皇,可当他真正坐上这位置时,才感受到了许多的身不由已和责任。

一想起水暮颜囚禁白兰,而他远在风城,没有及时救驾,他感到惭愧,愧对白兰,愧对这个君亲王之位。

责任,是枫叶雪心头的病,他无法像水暮颜一般潇洒放肆,将情字摆在第一位,他有自己的责任。若不能两全,他宁可割弃情感。

所以,枫叶雪现在做得到对白子佳步步紧逼,他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枫叶雪停在城荒殿门前,他不敢上楼,似乎觉得,一上去便会只剩下尴尬。

而水暮颜此时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也不敢上前,明明是故人,却都这般生分,尴尬,伤怀。

城荒殿里的白子佳也是,坐在桌前,窗棂外的风迎面吹来,拂乱她的头发。她手中捏着一杯酒,她眼中泪水盈盈,她想水暮颜,很想。

可她

不会说,也不会承认,水暮颜回不来,也不再如初。

白子佳守着自己心里的城,一个人活,用旧日情分祭奠自己失去的友情,爱情。

“你最爱喝酒,却没陪我喝过一次。”白子佳落泪,手中的酒有些发抖。

清风将酒气晕染开来,弥漫在整个房间,白子佳静默着,沉浸在回忆里,不愿意醒来。

这一幕多戏剧化,白子佳在屋内伤情,枫叶雪站在阶梯前不敢上去,水暮颜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移动位置,一道光线落在水暮颜精致的面具上,折射出强烈的红光,在枫叶雪面前的雕梁上闪过。

“嗯?”枫叶雪警惕的回头,正对上水暮颜那单薄的身子。

“颜子……”枫叶雪下意识喊出,声音极小。

好几个月没看到水暮颜了,第一次相见,是她和白子佳一起来。

枫叶雪喉间苦涩,再相见,水暮颜已经是乱臣贼子,他们又是敌对位置。

水暮颜看见枫叶雪那双复杂的眼神,心里微微疼痛,她想起自己带来的圣旨,身子更沉重几分。

水暮颜率先朝枫叶雪走,枫叶雪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从容镇定,一身冰冷之气。

枫叶雪微微皱眉,水暮颜来找白子佳的么?

与此同时,城荒殿的窗棂上,白子佳不合时宜的伸出头来,正望见这一切。

水暮颜立在枫叶雪对面,微微叹息一声,而后幻化出圣旨来,递给枫叶雪,明晃晃的光一下刺疼了白子佳和枫叶雪的眼,水暮颜又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枫叶雪有些发愣,他不知道该不该接住。

水暮颜见他迟迟不肯接,便自己打开,轻声对枫叶雪念。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语气从容,而枫叶雪则是身子有些颤抖,这道圣旨是水暮颜的意思。

枫叶雪意识到,水暮颜必然要夺位,眼下还只是假传圣旨,往后,怕是要登上龙位。

“割据西域?不臣者同罪论处?”枫叶雪轻声念出这句话,水暮颜这么不留余地?

水暮颜微微皱眉,而后轻声道:“你不是想要风城独立的统治权么?我替你要回来。”

枫叶雪皱眉,对方是风月林,与水暮颜关系不浅,水暮颜为什么不选择对自己下手?

“你为什么要帮我?因为师父?”枫叶雪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白子佳。

水暮颜微微一笑:“因为你是风城的王,你会真心对风城的百姓好,风月林不会。”

枫叶雪愣住,他没想到水暮颜会这么说,她不是最讨厌风城的风花雪月情了么?

“你不是最讨厌风城么?还会心疼百姓?”枫叶雪这么问。

水暮颜微微皱眉,轻声道:“是魔帝心疼百姓,而非我,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水暮颜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枫叶雪连忙问:“你真囚禁了魔帝?外面传的是真的?”

“外面传了什么?”水暮颜望着他,语气里满是霸道。

枫叶雪顿了顿,而后悲戚的说道:“谋权篡位,逆臣贼子。”

“呵,真假何妨?与他们何干?这是我和白兰的私事。”水暮颜说完这句话,而后打算走了。

枫叶雪赶忙拦住他:“不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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